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节
“多谢姚相了,这些书,我会好好看完的。当然了,如果时间足够,还希望能与姚相就这些古书做个探讨。”她十分想知道和姚清和做探讨会怎样。公冶峥是那种天赋异禀的,过目不忘。
“好,本相可就在这儿候着秦小姐了。”闻言,姚清和也笑了起来。他和她都喜欢看书,却没有进行过深刻的探讨,其实说起来也的的确确是一件憾事。
将木盒盖上,那边元烁忍不住了,“小栀,咱们走吧,蓓蓓肯定等急了。”
“好,咱们这就走吧。先谢谢姚相了,有时间咱们再叙。”起身,秦栀看了一眼元烁,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姚清和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俩离开,他没有走出去,因为这二楼已经多了数个人。
走下二楼,秦栀与元烁并肩前行,她如常的走,眼睛却缓缓得打量了一圈所有能看得到的人。
走出书斋,秦栀将手里的木盒放好,然后才上马。
两个人调转马头,快速的朝着汪府而去,眼下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
汪府不算太大,但是十分的安静整洁。
元烁和秦栀到来,汪夫人和汪蓓蓓都出来迎接,倒是十分的客气。
汪蓓蓓还是那个样子,看见元烁,她的两只眼睛都是发亮的。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其实说的没错,看汪蓓蓓的眼睛就知道了,她心里真的有元烁。
汪府的厨房准备了精致的饭菜,正好元烁和秦栀两个人根本没用午膳,倒是吃了个饱。
一直闲话到太阳落山,秦栀才要告辞,本嘱咐元烁不用与她一起,她自己可以回去。却不想元烁和汪蓓蓓俩人都不同意。
汪蓓蓓直言一定要元烁将秦栀完好无损的送回去,她和元极订婚礼在即,必须得完好无损才行。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她和元烁可承担不起。
秦栀不由笑,看来元极的冷脸真是让许多人害怕,连汪蓓蓓都被逼得小心谨慎,生怕出错。
无法,秦栀与元烁一同离开了汪府,骑马而行,很快顺着寂静的街巷走了出去。
天色暗下来,街上燃起了灯火,两个人走着走着,便勒马停了下来。
翻身从马背上下来,对视了一眼,开始牵着马慢行。
这个时辰,街上还是很热闹的,沿街的店铺,有的已经关门了,有的还特别帝都热闹。
尤其是酒馆之类的店铺,夜晚时会达到一个小高峰,这个时候的生意也特别的好做。
两匹马各走在外侧,秦栀也和元烁并肩前行,看起来正在欣赏和享受这帝都的宁静夜晚。
“有人在跟着我们,去汪府的时候就在跟着,这会儿还在跟着。”元烁声音不高,他说着,但是一切自如,也没有回头去观察。
“我看到了,从汪府的那条巷子出来后便瞧见了。准确的来说,是我们从姚相的书斋出来后,就被跟着了。”秦栀脸上载着淡淡的笑意,她都知道。
“是姚相在跟着我们?”元烁微微皱眉,如果是姚清和,那么目的为何。
“不,不是姚相,而是在那书斋里买书的两个女子。看起来是主仆,但这一路跟着我们,只凭双腿却一直不曾落下,可见是有功夫的。”秦栀轻声的说着。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也相信自己的记忆力。记住人脸这种事,是她的长项。但凡她稍稍用心看过的人,都会记在脑子里。
那两个跟着他们的姑娘,刚刚在他们俩从汪府那条寂静的街巷里出来后便瞧见了,佯装成买东西的模样,但岂能逃过她的眼睛。
“到底是什么来头?需不需要,我、、、”元烁想回头,不过却还是忍住了。两个会功夫的女人跟着他们,鬼知道有什么图谋。
“先稳住,还不知她们俩到底想做什么呢。一会儿,到了府前,你便离开。看看这两个女人,到底是跟着我,还是跟着你。还不知她们的目的,咱们先按兵不动。”秦栀微微摇头,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好。”元烁点点头,与秦栀牵着马,步伐稳定且一致。
走了几条街,两个人才进入寂静的街巷,元烁听着后头的动静,脸上浮起笑意。
“她们不敢跟着了,这条街没人,她们正在观望呢。”他低声说道。
“不管她们。”秦栀摇摇头,继续与元烁向前走。
走到了宅子前,元烁停了下来,守在门口的甲字卫过来,将秦栀手里的缰绳接了过来。
“你回去吧,路上不用走的太快。”拿着那装着古书的木盒,秦栀一边轻声嘱咐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元烁扬了扬下颌,秦栀是什么意思他都懂,这么多年的默契可不是说说而已。
跳上马背,元烁便离开了,马儿颠颠的跑着,马蹄声在街巷之中回响,倒是很好听。
转身,踩着台阶回了宅子,秦栀步伐轻盈。这一身繁重的衣裙穿了一天倒是不觉得麻烦了,上马下马的也没觉不便。
顺着长廊走向后府,主居灯火都亮着,甲字卫也守在外头。
走进大厅,元极并不在,她径直的走向卧室,灯火都亮着,而那个人正躺在床上。
他十分挺拔,这么一瞧,那床好像都要装不下他了。
缓步的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居然闭着眼睛在睡觉,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竟然比白天要难看许多。
旋身在床边坐下,秦栀放下手中的木盒,然后抬手轻轻地覆在了他的额头上,倒是不烧。
许是因为她的触碰,元极眼睫动了动,随后便睁开了眼睛。
“秦小姐回来了。真是忙啊,反倒显得我无所事事,只能用睡觉来挨过这漫长的时间。”抓住她的手,元极捏了捏,他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怨念。
秦栀轻笑,“我只不过就是去见见汪小姐,算什么忙?不过,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吃药了么?”看着他的脸,好看归好看,但脸色不好也是真,忽略不得。
“太医半个时辰前刚刚针灸过,此次下针较多,刺入也深了些。所以,我觉得有些不适。但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看着她,元极淡声的说着。
其实,从她晌午时离开,他就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怎么回事儿,无非就是动情太过,身体本就有伤,相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