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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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兰斯:不敢上去,怕太兴奋了硌到殿下。
    *
    对上一章发生了什么有所不解的宝们可以去看上一章的话题楼,有详细的解释。
    *
    宝们,昨天废物作者因为手痛下午去医院了,是腱鞘炎,目前正在学习适应语音码字。
    (和夏佐一起躺die)
    之前太拼又不懂锻炼保护,把手用坏了,以后可能不能日更六千九千了qaq
    更惨的是废了手也想去的榜单因为运气不好没有上去,最难过的莫过于此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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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魅魔权能
    做我的国王陛下吧。兰斯说。
    很久他都没有得到回应。
    兰斯侧眸, 只见少年蜷缩着身体,已经窝在床的最里侧睡熟了。路加不知做了些什么梦,即便在梦中也蹙着眉头。
    陛下。兰斯想。
    在那些梦境中, 他次次喊着陛下, 亲吻少年紧蹙的眉心, 少年的情绪似乎也传递到他心里,疼痛与欢愉交织。
    曾经他不敢对路加展示自己的欲念,是因为害怕幻梦的气泡会被殿下轻易戳破。
    而现在他不敢在殿下清醒时与之同床, 是因为害怕吓跑他。
    殿下次次表现出对阿芙拉过分的保护欲, 似乎是曾经失去过她, 而现在在竭力弥补过错,不想再重蹈覆辙。
    殿下曾经做过和他样的梦境吗?
    那些梦境是否是他们的过去?或者是殿下直避免发生的未来?
    思索着这些事情, 兰斯朦胧地坠入了梦乡。
    他又做了有关那个兰斯和路加的梦。
    *
    梦中。
    路加坐在高背椅的阴影里, 他哭过很久,眼尾染着红晕, 水润地微肿。那如水晶般的紫色双眸,也蒙上了层阴翳。
    室内充斥着浓重的酒香, 血腥味混杂其中。
    地毯上歪歪斜斜倒着许多酒瓶, 晕染了斑驳的暗红, 宛如泼洒了血液。
    我会复活她。路加机械地转动着酒杯。
    兰斯背身伫立, 白衬衣领口敞开, 颈侧落着几朵咬痕。
    阿芙拉公主灵魂已灭。殿下,人死而不能复生。
    人做不到,但恶魔可以做到,神也可以。路加嗓音低哑,我们昨晚不是已经试验过了吗?只要魔力充足,只要我将请求诉诸于口, 切神迹都会发生。
    他手腕松,手中的玻璃高脚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复原。路加凝视着玻璃碎片。
    他眸中掠过道璀璨的紫意,经过黑暗神神力淬炼的魅魔,话语已经拥有了神的权能。
    碎裂的高脚杯如他所期盼的那样恢复原貌,重新落回他手中。
    路加又看向桌上鸟笼中那只死去的鸟。
    活过来。
    鸟儿重新焕发生机,跳在他肩头,活灵活现的转动着黑豆眼,婉转啼鸣。
    路加却如遭重创,痛苦地弓起背,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鸟儿受惊,扑棱棱飞走。
    复活生命所需要的魔力远超复原死物,他这么做只会反噬自己的身体。
    而复活已故之人所需要的魔力,又何止复活鸟类的千倍万倍。
    兰斯拳头紧攥,却没有劝。
    他已经劝过无数次,深知自己不可能劝住路加。
    他只能递上巾帕,为咳血的小王子擦拭掉手中的污血,再吻上他被鲜血染得艳红的嘴唇。
    厚重的窗帘将整间卧室遮蔽得暗沉无光。
    路加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些。
    还不够。他说。
    殿下。
    去寻找阿芙拉的遗骸。路加握着他的双手,眼中透出尖锐的恳求,兰斯,你是我唯可以托付的人,也是唯能做到这件事的人。
    兰斯应下了。
    他被变相逐出圣都,被驱离路加身边,前往因疫病而荒芜残破的北方。
    等他手捧尸骨返回路加身边时,昔日的落魄王子却已脚踩王室鲜血登上王座,将自己封闭在宫中,彻夜与美少年们饮酒狂欢。
    他穿着轻薄的衣,佩戴耀眼的珠宝,笑恼勾魂夺魄,引无数人痴迷地拜倒在他脚下。
    那些为他痴狂的少年,在爱他爱到最热烈的时候,被魅魔咬在颈上,啜饮鲜血。
    那是魅魔的魔力源泉。
    路加眼中的悲切被酒精麻痹,他可以轻易浮起艳丽的笑,勾引圣人堕入地狱。见到兰斯的身影时,路加以为自己尚在梦中,脚步虚浮地走过来,踮起脚,勾着他的下巴亲吻。
    然后被扛起来丢进冰冷的湖水里,在兰斯的冷眼旁观下,醒了酒。
    月色打在路加湿漉而消瘦的脊背上。
    不要看我。路加痛苦地捂住脸。
    困于妹妹身死的噩梦,浮于酒精麻痹的美梦,难得清醒的时间里,只剩下自厌自弃。
    看着这样的路加,兰斯所有的愤怒与毁灭欲都被心疼淹没。
    他走入水中,在路加面前跪下。
    殿下,不要变成您最厌恶的人。他拥抱少年,我们安葬公主,切还能重新开始。
    你应该称呼我为陛下,兰斯。
    路加倚靠在他怀中,皮肤冰凉。
    已经晚了。你无法再阻止我了。
    *
    兰斯的梦境到这里画上了句点。
    他睁开眼睛,第时间就看向身侧的路加。
    按照梦境中的情节发展,殿下没能阻止阿芙拉的远嫁,她将死于挽救这场瘟疫,而殿下也会因为没能守护住妹妹,为自己错误的决策而追悔莫及,堕入深渊。
    但还好,现在切都未发生。
    兰斯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搂住少年。路加已经习惯于他的亲昵,像猫儿样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贴着他的胸口卧好。
    殿下皮肤是温暖的,脸上还带着红晕,和梦境中那个苍白冰冷的国王陛下完全不同。
    兰斯珍惜的抱紧了他,惹得路加不悦的哼了声。
    他整夜在凝视着路加的脸,没有合眼。
    翌日,路加在兰斯怀里醒来。
    他尚处在还没睡醒的迷糊状态中,在自家猎物怀里磨蹭了好会儿,直到被什么东西硌到,才开始用疑惑的目光审视自己的处境。
    这看顿时大惊,立刻飞起脚踹向床上的不速之客。
    踹脚,没踹动,不过兰斯自觉地下了床,背过身,看起来倒有些廉耻之心,懂得害羞。
    其实,他只是不想让路加害怕。
    路加被迫回忆起了涂抹圣膏见到的场景,以及生日之夜脚底的高热,心脏砰砰直跳。
    他反射性地揪起被褥,掩住自己的胸口。在意识到这么做简直就像个遭到轻薄的小姐之后,他又硬生生地按下被褥,做出副坦然的样子。
    路加皱眉质问:不是说了,不会上床来挤我的吗?
    兰斯忍不住侧眸,望向殿下生机勃勃的双眸,和脸蛋上的抹羞红,有些发怔。
    直到那抹羞红完完全全变成了愤怒的红晕,兰斯才解释道:地上太冷,我会做噩梦。
    你会做噩梦?我有那么好骗吗?路加冷笑声,在枕边摸索衣服,不如说说是什么噩梦你给我转过头去,不许回头。
    兰斯乖乖转过头,听着身后人穿衣窸窸窣窣的声响,认真地说:梦到我把殿下跟丢了。梦到殿下不要我了。
    路加没当真。
    他边穿外套边说:如果你还用这些胡话废话来敷衍我,下次再敢爬上我的床,我就把你阉掉,助你生无忧。
    休息了晚之后,小王子恢复了精力,能神气活现地骂人了。
    兰斯由衷地笑了笑,然后跟随他的殿下,再次开始了行程。
    又过两天,他们抵达了洛比托堡,离塞西尔伯爵夫妇的封地只剩半日的行程。
    城门未关,无人管理,主街道甚至没有石砌,冷风中沙土挥扬。
    路加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眸,四下里打量。
    街边萧索,稀稀落落有泥土和草根堆砌的房子,古井落了灰,北风吹,辘轳便如苍老的骨架般咯吱作响。
    进城五分钟,他们竟连个人都没看到。
    偌大的座军事要塞,竟如同死城般。
    路加的心脏越来越沉重。然后他终于眼前亮,在街边捕捉到了抹活动的人影。
    那是名老太太,苍白的发丝窝在粗布大袄里,身体像只虫般在尘土中蠕动。
    路加勒马,刚要下马前去探视,便被兰斯制止了。
    殿下,我先去看看,请您不要靠近。
    他先靠近检查了下老太太的情况,才向路加点了点头。
    不是瘟疫。兰斯说着便上手拨开了老太太的粗布大袄。
    只见她骨瘦如柴的背后遍布着道道鞭伤,创伤已经造成多时,伤口溃烂流脓,甚至已经生了蛆。
    感受到人的温暖,老太太忽然重重叹了口气。
    您还好吗?路加弯下腰问。
    她死了,就在刚刚。兰斯平铺直叙道。
    路加没想到刚才那声叹息,就是老太太生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兰斯刚刚说她没有染病,那么她的死因就来自于背后的那些鞭伤?
    是谁鞭打了她。路加嘴唇抿成条直线,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犯了什么重罪,要遭到这样的惩罚?
    没有人回答他。
    这座死城里发生的切,都是未知的。
    他们继续踏上了路。
    风带来了远方的声音,兰斯耳尖微动,向个方向看去。
    路加观其神色,调转马头向着那个方向行去。
    那是座石砌的光明神教堂除了军事堡垒以外,整座城中唯的石质建筑。
    离得近了,路加也能听到从中传出的声响。
    鞭笞声。
    这就是刚刚那位女士死亡的罪魁祸首?路加冷笑着翻身下马。
    兰斯沉默,明白了什么。
    教堂里,信徒虔诚地跪在神像之下,在他们的身后,有人高举铁鞭,次次鞭笞他们的脊背。
    血肉飞溅,被抽打的人却不知躲闪,仍旧口中念念有词,向神祈祷。
    路加又惊又怒,随即脑海中冒出个词。
    鞭笞者团体。
    主流教派认为瘟疫是神的惩罚,神通过瘟疫来引导人们悔改。兰斯道,我曾听说北方苦修者众多,他们对肉体的惩罚来赎罪,祈求神的护佑。
    鞭笞就是他们对自己的惩罚。
    愚昧至极。路加咬牙切齿道,还没染上瘟疫,他们就会被自己鞭笞而死。
    教堂里已经有人感染了瘟疫。
    病人身穿纯白的礼袍,半具身体覆盖着寒冰,躺在神坛之上。他的鹰钩鼻和光秃的额头,给路加的印象非常鲜明。
    那是洛比托堡的领主,他本要交涉合作的对象。
    看到路加和兰斯两个陌生人进入教堂,洛比托堡的人民纷纷用狐疑的眼光盯着他们,那些不辨男女老少的信徒都戴着厚重的头巾,他们从头巾下射出的视线,如同洞穴中老鼠的窥视。
    洛比托堡的领主已死,路加无法通过领主来证实自己的身份,如果想取得民众的信任,帮助民众摆脱疫病,会困难得多。
    路加还没来得及思索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难题,便看到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被提着领子,推搡到了祭台之前。
    跪下!小杂种。
    那个推搡他的中年男子骂道。
    神罚已至,你应当悔改。神甫的嗓音空洞而苍老,向神忏悔你的过错。
    中年男人低下头:我不该与私通,生下个不该存在的杂种,更不该时心软,留下这杂种的性命神啊,饶恕我的罪过,看在我已悔改的份上。
    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是和路加样的私生子。
    下面的信徒发出声声惊叹。
    何等可怕的罪行。
    说不定就是他的降生招来了神的愤怒,引来了这场瘟疫,害死了他家那对无辜的母女
    神甫做了个祈祷的手势,絮絮念道:你若不听从神的话,不谨守遵行祂的切诫命律例祂必使瘟疫攻击你、追赶你,直到你灭亡*
    用你的行动来赎罪。他以此作为结束。
    中年男人从神甫那里接过铁鞭,在神将面前下跪。
    出乎路加的意料,那人扬起铁鞭,鞭梢却并未落在他自己背上,而是向着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挥去。
    我这就打死这个小杂种,向您赎罪。他口中喃喃自语。
    那个小男孩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知道接下来又要迎来父亲的番殴打,瑟瑟发抖地抱紧了头。
    路加胸中的怒意燃烧到了极致。
    然而他离那个小男孩距离太远,根本无法赶到。眼看着铁鞭就要抽击到小男孩,他体内不受控制地涌出了股力量。
    住手!他高声喝道。
    他的声音响彻了整座教堂,空气中震荡着某种常人无法看到的权能。
    欧西里斯在他体内激发的语言的权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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