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2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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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拉我上来!”麦玲玲爬不起来,只能向涂丽红求救,涂丽红嫌弃地白了一眼那滴着泥水的毛糙爪子,事不关己地手环胸,“你自己起来吧。”
    “喂,涂丽红,你不想要芦荟膏了吗?”麦玲玲冲她咆哮。
    “芦荟膏?”一个女生好奇地问涂丽红,“可以吃吗?”
    涂丽红慢条斯理地抬起白皙柔长的手指,在眼前欣赏,其实夜太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芦荟膏呀,就是一款滋润补水外带消炎作用的护肤品呀!哎呀,你们活得太粗糙了,连这个都不知道。”
    “天哪,丽红,你都用上护肤品啦?难怪你皮肤那么水那么白!”八卦女双眸挤满了红桃心,可涂丽红却轻蔑地报之一笑。
    麦玲玲的腿陷在泥水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面前站起来,见涂丽红对她冷眼旁观,越发气恼,可她不敢为难涂丽红,见麦小芽和危景天携手向人群走来,便扬着一手的泥水,向二人甩去。
    “小芽,小心!”危景天走在麦小芽前头,泥水像一道利剑向二人飞来,可他心里只有麦小芽的安危,一个侧身把麦小芽护在羽翼下,洁白整洁的衬衫被打上了一排肮脏的泥水,墨黑的发上还滴着水。
    可他连哼都不曾哼一声。
    “景哥哥,你脸上怎么了?”麦小芽从他胸口冒出头,四十五度角仰视危景天轮廓分明的面孔时,见到了一两滴泥印,危景天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哟吼,瞧这幅恩恩爱爱的模样!你们还相信他们是兄妹吗?呵呵,你们都太单纯了!”麦玲玲的白色连衣裙沾染了一片污水,滴滴答答往下落,潮湿肮脏的头发站在脸颊上,比落汤鸡更狼狈三分。
    可她全然不顾自己的囧相,一定要给麦小芽泼尽脏水。
    “麦玲玲,你到底要不要脸?刚才明明是你自己主动撞景哥哥的,诬陷不成就跳到水田里,我在对面田埂看得一清二楚!”麦小芽挡在危景天前头。
    见麦小芽勇猛杀敌的模样,危景天突然有种吃软饭被包养的错觉,心里洋溢着甜美,“小芽,你就这么相信我?”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身正不怕影子歪
    “景哥哥,我亲眼所见!就是她撞的你!”眼见为实,麦玲玲作案动机明确,就算夜太黑,她也不会看错的。
    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在她头顶轻轻抚摸了一下,危景天伏在她耳畔,以二人才能听见的低沉声音说,“那,夫人在前面杀敌,我就在后面偷懒吧。”
    “夫人?”麦小芽忙捏了下耳垂,对上了危景天那张俊逸却邪魅的面容,很难想象,一个军人是怎么把正义和邪魅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结合得那么完美。
    可从侧颜看,外人根本看不出此刻的危景天与平素有什么不同,那宠溺的目光分明不带丝毫杂质,是兄长对妹妹的宠爱。
    相比之下麦小芽处理微表情的能力就有待提高了,两朵红云飞上双颊,眼神也变得紧张飘忽,在他炽热的凝视下心跳少了一个节拍。
    “哼,麦小芽,你脸红了?还说你们没什么特殊关系!我看,你们早就狼狈为奸,卿卿我我,不干不净!”麦玲玲扯住麦小芽的手臂,在她的灰蓝衣服上印下了一个手印子。
    麦小芽被迫与之对视,眼底的柔情一闪而逝,冷漠疏离地推开了麦玲玲,“请你放尊重点!这里人多风大,你还是把衣服穿穿好吧!”
    数十道目光齐齐落在麦玲玲身上,宽大葛布衬衫耷拉在手臂上,小吊带也歪在肩膀上,露出黑黢黢的胸口和两抹若隐若现的春痕。
    而这群围观者是涂丽红照麦玲玲的意思,请来见证危景天罪行的,有男有女,都是十几岁、正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孩子,见麦玲玲这样,女孩们红了脸,男孩们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她胸口瞄,反正不看白不看嘛。
    麦玲玲脸色骤变,怒瞪了身边嗤笑不停的同学们,把衣服耷拉好,可也赶不上本来穿得就少,该看到的都看遍了。
    “麦小芽,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你敢发誓吗,说你和危景天没有不正常的关系?”麦玲玲并不死心,钳住麦小芽的小臂逼问。
    “发誓?我凭什么对你发誓?你算老几?”麦小芽不客气地扬掉了她的手。
    可麦玲玲就像疯子一样,双手紧紧钳住她的手臂,把她掰正,“你发誓,说,你和危景天没当众牵过手、没在暗处亲过嘴,也没做过什么不干不净的事!”
    她的话露骨刻薄,刷新了在场者对麦小芽的认知,脑海里勾画着俊男美女亲亲热热的画面,望向二人的目光热辣辣的,麦小芽像被人放在了炭盆上,如芒在背。
    麦小芽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麦玲玲,“疯子!你当你是谁?我凭什么对你发誓?”
    麦玲玲不依不饶,“你不敢?”
    “麦玲玲,你这样污蔑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你不知道,污蔑军人是可以判刑的吗?”对麦玲玲的一再姑息只会遭来更恶毒的揣测,甚至连危景天的清誉都保不住。
    国家体谅军人驻边卫国的辛苦,对军人提供了法律保护措施,包括军嫂离婚需得到军人的同意,军人的名誉不受侵犯,军人享受乘车的优先权等等。
    “呵呵,你以为我会怕你?你们公然我行我素,在大家面前都做出这种样子!在背地里,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龌龊事来!”麦玲玲呵呵冷笑,眼眸的利刃凶残刻薄。
    麦小芽向前一步,她比麦玲玲高点,冷漠的俯视充满了威胁,“说话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否则,今天这么多人作证,到时候你想撇清都没机会了!”
    麦玲玲知这是麦小芽给她最后的机会,两丸怨毒的目光直视麦小芽,“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自信吧!你现在,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连清白都不保的孤女!”
    “孤女?也好过你被人卖得强!”麦小芽反唇相讥,把一个卖字咬得格外清晰。
    麦玲玲浑身一震,嘴角猛抽,目光淬了毒般把麦小芽凌迟千百遍。
    可麦小芽不会在乎,以前楚楚可怜,凡是和她有商有量的麦玲玲,在她心中已经死了,既然她质疑诬陷危景天,那麦小芽也不必姑息。
    涂丽红见二人吵得面红耳赤,中间流露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眼睛闪烁着狐狸般的狡黠,看热闹不怕事大地说,“玲玲,什么叫做被卖啊?”
    却不料从来不敢对她大呼小叫的麦玲玲突然咆哮道,“你闭嘴!怎么哪儿都有你!”
    涂丽红被喷了一脸口水,怎么受得了,指着麦玲玲的鼻子咒骂,“你!麦玲玲,不是你叫我们来的?你说你今天要给我们看好戏,以芦荟膏贿赂我,让我把班上同学带来的?”
    “哟,原来是这样!”围观者们突然明白了,涂丽红有权有势,她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可不知原来在远地操纵他们的,居然是麦玲玲那个小贱人。
    涂丽红得了好处,他们可没得。
    “喂,麦玲玲,原来是你让我们来看热闹的!同学们,我们干嘛被这个死女人当傀儡,给她办事啊?”一个男生很不忿地吼道。
    一人揭竿而起,便有不平人呼应,“就是!麦玲玲是什么东西?”
    “我就想不明白了,她怎么老扣着麦小芽不放?”
    “危景天,今天这事儿是个误会,你快走吧。麦玲玲还叫了老师过来。”
    麦小芽猛震,如果让老师知道开学第一周就惹事的话,对她和危景天的印象一定会大打折扣的!
    “景哥哥,怎么办?”她询问的目光投向危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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