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节
无奈,秦栀将自己的钱袋都给他了,若是现在元极忽然出现,这老头得吓得把肚子里的酒都吐出来。
所以那句古话是对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拿了钱,寇先生十分开心,便当即带着乔姬离开了酒楼。顺着他往时出入的那条路,果然神不知鬼不觉。
翌日下午,乔姬还没有回来,秦栀照常的离开酒楼,走着昨天走过的那条路。
有人在跟着自己,她能感觉得到,蓦一时她停下脚步看着街边摊贩卖的小东西,都能瞧得见后头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踪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差。
又走进昨日的那条巷子,秦栀的速度加快,顺着弯弯绕绕的巷子前行,随后她进了一个后门没锁的院子,又停留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
返回酒楼,天色又是黑暗的,上了楼,发现乔姬和寇先生已经回来了。
寇先生已经靠在一张椅子上睡着了,他胡子翘翘的,头发上还沾着草屑,一副累的够呛的样子。
乔姬倒是精神极好,看见秦栀回来,她不禁笑,“大功告成。”
“你最好找来的不是我不喜欢的那种东西,会被吓死的。”秦栀有些担心,乔姬好像很喜欢那些她最害怕的东西。
乔姬笑笑,没告诉她,但瞧她那笑,好像并不能让人安心。
“今天已经有人跟着我了,我想,他们要忍不住行动了。明天,咱们再出去,他们十有八九会跟上去。”秦栀将窗子关好,一边轻声道。
“那寇先生呢?”看向那睡得一动不动的寇先生,乔姬问道。
“他不能出现,只有咱们俩。阿澈这个人十分多疑,所以在最开始时,他很有可能还会重复之前挟持我时的情况,你要沉住气。”幸好她们俩都不会武功,即便假意挣扎,也不会看起来太假。
乔姬点点头,“放心吧,我会配合你的。”
看向寇先生,这老头,睡的胡子一噘一噘的,真是佩服他。
彻底放飞自我了,元极不在这儿,谁也镇不住他了。
新的一天再次来临,对面的当铺一切如常,不过晌午时也不知怎么的,来了官兵盘查。
虽说只是在当铺里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也没做什么,但足以让当铺里那两个小伙计胆战心惊。
瞧着官兵离开,那两个小伙计站在门口哆嗦了好久,对面酒楼里的人瞧得清楚。
轻笑,秦栀将披风穿在身上,“咱们走吧。”
两人离开酒楼,而一大早的寇先生就已经不见了,他也不知两人今日的计划,照常去喝酒了。
走出酒楼,太阳刚刚偏西,两个人散着步在街上慢行,最后又走进了那条巷子里。
慢悠悠的,终于走到了那个后院门没锁的普通民房里,从里面锁上了门,俩人进入房间,门窗紧闭,看起来神神秘秘。
随着太阳逐渐偏西,这边也早早的没了阳光,温度也低下来,周边的人家都升起了火,房子上的烟囱炊烟袅袅。
随着夜色笼罩大地,数个人悄无声息的进入巷子,在那民居的后门处集结,没发出一丝的声音来。
随着一声令下,数个人翻越过了墙头,落地无声。
如同野兽捕食一般的悄悄接近那昏黄的窗户,稍稍听了一下声音,随即破窗而入。
房间里,两个正在桌边写写画画的人被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四个人便将她们俩围了起来。
坐在椅子上,秦栀缓缓地眨了眨眼睛,随后看向坐在一旁做出保护她动作的乔姬,“你别乱动。”
“秦小姐说的对,不要乱动。”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厨房的方向传过来,下一刻,一个满身华丽的人走了进来,虽烛火暗淡,但他身上的物件却在发光,不是阿澈是谁。
看到他,秦栀缓缓坐直了身体,“真巧啊,又见到阿澈公子了。”
“秦小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在这儿看见了阿澈,并不惊慌。可以说是你运气不好,朱城这么大,你偏偏落在了我的视线范围内。上次受人所托,阿澈得尽力保证秦小姐安然无恙。但这次,没有人再保护秦小姐了。”阿澈边说边走过来,看了看桌子上的纸张,他随后拿起来。
“阿澈公子,你还真是像鬼一样难缠。”倚靠在粗劣的椅子上,秦栀淡淡的说道。乔姬站在她身边,眼睛瞪得很大,警惕以及慌张都要从她眼睛里流出来了。
将那张纸扔回桌子上,阿澈笑了一声,“这是隐藏在朱城的大月宫据点以及吴国的据点吧。看来这些日子,秦小姐也并非只盯着那一处当铺,你还真是忙碌。”
“过奖。”秦栀面无表情,淡淡道。
阿澈笑了一声,蓦地出手一把扣住她的喉咙,秦栀被迫仰起头,连呼吸都被阻截了。
“你专门跑到这里来可不只是为了写这几个字吧?说,这里还藏着什么呢?若是不说也行,我可以选择将你掐死,然后掘地三尺。”阿澈盯着她,那双眼睛里的狠厉以及恶毒就像两把刀,能把人轻易的割成碎片。
秦栀眼睛都红了,不过却一点表示也没有,看了他一会儿,她随后便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之态。
阿澈手上用劲儿,乔姬立即急了,上前抓住阿澈的手一边道:“我说我说,东西在地窖里,就在那儿。”说着,她伸手一指,指的是房间里唯一那张床的床底下。
阿澈看了一眼乔姬,随后松开了手,秦栀身体一抖,整个人恍若溺水之后终于得救一般。
随手指示,他手底下的两个人立即行动,合力将那床搬开,下面果然露出一个用板子挡住的入口。
搬开挡住的板子,地窖进入视线当中,黑乎乎的,但是有一个木梯子垂在那儿。
两个人观察了一番,随即便准备下去,阿澈吩咐他们俩小心行事,他的多疑可是一点不改。
一前一后,两个人下去,又过去一个人跑到边缘望风。
“元极不在,你却在朱城秘密做事,连镇疆王府都不回去,还真是够小心谨慎的。我很期待,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阿澈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盯着秦栀,一边等着进入地窖的人出来。
秦栀不语,只是用手抚着自己的脖子,眼下碰触还是火辣辣的疼。
静待,哪想连一分钟都不到,那便地窖里忽然发出一阵响动,过大的动静使得这屋子里的地面都在颤动。
在地窖口望风的人随即跳起来,然后拿过那之前挡住地窖的木板顺着入口塞进去似乎想要拉下面的人上来,但他所在的位置也随即塌陷。
这边阿澈立即变了脸色,仅剩的一个手下看了一眼阿澈似乎想要过去救人,但没得到他的命令他自是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