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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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低着头,但鼻子里依然充斥着浓浓的香水味,而且白花花的肉不时在眼前晃悠,搅的楚天齐心神不宁。他只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就那样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资料,大脑一片空白。
    终于,香水味淡了一些。楚天齐微微抬头,偷偷瞟了一眼,他发现王晓英已经背对着自己,向门口走去。楚天齐心中一松:她总算要出去了。
    忽然,她猛的转回了头,冲着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特别盼我走呀?”
    楚天齐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垂着头,眼睛盯着桌面道:“哪有的事?”
    “那就是不盼我走了。”王晓英自言自语道。然后,她又迈动脚步,转到了办公桌前,“你忙你的,别管我,我自己待会。”
    楚天齐心中暗暗叫苦: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这脸皮比城墙拐弯处还厚的多。
    楚天齐只好低头处理手头的工作,不再和王晓英说话。对于她的提问,也只是以“嗯”或“啊”回应,只希望她能识趣点,知难而退。
    王晓英还真不是一般人,就在对方明显已经不待见的情况下,不但没有立刻去,反而在屋里转来转去。她还不时的找理由凑近楚天齐,这时他就只好屏气凝神的对着桌子上的资料,一遍遍的看来看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忍字头上一把刀”,在楚天齐承受了莫大煎熬、痛苦忍耐下,王晓英终于要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凑近他,阴阳怪气的说道:“楚副乡长,俗话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今天又总结出一条,看君办公室,收获胜十年啊!佩服,佩服!好啊,好啊!”王晓英说完,故意大幅度扭着她那浑圆的屁股走了。
    楚天齐根本就没在意她的那些屁话,而是长舒了一口气,心说话:可走了。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他要让王晓英的气味尽快从这里散去,否则,浓烈的香水味让他一个劲的头疼,也不由得会想到那个讨厌的女人。
    司机小黄敲门进来了,进门就说:“楚乡长,出发了。”
    “好,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去。”楚天齐说道。
    “楚乡长,那我先去车上等你了。”小黄回道。说完,先走了。
    楚天齐拿起已经收拾齐全的资料,准备锁抽屉,这才发现钥匙没在身上。四外看了一下,原来钥匙就挂在五节档案柜二层柜子的门上,这肯定是刚才找资料的时候,忘了锁了。但他还是习惯性的拉开半掩的柜子看了一下,几个常用档案盒整齐的放在里面。欧阳玉娜送给自己带包装盒的手机,也安静的趟在柜子里。
    锁好档案柜,取下钥匙,正准备锁抽屉柜,手机响了。楚天齐取出手机一看,上面号码正是县发展计划委重点办龚主任的电话。他知道肯定是龚主任在催问自己几点能到了县城。
    楚天齐按下了接听键,恭敬的说道:“龚主任,您好,我现在马上就出发。……哦,不去啦?……换人了,还没到位?……好吧,等你电话……再见。”
    楚天齐本来已经和龚主任商量好,准备今天赶到市发展计划委,约投资管理科科长出来坐一坐,沟通一下感情。现在既然龚主任说新科长还没到位,那自己就不用去了。
    楚天齐告诉了司机小黄一声,说自己不去县城了,小黄直接开车走了。
    下午,楚天齐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去小营村了,他要去看一下新型经济合作社注册成功后,运行的怎么样,存在哪些问题。
    ……
    黄敬祖回到乡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进到办公室后,没有开灯,直接坐到椅子上,想着一些事情。
    这次去县里,一共参加了大大小小的六个会议,光会就开了整整四天。在开会的间隙,他还重点打听了一件事情,就是楚天齐究竟有什么背景。
    冯志国那里是不能继续打听了,上次已经被他撸了一通。尤其是这几天开会时,几次遇到冯志国,冯志国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还是离他远点吧,不能再自找不自在了。
    所以,冯志国只得和一些还算聊得来的人,侧面打探了一下楚天齐的背景。大家对楚天齐的关系众说纷纭,但都坚信一点,这个楚天齐肯定大有来头。否则,才工作一年,好事怎么就全让他赶上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楚天齐又是“市见义勇为先进个人”,又是由乡长助理升任乡党委委员、副乡长的,还两次上了省报。而且还受到过县委书记、县长的多次接见,更是在参加市里颁奖时,由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副市长董建设亲自给其颁奖,董建设是当天现场出席会议的最大领导了。如果没有背景,凭什么好事都落到他的头上。一件两件的话,还能说的过去,这么多好事都让他赶上了,这也太巧了吧。要说他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取得,鬼才相信,在现在官场,没有关系的话,那可是寸步难行。
    虽然众人都没有直接的证据,但黄敬祖已经不怀疑楚天齐的硬背景了。所以,他决定,还是要交好这个小子。于是,他在半路给楚天齐打了电话,以和他研究一份资料为由,约他到办公室随便谈一谈,他准备直接从他的嘴里套一套话。
    怎么楚天齐还没到呢?黄敬祖正想着,传来门锁响动的声音,他知道应该是她来了。
    房门打开,高跟鞋声音响起,紧跟着屋里的灯打开了。
    “老黄,你在啊?怎么不开灯?”她说道。
    黄敬祖淡淡的道:“没什么,还没来的及开。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来到他的身后,俯下身子说道:“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就知道问你的事,可惜我的一片痴情了。”
    听她如此说,他知道她肯定是有所收获了。于是,黄敬祖说道:“你这可是冤枉我了,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消瘦多了。我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啊。”
    “是吗?虽然知道你说的是假话,但我还是很高兴。女人都愿意被哄,尤其是像我这样痴情的女人。”她故意声音嗲嗲的,还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怀里。
    “宝贝,我说的话,句句是实,你可冤枉死我了。”黄敬祖也学着他的语气道。
    “行,我信你了,总行了吧?黄书记。”她有意把“书记”前面那个字说的重重的,还用手在他的下面撩拨了一下,“小黄书记想不想啊,我可给你哥哥带来好消息了。”
    “是吗?宝贝。快说说。”黄敬祖在她的脸上“叭”的亲了一口。
    “你最盼望的事,已经有了眉目,他明确答应帮你这个忙。”她摸着他的脸颊说道。
    “是……真的?”黄敬祖激动地说道,同时嘴和手都向她探了过去。
    “还有一个意外收获,我要告诉你,楚天齐根本没有所谓的靠山,前几天的事另有隐情。”她又说道。
    黄敬祖停止了自己的侵犯动作,惊讶的问道:“哦,你是说那小子不老实,揣着明白装糊涂?”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最毒妇人心
    楚天齐回到乡里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九点了。本来他应该在天黑前就可以赶回来,谁知半路上摩托发生了两次故障,第二次发生故障时更是推着摩托回来的。他来不及吃东西,从办公室拿上资料,直接向书记办公室赶去。黄书记可是让他一回来就过去的,人家是乡里一把手,现在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自己不要因为一些细节让对方对自己有意见。总被一把手穿小鞋的话,工作还怎么搞?
    从书记办公室窗前经过的时候,可以透过窗帘看到屋里有光亮,说明黄敬祖已经回来了。楚天齐快步进了走廊,来到书记办公室门前。
    楚天齐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声。他又再次稍微用力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声,但门却轻轻的开了。
    书记办公桌后空空如也,隐约能听到里屋传出音乐的声音,楚天齐稍微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他肯定黄敬祖在里面,否则电视怎么会开着?黄书记肯定是在上卫生间,所以才没有听到自己敲门的声音。书记约自己一回来就过来,现在又给留着门,肯定是给自己留的。他这样想着,就坐到了沙发上等候起来。
    忽然,缠*绵的音乐声中,夹杂人的喘息声,传了出来。本来,和音乐声比起来,喘息声并不明显,只是楚天齐常年练功的原因,听力明显要优于一般人好多。所以,他及时捕捉到了这个声音。
    喘息声中夹杂着喃喃的细语,听在血气方刚的楚天齐耳朵里,他直觉得热血上涌。这不是那种录相片的声音吗?原来,黄书记好这一口?也难怪,孤身一人,饱暖不愁,自然要消遣一番。楚天齐没有大惊小怪,只是觉得黄敬祖太有些急不可耐了,连门都没关严。
    声音越来越清晰,楚天齐忽然吃了一惊。他惊的是,屋里面人的声音不是录相的声音,他听到了两声清晰的咳嗽。再仔细一听,他更是一惊,男的声音就是黄敬祖,女的声音他也熟悉不过。原来是黄敬祖在打实战,并不是看录相解闷。此处不宜久留,楚天齐站起身,轻手轻脚出了书记办公室,仿佛是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出门时,他还不忘带住了书记办公室的屋门。
    回想到刚才听到的二人**的声音,再想到去年看到她半夜进入他的房间,看来传言非虚,他和她真有一腿。
    ……
    窗帘透进光亮,黄敬祖睁开眼睛,看到了墙上时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了。他急忙用手一推旁边正酣睡的她,说道:“快点,天都大亮了。”
    “再睡会,时间还早呢!”她闭着眼睛道。
    “快起吧,这是书记办公室,如果让人发现你大清早的从我房间出去,还不知道怎么传呢!”黄敬祖有些担忧的说道。
    她嘟囔道:“又想让人家来又害怕。这有什么呀?谁不知道咱俩好?”
    “话是这么说,可也要注意影响,听到和看到是不一样的。再说了,万一有上级领导来了,把你堵在屋子里,可怎么办?”黄敬祖现在有求于她,于是耐着性子劝说道。
    黄敬祖的后一句话,终于起了作用,她睁开眼睛,一翻身,坐了起来。使劲把那两团白肉挤了挤,做了一个只有他俩明白的动作。黄敬祖心里期盼着她快点走,所以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的慢,其实她也有意动作迟缓,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让他仰自己鼻息了,自己一定要拿捏拿捏他。
    她总算是穿戴整齐了,临走还不忘在他的脸上香了一口。然后,才扭着胯骨向外走去,皮鞋“咯噔咯噔”的声音特别刺耳。
    黄敬祖继续躺在床*上,准备在听到关门声后,再起床。可是,他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反而传来她惊讶的声音:“啊?怎么回事?”紧接着,皮鞋声响起,她又回到了卧室。
    “老黄,有怪事,你快去看看,是不是有人进屋了?”她脸色煞白,显然被吓住了。
    黄敬祖看她难得的出现了这种表情,知道肯定有事,于是急忙蹬上长裤,上身只穿背心,到了外间办公室。在她手指所指方向,黄敬祖看到长条沙发上放着一沓纸。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黄敬祖疑惑的问道。
    “这几页纸就不对,上面不应该有纸。”她回道。
    “为什么?”黄敬祖反问道。
    “因为,因为,哎呀,老黄,你忘了,咱们昨晚在上面干什么啦?咱们那个了。”她急的跺脚道。
    “哦,是,咱们那个了。”黄敬祖还不太明白她究竟要说什么。
    “哎呀,你这人真是的,昨晚……”她继续提醒道。
    ……
    时间倒退十个小时。
    书记办公室。
    黄敬祖正在听她讲述楚天齐所谓靠山的事。
    “你以为,他真的有靠山?纯属蒙鬼呢。最起码这次常委会全票通过报告的事,和所谓的靠山一点关系也没有。原来,这次常委会能够全票通过,是一个女人起的作用,因为这个女人成功说服了冯志国,让他投了赞成票。”她看着他,有些得意的说道。
    “女人?女人能说动冯书记?有这样的人?我可是听说,冯书记比较传统,对老伴也关爱有加。”黄敬祖疑惑的说道。
    她自得的一笑:“真有这样的人,这个人就是冯书记的初恋胡小琴。”
    “胡小琴?名字很熟悉。”黄敬祖自语道。
    “当然熟悉了,她就是青牛峪乡葫芦沟村人,是冯俊飞的母亲,是冯书记的弟妹,其实就是他的初恋。”她说道,“你还记得大字报的事吗?她就是女主角,大字报的事出来后,还喝农药自杀,后来被抢救过来。”
    黄敬祖仍然疑惑的道:“你是说,冯书记念旧情,卖了她这个面子,可能吗?”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的。冯书记年轻时在学校教书,和代课教师小琴好上了,还有了孩子。为了他的前途,他让弟弟冯志军取了这个女人,女人生下了孩子,就是现在组织部综合干部科的副科长冯俊飞。冯志军没两年就死了,小琴没有找冯书记的后帐,而是独自抚养冯俊飞,冯书记的仕途才没有受影响。后来因为冯书记夫妇没有生育,于是就把冯俊飞接到身边抚养。冯书记自己觉得对不住这个苦命的初恋、现在的弟妹,多次想帮助她,都被她拒绝了,因此冯书记觉得亏欠她的太多。这次卖她这个人情,冯书记非常乐意,但是对事情本身却耿耿于怀,因为这件事的主抓者是他的对头——楚天齐。”
    “你的消息来自哪里?说的这么肯定。”黄敬祖追问道。
    “我的消息来自……保密。”她卖起了关子。
    她现在自恃黄敬祖有求于她,很是任性,他也难得的好脾气,讨好道:“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收拾”是他俩之间的暗语,就是指的鱼*之欢。
    她“咯咯”一笑,放*的嗲声道:“好啊,你倒是来收拾啊,看你行不行。”说完,站起身,走出几步,然后挑逗的向他勾着右手食指。
    “好,看我怎么收拾你。”黄敬祖低吼一声,向她冲过去。
    她发嗲的笑着,在前面故意扭腰晃臀的小跑,终于,她被他扑倒在长条沙发上。他急吼吼的压了上去,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啃着,她配合的发出*声。就在她正准备尽情享受的时候,他停止了动作,横抱起她向里屋走去。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刚刚躺过的沙发,上面空空如也,只有两人身体压过的印迹。
    在里屋疯狂过后,她躺在他的臂弯里,两人甜言密语起来。
    “老黄,你今天真行,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了?”她用手撩*着他,说道。
    黄敬祖豪爽的说道:“我还用吃什么吗?本人天生就是这种大男人。”
    “哈哈,今天本事大了,口气也硬了。”她拍着他的胸脯说道,“对了,你现在可真会玩了,还配上了那样的录相,才够浪漫的。”
    “哪是,我是谁呀?”黄敬祖很男人的道。
    “跟哪个女人学的?”她追问道。
    “跟,跟……书上学的。就你这一个女人,都够老黄我忙活了,还敢有其他人吗?当然,家里还有个黄脸婆。”黄敬祖“诚恳”的道。
    她心里想:骗鬼去吧。但仍然用开心的语气说道:“老黄,你太好了,我喜欢死你了。”
    “是吗?那就让你喜欢个够。”黄敬祖在她身上拍了一下说道,然后忽然转换了话题,“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就是说姓楚的那小子根本就没有后台,这次只不过是让胡小琴替他做了冯书记的工作而已。那他在我询问的时候,他还说什么‘不知道’,看来他是故意在我面前装神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那其他常委为什么也全都赞成了?”
    “我看也是,他就是故意在你面前充大瓣蒜呢。其他常委为什么赞成,其实很简单,书记、县长一共有五票,自然是赞成这件事。经常中立的三个人看到正反双方都一致赞成了,他们也就没有必要中立了,自然也就全部赞成了。我这可是听权威人士说的,消息绝对可靠。”她自信的说道。
    “那就是说,姓楚的这小子一直在利用我的错觉巧使唤我呢,好啊,看我怎么收拾你。是啊,怎么收拾他呢?”黄敬祖自言自语道。
    她“嘿嘿”一笑:“俯耳过来,山人自有秒计。”
    黄敬祖把耳朵贴了过去,听完了他的“秒计”,他心中暗道: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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