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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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子寒气袭来,我猛地吓了一跳:“卖给俞九龄面子?”
    沉砚点头,说陈琛跟俞九龄两人之争,波及甚远。如今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内里波涛汹涌。
    沉砚要我约俞桑出来,要她去联系俞九龄。
    我拧眉,刚要联系俞桑,却接到她的短信,跟我说在学校东门那儿会合,她有些事情要跟我们说。
    “你们找我?要我帮忙联系俞……俞二叔?”俞桑拧眉,盯着我们,满脸为难,“俞二叔不见别人,就算我说了也没用,他跟以前不一样了,跟你认识他的时候肯定不一样。”
    “嗯?”沉砚挑眉。看向俞桑,她满脸诡异的神色。
    俞桑咬着下唇,脸色苍白,犹豫了好久,才跟我们说:“俞二叔早前出了意外,双腿不能行走,如今坐在轮椅上,寻常的人他是不见的,除了灵调那几位。”
    俞桑说他们想要联系俞九龄,也是通过红婆婆来联系的。
    沉砚轻笑:“那你照着你平日里的联系,去跟他说,沉砚想见他一面。这样就好了。”
    俞桑点头,说她会帮忙的,之前她不清楚,在俞九龄那儿提起沉砚,她被亲自召见,可是一问三不知,俞九龄就放她回来了。
    “你找我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我……”俞桑说话吞吞吐吐,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可能知道,什么样的人,是不会死的。”
    俞桑说她回去之后,查了很多的书,都是俞家古籍。
    “有一种人,在身体里寄养蛊虫的人。他们活着的时候,体内的蛊是休眠的,等他们死了,体内的蛊又活了,造就一种他们还活着的假象。”
    俞桑低声道,故意压低嗓音,她说她也是猜测,不是特别肯定这事儿。
    “蛊被重新唤醒,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但是人会活过来,与其说是活过来,不如说还是一个死人。”俞桑低声道,“他们会特别执着于生前的东西。得不到的,或者一直珍重的。”
    俞桑说这事儿还得去问问俞九龄。
    “俞二叔知道,他懂得多,而且他曾经亲手接触过一个人,她就是彻底的蛊娘。”俞桑轻声道,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她说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俞桑忽而叹了口气。
    “他说能不能顺利毕业,就看这一次,只是半点头绪都没有,那人好像隐匿在黑暗中一样,完全摸不着头脑。”
    “最近还有命案吗?”我拧眉,看向俞桑,她摇头。说什么按理来说,那只鬼该出来了,他维持不了太久的人形。
    可是过去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发生任何的案子,俞桑说她怀疑,那只鬼是不是离开了。
    “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这儿可是一个温床。”沉砚低声道。
    俞桑郁闷得很,她抬头看了沉砚一眼,想问却不敢问的样子,我替她开口:“你到底知道什么?”
    “一个冤死在这座学校的孤魂,和一只心怀鬼胎的野鬼,你要找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对人。”沉砚低声道,“这座校园里面,怕是葬了什么不该有的尸骨,才生了这么大的怨气。”
    沉砚说不妨跟俞桑说破了,也省得她这样摸不着头脑。
    “那对孤魂野鬼,操控着这学校里的游魂,蛊惑人心。”
    沉砚看着俞桑:“你要对付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一对,甚至是一群,你不害怕吗?”
    “不怕。”俞桑沉声,说什么再恐怖的事情,她都经历过,怎么会怕这点风吹雨打。
    俞桑谢过沉砚。便又继续在校园里面寻找。
    “你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我挽着沉砚的手,他说之前问过一些有诡异经历的人,都说看到一个白衣女子,生得特别美,但是描述上面却存在差异。
    再加上他早就知道,这座学校下面埋了冤骨,一来二去,也就推断出来了。
    “俞桑一个人,没问题吗?”
    “玉清莲的魂,没有几只野鬼受得住,真正让俞桑害怕的可不是鬼怪,另有其人。”
    “是谁?”我忙追问道。
    沉砚说这就带我去见见。
    ……
    等找到那幽静的地儿,我才知道他嘴里要我见见的人是谁。也终究明白俞桑为什么会怕这个男人。
    他就是俞九龄,俞桑的二叔。
    此刻穿着一身黑色,坐在轮椅上,鬓角略微有几缕青丝,见着沉砚出现,也是不动声色。
    “俞桑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有些纳闷,以为她被人骗了呢,没想到真的是你。”俞九龄低声道,他的脸庞俊俏,五官立体,特别深刻,看着双眼透着凶狠的光芒。完全是个硬汉。
    沉砚笑了,伸手从他的棋盘上拿下一个子儿,落在那盘棋上。
    俞九龄的视线在我的身上游走,只是看了一眼:“沉墨跟我说起过,没想到连你也难过美人关。”
    “何必在我面前提起他。”
    “你们兄弟二人,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如今呢,倒是罪过。”俞九龄一声轻叹,继续下棋,“到底要逼迫到了极致才肯罢手吗?”
    “这就要问沉墨了。”沉砚低声道。
    俞九龄忽而笑了:“坐吧,别拘谨,跟你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见,你说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呢。当初听到沉墨用镇魂钉镇住你的魂,我心底清楚,那也没有用。”
    俞九龄说沉砚这样的人,怕是只有灰飞烟灭,才能消除威胁。
    “他到底是留了一手,却不是念在幼时的情分。”俞九龄轻声道。
    “他不过是想我生不如死,死不如魂飞魄散罢了。”沉砚继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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