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节
剩下的还有的还有十几个羊人,他们看到龙璃有枪,步步后退,不一会儿从各处涌来的羊人越来越多,他们站在牢笼楼道两端,隐隐地有将我们合围起来的势头。
羊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朝我们放了一枪,这子弹呼啸而过,从我脸庞擦出一条血痕,撞上墙壁,又弹了回来,射中了一个被关在牢笼里浑身chiluo的男人,他捂着腿痛的大叫起来。
“我们必须冲出去,冲到停车场,在这里打起来,流弹会让那些无辜的人受伤,”龙璃说道。
“好,看我信号,我说冲就冲,”我手里捏出了一张符,口中念诀,手一挥,符疾射而出,落入羊人群里。
“轰”一声巨响,堵在我们往停车场跑的那一端的羊人瞬间被炸了个人仰马翻。
“冲,”我大喊一声,我们两人如猎豹般从还未散尽的烟尘和火光中穿身而过,一阵嘶吼紧随而来。
停车场里的忙碌的工人被这一声爆响给震懵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见两个人被一拳怪物追着出来。
这群羊人平时为了掩饰,都不露出真容,现在露出真容,他们手下的小弟却蒙了,他们拿着枪不知道该帮谁。
我灵机一动,喊道:“快跑啊,兄弟们,怪物要吃了。”
“吃?”他们一听,这还得了,别管他娘的哪里来的怪物,先给上一梭子在说话。
“混蛋,看看我们是谁,你们疯了吗?”这群羊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密集的子弹逼到柱子后面。
我和龙璃提着枪,回头干掉了一只羊人,我还嫌不够乱,大喊道:“兄弟们,老板说了,干掉一只怪物,这个月奖金加壹万,快上啊,老板发钱了。”
我“身先士卒”,提着枪顶着羊人射过来的子弹,就冲了上去,来给他们做个表率,果然他们受我鼓动,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冲了上去,两拨人打的昏天黑地,热火朝天的,但其实他们都懵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是看别人自己就上了。
我和龙璃两个人在后面偷着乐,看着一会儿人被羊人打飞在半空,一会儿几个人开枪打的一个羊人浑身血窟窿,两拨人每一个好东西,乐的他们自相残杀。
就在这时,地下仓库的深处,传来一声炸响,一个声音像打雷一般在走道里轰隆隆地炸响,承受能力低的,都伏在地上,捂紧了耳朵。
“蠢货们,都给我住手。”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疾射而来,正好站在我跟龙璃对面。
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个道士,他灰白的头发披散在后肩,气势如渊如海,来自高等级的压制让我体内灵气运行近乎停止,这绝对是筑基境。
“两只蝼蚁罢了,阳道人,让我来吧,正好做老道我的入伙投名状,”这人一身粉红色的长衫,腰间还别这几个布娃娃,整个人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他身形如鬼魅,速度远在我之上,瞬间到了我的眼前,一掌将我打飞出去。然后盯着龙璃,戏谑道:“这小娘皮长得不错,”
龙璃气的挥拳打出去,却打在了空气里,那粉红色的道人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一把撩起她的头发。
我该怎么办,他的修为远高于我,我咬着牙,站了起来,看他肆意戏谑龙璃,我的眸子像染血一样,瞬间红了起来。
第213章 万里却邪
灵气像是疯了一般涌入我的瞳中,眸子像是火烧一样的刺痛,又是那种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
粉红道人见我站了起来,他放开龙璃如鬼魅一般飘到我身前,他摊开充满劲气的手掌,一掌轰至。
听着劲风,我放开挡住眼睛的手,一抹赤色,悄然飘至,恍若流萤,沾到他的手上。
只听一声惨叫,火势燎原而起,粉红道人痛苦的嘶吼着,一旁的阳道人见势不妙,瞬间出现,寒光一闪,手起剑落将粉红道人那燃着的手臂斩落,被斩落的手臂从空中落下,落在地上正巧化为一滩灰烬。
分红道人吓得脸色发白,不知是因为手臂断了疼的,还是庆幸自己捡回来一条狗命。
“小小年纪,竟然会如此歹毒的手段,说,你从哪弄来的三昧真火?”那阳道人倚剑指我,须发襟袍,无风自飘,一副正派人士仙风道骨的模样。
什么三昧真火,我没工夫搭理他,这火实在太耗精神力,我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站也站不稳,几欲一头栽倒在地,我努力让自己站稳,最后还是龙璃看出了端倪,走过来搀住我。
“不说是吗?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这把剑更硬,”阳道人一甩手中剑,一道剑光破空而至,正要劈在龙璃扶着我的手臂上,我一把推开龙璃,这剑气劈在我的后背上。
锋锐的剑气在我后背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钻心的疼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古牧!”龙璃焦急地喊了一声,她释放煞气,冲上去想跟那阳道人缠斗起来,却被挥袖带起的劲风直接撞到墙上。
“两只不自量力的蝼蚁,也敢来坏我的好事,小子,我劝你乖乖地把三昧真火的本源火种交出来,这样还能我还能给你个痛快地,不然我就只能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朗了。”阳道人说着又斩来一剑。
我伏在地上,根本来不及闪躲,就给斩中大腿,又是一道深痕,血花四溅。我想要聚集灵气,再引出那火,却根本找不到感觉,那火烧的不是灵气而是精神力,在精神力不足的情况下,我拼了命地召唤它却怎么都不出现。
那个分红道人在一旁贼心不死,他也不管伤口,冲上来,一把掐住龙璃的脖子,然后又窜了出去,不知想要带她去哪。
阶位之间的差距有如鸿沟一般,实力太过悬殊,我最强的手段都没有用,难道这次真的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蓝色的剑气像雨一样倾洒,我身上不知多了多少伤口,大大小小,血流如注,死过一次的人,未必都是惧怕死亡的。
我就不怕,这撕裂肉体的痛和那颗陨石直接灼烧灵魂的痛完全不再一个层面上,我能送陨石坠落的火海里爬出来,我同样也能在这剑雨下站起来。
“放开龙璃!”我怒吼一声,一手撑着地面就站了起来。
“哼,”阳道人感觉自己被无视了,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般,直接一剑飞来,剑尖闪着寒光,将我定在地上。
“要死了吗?”我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冷,头顶的天花板也越来越模糊,一个蓝色的布条,在我手边,正是龙璃缠手的,也是曾经我缠剑的那条布。
剑?我曾经也会用剑?为什么我记不起我与剑的所有片段?
我捏着布条,血瞳已经停止,微弱的心跳也渐渐熄灭,只有这种感觉还依然在,那就是握住剑的熟悉感,没有什么比手里有剑更安全,更实在了。
啪,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滑落,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绽出一朵精妙绝伦的水花。
老朋友,你在哪里呢?我怎么会忘了你?
阳道人挥手收回剑,看了一眼的“尸体”,正准备转身离开。
“砰,砰,”停止的心脏骤然复苏,我伸出手,瞪大眼睛,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剑来!”
“什么?”阳道人紧握住似要脱离他而去的剑。
明亮的灯光变得一闪一闪,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嗡嗡声音,像是什么要蜂拥而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