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5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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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狐狸精是她?
    吵哄了一个多小时,屋子里的人散去了,只留下两个喷云吐雾的人,还有满地不同牌子的烟蒂,以及随处可见的痰渍。
    曲刚猛吸两口烟,长嘘了口气:“局长,我只是出去一小会儿,没想到他们就到你这闹腾来了。平时和老张、老孙也熟,虽然没有直接在一起共事,不过也彼此都有交往,他们也不算很难相处之人。只是没想到今天他们来这么一出,带着这么多人到这耍横,烟头乱扔,随地吐痰,明显就是要恶心人。只是论资历,他们也算是我的前辈,他们这么一不讲理,我也不好来硬的。今天这事都怪我,以后坚决不能再发生这种事。我已经跟门卫说了,如果他们再来,绝对不能让人到你这里来,实在不行就领我那儿去。要是实在过分,我也不再忍他们。”
    楚天齐苦笑了一下:“老曲,也别自责,人家毕竟那么大儿子说没就没了,放谁身上都不可能冷静的。虽然我们认为小张和小孙有嫌疑,和连莲逃跑一事有牵连,但人家父母却未必那么认为,可能并不知道此事。”
    “也可能是不知道,不过也不排除已经听说风声。”曲刚说,“之所以这么闹腾,既是伤心他们儿子的突然死亡,也可能是想通过恶心我们而掌握一些主动。他们向我们要人就是无意取闹,后又提出‘烈士’资格,更是狮子大开口。他们无非就是想获取更多谈判筹码,最起码想要甩掉应有嫌疑,想要一死遮百丑。”
    “有这种可能。”楚天齐点点头,“今天他们来,很可能就是试探,以后可能还会有类似的动作,或者再变出别的花样来。比如换成女人,到这儿寻死觅活的。”
    曲刚叹了口气:“哎,这倒是。不过刚才我注意了一下,今天来的这些人都是两家的亲戚,也有个别人是朋友,没有一个陌生人。如果他们以后要是采用类似‘医闹’性质,雇人来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雇人可能性不大,包括他们说要把死人抬局里,还说要搭灵堂、烧纸钱,也不过就是一种信息讹诈。他们现在仗着以前在县里也大小算个人物,来局里倚老卖老,但他们应该也明白事情轻重,不会轻易越过底线。如果他们太过分的话,应该也担心我们翻脸。尤其不同意我们进行尸检,于公于私都说不过去。”楚天齐道,“防着他们来闹腾这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得把二人的死因尽快弄个水落石出。”
    “嗯,本来进行尸检是很重要手段,可他们现在死活就是犯混,我们暂时还不宜强行尸检。”曲刚说,“现在他们又不同意对尸体进行处置,还把保存尸体义务推给我们,也真是算计的精准。”
    “事以至此,那我们就把尸体好好冷冻起来,千万不能在保存期间出什么意外,既不能让尸体丢失,也不能让人动了手脚。要是那样的话,家属肯定要闹腾,我们就太被动了。尽快去找证据,一旦铁证在手,他们也就没有再阻止进行尸检的理由了。”楚天齐说的是实话,但原因却没交待。其实他是想等着在合适的时候,检测死者体内的毒品情况。
    “我知道,我再去好好安顿一下。”说完,曲刚站起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自己,楚天齐眉头又皱了起来,一个疑问涌上脑海:不同意尸检,究竟是不忍孩子被切割,还是有其它什么说法呢?
    ……
    虽然有死者家属闹腾,虽然局里这些天事情很多,而且好几件事都很棘手,但有些事还不能不去做。
    自从发生喜子绑架人质并自杀一事后,周仝和何佼佼情绪就不好,为此周仝在家休息了两天,何佼佼更是直接窝在家里,根本就无心管公司的事情。也不怪她们,喜子给她们身心造成那么大伤害,情绪波动在所难免。周仝毕竟是警察,受过严格专业训练,何佼佼也见过世面,而且本身又习武,如果换做其他女孩,不直接吓坏了才怪。
    楚天齐一直担心两个女孩,想和她们坐在一起,帮她们调节一下情绪。只是这几天事太多,才推迟了下来。只到四月十二日,星期五晚上,他们才坐到一起,在餐馆用餐。
    近几天虽然和周仝在单位见过几次,但彼此都有事,并没有过多交流,更没好好坐在一起。今天一见,感觉对方瘦了很多,不是那种健康的瘦,而是一种憔悴,看那深陷并发青的眼窝,就知道睡眠严重不足。
    何佼佼也好不到哪去,脸上少了光彩,却长了痘痘,也是睡眠不足、心情不佳所致。平时伶牙俐齿的一个人,今天成了一个小哑巴,还经常失神,让人不由怜爱。
    餐馆不甚大,但干净,餐包也布置的很雅静。餐馆主要经营南方菜系,菜量不大,很精致,也很清淡,口味不错。
    刚坐下时,二女情绪非常不佳。在楚天齐有意进行调节后,两人说话多了起来,情绪明显好转,到后来何佼佼还难得“咯咯”笑了几声。
    担心周、何二人借酒浇愁,今天吃饭是以茶代酒。开始时现场气氛要沉闷的多,众人经常低头喝闷茶。吃到后半期时,气氛轻松好多,众人也喝的水饱。因此从餐包出来后,都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楚天齐到吧台结完帐,但二女还没露面。于是他到了餐馆外面,一边吸烟,一边等人。
    无意中望向餐馆门口方向,一个熟悉的中年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这个人,楚天齐迟疑了一下,向自己汽车走去。他这是为了避免和对方打照面,省得进行寒暄,也省的讲说一同吃饭的人。县城太小,自己本来就引人关注,要是让这女人看到自己和两美女一同吃饭,不知又要生出哪些闲话。
    在快到越野车旁时,楚天齐发现那个女人也奔向停车场,像是奔自己而来。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天早已黑了,停车场光线很暗,但如果是遇到熟人,仍然能够认出对方。现在如果再躲的话,显然已经不合适了,于是楚天齐便站在那里,一边吸烟一边望着对方。
    女人离着楚天齐还有一小段距离,但声音却传了过来,对方在打电话,听起来是和人争吵。
    女人声音很大:“小芹,你不要说这么多废话,我就问你,那个狐狸精到底是出国了,还是死了?……出国了?去了哪个国家?什么时候回来?……可能是死了?怎么死的?是病死还是其它原因?埋在哪了?……你也不清楚?……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傻,好欺负?你哥不好好做生意,就和姓邹的争这个女人,结果被人家下了黑手,差点打死,你们还……”
    眼看着距离也不过十来米了,楚天齐正犹豫是走开,还是等着对方过来说话,好像都不太合适,可那个女人却停了下来。
    女人把手机从耳旁拿开,恨恨骂着:“小臭婊*子,敢挂老娘电话?”
    骂过后,女人又在手机上拨了起来,一连拨了三次。
    看起来电话通了,女人大声嚷了起来:“小芹,你为什么挂……手机没电了?你们乔家兄妹不愧是一奶同胞,连撒谎都是同一套路。是你教的你哥,还是他教的你?……让我注意形象?什么形象?我尚家好歹也是有身份的家庭,竟然被你们乔家当猴耍,我还注意狗屁形象。……告诉你,只要有狐狸精在,就没好。……我多心?多什么心?你哥现在什么事都记得,唯独一涉及到狐狸精就假装失忆。……你问我怎么想起这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装什么装,还不是你们兄妹合起伙来骗我?是不是你们又把那个狐狸精藏起来,藏到老家堂屋了?想着把我们尚家家产都骗到手,和那个狐狸精一起……”
    女人忽然从耳旁拿来手机,又骂了起来:“臭婊*子,又挂老娘手机。”边说边继续播了起来。
    拨了好几遍,女人把手机放到挎包里,斜着向一辆红色轿车走去,边走边骂:“妈*的,还说老娘疑心大,那照片都贴到我家楼下了,还能有假?以为改个名,老娘就不认识了?肯定她现在也不是个好鸟,要不能被人家……”
    听到半截,女人的声音消失。不是女人不说,而是女人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楚天齐听不到了。
    “嗡嗡……嗡”,一阵汽车轰鸣,红色轿车蹿出了停车场。
    看来女人只顾着打电话,并没看到自己。对方又提到了狐狸精,还说是贴在楼下,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倒先出来了,害的我俩等你。”何佼佼挥着手,向楚天齐迎面走来。
    “出来抽了根烟,上车吧。”说着话,楚天齐走向越野车。
    ……
    在把周、何二人送到住地后,楚天齐还是带着好奇,到了一个小区楼下。把车停好,走上前去,在单元门旁边墙上,他看到了一张纸。虽然光线很暗,但他却知道上面是什么内容。
    看到这张纸,楚天齐大惊:狐狸精是她?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收获颇丰,意外之喜
    马上就快四月下旬了,楚天齐每天的工作还挺忙,尤其案子的事更是棘手。到现在为止,连莲、吴信义、吴万利都杳无音讯,聚财公司也是一问三不知,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干警小张和小孙的死因还没找到,但家人却没少到局里闹,只是再没到楚天齐办公室,不过却把曲刚折腾的够呛。当然,他们并没把死人抬到公安局,尸体仍由县局委托相关机构保管着,也没在局办公楼烧纸打幡。这几次来,死者家属没提其它的,就要求了一条,赶快给死者申请“烈士”称号。
    虽然看似死者家属只提了一条要求,但这却是很关键的一项,是为了后续事情做准备。因为这事一旦成了,好多事就顺理成章,家属也就有理由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了。政府和公安局怎能慢待烈士家人,怎能做让烈士寒心的事呢?
    楚天齐和曲刚当然看出了这一点,岂能着了道?关键是两名干警的死跟申请烈士根本粘不上边,而且他们本身就有放走案犯的嫌疑,何况他们体内可能就有更大的罪证。
    家属步步紧逼,局里既不能答应,又不能把事情闹僵,只能由曲刚在那里应对着。
    离喜子自杀已经过去半个多月,相关程序早就进行完毕。在这段期间,楚天齐一直担心有人关注喜子身上的伤痕和断骨,会对喜子“被虐”提出质疑,但到现在为止,并没有这方面的调查,看来是自己多疑了。想想也是,暴徒岂能束手就擒?肯定要拒捕,要做垂死挣扎,骨断筋折在所难免。只是具体到此事,却并非无意而为,而是楚天齐亲眼目睹,不由得心里有鬼。当然,楚天齐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如果有人问起,就是打死也不说,何况也没人打自己。
    楚天齐每天的工作还很多,整天都不闲着。但这几天他却不时关注着着桌上手机,希望手机响起来,希望能够接到那个号码打的电话。可他又不无担心,担心听到失望消息,到目前为止的几次通话,反正是没听到任何希望。
    就在楚天齐心情多少有些矛盾的时候,手机适时响了,正是那个期盼的号码。他略一迟疑,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立刻传出声音:“局长,说话方便吗?”
    听着对方语气兴奋,楚天齐忙道:“方便,就我自个在屋里。是不是有发现?”
    “局长,有重大收获。”对方声音很神秘,“你猜猜,是什么事?”
    “好小子,卖什么关子?难道抓住了连莲?”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楚天齐心里却是一阵莫名的激动。
    “没看到连莲。”对方停了一下,又说,“但是却遇到了另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已经到了我们手里。你猜……”
    不等再次卖关子,楚天齐打断了对方:“有完没完,痛快点。”
    “局长,我们抓住了吴信义。”对方“嘿嘿”一笑,讲说起来,“从十四号晚上到这,我俩就住到了镇上,每天都要到老屋周围去转,不过却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工作没进展不说,胃口却不好了,可能是两地温差太大,这里比许源县冷的原因,也可能是吃的不合适。结果,我俩先后拉肚子。
    在镇里输了两天液不见好转,昨天晚上我俩就到了县里,去找一个老中医。听当地人说,这个老中医看病有一套,尤其看消化系统的病更是强项。很不巧,到那儿的时候,老中医被人接走看病了。于是我俩就到街上饭馆吃饭,边吃饭还边给老中医的诊所打电话,可那个老头一直没回来。晚上十点了,饭馆要关门,我俩不能再耗着,就到吧台结帐。结完帐的时候,我无意中瞟了一眼吧台里的小监控电视,在监控里看到了一个面熟的人。
    在哪见过呢?忽然一张身份证上的头像进入脑海。来不及细想,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他也跟了出来。那人刚从饭馆门前经过,听到后面声音便猛回头去看。借着饭馆门前的灯光,我确认了那张脸,就是聚财公司副总吴信义。吴信义可能也觉出了异常,拔腿就要跑。我俩怎能放走他?一前一后夹击这小子,两三下就把他摁翻在地。这小子被抓后,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串钥匙,其中一把钥匙上写着数字,正是我们蹲守那间屋子的门牌号。
    尽管吴信义装糊涂,但我们带着他回到镇上,又到了村里,用这把钥匙打开了老屋的房门。进到屋里,在一个柜子下发现了机关,有暗门,进到暗门后,有了重大发现。局长,您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听出对方的兴奋,楚天齐也很高兴,但还是催促道:“你小子作什么妖,数牙膏的?统统一骨脑的说出来。”
    “我们也找到了吴万利。”对方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后面三个字。
    “吴万利?他俩在一起?一下抓住了两个?”楚天齐急问。
    对方说了三个字:“一个人。”
    “一个?”楚天齐先是疑惑,紧接着大喜,“吴信义和吴万利是同一个人?”
    “不错,正是。”对方给出了肯定答复。
    “果然,果然,太好了。”楚天齐高兴的击了一下桌子,“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好的,是这么回事?”对方讲说起来。
    ……
    通话已经结束十多分钟,楚天齐还是兴奋不已。
    刚才和他通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很器重的高峰。高峰汇报的时候,已经即将登上押送嫌疑人返程的列车。
    据高峰汇报,在老屋暗门地窖里,发现了一张营业执照复印件,正是那家制假公司的,上面的法人代表就是吴万利。另外还有一些文档,都是关于制造假药的内容,还有一些往来帐目。经过审问,吴信义承认那个制假公司的吴万利也是他自己。
    这次高峰二人的北辽省之行,真是收获颇丰,而线索信息却又来的很是偶然,意来自楚天齐的无意偷听内容,可谓意外之喜。
    四月十二日那天,楚天齐请周仝、何佼佼吃饭。在餐馆外等她二人的时候,楚天齐听到一个人高声打电话,这个人就是乔丰年的老婆尚云霞。虽然和这个女人接触不多,但楚天齐对尚云霞印象很深,觉得这个女人既泼辣,也不简单。当时听尚云霞的语气,是和乔丰年的妹妹通话,通话内容有楚天齐感兴趣的东西。
    那天尚云霞电话质问,是因为和乔丰年相好的女人,也即她称之的“狐狸精”。这个词,楚天齐已经听对方说过两次,再次听到“狐狸精”仨字,自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为了质问“狐狸精”的去向,尚云霞提到了那次乔丰年被打一事,也即皱彬雇二驴子等人出手那次。那次乔丰年差点被打死,当时邹彬承认是因为生意,但听尚云霞的语气,分明就是因为“狐狸精”吃醋。
    记着尚云霞“照片都贴到我家楼下”的自语,在把周仝、何佼佼送回到住处后,楚天齐到了许源南苑小区十一号楼,找到了二单元。乔丰年就住在这个单元的二零二房间。
    在单元门右侧外墙上,楚天齐看到了一张贴着的纸,纸上的名字是连馨兰。这个连馨兰就是连莲的真名,是身份证上的名字,纸上的照片也来自身份证,这张纸就是警方发布的通缉令。当时看到这张纸,楚天齐很是兴奋,但还是谨慎的又看了一番单元门口两侧的墙,确认这是唯一一张带照片的纸。结合尚云霞自语的“照片贴到我家楼下”和“以为改个名,老娘就不认识了”,楚天齐认定,连莲就是尚云霞口中的“狐狸精”。
    在去年“六.三0命案后”,尚云霞曾指着杀死王虎的小翠照片,说出“狐狸精”三字。当时楚天齐还以为小翠即是“狐狸精”,却原来另有其人,竟是连莲。而身份证上连馨兰照片,和小翠还真有几分想像,反倒是和现在的连莲有好几处不像。不知是长的变了样,还是专门整过容?
    当晚回到局里后,楚天齐把尚云霞的话又在脑中过了一遍。从尚云霞的话中,他又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内容,连馨兰也即现在的连莲,曾经在乔丰年家的老屋藏身过。那么连莲会不会又藏到了那里?第二天,楚天齐找到了高强,说了自己的猜测,并做了相应安排。于是高强让高峰从以前卷宗里查到了乔丰年老家住址,和另一名靠得上的属下,赶往了乔丰年老家——北辽省的一个小村子。
    点燃一支香烟,楚天齐不禁浮想联翩:本来是奔着连莲去的,没想到却逮住了吴信义,而这个吴信义也即是吴万利。连莲和乔丰年有联系,而吴信义又藏身在乔丰年老家堂屋,看来几人之间的联系非常紧密。吴信义用另一个名字——吴万利造假药,喜子是造假药的重要人物,连莲为彬彬有礼公司造假,王虎被小翠所杀,小翠又和连莲身份证上的照片很像,而几人又都是或曾经是聚财公司的同事。那么一年多发生的这些事,会不会都和聚财公司有联系呢?另一件重要的事会不会也是聚财在背后操纵呢?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高家老屋失火
    吴信义被押了回来,许源县公安局马上对其审问,楚天齐和曲刚进行了监听。
    据吴信义交待,他是造假药公司的法人代表,但只是一个傀儡,只负责按要求签字,所有事情都是喜子做主。至于造假的那些事,吴信义都说是由喜子指挥的,这和此案其他案犯交待的一致。
    吴信义说,他在聚财公司做副总也是喜子操作的,而当时喜子不过是聚财公司保安部副经理,虽然觉得奇怪,但吴信义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至于聚财公司有没有参与假药案,他不得而知,反正他没发现有其他聚财公司人员参与假药。
    别据吴信义交待,当初喜子为他操作出任聚财公司副总时,他先是根本不信,只到承诺变成现实后,他对喜子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后来喜子让他担任制药公司法人时,他欣然答应而且还很是自豪。可是当他看到营业执照上“吴万利”三字,并被告之平时不得出现在制药公司时,不禁失落不已。喜子解释,“吴万利”是他另一个名字,还把对应身份证给了他,吴信义心里才舒服了一些,同时心中也很是奇怪。
    在制药公司运转后,吴信义才明白是造假,顿时心中惶恐不已。但喜子先是安抚,继而威胁,吴信义才知道已经上贼船,下不来了。于是,吴信义便得过且过,除了奉命在有些文档签上“吴万利”三字外,平时就是在聚财公司做副总。吴信义还交待,在与靠山村村民所签山林租赁合同上造假,也并非是他的意愿,而是奉喜子之命行*事。
    在被问到这次为何藏身北辽省,吴信义也说是喜子安排,钥匙也是喜子给的。
    通过对吴信义审问,又查清了造假公司一些未经证实的消息。现在操纵者喜子已死,法人代表吴万利也已归案并交待了相关事宜,药品造假案侦破又圆满了好多。
    ……
    虽然吴信义交待的秘密有限,但毕竟是相关案件的重要当事人。高峰也因成功抓捕吴信义,并在侦破假药案中立大功,而受到局领导的赏识。同事们在羡慕、嫉妒的同时,也不得不送上衷心祝贺,高峰俨然成为许源县公安局冉冉升起的新星。于是高峰干劲更足,在尽量履职许源镇派出所副所长岗位外,加紧对聚财公司进行调查。
    又到了周末。
    周六晚上,楚天齐做东,专门宴请高峰,还有看守所所长仇志慷,当然厉剑也在场。本来一开始计划让高强和周仝也到场,后来楚天齐改变了主意,他不想让人们给他扣一顶拉帮结派的帽子。虽然人们已经认为这几人就是他的铁杆,但楚天齐还是不想轻易留下让人诟病的把柄,同时也是对这些人的一种保护。
    之所以这么考虑,并非楚天齐故意做作,在官场上就是这样,好多事都可以心照不宣,按潜规则去做,但却不便张扬。为此,今天的就餐地点也没在许源县,而是选在了一个旅游点,这个旅游点离县城有上百公里,再有五、六公里就出许源县境了。
    因父亲性格耿直,也因自己不善“变通”,高峰这个警官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从一毕业,就被领导做为另类而打入另册,不受重用。最后更是被“发配”到看守所,去和那些犯错误的人打交道,而且在陈文明之外,又多了一个穿小鞋的人——乔晓光。高峰正直、纯朴,但他并不傻,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也只得做出了妥协,即干好自己本职工作,不管其它时事,忍气吞声,挣一份太平工资。
    本是上一任局长面前红人,只是随着此局长不光彩死去,仇志慷也因“站错队”,一时成为被边缘化的人。虽然还让他担任着许源镇派出所所长,但已被那些副所长架空了好多,更有取而代之的趋势,而且个别领导已经敲打他,让他“识时务”一些。一下子转到后娘手里,工作起来处处掣肘,就连家里媳妇都嫌他太窝囊而生气。仇志慷心灰意冷,每日里既谨小慎微,也对前途失去信心,心中不无自暴自弃的想法。
    就在高峰和仇志慷忍受领导白眼,倍受打压的时候,新局长楚天齐来了。但他俩当时并非看到希望,他们认为既使有阳光,也照不到自己这个倒霉蛋,何况这个小年轻也未必能站稳脚跟。只到新局长展现出手腕,只到新局长伸出橄榄枝,只到双方相互交往,他俩才再次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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