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吆喝起来。
    伦纳德首先说，“我赌左边，一个金币。”
    “那我就赌右边。”布鲁斯公爵说，“也一个金币。”
    大家也闹哄哄的跟着下了注。
    然后开始翘首以待等人。
    吕布说道：“领主大人，你一般不会做这种事的，你是不是早有估计。”
    “当然。”伦纳德说。
    “进门是左脚还是右脚，这不是完全随机的吗？”布鲁斯公爵说，“这难道有规律？”他有些不信。
    “当然有。”伦纳德得意一笑，“你看到最近进门的都是搬运东西的人对吧？”
    “是的。”布鲁斯公爵回答说，“这个点客人不多，都是搬运东西的工人。”
    “搬运东西一般都是放在右肩膀上的。”伦纳德说，“对吧？”
    “是的。”布鲁斯公爵说，“除非是左撇子。”
    “但左撇子比较少。”伦纳德说，“重物在右边，跨门槛的时候大概率用的就是左脚，所以，我压的是左脚，我赢的机会比较大。”
    他这一番分析听得布鲁斯公爵一愣一愣的。
    “从细微之处见真章，不愧是领主大人。”吕布说。
    吕布的恭维没有引起布鲁斯公爵这些外人的反感，他们反而从心底里也升腾出了这种感觉。
    真的不亏是史上最年轻的首相啊！
    他们顿时大为叹服，而且觉得自己应该输了。
    远远的来了个背着货物的工人，他走近酒馆，然后就看到一堆贵族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他给吓了一跳，想要转头就走。
    “小伙子，小伙子。”布鲁斯公爵赶紧叫道，“别走啊，快进来。”
    于是那个工人就惶恐的进来了。
    ……
    迈的是右脚。
    伦纳德：……
    布鲁斯公爵：……
    大家一起大笑起来。
    伦纳德捂住了脸。
    这就是所谓的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吗？
    伦纳德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这不是我分析错误，这是非战之罪！”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概率论”，什么“伯努利大数定律”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最后伦纳德说：“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蹲在这里等一下午，肯定是左脚比较多！”
    “哈哈，我信，我信。”布鲁斯公爵笑着说道。
    只有这时候才感觉伦纳德的确是个年轻人。
    大家一起傻乐了一阵，安抚了那个受惊的工人，又打赌踩了几个左脚右脚，果然如伦纳德所说，迈左脚的更一点。
    但大家此前已经从一起大笑伦纳德这里得到了足够多的乐趣。
    ……
    在送走二哥维托和布鲁斯公爵一家子后，伦纳德就把大量时间放在工坊里了。
    工坊现在的主要研究方向是蒸汽机。
    造出第一台蒸汽机所耗费的时间比伦纳德想象的要少一些，检验之后，成果却不尽人意，损耗太大，效率太低。
    但是这已经有着里程碑的纪念意义了，工坊的工人都非常开心，伦纳德也没给他们泼冷水。
    第二天伦纳德找到蔡伦，准备给蔡伦说明此事。结果蔡伦却说：“这个蒸汽机损耗的燃料太多了，应该要进一步改良。”
    伦纳德：“额，啊。”
    蔡伦问道：“领主大人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伦纳德：“额，没事了。”
    原来蔡伦自己就发现这事儿了，是伦纳德多想了。
    伦纳德印象里瓦特是发明改良蒸汽机的，他猜想工坊做出来的应该是远古时代未被瓦特改良的蒸汽机伦纳德冥思苦想一夜，企图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到关于改良的只言片语。
    结果次日，蔡伦又找到伦纳德，说道，他分析了一夜，最终认为应该将蒸汽液化成水这一步骤放到蒸汽机外面进行，这样能够减少很多损耗。
    伦纳德想，看起来比起他用力寻找久远的记忆，蔡伦的稳步实践、分析更为靠谱。
    这两回事件过后，伦纳德更加新任蔡伦了，更放心将所有事都交给他了。
    ……
    大雪很快降临，雪一夜间填满了外面的沟渠。崭新的剑鸣城在白雪下显示出另一番风情来，伦纳德先下了命令，官方举办‘白雪诗会’，准备了丰盛的美食，邀请吟游诗人来吟诗作曲传唱。
    伦纳德和吕布骑着马在领地里巡视，河流被冻结后呈现出一种深蓝色，太阳出来后，冰冻河流的颜色随着光线的变换而改变着。
    外面的主要河道仍然流着河水，上面建了不少水利工程，在冬天时难免不如夏天运行流畅，但也差不多够用了。
    小荆棘堡的大篷车商队陆续出发。
    这样的冬天很少有商队来回奔走了，一场暴风雪可能会让商队血本无归。但伦纳德的商队不存在这个问题，大篷车经过多次改良后非常坚固，就像行走的房车一样，纵使外面狂风暴雪，里面仍然温暖如春，“行则车为室，止则毡为庐”。在商队奇缺的冬天，大篷车商队的货物自然受到了很多人的欢迎。
    另外他们还有个传统艺能就是接引流民。
    小荆棘堡一再扩张，其领地范围已经吞并了灰雾平原的三分之一。
    所以可以容纳的人更多了。
    这场雪下了后，暗月森林里多了很多野生动物的痕迹。
    但现在伦纳德打猎比较少了，毕竟养殖场规模越来越大，想要的话直接在养殖场里抓就好了。
    玻璃大棚里也种满了各种绿叶植物，这个冬天玻璃大棚规模又增加了不少。贵族们看着心疼，但伦纳德觉得种地方面是不要计较成本的。
    ……而且在他这里玻璃本身也没这么贵。
    剑鸣城的居民们冬天也不缺乏肉类，让伦纳德都没想到的是最多的居然是鸡鸭鹅与兔肉。
    猪肉这些供不应求，所以普通人也不怎么能吃到猪肉，鸡鸭鹅当然很多，伦纳德此前抽到了系统奖励的白羽鸡，42天出栏，时间极快，大规模繁殖后自然可以提供大量肉类了，鸭子和鹅也类似。
    最让伦纳德感觉诧异的就是兔肉的规模了。
    此前伦纳德围了一大片养兔场，分配了养殖人员后就没怎么管理过了。
    后来系统抽到的兔子也被放到了养兔场里，它们自由交配，有充足的食物，没有天敌，于是开始像入侵物种似的疯狂繁殖起来。因着系统奖励的兔子基因特别好，所以居然也没什么病痛，繁殖的兔崽子大多都能活下来，于是那数量就暴涨了。
    伦纳德没有专门关注这些养兔场，只是不时的自取兔肉而已，于是乎这些兔肉也没销往外地，都在本地被吃了。
    在发现这个事实后，伦纳德认为是时候大规模推广麻辣兔肉、缠丝兔之类的美食了。
    当然，兔子养殖场也要进一步扩大规模。
    说起来缠丝兔也算可以保存一段时间，能在剑鸣城开个缠丝兔加工厂，然后销往大陆了。
    伦纳德站在肉兔养殖场外想到。
    另外剑鸣城吃的鱼肉也不少。
    首先就是湖心镇湖水里的鱼了，而后就是海鱼。
    值得一提的是，此前蔡伦修建水利，新挖了很多人工河，并将它们贯通起来。
    秋天时候大批鲑鱼从海里进入淡水河道准备产卵，蔡伦建了陷阱抓了不少鱼，这些鱼非常漂亮，也非常好吃。
    大雪一场又一场。
    剑鸣城和小荆棘堡暖烘烘的。
    白雪诗会即将举办，伦纳德对此非常重视。政治经济决定文化，文化对政治经济也有着重要的作用。要发展各种形式的文化，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全部都要。
    吟游诗人准备的歌曲事先已经送来审查了，和珅审查一番后，发现有一些他确定不了，于是送到了伦纳德这边。
    伦纳德看了一眼直呼好家伙，这写的也太，太开放了。不过想一想中世纪的那些奇葩表演，什么在o上涂上蜂蜜让狗熊舔的，什么全身赤果然后用屁股吹喇叭，什么大家伙坐在一起挨个读小黄书。只，只能说民风如此吧。
    最后伦纳德决定将这件事交给卢瑟福学士，卢瑟福学士是这里的本地人，就让他决定吧。
    外面是呼啸的寒风，屋子里是温暖的壁炉，还有羽毛笔和羊皮纸摩擦的沙沙书写声。
    卢瑟福学士在这里度过了日日夜夜，自今年开始，他就开始独立处理很多事情了。
    这次白雪诗会也主要由他负责。
    这是个寒冷的冬天，傍晚的时候天空呈现出一种梦幻的粉红色，树枝上的白雪都被夕阳染成了那种颜色，就仿佛是害羞了似的，像是童话梦境一样。
    房间里非常温馨，伦纳德坐在绿色的地毯上披着个浅色毯子在看书，旁边的茶冒着热气。
    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至此整个大陆基本就牢牢掌握在伦纳德手中了。
    下一年就可以进一步的大兴土木了，希望下一年能铺设铁路。
    有了火车，交通运输就会大大提高。
    还要召集天下工匠汇聚于工坊中。
    学校也可以在各地建造起来了。
    这些都非一日之功。
    但正因如此，对未来才更加期待。
    第161章 春暖花开·马场·夜钓……
    冬天过去，春暖花开。
    伦纳德走在剑鸣城的街道上，看到很多小孩子在路边嬉戏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