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钟后，燕西凡把车开到了冬梦歌剧院。
    冬梦歌剧院坐落在江边，在月光的照射下，清澈的江水波光粼粼，倒映着这座造型别致的白色建筑。
    “董事长，你确定今晚有话剧演出么？”余诗音下了车，却发现这里异常的安静，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即便是再不受欢迎的话剧表演，也不应该阒无一人。
    “当然！”燕西凡也不做解释，径直走了进去。
    余诗音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从燕西凡担任九巨龙集团以来，完全可以用挥霍无度形容，像包场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做了一次。
    这次会不会也是一样，被燕西凡包场了，所以才不见有其他人？
    “哎呀！”余诗音刚走进去，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好在及时扶住了玻璃大门，没有摔倒在地上。
    余诗音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堆垃圾，她轻轻揉了下脚腕，也没多想，眼看燕西凡已经快要走进电梯，想要加快脚步追上去。
    不料，左边方向忽然走过来一位老爷爷，手里拿着扫帚，笑着说道：“姑娘，不好意思啊，我没来得及清理这些垃圾，把你绊到了，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余诗音摇摇头，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空荡荡的大厅，猛不丁冒出来一个人，换成是谁，谁都会被吓到。
    关键是这位老爷爷瘦骨嶙峋，眼窝深陷，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莫名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没事就好！”老爷爷又笑了笑，便开始用扫帚清理垃圾。
    余诗音刚抬起脚，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声问道：“老爷爷，今晚是什么话剧演出啊？”
    “话剧？小姑娘，你不知道么，这里已经有阵子没有演出了！”老爷爷一脸诧异。
    “那今天晚上呢？”余诗音看到老爷爷摇头，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燕西凡和老爷爷说的不一样？
    “小姑娘，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害怕。前阵子这里发生了一桩无头女尸案，警方就把这里封锁了，一直到现在，只有我一个糟老头子留在这儿守着。”老爷爷又说道。
    “……”余诗音深吸一口气，吓的花容失色。
    这里今晚没有话剧表演也就算了，还发生了这么恐怖的命案，那燕西凡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忽然之间，余诗音就想是从梦中惊醒一般，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逃离这里。
    奈何她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老王头，看你把这位小姐吓成什么样了，你又胡说八道什么了？”忽然，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中年男子先是一脸严肃的训斥了老爷爷几句，然后又冲余诗音微微一笑，充满歉意道：“余小姐，老王头老糊涂了，时不时的胡言乱语，你别当真。话剧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请随我来吧！”
    “你认识我？”余诗音警惕地看着对方，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印象，对方却知道她姓什么。
    “当然！”中年男子点点头，“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姓张，是冬梦歌剧院的经理。今晚是燕老板包场，据燕老板交代，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余小姐了，我想应该就是你了，对吧？”
    叮！
    电梯门刚刚打开，燕西凡还站在门口，似乎听见了这边说话，转头看了过来。
    恰恰在这时，那位老爷爷忽然看着半空，明明空无一物，他却疯癫了一样丢下扫帚，嘴里喊道：“蝴蝶，好漂亮的蝴蝶啊，飞啊，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