文学五一

第6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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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莲“哼”了一声:“我信口开河?那年就因为几十克白面儿,那个姓高的老东西就是追着不放。万般无奈下,我只得选择跳崖,也是苍天有眼,我掉到河里,后来又被人救下,捡了这条命。可我和丰年哥的骨血却没保住,胎儿都七个月了,再有几十天就能来到人间,但却葬送在了那个老东西手里。这难道不是杀子之仇?”
    听到这里,楚天齐长嘘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高峰更是紧张不在,满面轻松。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你姓高的不是毒吗,那就给你来个以毒攻毒,看看谁能毒的过谁。你姓高的就是再毒,到底还是没能毒过毒蛇,照样死翘翘了。儿啊,娘给你报仇了。哈哈哈……”连莲说到这里,狂笑不止。
    “臭娘们,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老子和你没完。”高峰大吼一声,向前冲去。
    楚天齐猛的一伸手,拉住高峰:“干什么?”
    “小王八糕子也在?老家伙蹬腿了,王八窝塌架了,下回就轮到你小兔嵬子了。你不是还有小小兔嵬子了吗?别着急,一个一个来。你那个臭娘们也跑不了,交给弟兄们好好侍候着。哈哈哈……”尖厉的笑声,在寂静的黑夜里,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臭娘们,老子和你拼了。”高峰一边大吼,一边试图挣脱着。
    “嘀呜,嘀呜”,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
    高峰这才停止挣扎,一手抓着望远镜,一手不停的抓着头发。
    “姓楚的,怪不得你扯东道西的,闹了半天你是在等救兵啊。你也太不讲诚信了,连个女人都不如。”连莲的声音不无讥讽。
    楚天齐从高峰手里拿过望远镜,一手望远镜,一手拿话筒,说道:“连莲,就凭你做过的那些事,你也配讲诚信?远了不说,就说现在吧。你如果不是想让乔丰年逃走,你会拖到现在吗?对了,你俩现在跪在那,是拜天地,还是干什么呢?”
    “你能看到我们?”停了一下,连莲站了起来,仿佛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之所以拖时间,不只是等他们,还在等天亮。现在天马上就亮,你的望远镜用处就大了。”
    楚天齐冷哼道:“连莲,你是太无知,还是太自信?我可不只现在能看见你,从我一到这儿,你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我的眼睛。”
    “怎么可能?刚才可是彻底的黑夜,我这里离越野车至少在两公里,夜视望远镜能看这么远?四、五百米还差不多。”连莲表示不相信。
    “无知太可怕。不重视科技更是无知。”调侃过后,楚天齐笑着说:“我来了不久,你俩正从庙里出来。出来以后,你们趴在那,给小庙磕头,磕完以后,你俩搂在一起。不一会儿,你俩分开,你就开始推他,让他走,但是他不走。就是刚才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你也一直在推他,甚至还跪下求他。”
    “姓楚的,你好狡猾,原来你刚才一直在拿老娘耍猴。”连莲话中不无恨意。
    楚天齐笑着道:“连莲,不要总感觉自己无辜,你刚才不也在打小算盘?我这不是狡猾,是耐心,是足够耐心劝你投降。”
    “投降,投降,没门,老娘还能让你困住?”连莲说着话,迈动了脚步。
    “连莲,不要妄想了,我们先头部队已经在你头顶了。”说到这里,楚天齐停了一下,接着喊话,“弟兄们,出个声。”
    山脊上立刻响起厉剑的声音:“连莲,你被包围了,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紧接着,在山脊另一个方向,仇志慷说了话:“连莲,投降吧。”
    “好啊,小兔嵬子,你这真是步步为营呀。你想让老娘投降?没门。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老娘拼了。”连莲的话中透着狠劲,“大不了就是一死,这些年老娘已经活够了。”
    楚天齐冷冷的说:“连莲,我劝你还是识实务点。你要想死,那太容易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你整个人立刻就会变成筛子眼。不过,你身边的人也是这个下场。”
    连莲急道:“你们可是标榜人民警察,怎么能乱杀无辜?”
    “子弹可不长眼,硬要给罪犯做帮凶,我们也没办法。”楚天齐的声音依旧很冷。
    连莲一下子没了声音。
    镜头中,楚天齐看到,连莲在狠命的推搡乔丰年,但乔丰年就是不走,即使被推倒,仍然再次起来,跟过去。
    警笛声依旧,但汽车马达声停止了。
    一阵脚步声响过,一个声音传来:“局长,曲刚奉命前来报到,请指示。”
    楚天齐放下望远镜,回头看去,曲刚站在身后,正在敬礼。
    “曲刚同志,辛苦了。”楚天齐回了一个军礼,伸出右手,“现在连莲在山上,你马上派一队干警从西边山脊上山。注意,要保持距离,形成包围之势即可,没有命令不得开枪,抓活的。”
    “是。”答应一声,曲刚退到一边,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连彬在路上,马上就到。”
    “姓楚的,生死有命,丰年哥愿意和我同生死,你们开枪吧。”连莲一副视死如归的劲头。
    楚天齐大声道:“连莲,可想好了,你身边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曾经怀有其骨血的人。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现在正在家中平静生活,正在迎接新的一天。可正是你的召唤,把他拉到了鬼门关上。你就忍心让他陪你一同赴死?固然他可能愿意和你同生死,但你的良心可安?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那,那我就先他而死,之后的事我就管不着了。”连莲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警方希望你投降,但你硬要钻牛角尖的话,谁也拦不住。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牵涉的好多案子还没结呢。你一旦要是自绝生命的话,那我们只能找你最亲近的人去继续追查。警方没法拿死者如何如何,但却能追究活人的责任。”楚天齐冷冷的说,“你做过的好多事,你哥连彬肯定知道吧?他参与了没有,参与了多少?”
    “你,你卑鄙。”说完这句话,连莲忽然哭了起来。
    楚天齐没有再讲话,而是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
    “二妹,二妹。”一阵哭声传来。
    楚天齐回头去看,一个男人失魂落魄跑了过来。男人跑的姿势很别扭,双臂没有随着身体摆动,而是前伸并贴在小腹上。男人戴着手铐,正是连莲的亲*哥哥连彬。连彬左右两侧各跟着一个急行的人,其中一人是信息科长周仝。
    周仝当先一步,来在楚天齐近前,敬礼:“局长,把人带来了。”
    楚天齐回礼:“辛苦了。”
    “二妹,二妹。”连彬扑倒在楚天齐脚下:“楚局长,别打死她呀,我就这么一个亲人,求你了。”
    “起来,起来。我们是要她投降,是她一直僵持着,不肯下来。”说着,楚天齐把扩音器递了过去,“你劝劝她。”
    “好,好。”连彬没有起身,而是双手捧着扩音器,劝说起来,“二妹,我是哥哥,你可不能死呀。咱俩从小相依为命,一直走到现在,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也不活了。”
    “呜呜呜”,一阵悲戚的哭声响起,是连莲的声音。
    连彬哭诉着:“二妹呀,咱爹没的早,我还多少记得他的模样,你也许连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咱妈抚养着咱俩,在地里刨食,咱们老少三人饥一顿饱半顿的生活着。虽说没有父亲,不过咱们有妈的疼爱,再有乡亲们的接济,感觉那几年还是很幸福的。你小小年纪就懂事,就知道帮咱妈捡柴禾,知道把别人给的半块糖分给哥吃。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长大挣钱了,一定要好好孝敬咱妈。
    相依为命过了几年,咱妈就走了。在咱妈弥留之际,咱俩跪在炕沿下,哭着喊着不让她走。妈用干瘪的手颤微微的摸了摸*我的脸,又摸了摸你的头,她用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话。她说“我要走了,再不能管你们俩了,以后你们兄妹就相依为命吧,有乡亲们照顾,你们饿不死。我不盼你们以后有多大出息,就想着你们能自个养活自己,要记得讲良心”。说完这几句话,咱妈就走了,她走的时候,手还在你头上放着呢。
    我记得那大下大雨,那雨就跟从天上泼下来似的。可你就跪在薄板棺材前不起来,直到最后昏倒在那,那年你才六岁呀。后来是村里资助着,供咱俩上了小学,还供你上了初中。你从小就要强,初中毕业后,去南方服装厂打工,你不怕脏不怕累,第二年就当了小组长,五年时间就做了车间主任。从服装厂换了公司打工,你没几年就成了公司生产经理。这还不算,你还利用工休时间,上了夜校、电大,考了这个证,那个证,最后竟然拿到了律师从业资格证。
    那些年,你不但工作进步快,做事也仁义。每次请假回家,除了给我带东西,还给乡亲们买吃的、用的。光是给村东头三姑父寄腿疼药就寄了两年,每个月都寄一次,直到他的腿病好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你变了,除了对哥哥还一如既往的好,跟乡亲们却渐渐远了。但乡亲没什么埋怨,我也认为你是长大了,想的事多了,在侧面提醒你两次以后,我也就不说了。我认为你只要对我好,说明你的心就没变。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在靠山村干了……那可是咱妈年轻时候下过乡的地方呀,那儿的人对咱们不薄呀。哎,都赖我,认为你有主见……要不是今天听公安的人说,我还不相信呢。你,你倒是说句话呀。”
    “呜呜呜”,只有哭泣,没有连莲的回音。
    连彬跺着脚骂了起来:“乔丰年,你个王八羔子,你劝劝我二妹呀,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跟你没完……”
    “呜呜呜”,先是一阵啼哭声响起,接着传来连莲的声音,“哥,我不死,我投降,我投降,哇……”抽泣声顷刻间变成了号啕大哭。
    “哇……”连彬也大放悲声起来。
    兄妹二人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场。
    楚天齐回头看去,正迎上周仝投来的目光,二人会心的相视一笑,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突发意外
    哭了一通,在楚天齐示意下,连彬又向连莲喊话:“二妹,你赶紧过来吧,哥在这等着你。”
    连莲也停止哭泣,大声回应着:“哥,既然我已决定投降,就肯定会过去,不过我还得和姓楚的确认几件事。”
    连彬急道:“二妹,你好糊涂啊,都这时候了,还确认个什……”
    “哥,你别管。”连莲打断对方。然后对着楚天齐喊话,“姓楚的,你在听着吗。”
    楚天齐拿起扩音器:“说吧,我听着。”
    连莲提高了声音:“你刚才说,要调查我最亲近的人,要追究他们的责任。如果我投降了,是不是就不用调查他们了?”
    楚天齐道:“连莲,我刚才的原意是,你一旦要自绝生命的话,我就要找你最亲近的人调查,会追究他们的相应责任。现在你已准备选择与警方合作,情形自然不同。只要你配合警方调查,如实交待案情,好多事情就不需要再去调查他们。但是,这并不代表就不调查他们了。
    你是学法律的,肯定明白警方办案是有程序的。如果案件牵扯到谁,谁就必须接受调查,如果谁果真涉案其中,就要承担相应责任。当然,你只要好好配合,把案情交待清楚,相关人员接受调查的范围、时间应该就要缩减。而且因为案情清楚,他们就不必替你承担部分责任,相应承担的责任自然会减轻,有的方面可能并不需要承担责任。”
    “你说的还算客观。”肯定过后,连莲接着说,“最高法有规定,只要涉案人员有立功表现,就要减轻相应惩罚。我能投降,是我哥哥力劝的结果,乔丰年其实也一直在劝我,才让我犹豫不绝,等来了我哥哥。他们这算不算立功?会不会减轻相应惩罚。”
    “呜呜”的哭声响起,是连彬和乔丰年发出的。
    楚天齐回复着对方:“在公安机关安排下,连彬到现场对你进行劝解,在你做出配合警方决定时,他起到了重要作用,符合‘协助抓捕其他犯罪嫌疑人’行为,肯定属于立功表现。公安机关会如实记录,并向法院建议‘量刑时予以考虑’,我相信这条一定会对他减轻刑罚有帮助。至于乔丰年是否有规劝你配合警方的行为,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认定,不过正是由于他在你身边,也间接为连彬出现争取了时间,我们会在过程记录中有体现。
    其实,不止是他们,你自己也存在减轻刑罚的条件。你现在选择放弃抵抗、配合警方,这种行为属于主动投案。只要你再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那就符合了自首的法定要件,就可能减轻对你的刑罚。你放心,警方会依法办案的。”
    连莲“嗤笑”了一声:“谢谢你还能为我考虑,不过那已经无所谓了,我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如果能因为我的投降,减轻对亲人处罚,我已经很欣慰了。”说到这里,连莲又提高了声音,“在场诸位,你们可都听到了,要为我作证,楚天齐亲口承诺‘警方会依法办案’的。”然后又自嘲着,“你们都是一伙的,怎么会替我说话?只希望你姓楚的能公正一些就行了。”
    “连莲,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楚天齐问着对方,潜台词就是“赶快下山投降吧。”
    “你着什么急,是急着立功,还是怕我跑了?”连莲的话不无讥讽,然后她叹了口气,“哎,还是我太轻敌了。原以为你现在已经是闲人一个,自身难保,什么事都管不了,哪还能顾得上我。可没想到的是,你一直盯着我不放,竟然通过盯梢丰年哥找到我。也怪我,不好好躲着,却偏要来见他,不但我自己落入你们手里,丰年哥也跟着受牵连。要是我来的时候多带些人,恐怕现在投降的就不是我了。哎,看来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确实对你重视不够,不过你能把我堵在这儿,能说出相对客观的话,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确是个厉害角色,将来必定能成为响当当的人物。”
    从连莲嘴里说出对自己肯定的话,楚天齐总感觉怪怪的,有些不伦不类。
    “行了,我也不和你费时间了,省的你心里不踏实,我现在就下去投降。”连莲声音戛然而止。
    拿开扩音器,楚天齐对着高峰道:“看着点。”
    “明白。”高峰此时情绪已经稳定,举着望远镜看了起来。
    天光大亮,楚天齐回头四顾着。
    身后不远处,是一辆辆闪着警灯的制式车辆,是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干警。在不同方位,有多名狙击手已经准备到位,进入待命状态。曲刚也一身戎装,站在队伍前面,注视着前方的情形。
    “局长,他俩正向山下移动。”高峰紧盯望远镜,汇报着,“两人拉着手,并排前行。”
    楚天齐转回身,说了句“知道了”。
    就这样,全场众人屏气凝神,注视着那两个人影方向,高峰则随时汇报着两人的移动情况。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高峰再次汇报:“马上就到坡底,马上,很快,看不见了。”说着,高峰拿开望远镜,看着楚天齐。
    坡底离众人站立的地方,至少还有一公里多。中间除了露着石块的河道外,还有玉米地和高粱地,这些作物遮挡了视线。
    想了一下,楚天齐回身,向着曲刚做了一个手势。
    曲刚会意,向着身旁几名特警一挥手。特警领命,马上从高处下来,迅速向前方包抄过去。
    “站住。”忽然响起了连莲的声音,“楚天齐,让你的人退后,我自己会过去。我要有尊严的走着投降,而不是被人按倒在地,捆成粽子后抬到你面前。至于投降后怎么处置,那就悉听尊便了。退后,再不退后我就自杀,退后。”
    楚天齐略一迟疑,再次冲着曲刚做了手势。
    “撤回来。”曲刚向特警下了命令。
    刚才冲向前去的八名特警,立刻后撤,回到了刚才位置。
    庄稼地足有五、六百米宽,可不能在此期间出状况,一定要了解对方的情形。这样想着,楚天齐打开扩音哭,说了话:“连莲,你俩走路也闷得慌,不如咱俩说说话,怎么样?”
    “姓楚的,果然够鬼,你是怕我逃跑或者自杀吧?”连莲的声音传来,“也好,那就让你放心一些,你说吧。”
    楚天齐对着扩音器说:“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傻子’王虎和孙小翠本是一对恋人,他们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把二人全都杀死,还伪造成了为情所杀?这也太残忍了。”
    连莲“哦”了一声:“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看来你果然不笨。不错,那两个傻狍子就是我杀的。王虎确实该死,因为他多次被你看到面目,暴露了身份,而且随时都可能落入你手,所以他必须死。至于那个死妮子,那是因为她爱了不该爱的人,为了我们的事业,也只好委屈她了。两个相爱的人能够生死相伴,是多么幸福的事,我这么做是重情重义,是成全他们。为此我还专门化妆成孙小翠模样,目的就是为了不让王虎留下遗憾。
    你知道吗?我和孙小翠身高、体形、面容本就很相似,又经过刻意化妆,还喷了孙小翠的香水,再加上王虎提前喝了酒、色迷心窍,自然就把我当成了他的女朋友。结果我给他放了安眠药的啤酒,他毫不怀疑的就喝了。可能是剂量不够,他尽管迷糊,可就是死活不睡,我只好拿出匕首,把他结果了。哎,看他当时也是死不瞑目呀,不过他就是到阎王爷那告状也没用,那匕首上面可没有我的指纹。何况十三楼的监控已经坏了,是我让人混进物业维修工中做的手脚。”说到这里,连莲还“咯咯”笑了两声,可能在为自己的杰作而自得吧。
    楚天齐打断了对方笑声:“那把匕首肯定是孙小翠使用过的,所以上面有她的指纹,而你在拿的时候却戴着手套。”
    “你分析的一点不错,其实我在杀王虎的整个过程都戴着白纱手套,还美其名曰‘浪漫’,王虎竟然信了。为了进一步迷惑他,我还故意抱了抱他,让他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同时在他身上也留下了味道,据说那瓶香水还是王虎给小翠买的。”说到这里,连莲叹了口气,“哎,‘情毒’伤人啊,他是把我当成孙小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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