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2章故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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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遭到原肠动物的袭击时,日本处在了灭顶的边缘。现在,有了耸立着的巨石碑,总算安稳下来后,难民的处置、粮食危机、电力等各项基础设施,甚至于经济的恢复,就是摆在面前的诸多重要问题了。
    尤其是超过负荷的难民数,以及根本不足的粮食,这两个重大的矛盾,让东京区域进入到一段相当无奈的配给阶段。
    总不能让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再在这和平到来的日子饿死吧?
    就是本着这种思想。
    然而,人类这种生物是可悲的。在少了敌人后,立刻就将贪婪的目光盯在同类的身上了。
    凭什么他们可以住在好地方,我们却连顿饭都吃不饱?
    既然我有能力,为什么非得跟别人分配一样的东西?
    ……
    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感恩之心。战时用以自卫的枪械,在此时,成为了犯罪的道具。东京区域的不稳定,到了必须要在这高端住宅区外,设置警卫的地步。
    晶宇这样的孩子体型,在通过隔离线的时候,被好心的守卫提醒了多次——没什么必要的话,不要出去了,或者至少找个配枪的大人陪着。
    但晶宇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他毫不在意地走出了隔离线,并且立刻就感觉到了诸多投来的视线……那些都是在无工日,来这边寻找着雇佣机会的男人们。
    有限的粮食如果白给出去,只会增加懒汉的数量而已。东京区域的基础设施也需要恢复,这就需要工人。可是难民的数量太多,劳动力严重过剩。
    如果一部分人始终不工作,还总能得到食物的话,必然会引起另一部分工作了的人不满;相对的,如果有了工作者领到的食物多余无工作者,也会让无工作者不满。
    这样,政府采取的措施就是,让这些人轮流工作……完成相同的工作内容,领取同样的食物份额,尽量地保持公平。
    在轮不到他们的日子,他们也可以自谋生路,也就有了晶宇眼前所见。
    男人们见他只是个孩子,大多数就又都收回了目光。少数人迟疑,而极少数人则隐藏了异样的眼神……这些,在一个瞬间,被晶宇尽收眼底,引来了他暗暗的冷笑。
    兴许是他的突然出现造成的,街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尔后,原本聚在一起的男人们,继续开始聊天。内容不外乎,‘哪个地方可能有工作,下次一起去,或者不要忘记叫上我’之类的。
    晶宇若无其事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不久便有两三个男人,先后跟了上去。
    ********
    “我就只有这个,请至少饶我一命。”
    在一个商店街的入口,年轻的女人畏畏缩缩地,将一个手提包递向了一个男人。
    嘴上叼着燃烧了一半的纸烟,因为太过于惊讶,多田岛茂德一张嘴,它就掉了下去。他也顾不得去可惜,在这非常时期,香烟的珍贵。在街上的其他行人,对这边投以关注的眼神时,对女子吼着。
    “你在干什么?我又不是黑道。”
    女子抬头看了他的脸后,明显得不信。
    长相的确比起黑道还要凶恶,多田岛茂德面上的肌肉抽搐着。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无奈地从衣兜内掏出了本来不打算拿出来的刑警证……他可是在进行秘密搜查工作,针对附近发生的一个入室抢劫杀人事件。
    “看,这是我的警官证。”他向女子小声道。
    谁知,女子在看了一眼后,脸上更是露出了不安。
    “我真的只有这个。”她的面上不知为何起了红晕,“我,我已经有了丈夫、有了孩子,不,不可以那样的……请您不要为难我。”
    多田岛真是目瞪口呆了。
    不是没有听到过,有警察像黑道一般勒索市民的传闻,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让自己遇上。
    他在无奈地抚了下额头后,一边在心底咒骂着败坏警察名声的家伙,“算了,你走吧。”一边郁闷地从怀里再掏出香烟盒子,从内里拿出一根叨上,朝着商店街之外走去。
    这边的人都认识他的脸了。再去询问,恐怕会遭遇同样的事吧。
    就在他想要点上烟时,孤单一个的小男孩出现在他前方二十几米处,还走入了小巷。接着,十米外的三个成年男子,在巷口左右瞅了瞅后,一起跟了进去。
    “切!”多田岛连忙将烟夹在了耳上,快步跑了进去。一看到前面的三个男人冲向了那个孩子,他马上掏出了左轮手枪,呵斥道:“我是警察!站在原地不要动,你们这些败类,要不然我就开枪了。”
    会将主意打在一个孩子身上,自然就是败类了。
    三个男人距离前面的男孩只有四五步远。多田岛稍微有些紧张,如果其中有谁不顾他的警告冲向孩子的话,他真的会开枪。而且,为了避免误伤了孩子,他会打他们的上半身。
    但,那三个人果然都没有动。
    走在最前面的晶宇,转过了脸来后,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他看着自称警官,却比那三个男人样子还凶的壮汉,将三人压在墙上搜身,就打算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
    “果然没有带凶器吗。”壮汉警察自言自语,然后踢了其中的一个的屁~股,威吓道:“滚吧,然后不要再犯,否则我一定会要你们好看。”
    被踢的男人惨叫一声,而他那两个苦着脸的同伴则是一呆。在壮汉警察又喝了一声后,才如梦初醒地喊着‘再也不敢了’,一起跑走了。
    “你这么放了他们可以吗?”晶宇停住脚步,转身问他道:“什么惩罚都没有的犯罪行为,不会吓到任何罪犯……你在姑息他们。”
    长久作为统治者存在,晶宇在一定程度上,对于民众的违法乱纪变得严厉了……他本人倒是毫无自觉。
    多田岛原本想着,要教训一下这个敢大摇大摆上街的小鬼,没想到会被他先质问呢。而且,竟然没有被自己凶恶的脸吓到,也让他感到好奇。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晶宇,发现他甚至没有对于差点被抢劫的后怕。
    ‘难道会是故意引诱?’
    多田岛突然想到,晶宇这样的小孩子跑入这种没人的小巷,本身就太可疑了吧。
    “你的行为……反而像是在犯罪。”他试探性地冲晶宇指明,并且有点暗暗的担心。到底,这个孩子是以什么为依仗,敢于引诱三个大人呢?
    晶宇一鄂,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突然笑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这把多田岛弄得莫名其妙。之后,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撇下自己本来的工作内容,悄悄地跟了上去。并在仅仅经过了三条街后,被晶宇反追踪一般地绕到了后方,闹了个大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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