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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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自己没救了,也坏透了,根本不规矩端庄,不然怎会任楚辞轻薄而不推开他?不然怎会同样心头生出隐秘羞耻的绮丽念头?
    楚辞侧目,瞅着她红到滴血的耳朵尖,一只手已经落到了她后腰窝间,隔着衣裳,他都能摸到小小的圆圆的微微凹陷进去的腰窝。
    “琴娘,我想你,想要你,”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让知晓全部的心思,也恨不得将如海深沉的感情一股脑摊她面前,叫她知晓,“你呢?你想不想?”
    男男女女的谷欠望,本就直白简单,可隐藏在人性之后,便多了诸多复杂的千丝万缕。
    他不愿让更多的阻碍横旦在两人面前,此时也庆幸姜琴娘并不是那等没出阁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还要人去教导。
    所以,他宁可抓紧一切时机,剖开内心,让她看到所有的一切,有关对她的感情,有关对她的肖想,有关对她的欲o望。
    姜琴娘娇躯轻颤,她感觉到体内那股子无处宣泄的热燥在楚辞这句话之后,以迅猛奔腾的姿态坠入她小腹间,从未有过的极为陌生的湿热滚潮一波接一波。
    她四肢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香汗淋漓,鬓角粉透,眼媚如丝,掠起看他一眼,水色迷离,似乎都快哭了。
    “你……你放开我……”声音才一出口,那样软糯娇嗔,活脱脱就是在撒娇,让姜琴娘自己都吓了一跳。
    楚辞在她后腰窝的指尖,已经顺着裙裾垂下,搁在了玲珑曲线上:“琴娘,你是在勾引邀约我么?”
    姜琴娘拼命摇头,她抓着他衣襟,像只落入猎人陷阱的小白兔,没有任何反击之力,只能任猎人剥皮拆骨,一点不剩地吞吃下肚。
    “那,我接受勾引。”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低下火热的身躯就又要欺负她的模样。
    姜琴娘又羞又急,抵着她人往后仰:“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
    楚辞勾唇,肆无忌惮的不羁将端方君子的气质取代,好似这会的男人,才是他的真面目。
    “可是,”他蹭过她嫩脸,“你身子怎软成这样?像是水……”
    话还未完——
    “嘭嘭”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传来赤朱的声音:“大夫人,扶风先生不见了,您可是看见他了?”
    姜琴娘怒瞪面前的男人,自以为凶巴巴的很有气势,其实不然,她那水色滟潋的眸子,弥漫着雾气,眼圈有点微红,媚秀天成,娇娇可人。
    楚辞含笑看着她,张嘴就要回答赤朱的话。
    姜琴娘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
    房间外头,赤朱还在拍门:“大夫人?您在不在?”
    姜琴娘心虚又心慌,她强自镇定:“我在,刚有些累就困了会。”
    “大夫人,扶风先生不见了,您看是不是要差人去找?”赤朱在外头问。
    姜琴娘道:“不用,扶风先生刚才来找过我,说是有事要出府一趟,你不用理会。”
    她捂着楚辞的嘴,楚辞没法说话,只星目粲然,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他见姜琴娘红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谎话,心头一动,伸出舌尖轻轻扫过她手心。
    湿热的感觉袭来,酥酥痒痒,仿佛电流从掌心蹿进去,顺着手腕臂膀,击中她的心脏,姜琴娘一个瑟缩没忍住惊呼了声。
    门外的赤朱听到动静:“大夫人,可是有事?”
    “没……没有!”姜琴娘咬牙,怒视楚辞,声音都在发抖,“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还想再困一会。”
    赤朱应了声,不过片刻外头就没了脚步声,显然人走了。
    姜琴娘松了口气,她正待收回手,楚辞却握住她手腕,在她注视下,舌尖轻轻从她指缝软肉刮蹭过。
    姜琴娘猛地握紧了手,捏成个拳头,不给他他任何机会。
    “我出府了?”男人笑了起来,那表情特别可恶。
    姜琴娘几乎是磨着牙,一字一字的道:“公输,你不要这样……”
    “哪样?”楚辞亲在她手背指尖,细细密密,一个又一个,“这样么?”
    他言行举止这样轻薄孟浪,叫姜琴娘凭的生出不被尊重之感来。
    她咬着唇,眉目溢出点点委屈,真的生气了。
    “你放开!”她低着头,吐出这句话。
    楚辞动作一顿,心提了起来,默默将人挪到榻上坐好,他往一边挪,两人之间相隔半臂的距离。
    姜琴娘别过身,并不看他:“出去。”
    “琴娘,我……”楚辞想解释,可话才到嘴边,姜琴娘回头眼睛红红地看他一眼。
    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叹息一声:“行,我出去,你莫要生气,我只是情难自禁,不是不尊重你。”
    他说完这话,见姜琴娘还是不理他,只得慢吞吞地挪到门牖边,慢吞吞地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彻底安静落下来,那股子迫人的男人气息慢慢消散,姜琴娘脸上热度凉下来,她摸了摸脸,呼出口浊气。
    她皱起娥眉,揪着裙裾,咬着牙,黑眸晶亮如火:“姜琴娘,不能乱不能乱。”
    如此反复说了几遍后,姜琴娘心跳才没那么快了,她迟疑转头,往外头看了看,没见着那抹人影,说不上来心头是何滋味。
    待情绪平静之后,姜琴娘蹲地上,把绣架扶起来,混在了一起的各色丝线捧一边,唯有空闲之时再行整理出来。
    重新坐回绣架前,姜琴娘拍了拍脸:“想不得,不要想了。”
    她这番挣扎,楚辞不晓得,他慢悠悠地走出汀兰阁,在半路上遇见赤朱。
    赤朱疑惑不已,分明大夫人说扶风先生出了府,怎的却从汀兰阁出来?她刚才也在汀兰阁,可是没看到人来着?
    楚辞朝赤朱点了点头,他根本不解释,径直回了勤
    勉楼。
    当天下午,姜琴娘还没想出如何从云泱手里夺回月华锦,三房的苏武得到消息,匆匆跑来道:“大嫂,云家锦绣坊两日之后要开拍卖会,云泱将五匹月华锦挪来竞卖,咱们要不要出手?”
    姜琴娘手边的绣线已经整理出了一大半,她眯起黑眸,绕着绣线思忖起来。
    布帛坊走水前,一共有十匹月华锦,她从火里抢回一匹,云泱拿了一匹对她示威,另外今个上午还烧了一匹,两日后云泱再卖五匹,那他手里也还有两匹月华锦。
    姜琴娘再清楚不过,云泱那是打着要拖死苏家的主意,苏家入瓮没好下场,不入瓮,七月也没交代,进退都是一桩亏本的买卖。
    她起身扔了手头没整理完的绣线:“两日后,我们也去竞买!”
    苏武一愣,似乎不明白姜琴娘的意思。
    姜琴娘红唇一勾:“他云泱吞了多少肥肉进去,我就要他原原本本的给我吐出来。”
    听闻这话,苏武嬉皮笑脸起来:“大嫂厉害。”
    他说着还比了个大拇指。
    姜琴娘不欲跟他多说,只道:“小叔如果得空,就帮我打听一下两日后都有谁去参加,这些人想左右逢源真是做梦。”
    苏武干别的不成,可花街柳巷里头走一遭,倒还真有手段晓得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他满口应下,拍着胸脯保证:“大嫂放心,我这就去打听。”
    两日之期一晃而逝,这日一早,姜琴娘带上赤朱,套了马车就往云家锦绣坊去,三房的苏武跟在后头马车里,一前一后出门。
    半刻钟后,楚辞背着手站在府门口,他一身半旧不新的青衫,鸦发逶迤,身姿修长如玉。
    他眯起眸子看了看姜琴娘离开的方向,自打那日公输的身份暴露了后,姜琴娘这两日对他是避而不见。
    事已如此,他好似一夜之间就没了耐心,不想再跟着她磨下去。
    他抬脚没跟上去,反而是择了另外的方向,朝驿馆去了。
    云家锦绣坊里头,人流熙攘,热闹非常。
    云泱双手撑在二楼凭栏,居高临下地看着下头大堂的人头攒动。
    身边王管事谄媚笑道:“四爷,今个约莫整个县里的富户都来了,邻县的人也不少,咱们那五匹月华锦,定然能卖个好价钱。”
    王管事仿佛已经看到大笔大笔的银子进账,且这银子还是意外之喜。
    总有那么蠢如猪的人,就像苏家二爷苏航,偷卖自家东西不说,关键这卖了,写了契,说要筹措现银,改日一起结算,他竟然也要同意。
    当真以为有了一张纸契就万事大吉,这可真是天真的紧。
    这不,让他家四爷白得了好几匹月华锦不说,这转手一卖,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可这还不是最为关键的,最为重要的是,云家的织女有了现成的月华锦研究,指不定哪天也能织出一模一样的月华锦来。
    到时,苏家才真是走投无路!
    辰时末,竞买正式开始,有司站在大堂中央的高台上,手里拎着个小锤子。
    “咚”的一声,五匹月华锦被相貌秀美的婢女抱着鱼贯而出,那等清丽如银灰的色泽,还有点点彩虹般的柔光,顿时让人惊叹。
    “果真是月华锦!”台下的人当即议论起来。
    毕竟,这月华锦从前都是苏家才有的,每年存量不多,十分难买。
    “各位父老乡亲,老爷夫人,都瞧瞧,真真的月华锦,这色泽,这顺滑,这轻薄的质感……”有司在上头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说的那是唾沫横飞,只将月华锦夸赞的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姜琴娘就在此时进的门,她头一眼就落在有司手里的月华锦上,第二头才是微微一抬,和二楼的云泱对上了。
    第40章 我很满意
    六七月盛夏的日光,从菱花门牖透进来,细小的微尘纷扰,沿着光柱盘旋而上,点点芒光,竟像是万千祥瑞光带。
    姜琴娘踏进门槛来,那光带一个拐弯,折射在她身上,逆光边缘处镀上一层朦光,她的身后,光芒万丈,身前却是暗影斑驳,明灭不定。
    云泱眯眼,侧目对王管事吩咐道:“去,给姜氏找个视野最好的位置。”
    王管事嘿嘿一笑,点头哈腰应下道:“小的懂了。”
    不多时,王管事来到大堂,将姜琴娘引到了正对高台的位置,那位置还离得近,没有遮挡,恰好能将台上所有的一切都看清清楚楚。
    姜琴娘大方落座,对旁人探究的目光熟视无睹,赤朱站在她身后,紧跟她进来的苏三爷苏武笑了两声,在她旁边坐下了。
    有机灵的伙计赶紧奉上茶水,并不敢怠慢。
    姜琴娘粗粗一扫,对着苏武给她的名单,和人对上后,她心里就有数了。
    今个来参加竞买的人是很多,包括一些从前苏家的老主顾,围绕高台一圈,有座位可坐的,那都是家底殷实的大主顾,其他在后头站着的人,便是次等一些。
    姜琴娘来的时候,第一匹的月华锦才开始竞买,有司手里的小锤子咚地敲下,当即就有人举手报价。
    “底价五十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两。”有司声音洪亮,震耳发聩。
    “六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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