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不是干净的女人！”
    想到殷凯妈妈对自己的辱骂，就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脸面出现在宋秉文面前。
    再想到陆羿辰，就更觉得和宋秉文之间应该隔着千山万水，不可能在一起。
    更何况，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子。
    “丽莎，你怎么又变了。”他有些接受不了，她这样忽远忽近，患得患失的样子。
    丽莎却不肯多说一句话，忍住要哭出来的声音，脚步匆匆地离去。
    宋秉文本想去追，最后又忍住，只能看着丽莎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缓缓举步回身，走向殷妈妈方才出现的那里。
    殷妈妈和苏婷婷，还有殷凯，还在那便僵滞。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沉寂的好像一潭死水。
    宋秉文的眼底掠过一抹刺人的锋芒，看来殷家，他还要继续再教训一番。
    他不允许任何人，让他深爱的女人，受一点委屈。
    殷凯的手里一直抓着小王子，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时至今日，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还在打着让他娶苏婷婷的主意。
    苏婷婷今日穿着一件黑色洋裙，手里拿着一件毛领外套，整个人站在大厅的光影中，很出挑。
    但她更想找个理由从这里消失。
    她只是出于礼貌，知道殷妈妈出院身体不好，正好殷妈妈说家里闷，就一个人，想出来吃饭，便陪着来了。
    若知道会撞见殷凯和乔轻雪，她说什么也不会来。
    乔轻雪抱紧怀里的笑笑，很害怕现在马上就会和笑笑分开。
    笑笑也紧紧抱住乔轻雪的脖颈，小脑袋贴在乔轻雪的脖颈上，一副不要和妈咪分开的委屈样儿。
    殷妈妈缓步走向殷凯，只问了殷凯一句话。
    “还想让妈咪多活几年吗？”
    殷凯没有正面回答殷妈妈的话，问殷妈妈，“为什么那么说丽莎姐。”
    殷凯清楚看到，殷妈妈怒瞪丽莎时的怨怼目光，还有发自骨子里的憎恨与厌恶。
    在殷凯的认知里，妈咪和丽莎根本就不认识，就算认识，也是从他口里提过几次。因为陆羿辰的关系，他认识了丽莎，并且经常去丽莎的酒吧喝酒，彼此才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但殷妈妈对丽莎的态度，就是傻子也看得明白，殷妈妈和丽莎并不陌生，且带着宿敌一样的仇恨。
    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而身边的乔轻雪，显得那么惊慌，一副很担忧的样子，真的只是因为担忧在这里撞见了妈咪？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殷凯见殷妈妈不说话，便偏头问向身边的乔轻雪。
    “没有！”乔轻雪第一时间抢白。
    殷凯心口重重一沉，“你知道。”
    他当即就肯定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乔轻雪的心虚。
    而且，这么多年了，有些事他在心里都一清二白，只是没有完全知道真相罢了。
    尤其父母之间的婚姻关系很不和睦，也有人私底下说过，父亲在外面有过女人，只是他一直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也不屑去知道。
    现在想想，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殷凯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的差，苍白毫无血色。
    一双蓝色的眸子，震惊之下，竟然蒙上一层猩红。
    “殷凯……”乔轻雪心惊不已，更紧抱住怀里的笑笑。
    “我先送你回去。”
    殷凯将心底的翻江倒海压制下去，一手搂住乔轻雪的肩膀，就往外走。
    “阿凯！”
    殷妈妈在后面呼唤了一声，也没能留住殷凯的脚步。
    殷妈妈虽然生气，但更担忧，这个秘密竟然被殷凯知道了，她一直瞒了很多年，也在殷凯面前粉饰太平，一下子被看穿，就好像揭露了自己最丑陋的伤口一样难受。
    “伯母，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苏婷婷也不多问，总觉得不远处宋秉文盯着殷妈妈的目光，太过危险了，就好像随时都要攻击殷妈妈似的。
    苏婷婷心下发怵，之前她和殷凯举行婚礼的时候，就是宋秉文破坏的整个婚礼。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也清楚，宋秉文和殷家一定有过结。
    殷凯走了，苏婷婷很担心自己一个女人，不能保护殷妈妈。
    殷妈妈却站在那里，目光射向宋秉文，“那个女人呢？”
    殷妈妈的口气很不善，恨意明显。
    宋秉文哂笑一声，缓步而来，“不知伯母问的，哪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