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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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通过昨晚,他更加笃定,这件事情跟我外婆他们脱不了干系。
    我回了他一个短信,他明明知道外婆他们心底存了恨意,甚至要伤害他。可是顾玄武选择的是离开,这不是他的作风。
    “可这却是我的追求,师父早前犯下的错,该承担的我会承担,但是不该承担的,我也不会让他成为罪孽。”
    顾玄武最后给我发的话,我递给沉砚,沉砚眯着眸子:“他倒是难得通透,估计也是怕你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我哪有那么重要,别瞎说。”我轻声道。
    兴许顾玄武是真的不在意呢。
    ……
    这几天的事情,扰地我有些难受,学校开学的节奏彻底打乱了我的生活,辅导员一早就通知要见我一面。
    沉砚一早就神神秘秘地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可是半天人影还没看到,我站在学校门口,莫名有些心慌,我甚至害怕会冲过来一个人,将我带走。
    神知道这样的第六感这么强,忽而跑过来的中年女人,穿长腿黑色袜裤,和小短裙,行色匆匆,求助般地看向我:“你是祁小川吧,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我是你母亲的好朋友。”
    她沉声,我愣了一下,我妈嫁给我爸之后,基本没有朋友,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警惕的很,她好像知道我会怀疑,轻声道:“在你母亲出嫁之后,我们就没联系过,但是昨天得知秦绾去世,我就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她跟我说,我母亲抱怨过父亲工作太忙。
    “我就建议你母亲去公司找找你父亲,结果你猜怎么着,祁海生在外面养了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你说这看着老实巴交的人,怎么偏偏做这种事情。”
    这女人说她怀疑我妈不是生病死的,肯定是祁海生伙同外人,一起动的手脚。
    “那小狐狸精长得别提多好看了。”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你爸的公司地址,我也给你。”
    她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皱得很,早就写起来的,她说以前秦绾都没有说介意,她也不好意思插手,现在呢,秦绾死了,她觉得其中有诈,才来找我的。
    “那谢谢您。”
    “孩子,你可涨点儿心吧,那会绾绾可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生下你的,她待你好,也希望你也待她好。”
    “阿姨,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我妈白白死了的。”
    她又匆忙离去,我再度酸了鼻尖,站在那儿。
    “哟,我当是谁呢,你还敢来学校,小川?”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像是闪电一般,直达我的内心。
    傅洛身边跟着两个女人,画着浓妆,穿得也跟她差不多,一身名牌,她居高临下看着我:“还以为你从此当一只缩头乌龟了呢。”
    “傅洛?”我凝声,四下看了一圈,这儿人慢慢变少,万一她要对我动手的话,那就是瓮中抓鳖。
    傅洛缓缓朝前面走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在紧张什么?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呢,祁小川!”
    她喊我的名字,几乎是咬牙切齿,我不知道她的恨意从哪里来。
    傅洛在我身前,轻声道:“亏我为了你,甚至想着去偷你的尸体,可是你呢,摇身一变,从杨家村出来了,倒是剩下我,一个人承受痛苦,你知道我被那群人当成什么了吗?”
    傅洛狰狞着一张脸,她说这一切都怪我。
    她说她被送去野庙,成为圣女,身上满是伤痕,还被那个男人……
    说起阴帅,她倒是有些避讳,不敢直接说那个男人怎么样。
    “怎么了?”我挑眉,“那男人活儿不好吗?傅洛,你扪心自问,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是谁,推我进棺材,是谁那么心狠手辣?是你,是你选择出卖我的。”
    傅洛站在那儿。
    我气得浑身颤抖,我不是小绵羊,不该承担她这样无来由的怒火。
    “你知道我被钉在棺材里的绝望吗?你知道我跟傻子冥婚的绝望吗?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儿。”
    “可是你逃出来了。”
    傅洛冷冷地笑着:“不像是我,却失了一辈子的自由,永远都要侍奉在他身侧,就怕哪一天,他腻了。”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祁小川,你真是心狠呐,我有的选吗?在野庙,我不屈服,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下场极其惨烈,他们会分了我的血,吃了我的肉。”傅洛笑笑。
    “你不也安心于现在的生活,有必要羡慕我吗?”
    “是呢。我羡慕什么,你妈都死了,还是被折磨致死,那尸体可是烂的很呢,还以为你家里多和睦,原来之前也不过是虚伪的很。”
    傅洛那轻蔑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搞得我特别不舒服,我不擅长撕逼,但也绝对不容许傅洛这样对我。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杀人?”
    “阴帅说了,留你几日,我也不会对你动手。但是祁小川,你得记住,你我之间,可没了昔日的情分。”
    “川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是沉砚的声音,我猛地回头,见他一身休闲装,跟我一样背着书包,一副学生的模样,他走过来,一把攥着我的手,对傅洛道:“你没资格跟她说话。”
    那一句之后,傅洛彻底黑了脸,而沉砚却不管不顾,攥着我的手离去。
    “等等,她现在是阴帅眼前的红人,你就不怕……”
    “他倒是自保的功力都没有了,谈何帮这个女人?”沉砚眯着眸子,原来他是留着后手,难怪这段时间陪着我,那么轻松呢。
    沉砚说他之前联合阴司,在阴帅修行的时候,打乱了他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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