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 相聚
秦安手在徐幽城背后拍了一下,输送了点灵力进去帮助他调节,徐幽城好了不少,用手把嘴巴附近的血迹擦掉,讪讪笑道:“我就说为什么今天胸口异常的闷呢,原来是瘀血没出来啊。”
他摸着脑袋,可能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脑残的话来。
空姐看了看他们两个人,之前吐血那个人脸上气色好像好了一些,于是乎点点头推着小车离开了。
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只有他们附近的人知道,一圈下来总共就四个人,丁伸他们占了一半。
“徐幽城你没事吧。”丁伸趴在他的靠背上,轻声询问他,就算他们有事也不能让东家有事啊。
“他没事,就是吃饱了有点撑而已。”秦安帮他回答了丁伸的问题,还用了一个很好的形容。
他这样的情况却是和吃饱了撑差不多,说白了就是灵力吸收太多却没有去消化,所以只要吸收一下就好了,没多大事。
徐幽城斜眼看了看秦安,细长的桃花眼是狐狸在疑惑,刚刚他给了那么一下,但他却感觉舒服了很多,看来这小子知道刚刚是什么情况。
“诶诶,你知道我为什么吐血啊。”黝黑的眼眸倒印这秦安冷淡的脸,他爱搭不理的撇过头,戴上的眼罩打算睡觉。
但在睡过去之前,还是很迷迷糊糊的提醒了徐幽城一句,“东西不要吃太饱,物极必反,灵力这种东西也是,先把肚子里的消化完在说吧。”
“我这也不会啊,你不是说可以问你吗?”
秦安没有回应,只有很淡淡的呼吸声,同那种节拍器一样,有节奏的响着,声音不大。
徐幽城闭上了最为,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
算了,以后再问吧,毕竟到了之后,他们将要面临的事可比现在扬起的浪花要大得多。
从长云到达浠州的时间比徐幽城想的要快,一出机场外面艳阳天刺得眼睛生疼,明明已经三秋里,但却依然想夏天一般燥热。
徐家派了人来接,黑色的车停在对街,在哪里不止一辆,徐父摇下车窗看着不断向他走过来的人,深深叹息一声,又把车窗给摇了上去。
当初他们并不知道消息,华家解决之后,他们画了大半的时间去抢占市场,就没有多关心秦安他们那边的情况。
但主要他们还是太相信秦安了,相信到认为只要有他在,他们永远就是安全的。
但宋絮那小姑娘又何尝不是呢,就连鱼语也是这样,所以她在死前也一直相信着秦安会来。
但最后也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没人知道她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尚家找到他们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还没等到医生来,就咽了气。
“田左,你觉得秦安这小子知道了之后,会怎么做?”
“不知道,但这毕竟是自己的朋友去世,多多少少都会恨吧。”田左的手指还是原来的那么多,只不过,其中一根指头上有缝合的痕迹。
好在现在不是很影响,即便是开车也是,只不过是这根手指不能提重物而已,拿太久的话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田左看着手指稍稍弯曲了一下,像以前一样,但又不一样。
徐幽城拉这秦安坐到了徐父这台车,他很习惯的坐到了副驾驶上,毕竟他在这场谈话中就是个背景板,还是安安静静如同透明的好。
秦安拉开车门就看见了坐在里面的徐父,问了声好:“好久不见,您过得如何?”
“挺好的,你先上来吧。”徐父在某中方面还是很感谢秦安的,虽然这个臭小子混,但也没有心中的义还是看的很重的。
当然那年,他最开心的时刻,莫过于秦安告诉他幽城没有死。
徐父就如一颗老松,慈爱的看着小松,仿佛要经历他的生老病死,直至自己先一步谢辞人世。
“好了田左,开车吧。”
“是。”
一路上,徐父再也没说任何话,两个人坐在后边,中间的空隙都能装下一整个太平洋了。
徐幽城有点疑惑,但也只是在后视镜上看了几眼。
说到底,他们并不清楚秦安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在钱阳泽去告密的时候,秦安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甚至是很平静,一切风暴都隐匿于眼底,不露一丝痕迹。
仿佛一个很深幽的水潭,不投下一颗石子,永远不知道,这到底是表象,还是事是。
华家破产,但也仅仅是破产而已,有多少高手还藏于世皆未出山。
在武道圈,华家出名的可从来都不是他的财富,而是家里的那些能人。
但大多数人都是还是一个入世的态度,并没有出世的打算,不然也不会在华家破产的时候,依然充耳不闻了。
以前徐幽城只知商家人皆是利益牵挂,但也不会不顾及亲缘,可华家在这点做得绝,偏要学什么皇帝只管那么一个人,其他人就是小小一抹草芥。
现在到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可秦安呢,他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去参与这项计划的,父亲说,以前他也不是没有问过鱼语她们,当时她们的念想就很简单,放下仇恨,入世再不出世,让那些人付出些代价便可。
但后来华玉身死,华晓飞同华太友一起远走他乡,而华晓阳和华温纶则还在巨大债务下苟延残喘。
华太友可能会很华玉,但华玉也是位大能,即便是寿命廖廖,但也不至于被人宰割,这其中要么有其他方的助力,要么就是秦安在其中参与的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多。
徐幽城不知不觉视线直勾勾的留在秦安身上,引得当事人侧目。
“怎么了?”
“没事。”在别人眼里,徐幽城还是那个翩翩公子,温儒尔雅不似真人。
秦安眸子暗了暗,他们有事瞒着,还是和他们有关的事情。
车驶向了徐家,在门口的人是宋絮,但她是坐在轮椅上的,眼里无神,同一个残破的玻璃娃娃一样,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宋小姐,秦先生他们来了。”站在她身旁的佣人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低语,听的人有了些动静,但也还是失魂落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