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抿了下嘴角，颔首微笑着道：“算我说错话，既然已经达成对赌，那对赌协议还是签一下。”
    傅云熙冷哼了声，“签就签！”
    于是双方重新坐下来，把亚琴叫来答应出了两份协议，黎秋只提一个要求：“20天协议期内我要项目组的人全力配合我，包括用材和做工上，不希望出现材质不对或工人偷工减料的事发生。”
    傅云熙靠在椅背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眸中精光熠熠，“我把团队交给你，怎么操作在于你。你都说了不要我来干预，现在是又要我给项目组的人施压吗？”
    黎秋噎了噎，跟这男人不是第一次谈协议内容，每次都要吃他的亏。平时不觉得，一旦上了谈判桌他就判如两人，一股子的奸商味就出来了。
    “我们讲点理行不行？20天的时间我要赶制这一个系列的衣服与配套的首饰出来，如果你的人还各方面都不配合，那么只说明现在的你毫无诚意，一心只想看我笑话。假如你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从一开始就不该让项目组的人来。”
    傅云熙轻笑了声道：“水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深不深呢？”
    黎秋好脾气地点头，“好，就当你现在试水。那你既然应诺了我开工作室，是不是必然要有资本投入，你作为商人，肯定不想投入的钱折本，我们从商人互赢的角度来看，是否你也想扩展版图能够赚钱呢？”
    这回见傅云熙的神色似有松动了，黎秋暗暗打气又继续道：“柳市是以重型工厂为主的城市，你的新科技打开了一扇新窗口，可服装行业一直都不景气。本土服装基本都走低端路线，陈列商场的几乎全是外来市场引入或者进口商品，假如我们开创属于自己的本土品牌且被大众接受，那么这块面包就会送到你嘴边。”
    “你又如何肯定这是笔赚钱的生意呢？”
    黎秋失笑了声反问：“你每次跟人谈生意都稳赚不赔的吗？”
    “97。”
    傅云熙忽然报了个数字，黎秋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谈的生意基本上都是%97的回报率。”
    “那还有%3的赔率。”
    傅云熙嗤笑，“那%3不过是没赚到钱保个本罢了，赔？谁能令我赔？”
    黎秋不信：“从你经商起就没有过一次被人骗，或者投资失败的？”
    “商场如战场，我接手傅氏的那天起就输不起，一旦踏错那么柳市就没有傅氏，也不会有我了。”
    黎秋一怔，脱口而问：“怎么会没有你？”
    傅云熙的神色变得格外寡淡，“我当时与人对赌，假若一年之内没把傅氏重振，那就从前门大厦的顶楼跳下去。”
    黎秋大吃一惊，“你与谁对赌？那时的你才多大啊，还有傅奶奶呢？她不是执掌傅家的企业吗？”
    “你怎么知道我奶奶执掌傅家的事？”
    黎秋噎住，这些事在她而言打小就知道，可现在贸然在他面前说起就引起他怀疑了。不过傅云熙似乎也没质问的意思，转瞬便径直而道：“奶奶又哪里懂商场的经营之道，不过是我爸早亡，傅氏顿时没了主心骨，她不得不上阵压制住那帮股东。”
    原来是这样，黎秋暗想：也不知道是这个时空发生了变化，还是当年傅奶奶为了稳住傅家而强装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