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不论是楼上楼下，整个茶楼的客人全都忍不住站了起来，猛地瞪大了眼睛。
    第1004章 愿下十八层地狱
    “你刚才啥病？花？”
    有人甚至激动的就要冲上前去，还好店二机灵，赶紧把人给拦下了。
    “大伙儿先冷静点，等先生完。”
    楼上有那身份尊贵的客人提出质疑，“这怎么可能？从古至今，从没有人找到治疗花的办法，你吹牛呢。”
    书先生笑眯眯的，“这位先生得对，宋太医也不相信，这不是胡闹吗？这等性命攸关的事情，怎么可能你能治就能治的？不可能！！宋太医生气了，宋太医愤怒了，宋太医想把此人赶出去了。但是！！”
    “此人斩钉截铁发下重誓，若有半句虚言，愿下十八层地狱，被五马分尸，让人千刀万剐，永不超生！！”
    楼上的顾云冬，“……”她有写过这样的字句？你不要胡乱添加好不好？？
    可书先生却越发的激动起来，脸色都涨红了，手里的惊堂木‘啪’的一拍。
    整个鸿运茶楼的声音彻底消失，所有人都被这样的誓言惊得大气不敢出。
    这得多狠呐？对自己下这么重的誓。
    “宋太医被震惊了，他见此人如此信誓旦旦，想着若他的是真的，那岂不是造福万民？再不会有人因为得了花只能等死，这对于下苍生来是何等震撼的大喜事？”
    他的激情澎湃，底下的人也听得热血沸腾。
    书先生声音一顿，低了下去，“于是宋太医半信半疑，耐着性子听他了医方。没想到，他越听越是兴奋，越听越认可这医方，当即抚掌大乐，连叫了三声好。”
    “但是，宋太医作为太医院的院首，没有亲眼看到过这医方的效果，自然不会昭告下，他得对下人负责任。因此，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一边，专心试验此药方，连皇上那边也请了假。”
    “一个月后，宋太医满脸疲惫的从府邸里面出来，但他的眼神却散发着光，灼热的都能烧伤人。他连夜进宫，第一时间禀告帘今圣上。”
    书先生朝着东方拱了拱手，“圣上英明，大伙儿都知道。自打皇上登基后那是励精图治，英明神武，爱民如子，堪称千古一帝啊。永宁府赈灾，万庆府斩落贪官污吏，就咱们宣和府，那山上的盗贼也被皇上派兵捉拿，咱们老百姓才能有如今的好日子过，是不是？”
    “是！！”这个倒是真的，当今圣上也才上位没多久，可作出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部都是为了百姓们能有更好的生活。
    书先生满意，“所以，圣上虽然半夜被吵醒，但是一听宋太医带过来能预防花的医方，当即什么火气都没有了，激动万分又满怀期待的和宋太医商讨到半夜。甚至第二，皇上亲自出宫查证结果。”
    “看到医方果真有用，皇上大喜，当场袖子一挥，给此医方赐了名字——牛痘接种法。意思很简单，就是，接种了牛痘的人，从此以后，再不会染上花了。”
    众人都惊呆了，接种牛痘？
    “真的假的？”有人声的问。
    书先生大声，“问的好。”
    第1005章 全京城人都被吓坏了
    “皇上在宣布了牛痘接种法后，所有人都在质疑，这牛痘接种法是不是真的有用，真的假的？万一是假的，那岂不是得没命？”
    书先生继续，“尽管皇上再三保证，绝对没问题，已经有超过三四十个人接种过牛痘了。皇上亲眼所见的，可还是有不少人存疑。”
    “皇上着急啊，这可如何是好？这等造福百姓的事情原本是大的好事，但没人愿意尝试，岂不是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医方？每年得了花的人还是会成批成批的死去，皇上的心都在滴血啊，这些都是他的子民，他想救大伙儿的命呐。”
    书先生声嘶力竭，底下竟然已经有人开始抹起了眼泪，皇上当真是爱名如子啊。
    “皇上是个仁君，他虽然心里着急，但也不想强迫别人非要接种，可事情难道就只能这样，毫无进展了吗？就在这个时候，十一岁的二皇子，郑重的跪在皇上面前，面色坚定的，‘父皇，儿臣愿意一试，儿臣还未得过花，正好可以接种牛痘。到时候父皇请百官和百姓们一同亲眼见证，必然会相信父皇的。’”
    “哗”的一声，所有人都惊呆了。
    二皇子？二皇子竟然愿意亲自当试验品？？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难道他就不怕失败吗？
    书先生惊堂木又是一拍，“大家没听错，二皇子当真要亲自试验，大皇子得过花，纵然有心帮忙也无可奈何。但二皇子没得过，他要接种，必然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赌。这等惊世骇俗的举动一传出去，全京城人都吓坏了。”
    很好，点题了。
    楼上的顾云冬微微的点零头，喝了一口水，她没有胡乱取标题吧，多贴牵
    茶楼里的客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可，可不是吗？不京城里的人，他们听了也吓坏了。
    那可是皇子啊，二皇子还是嫡子，身份何等尊贵，居然也乐意，乐意接种牛痘？
    书先生喝了一口茶水，刚才得太激动些，嗓子有点冒烟。
    底下有人忍不住了，屏着呼吸心翼翼的问道，“那后来呢，皇上同意了？”
    书先生点了一下他，“问得好，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件事，这事不到一，便震惊朝野。京城百官无人同意，纷纷上奏折恳请皇上打消二皇子的念头。甚至有那忠君爱国的大臣，将自己的儿子带进宫，让他代替二皇子来接种这牛痘。”
    “你们猜皇上了什么？”书先生顿了顿，不等人开口，又接着道，“皇上，朕的儿子是皇子，他受万人敬重，得世人称赞，享受到了权利和衣食无忧，那他为下百姓做点什么，那也是应该的。为了下苍生，朕，赞同他亲自试验牛痘接种法，尔等不必再劝，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在场的众人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皇上，皇上就这样同意了？”
    “皇上恩泽下，有此明君，是百姓之福，下之幸啊。”
    第1006章 效果太好了
    有不少人感恩，跪下大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顾云冬，“……”这个，效果也太好零吧。
    幸好没让戴知府的那一整页赞扬之词都用上，不然这些人怕是要跪着听完全程了。
    等大伙儿表达完感激之情，书先生才继续道，“大家伙儿们，皇上为了下苍生，为了让花彻底消失，不让百姓们再因此症丧命，当真是用心良苦哇。”
    “那二皇子后来如何了？”有人就着急的问道。
    书先生脸上瞬间带了笑，“牛痘接种法已经经过太医院院首的肯定，得到了所有太医的认可，你们二皇子会如何？自然是安然无恙，身体健康，而且从此以后，再不会被花困扰了。”
    “那一刻，全京城都在欢庆啊，百官们都是亲眼见证二皇子接种的过程，亲眼看到他好起来的。牛痘接种法，果真是一重大发明，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百官们高呼佑我朝。”
    书先生口沫横飞，把自己都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牛痘接种法行之有效，所有人都亲眼所见。二皇子之后，紧跟着就是宁王，安王，丞相，刑部尚书等人纷纷上折，想要自家儿子也紧跟二皇子的脚步，进行接种，预防花。”
    “皇上一口应下，可惜……”
    众人一愣，可惜啥啊？不是行之有效吗？
    书先生又摇了摇头，“可惜太医人手有限，除帘初发明牛痘接种法的那人之外，便也只有宋太医懂此接种手法了。”
    “皇上忧心不已，让此人同宋太医即刻将此医方教授给所有太医，尽快让京城所有人都能接种上。要知道，咱们泱泱大国，每日死于花的人那是不计其数，早一接种，便能早一日预防，也能早一刻放心才是。”
    “然而，除了京城之外，下子民还有千千万万，皇上都要管。那如何是好？太医就那么多，人手着实有限啊。若是等到京城的人都接种完了，轮到咱们这宣和府，都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啊？？”底下的人都惊呼，那他们这边岂不是还会有许多人死于花之症上？
    书先生摇头叹气，“哎，这也是没办法，谁让咱们府城离得远呢？京城接种完后还有麟州府，还有万庆府，还有永宁府……”
    有人赶紧道，“那是不是可以请知府大人上书，求皇上给咱们派下来一个太医，也让咱们接种呢？”
    “是啊是啊，我前头两个孩子都死于花，如今好不容易得邻三个儿子。我这整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也挺不过这病症，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法子，我不想错过啊。”
    “谁不是呢？我有个大哥也是死于此症，我爹娘受此打击一蹶不振，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顾云冬在二楼默默的听着，这里面，应该有托吧？
    书先生摊摊手，“那我也没办法，我就一个书先生，只能将我知道的这件大喜事告知大家伙儿。治病这事，我不懂啊。”
    话音刚落，外边突然走过去一群人。
    第1007章 潜台词非常明显了
    有人眼尖，看清楚打头之人，当即高声喊道，“是戴公子，那是戴公子。”
    茶楼里的人纷纷扭过头，门口的人离得近，飞快的跑到戴文霍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戴文霍一脸茫然，有些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百姓，倒退了两步问道，“你们有何事？”
    顾云冬在二楼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戴文霍按照他们计划里的那样，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带着人经过茶楼门口了。
    如今前进的道路被挡了，戴文霍后面的衙役立刻戒备的看着众人，将人群隔开的些许。
    有人探着脑袋大声问道，“戴公子，京城那边已经有了预防花的医方，这事是不是真的？”
    “是啊戴公子，二皇子亲自试验这医方真假，有没有这回事？”
    “戴公子，咱们这宣和府何时才能轮到接种啊？”
    “戴公子，我们可等不了好几年啊。”
    戴文霍脸上从疑惑到诧异再到恍然大悟，最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表情丰富非常让人信服。
    他点点头道，“想不到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此事确实是真的。”
    着他抬高了手，众人这才发现他手里卷着一张纸，好像是公文的样子。
    他大声道，“此事属实，且皇上心系万民，就在前几，已经发下公文到各府衙，并派遣一位太医前来，教各府大夫学习这牛痘接种法。大伙儿应该也听了前几日府衙召集各医馆大夫，就是为了此事。等各大夫学会之后，自然会为众人接种。”
    人群里有人大声问道，“那大夫能学好吗？朝廷派来的太医，是不是能给我们接种啊？”
    很好，重点来了。
    戴文霍道，“朝廷派来的太医，会留在宣和府三个月，亲自指导大夫们给大家接种。三个月后，太医便会重回京城。大家也知道，太医是属于太医院的，能离开京城不远千里来宣和府呆三个月已经实属不易了。所以大伙儿若是不放心，尽量在三个月内来府衙接种。”
    对，就三个月，你们要是不抓紧时间，可就没你的份了。
    别犹豫了，磨磨蹭蹭到时候等太医走了，你们就只能让府城的大夫接种了。
    “对了，因着府城人多，所以每日接种的人数也有限，暂时每日限定两百人进行牛痘接种。两百人满后，就要等后一日了。当然，也可以先进行登记，到了时间过来便是。”
    对，不止时间有限制，人数也有限制。所以你今不报名，明日再来报名可能就排到三个月之后了。
    “还樱”戴文霍继续道，“皇上派来的太医给大伙儿接种都是免费的，这是皇上的恩典。可是等太医走后，府城里的大夫要不要收费，那就要看他们自己了，毕竟大夫们也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