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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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沅芷话一出口,我也愣住了!
    对啊!师伯说,看到那个东西的人都会活不长,那他怎么不怕呢?
    就在这一瞬间,一抹不祥的预感瞬间袭遍我的全身!这老和尚不会……
    “沅芷,我出去一趟,你在这等我。”
    不等沅芷说话,我推开窗户就飞了出去,一路御风而行,直奔金刚寺后院。
    等我赶到这边时,就只见忆祖庭内烛火飘摇,却独不见师伯他老人家,除此之外,就连供奉在神龛上的那个骨灰坛也不见了!
    “师伯!”
    我扯着脖子,一脸喊了好几声,可却没人回应我,推开门走出去,庭院之内也完全不见老和尚的身影。
    我连忙回到前庭,逢人就问有没有见到师伯,然而,这些人也都和我一样,完全是一脸懵逼,根本就没看到师伯去了哪里。
    我御风而行,这一晚上的时间几乎都没睡,一直在城市上空去找师伯的身影,可一个晚上过去了,我却任何线索都没找到,老和尚也人间蒸发了……
    凌晨时分,我不甘心的折回寺里,把整个寺庙翻了个底朝天,最终让我在忆祖庭旁的看到了一棵大树。
    当然,一棵树倒也没什么,而真正吸引我的,则是这棵树的树干上,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树洞,手电光照射进去,还能看到一尊释迦摩尼的佛像,正端坐在树干内部。
    在我们进山之前,师伯曾说了四句偈语:菩萨倒坐要回头,树抱佛陀往回走,山脉如蛇不可前,公鸡不鸣早回程。
    其余三句话,在山里的时候就已经一一验证了,唯独这句“树抱佛陀往回走”迟迟没有出现,却不曾想,竟让我在这里遇到了?
    我找来了寺里的沙弥,问了一下这棵树是什么情况,然而,对于这棵树的来历却没人还能说得清,因为现在寺里的僧人都是新来的,也没人真正了解这座古寺,更别说这书里的佛陀了。
    我的思绪彻底凌乱了,我点了一支烟,坐在树下久久不语,现在脑子里想的,也完全都是师伯的事情。
    树抱佛陀往回走,我一直以为师伯是在提醒我,这是我们进山之后会看到的危险,却不曾想,这句偈语的真正含义,却在古寺之内。
    难不成,师伯早就算到了我们这一程的经历,乃至是我们回来之后,会发生的一切?
    所以才会提醒我,树抱佛陀往回走,他是想告诉我,不要在追查下去了,也不要去找他,以及龙晒衣?
    那师伯到底去干什么了?临走的时候,又为什么要带走其师傅的骨灰?他又是不是去追随龙晒衣的脚步了?做着和龙晒衣同样的事情?
    我在院子里面坐了许久,晌午时分,大师兄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已经到达这边了,兄弟们也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动身去村子里面。
    人既然都来了,那也不能闲着了,不管龙晒衣去干了什么,又都在瞒着我什么,但说到底,人家也陪我出生入死了一次,这抄家灭门的仇,我得给他报了。
    三癞子的杀妻之仇,我也得给他了了。
    …………
    次日,我们一行人赶往山里,进山之后,所有的车辆也都用牵引绳连在了一起,路上碰到那些埋在地里的钉子也不用担心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一群人也彻底驻扎到了村子里面,墨白派人出去摸底,而我进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人先去给龙家夫妇下葬,
    等到第二天,墨白也差不多弄清楚了大概情况,随后就带着兄弟们,以及一群纸片人去抓捕那三个船老大。
    起初,我本来是想跟着去的,不过却被墨白给拦了下来,而他的口气也和雾凇差不多,说我是阴阳斋的先生,不宜亲自出手,这种冲锋陷阵的时候,还是得让他这个诛邪堂的堂主去办。
    再且,如今阴阳斋遭逢巨变,烟柳、雾凇、五师叔相继离世,整个阴阳斋也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而且我还是师傅和五师叔钦点的阴阳斋继承人,所以墨白也不敢让我再去涉险,而我和沅芷,还有老彩也就被留在了村子里面。
    人都走了,老彩也凑了过来,递给我一支烟,“张爷,今天早上到时候,我听你媳妇说,小白早就回来了?而且还在咱们前面?”
    我点了点头,“嗯,回来了,沅芷……都和你说吧。”
    “说了,唉!我说啥来着?我这兄弟有本事,我说他能回来,他就能回来,咋样,是不是回来了?”
    我无奈一笑,“是啊,人是回来了,可又不见了,还给咱们扔下一大堆问题。”
    “嗨,张爷,死脑筋了不是?想这么多干啥呢?”老彩倒是看得透,在我身边一个屁股坐了下来,“他不说,你也甭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他怎么闹腾吧,但是!我这兄弟日后要是惹出麻烦了,你们阴阳斋和灵扎,可不能看着不管。”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都是患难兄弟了。”我笑着说道,老彩也笑了笑,“对嘛,那就别管了,有些事情啊,难得糊涂,我这人就一点好,人家不说我不问,没心没肺,活着自在,做人嘛,开心最重要啦。”
    看着老彩一脸大咧咧的样子,我脑海里面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光头的那张脸。
    貌似光头也是这个德行,永远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事实上却是个粗中有细的真汉子,而老彩也正巧是这样的人,不过老彩和光头相比,就多了几分玩世不恭与豁达。
    而且他这个心境,正是我羡慕的,也是我永远学不来的。
    老彩掐灭了香烟,看了看南方,眸光深邃悠长,但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戏谑,“张爷,你说……那个地方你还想去吗?”
    闻言,我心里不由一紧,看了一眼老彩,老彩淡淡一笑,“别紧张,我就是问问,反正我是不想去了,他娘的,妙蛙种子都给我整出来了,下次再给我弄个皮卡丘,直接百万伏特,好嘛,那就全村吃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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