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下午不用去拍广告?”苏墨深看着自己腿上吃饱喝足的小姑娘。
苏墨深坐在沙发上,黛蓝懒洋洋的枕在他腿上,揉着涨涨的肚子,“不用,晚上有个舞蹈比赛。
出来倒水的杜科长看黛蓝一直涨着个肚子,拿着些消食片,递了过去,“让你管不住你那馋嘴,吃多了吧?”
她嘴里嚼着消食片含糊不清,“唔…那不是苏姨做饭太好吃了吗”
苏墨深嗤笑了声,“在你世界里都没‘不好吃’这个概念”。
杜科长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人,“蓝蓝,一会儿别回家了,跑来跑去太折腾了。去墨深房里躺一会,晚上让他送你去比赛”
黛蓝迟疑了一瞬,接着道,“好”
想想上次进他卧室,还是初三的时候,还无意间在他枕头底下,发现了个小黄书,那场面甚是尴尬,黛蓝看着后面的人,似笑非笑,“你这次不会藏了小黄片吧?”
苏墨深面色一僵,他感觉上次的小黄书,给黛蓝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无奈的扯了下嘴角,默不作声。
窗外的阳光正暖,窗纱半开,吹地床帘四处飘扬,和煦柔软的微风拂过心头。
黛蓝盖着有苏墨深气息的深灰色被子,鼻息间尽是他独有的清冽茶香,淡淡的,却能让她记一辈子。
幼时啊,七岁的帅男孩递给了她一杯玫瑰花茶,她就乖乖的跟了他一路,直到现在。
犹记那透明的玻璃杯里,浮着零零落落的几片茶叶,一朵朵泡开了的玫瑰花是那般娇艳,他们在清澈微澜的水里嬉戏缠绕。
她当时懵懵懂懂的盯着,那童话般漂亮的玻璃杯,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小口,味蕾传来甜甜香香的感觉,她想,有了玫瑰的花茶真好喝啊。
有了玫瑰的茶香。
更好闻。
缓慢的微风把人渐渐送去梦乡,他盯着怀里睡着的姑娘,心软的一塌糊涂。
拂面的微风好像告诉我,你是我触手可及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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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驾的黛蓝直打哈欠,午觉睡的太舒服了,醒来的时候都睁不开眼,混混沌沌的仿佛不知是今夕何年。
他看着迷迷糊糊的黛蓝,“跳什么?”
黛蓝有气无力道,“初赛hiphop,复赛拉丁,决赛芭蕾”
苏墨深从喉咙里底笑两声,“就这么有信心自己能进决赛?”
黛蓝小眼神一扫,“怎么,你不相信我?”
苏墨深面不改色:“绝对相信”
表演厅门口停满了车,大厅里人山人海,黛蓝给小张打了个电话,“我到大厅了,你们在哪呢”
“姑奶奶,我和荷兰已经在化妆室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别急别急,我马上就到”
黛蓝拉着苏墨深往化妆室走,窄窄的走廊里挤满了人,她硬着头皮往里走。
苏墨深看着她那步履维艰的样子,直接拦着她的腰往后面一带,自己走在了前面,一手开着路。
黛蓝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嗯,男友力爆棚!
推开化妆室的门。“黛蓝你……”,话还没说完,小张面色一僵,看着手拉着手的俩人。
荷兰看着拉着黛蓝的男生,大致扫了一眼。嗯,脚上那双鞋,是市场上没有正式发售的nike mag,曾炒到二十多万人民币。嗯,脖子上那张脸,也是市场上绝无仅有的帅的一逼。
鉴定完毕,黛蓝吊了个高富帅。
小张顶着张骚里骚气的中性脸,笑呵呵的看着两人,“那啥…这位是……”
黛蓝晃了晃拉着的手,“介绍下,我男朋友苏墨深”
荷兰面色不变,在心里‘呵呵’了两声,苏氏的继承人啊,再次鉴定,黛蓝吊了个飞机中的战斗机。
小张把衣服递给了黛蓝,苏墨深就在沙发上等着,垂着头,翻着黛蓝的微博,自从知道了她的微博,苏少爷每天都来溜一圈,看看下面粉丝的评论,有时候还点个赞,闷骚的评论两句,反正黛蓝不知道他微博id。
由于黛蓝跳hiphop jazz ,小张就给她挑了个宽松的露肚脐t恤,酷酷的嘻哈低腰裤。画了个嘻哈烟熏妆,标配高马尾。
出门拿上选手比赛牌,跟苏墨深进了侯台室。
第八届霓裳杯舞蹈大赛,不少热爱舞蹈的人慕名而来,都希望从这次比赛中崭露个头角,小火一把,千万参赛者,要想脱颖而出,又谈何容易。
黛蓝权衡再三,最后才决定初赛跳hiphop,前些日子忙着拍摄,根本没有多余时间排舞,而hiphop相对于古典和芭蕾没有过硬的要求,动作也比较简单,对于她来说,三两天一个成品舞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不难猜想,肯定有许多参赛者也会选择hiphop,虽然竞争压力很大,但她有信心,跳了十多年舞,进个初赛小菜一碟。
初赛
比赛已经进行到103号了, 而黛蓝是126号, 她坐在苏墨深旁边,倚着他的臂膀, 戴着耳机,卡着拍儿、听着节奏,把整个成品舞的动作, 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她要跳的hiphop节奏很快,每个动作都要衔接到位, 否则跳不出来感觉。其中有个基础动作cat daddy, 很酷很可爱的一个动作, 可越是简单的动作,越容易被忽略其精华,她不想跳的千篇一律。
但就是找不到那种感觉。
她记得导师曾跟她说:如果你学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那么你只是学会了而已。若想不断的提升自己的舞技,那你需要更多次的反复练习, 将不同的感觉注入到每一个舞步中, 舞步就此有了灵魂, 这才是你的舞蹈,你的灵魂。
她是有信心通过初赛, 可她贪婪的想要把每个动作都跳地完美,黛蓝烦躁的皱着一字眉, 撒泼般的在苏墨深怀里拱了拱。
苏墨深反应极大, 迅速用两手抵着她的头,使劲把她推了出去。
黛蓝仰起脑袋, 面带三个问号的表情,看着苏墨深,纤纤细手指着他的胸膛,语气不善,“这是给谁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