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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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急忙退下,刚出门就碰见太太身边的丫鬟过来问公子可中榜,小厮告知,那小丫鬟又问:“榜首是谁呀?”
    “是姜家大姑娘的女婿,燕屼燕公子。”小厮心里冷笑两声,特意把榜首的身份说的清清楚楚,这位姑奶奶是怎么嫁到沈家来的,大家伙心知肚明,前段日子嫁进来后,公子就没进过房,每晚歇在隔壁院子,可见多么厌恶新姑奶奶,连他们做下人的都瞧不起这位。
    小丫鬟脸色发白,再没方才的喜悦,磨磨唧唧回到正院,谢妙玉正斜靠在榻上等她回话,见她回便问:“姑爷可中举?”
    小丫鬟道:“姑爷中的一百七十六的名次……”
    谢妙玉面露喜色,她果然没有看错人,眼下夫君待她冷淡又如何呢,总有一日她会慢慢得到他的心,到时荣华富贵诰命加身,谁还敢小瞧她。她从身上摸出一对金耳钉想赏给小丫鬟,小丫鬟苦着脸不敢接,半晌才犹犹豫豫道:“姑奶奶,这次榜首,是,是燕公子……”现在不说,等着接了赏姑奶奶才得知榜首是谁,非得活活打死她不可。
    谢妙玉伸出的手突兀的停在半空上,脸色冷下去:“你说什么?榜首是谁来着?”
    小丫鬟瑟瑟发抖:“是,是燕屼燕公子。”
    谢妙玉冷声道:“姜婳的上门夫君?”
    “正是这位燕公子……”
    砰的一声,谢妙玉把小案几上的茶盏和几碟子点心扫落在地,心中的妒意和酸意怎么都压制不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得了榜首,不就是个出劳力的人吗?怎么会得第一次的名次,是否弄错,还是他收买人?明明知道科举多严,根本不可能出错。这一刻,她心里的优越感荡然无存,只觉脸都被人啪啪啪的打肿了。
    “滚出去!滚出去!”谢妙玉尖叫,拾起茶盏砸在小丫鬟额角上,砸破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小丫鬟疼的直打颤,不敢伸手去捂,悄声退下,退到廊庑下才无声哭起来。
    谢宅的姜映秋得知女婿中举人,也是欢喜,待问过榜首是谁,知晓是大弟家的女婿,胸腔的那股喜悦就成了焦躁和不可置信。
    可是任凭她们如何嫉妒,燕屼也是稳坐榜首之位。
    接下来几日,燕屼忙着应酬,苏州的知州大人,翰林,一些世家大族都给燕屼递了帖子,他不得不去,将来想走仕途,这些都是必经之路,他要和这些人打交道,要同他们交好。
    姜婳这几日也再发愁,一直想着后路,姜清禄甚至还找她过去说过话,问她要不她们小两口出去住,把她嫁到燕家去,至于大宅,先过继个宗族的孩子过来,等着他们夫妻努力下,说不定能生个儿子出来。
    姜清禄也是担心,他心思多,想的长远,女婿没请过翰林先生教导都能中解元,可见这个女婿多聪明,殿试中个三甲都没问题,再入翰林,熬几年出来就是清贵的官儿,如何还能做姜家的上门女婿,说出去难听,被同僚看不起,时间长久会影响她们夫妻感情。
    他还是为着女儿着想,怕女婿得权势有别的心思,责怪起婳婳。还不如早早的打算,让小两口出去住,婳婳算嫁到燕家,不再提入赘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单更,啊啊出门有事了,明天还要出门也是单更,我后天再恢复双更吧,小宝贝们么么。
    上章有个小bug,中举人数不太对,改成录取三百人。
    ☆、第42章
    第42章
    姜清禄跟姜婳提起这事情后, 姜婳思忖半晌, 便拒了。如果她嫁给他, 那么当初的一切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多么的惶恐,她害怕的事情太多, 哪怕爹爹再世, 哪怕谢沈两人闹翻, 她都抗拒过继之事,那是一切噩梦的源头, 她从心底抵触过继。
    姜清禄还是担心,也直白的跟她说:“女婿的事情才是紧要,他要在官场上混,以后别人晓得他是上门女婿,该背后说他的。爹爹晓得婳婳这是担心我和你娘, 过继一个两三岁孩子又能如何, 还能真把大宅的家产都分去不成?”
    姜婳道:“爹爹给我几日时间想想吧。”她还是不赞成嫁到燕家去,因为她与燕屼最大的问题是, 当初成亲不过是为缓解姜家过继之事, 两人没有夫妻之实。
    她需要时间仔细的想想,怎样才能把事情解决到最合理合适。
    姜清禄离开后, 姜婳吩咐翡翠:“去让小厨房准备些吃食,一会儿姑爷回来用一些。”放榜次日燕屼去参加乡饮酒宴会, 回来身上有些酒味,这几日又出门应酬,每日回来都是一身的酒气, 姜婳担心他吃不好,都会让小厨房准备些吃食。
    翡翠问道:“姑娘,准备些什么比较好?”
    两人相处这几月,姜婳对燕屼的口味还算了解,他不爱甜食,也不喜那种富贵精致的点心大菜。她略微想想,说道:“让小厨房熬一锅苞米面粥,蒸些水烙馍,切盘子咸鸭蛋,炒几个清淡些的小菜,莫要太油腻。”
    翡翠得吩咐便去小厨房盯着。
    …………
    且说燕屼这几日也是忙的脚跟不沾地,这些应酬他不得不去,今日宴请他的是洪家,苏州比较出名的世家,族里有位老爷在京城任大理司直,从六品的官,这些世家给的请帖,他甚至不能太拒绝,这种宴会本是为交好,于他以后的仕途有好处。
    快到晌午他才进洪家大门,洪老爷把人迎他正厅,正好用膳,作陪的是洪老爷和几位儿子,都已成家立刻,不多时,进来一位亭亭玉立,眉清目秀的姑娘,约莫十五六的年纪,洪老爷笑道:“燕公子,这位是老夫的幺女,最受家中宠爱,得知今日解元来府中一聚,特意央求老夫出来看你一眼,还望燕公子约莫见怪。”
    这位洪家娇娇女低眉顺目,霞飞双颊,羞答答的福了下身子:“珊儿见过解元公子。”
    燕屼神情不变,眉目看着还算温和:“洪姑娘不必如此多礼。”
    洪仪珊越发娇羞,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一盏白玉酒杯,朝着燕屼拱拱手:“今日珊儿难得见到燕公子,燕公子若不嫌弃,珊儿敬燕公子一杯。”
    燕屼举杯,将酒盏中的清酒一饮而尽。洪仪珊也举袖略遮掩,将杯中酒喝下,这才离去。
    等着她离开,洪老爷叹息道:“我这个女儿啊,自小娇宠着,眼光高的很,要是能寻个如同燕公子这般的女婿该是多好。”
    燕屼缓缓道:“洪姑娘钟灵毓秀,定能寻到如意郎君的,洪老爷无需担忧。”
    洪老爷望着眼前这位高大的男子,忍不住搁心底叹口气,眼前这位解元公子丰神俊朗,若能做洪家女婿该是多好,偏偏被人捷足先登,还是给一个商户家做上门女婿,偏他还不能开口让这位解元公子休妻,不过他是觉得那个商户女实在配不上这样的男儿,听说那商户女长的貌美,那又如何,燕屼往后会走的更高,他妻子的家世也该更高。
    他们这支的洪家算不得门庭高大,可他的兄长在京任从六品大理司直,祖上也出过好几位高官,算是名门之后,怎么也配的起这位解元郎,偏他已入赘,实在是难办。
    这种事情又不能明面上告诉这位解元郎,只能稍稍表露个意思,看他如何想的,万一珊儿也入了他的眼,这事儿就好办多的。
    这位洪老爷年轻时也是位举人老爷,才华还算渊博,膳后邀燕屼去书房说话,在洪府用过晚膳才放他离开。
    离开洪府已戌时,暮色渐浓,燕屼出到洪府大门,脸色便冷下来,他岂会看不出洪家和这位洪姑娘的意思,冷笑一声,他们也真是不要脸皮子了。
    身后默然静然两个小厮一路小跑跟随着,他们两人是姜清禄送给姑爷的,这些日子多少了解姑爷的脾气,晓得姑爷这是不高兴的。
    一路沉默回来姜宅,入皎月院,两小厮各自回去歇下,燕屼一进正房,见里头还亮着几盏夜明珠,婳婳捧着一卷书靠在海棠色缠枝花的大迎枕上看着,心不在焉,一双眸子盯着书卷上一动不动的。
    听见脚步声,姜婳终于回神,搁下书卷,趿拉上绣鞋披着件褙子下地,走过去问燕屼:“夫君一身酒气,可是又喝了不少?我让小厨房备的有粥和饼,夫君可要吃些?”
    燕屼点头,姜婳走到门口吩咐廊庑下的丫鬟摆吃食进来。
    不多时,房中食案上摆着一罐苞米面粥,一碟咸鸭蛋,一碟水烙馍和几个清淡菜丝儿肉丝。姜婳陪着他一块在食案旁坐下,“夫君快吃吧。”
    “你也吃些。”燕屼替她添了小碗的粥,又帮着她卷了张饼子,里面涂抹上流油的鸭蛋黄,青瓜丝儿,豆丝儿,咸菜,肉丝和木耳丝,卷好朝前探了探身子把卷饼递给她口旁:“你尝尝这个吃法。”
    姜婳望着递到嘴边的卷饼,小小咬了口,饼子的清香柔软和菜丝的鲜脆混成一起,味道意外的不错。她接过卷饼吃起来,燕屼也卷了个一口几乎吃掉一半,等着吞掉口中卷饼,他舒服的吁口气,跟姜婳道:“往常姨母喜欢做这样的卷饼,倒是有些怀念这个味道。”不过姜宅的厨子做的比姨母好吃,味道更加鲜香。
    姜婳也道:“味道的确不错。”她心下有些诧异,他不是食不言寝不语吗,怎么今日用膳还同她说话?
    她吃掉小半个就吃不下,捏着饼子不知该如何,燕屼看出她吃不下,自然而然接过她手中卷饼:“给我吧。”
    姜婳只能眼睁睁望着他吃掉她剩下的卷饼,又看着他把一罐子粥喝掉,一碟子水烙馍卷着菜丝儿全部吃完,只有咸鸭蛋还剩半碟子,让丫鬟端了下去。姜婳捏着帕子递给他擦手,忍不住道:“这还要应酬几天呀,天天这样喝酒不好好吃肯定不成的,容易伤胃。”
    燕屼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姜婳,姜婳被他看得心跳加快,起身道:“夫君忙碌一整日,快些去梳洗歇下吧。”他这会儿可是喝醉的,她总不由想起那日他喝醉酒,皎洁月光下,走廊上的他是怎么欺负她的。
    燕屼看她急匆匆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道:“婳婳等我会儿吧,待我梳洗好有些话想要同你说。”
    姜婳脚步顿住:“那我便等等夫君吧。”
    燕屼拿着衣衫去净房梳洗,姜婳靠在贵妃榻上等着他,心慌意乱,他打算跟自己说什么?是他不能再入赘姜家?或者是和离?毕竟他成了解元,往后走仕途再做上门女婿会被人耻笑……这般胡思乱想着,小半个时辰过去,净房门被推开,姜婳抬头望去,那抹高大的身影穿着一身暗青色衣袍,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她总觉得他有些压迫感。
    等燕屼赤脚渐渐走来,丰神俊朗的眉眼映入姜婳眼帘,他的唇抿着,弧度有些冷,姜婳心里缩了下,忍不住直了直身子,等着他走进才问道:“夫君,你要同我说些什么?”
    燕屼突然俯身,把姜婳打横抱起,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惹的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搂住他的颈。她抬头去看他,只能望见他的颚角,如同刀锋般冷硬的侧颜,她慌张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难道真是一喝酒就欺负她?早知她该早早的歇下,让丫鬟们伺候着才好。
    燕屼一言不发,抱着她绕过屏风来到内室,直接将人放在铺着厚实锦衾的架子床上,他也欺身压下,惹得姜婳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去推他,这次可比上次严重多了!
    外头还守着翡翠和春蝉,平日夜里总有两个丫鬟轮流伺候着,都是等着房中熄灯才下去歇息。今日等着姑爷回来,伺候着用完饭食,两人把食案撤下,在廊庑下守着,和往常一样打算熄灯回去歇息,哪里就想着听见姑娘一声尖叫。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翡翠立刻想推门而入,被春蝉拦下,春蝉摇头,低声道:“姑爷在里头呢。”
    翡翠没明白,直愣愣的问:“姑爷欺负咱们姑娘?”那也不成啊,就算姑爷中了解元,也不能欺负她们姑娘,又要推门进去,房门已经半推开,却听见里头传来姑爷冷淡的声音:“你们也都下去歇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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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第43章
    翡翠这才反应过来, 姑娘和姑爷在里头作甚, 面红耳赤起来, 忙将房门合起,扯着春蝉悄悄退下。
    房中夜明珠的光芒将室内照的犹如白昼, 姜婳被燕屼压在身下, 能够清晰的感觉他坚硬的胸膛和手臂, 他把她环在身下,一张俊朗的面庞几乎与她面碰面, 鼻尖挨着鼻尖,她有些抗拒的去推他:“夫,夫君,你在做什么,时辰不早了, 你该早些歇息了才是, 明儿一早不是还有应酬吗?”
    燕屼亲亲她的嘴唇:“不急。”声音透着愉悦和笑意。
    “夫君!”姜婳有些恼他,身子颤颤:“不要闹了。”
    燕屼却撑着手臂缓缓低头含住她的唇, 舌尖轻轻舔过, 她的唇柔软甜糯,比甘泉还要清甜, 他轻轻的咬噬她的唇,又将那方柔软含住反复舔舐, 她身上裹着轻薄的缎衣,也被他剥开,露出里头被素色亵衣裹着的玉骨冰肌, 他虔诚般的吻上去。
    姜婳吓得不成,使劲的推他,却纹丝不动,两人之间的力道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夫君,不行的……”
    “怎么不行?”燕屼又亲吻上她的嘴唇,模糊着声音道:“婳婳,我们是夫妻。”
    略微的抬头,燕屼就见她面颊泛红,额见那点朱砂痣更是殷红如血,他低头亲吻,舔舐,身体燥热的不成,他一手撑在床榻上,另外一只大掌掐住她的腰身,轻轻一带,便把姜婳整个人翻转过去,背朝上对着他,很轻易的扯掉她身上的衣衫丢在一旁,那素色亵衣的带子松松的绑在后背和后颈上……
    燕屼喉结滚动,双目有些赤红,伸手扯开带结,绸带软软的滑落,落在锦衾上,露出大片滑如凝脂的玉背。她雪白纤细的手臂无助的撑在床榻上,一头绸缎般柔滑的青丝缠在雪白的肌肤上,漂亮的肩胛骨隐隐从浓密发丝中透出,腰身盈盈一握,再往后瞧是被亵裤裹着的挺翘,他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顺势扯掉,那方挺翘也终于入眼。
    他伸手覆上,挺翘小巧,能够被他的两只大掌笼罩住。
    他俯身亲吻,唇舌舔过。
    姜婳脑中发懵,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开始颤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双手紧紧的揪住锦衾,她怕极了,后臀处被一硬物顶着,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出那物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况且她没有准备好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她不信任他。
    身上被舔的湿漉漉的,直到那一处被他亲吻上,姜婳吓得魂飞魄散,哇的一声哭出来,双腿用力一蹬,也不知蹬在何处,或许是他没防备,竟也被她一脚给踹开。姜婳立刻扯住锦衾裹在身上,翻转过身子缩在床榻的角落处,瑟瑟发抖。
    燕屼的脸色算不得好,额角有些红,他轻叹一声揉了揉额角,他打算与她谈谈:“婳婳,过来。”他朝她伸手。
    姜婳这会儿怕他的很,怎么敢过去,把头埋在锦衾上,不肯抬头。
    “婳婳。”燕屼缓缓道:“我们是夫妻吗?”
    姜婳抬头,脸颊上还挂着泪珠,迟疑半刻才嗫嚅道:“自然是的。”
    燕屼又问:“那你可见夫妻分床而眠的?当初才进姜宅,我与你不熟悉,可如今我们成亲已快五月,如何能再分榻而眠,婳婳,我们是夫妻,不是仇人,往后也会是最亲密的,这种事情亦能增进夫妻感情。”
    姜婳不吭声,他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不就是为了睡她,她历经两辈子,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他入赘姜家时,许氏没有同她说过男女差别,没有教导过她夫妻之实到底该如何进行,她没有看过任何春,宫,图之类的书籍,再今晚之前她或许都还以为夫妻两人脱光睡在一张榻上,做些亲密的举动或许就能让女方有孕。
    那种亲密的举动,在她的设想中,大概也是亲吻之类。
    直到方才,她才彻底的感悟,原本夫妻之实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美好,那根硬邦邦的东西顶在她的臀上戳的她很疼,被分开的双腿,她终于知晓这样才是夫妻之实,只有这样才能让女方受孕。
    燕屼见她缩头乌龟一般,他面色也不太好,前几日便看出她对他得榜首的事情不太高兴,他岂会不懂她的意思,无非是当初以姨母挟制他入赘姜家,担心往后他生出异心,担心拿捏不住他。若是搁在几个月前,他对她生不出半点别的心思,或许他真会如她所愿,等着两三年后与她和离甚的。
    可是在清楚的知道他对她有了难以启齿的想法,有了感情,那些和离的想法都被搁下,他想与她做真正的夫妻,不满意这样分榻而眠,不再满意她看似关心实则疏离的做法,所以他也不太高兴,忍了几日到底还是没忍住,这才有今日的做法,只是吓着她了。
    她没有想过他对自己的反应如此激烈,只怕她心中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想法,没有半分感情。找他入赘,也当真只是为着缓解姜家过继的事情,也当真等着两三年后与他和离。
    燕屼在心底冷笑一声,可真是好打算,但他偏不能让她再如意。
    他的不快写在脸上,又重复道:“婳婳,我们是夫妻,这种事情你必须熟悉,也不能害怕,再者让我入赘姜家不正是为着姜家子嗣?你也该生个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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