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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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被他问住。
    现在他的目的很明确,借着我老爸和他之间那块地皮的事,用这些地产来补偿我。感情的成本是没办法计划,但也没办法和这些惹人眼红的不动产划等号。
    “签吧,宽宽日后还是跟着我吧,只有他跟着我,身份才不会尴尬。不管连成将来结婚与否,和谁结婚,对宽宽都不会有影响。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办法了。我如果能活到八十岁,宽宽到时什么都有了。”何则林看着我手里的笔,把日后的事简单说了几句。
    我心思转了几圈,想到宽宽胖乎乎的小脸,刚才坚硬起来的心脏又开始疼。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两全,右右为难。在这种事情面前,于大人来说时间总是良药,时间久了多痛的伤都能愈合,但是孩子呢?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缺失父母一方的爱,对他们的影响会有多大?
    “你可以再想想,如果舍不得宽宽就结婚,我真不反对。连成将来也说不定会做得更好,我们有时候可能在事前想得太多,等到事情真正发生时才发现结果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太多。”何则林看出我心里的想法,不进反退,开始试着劝我放弃分手这个念头。
    对我来说,做决断是最难的。
    我爸爸曾对我的性格做过判断——多谋不善断。这是好听的说话,难听的说法就是想得多,做得少,然后一直拖下去,直到命运帮自己做出选择。
    “我签。”我不想再拖了。
    这件事情拖到现在,已经没有拖下去的必要。在这种现实面前,再拖下去,两人感情磨尽,相看生厌?或许不会到这一步,但也会相顾无言吧!
    我对何连成来说是初恋,他在付出感情的时候追求一个结果,而现在这个结果就是结婚。结婚以后呢?他会发现自己得到的与失去的不成正比,然后有怀疑有动摇……算了,这样艰难的选择不必何连成来做,我做吧,反正我现在已经决定做一个坏人了。
    即使他将来恨我,也比一起走进婚姻后他后悔,然后两个感情磨尽苍白相对无言要好,也比他被何萧咄咄逼人的起势逼到绝地要好。
    我迅速签着字,何则林坐在对面看着我。
    等我把所有应该签字的地方签上字以后,他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说:“谢谢你能为连成做这么多。”
    “好了,何叔叔,您可以说说您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那么受伤吗?”我放下笔,冷静异常的问他,“我不想他因为这种事变了性子,或者一蹶不振。”
    努力恢复中的斑斑,争取把更新时间固定到早八点和下午三点,谢谢支持。
    第请假和更新
    刚才用手机写了一千字,然后别人不小心碰我胳膊一下,竟然没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把刚才那些再打出来,心被堵上,不知道再怎么把那种想好好解释一番感情表达出来了。
    今天的更新推迟到晚上,晚上十二点前补齐。
    昨天晚上我看到大家说太虐要弃,太纠结要弃,女主太作要弃……我说不受影响是假的。我怀疑自己太固执的坚持大纲走向对不对,我坚持更贴近现实对不对。编辑也曾经和我说过,让我迎合大家的口味去修改剧情,大家看的轻松,我也写的轻松。可是我没听,一直坚守自己的预设大纲,分毫不错。但是昨天我动摇了,这么艰辛的爱情谁愿意看。大家愿意看的是轻松嫁入豪门,从此幸福。
    于是我昨天晚上写的时候作了一回死,假装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他们可以幸福美满了。然后一字一卡,写到凌晨终于放弃这样努力美好的作死。故事里的男女主角有了自己的性格,故事有了自己的走向,我改不了。
    故事写到这里,有两点郑重声明一下。
    第一,故事的结局是美好的,但是这种美好只有在解决完所有问题才能到来。他们之间现在除了爱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就此美满幸福?前面出现的各种阻碍不可能嘭一下消失。何萧就此打住?楚毅就此满足?沈末从此罢手,前面的铺垫就当个屁没了?罗凤云老实了?身份地位差异不存在了?经济诱惑不在了?惹人眼红的继承权之争烟消云散了?那些明争暗斗的商场战争归于平淡了?上一代的恩怨消除了……我做不到,我要是这样就给一个美好,那是在糊弄大家。所以接下来我还会按照预设的走向写,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我在文的简介了写到,有一种爱情想要白头到老就要势均力敌。第三卷要写的就是这种势均力敌的爱。
    最后多说一句,人无完人,男主和女主性格都有缺陷。男主是自幼看到妈妈努力打拼,老爸还出轨等等。他甚至因此影响到生理功能,这种伤害不可能因为一爱全部治愈,他的患得患失藏在心里。女主婚姻失败,家破人亡,独自生子育子照顾老爸,她的性格可能没问题吗?这些在激情褪后会爆发出来,所以女主不愿意走进婚姻是自私的想保留自己被爱着的感觉。所以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看,我现在给不了大家一个美满结局,我把这些都解决以后才会美好。
    谢谢大家一路相伴,不管是觉得太纠结就此放弃的,还是愿意继续陪斑斑写下去的,斑斑都万分感谢!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我接下来依然会坚持大纲认真写!谢谢!鞠躬退场!
    第153 争吵
    何则林认真看着我,刚准备开口说话书房的门被人敲响,随着敲门声门从外面被推开,灰色长裤白色上衣的何连成出现在门口,他笑着看向我们两个说:“老爸,聊什么呢聊这么久,该吃饭了。”
    何则林不动声色把那一堆转让协议放回到桌子上说:“乐怡爸爸的那块儿地,我计划重新过到她的名下。将来你们万一闹了别扭,乐怡也有点资产傍身,免得被你欺负。”
    何连成一笑走上前,拉着我手向他说:“你放心吧老爸,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何则林不置可否的一笑说:“那未必,将来的日子长着呢,可说不定怎么样。先下去吃饭,等晚饭以后,我有话和你说。”
    我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那种干躁而温暖的热度把我烫得难过,几乎不知道是怎么样带着一脸不知所为的笑到了楼下。
    何连成明显看到了我的异样和吃饭时的心不在焉,在晚饭以后悄悄走到我身边说:“老爸和你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宽宽他都疼成那样子,估计说点不好听的也只是找个借口撒撒气。毕竟当年,你老爸做得确实不够地道,对吧。”
    我听着他故作轻松安慰我的话,想把刚才谈话的内容告诉他,可是看着他满脸的浅浅笑意,觉得所有的话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坐在一旁的何则林看出了我的尴尬,咳了一声说:“连成,跟我到书房一趟,明天去找律师把手续办了。”
    “我去去就来。”何连成向我低声说着罢跟着何则林上了楼。
    罗凤云是晚饭前从美容院回来的,吃过饭以后借口自己身体不适回房休息了。何连成与何则林上楼以后,客厅里就只剩下我和三个孩子。元元和童童平常在这个时候,都会打开电视看一会儿动画片。但是何则林家的客厅的里,根本没摆放电视,元元从沙发上爬到我怀里,逗着一下宽宽问:“妈妈,什么回家?”
    “等何叔叔下来咱们就走。”我失神的看着楼梯口,想着要怎么向何连成开口。
    何连成在楼上待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才下来,他走下楼梯时脸上的笑有点勉强,看着我说:“我和老爸说了,咱们这就带孩子回去了,不用再上去说。”
    我不知道何则林都对他讲了什么,只得带着孩子和曹姨说了一声离开。
    回去的路上宽宽迷糊着睡着了,元元和童童跟着我们跑了一天也有点累,没有一个人说话,车子里气氛有点闷。
    停好车,何连成过来抱起了宽宽拉着童童走在前面,我也一语不发跟在他身后。
    他很平静,就是一句话不说。
    等到把孩子们都安排好,他锁上了卧室的门,把我拉床边坐下,盯着我问:“你和老爷子都谈了什么,那么长的时间不会只谈了一处地产的转让问题吧。”
    我看着他愈加冷静的表情,想试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在回来的路上,我开了几次口都没能说出一个字。一是碍于孩子们在场,二是觉得对他说不出这些话,就连某些暗示的话也说不出口。
    我沉默了一会儿,避开他的眼神说:“老爷子和我说,何萧确定下来的女朋友是白露,还说如果一切顺利,明年五一左右,他们就可能结婚。”
    “还有呢?重点是什么?你签下那个协议书的时候,没有什么附加条件吗?你都孩子说话都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为什么要转开脸对我说话,是有什么事不杨告诉我吗?”他声音冷静地追问我。
    我心里一动,暗想着他可能猜到什么,或者何则林暗示他什么了,于是努力用最平静的语气说:“你老爸说了不干涉我们的婚姻,所以他没提什么条件。只是,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我等着呢。”何连成冷声道,“从何萧的归宗宴开始,你就不正常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他怎么会那么敏感,确实是从那一天我才有了想要分手的念头。我与他的结合,只能给他带来污点,我不想让他在日后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在想,我们可能没必要结婚。”我抬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看着他,等他的反应。
    他很简短的冷笑了一声说:“所以呢,你就想牲牺你来成全我,想让我去攀上一个门第相当的女人好让我有资格与何萧分庭抗礼?”他眼神咄咄地问我。
    “老爷子都告诉你了?”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转过头看化妆镜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女人有什么好的,脸色有点发白,头发也有点乱,一脸的枯黄无助,眼神干得像龟裂的大地。
    “他没告诉我,我猜出来的,你的眼神和他告诉我的关于何萧的事,关于将来集团的事,关于你答了那位地产转让协议书的事,这些让我知道你们一定谈了什么。我本来没想这么急切的问,想听你主动和我说。但是从家里回来,到现在,你都没有想告诉我的欲望,对吧?让我娶一个门第更高的女人?我在你眼里成了一个需要靠女人才能成功的男人了?”何连成往前走了一步,站到我面前。
    我还是没能勇气转头看一步之外的他,我死盯着镜子,他却出现在镜子里。一对眼睛里透出少有的愤怒问我:“你还是不准备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是吗?”
    “我不是,我只是没想好要怎么和你说。”我摇了摇头。
    “你是想分手?还是想放弃?是不要婚姻,还是不要我?”他每问一句,声音里的悲意就多一分。
    “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太适合走进婚姻。”我低声道。
    “乐怡,你想主动停了这段感情,牲牺你自己假装可以成全我,对吗?你以为你离开以后就万事ok了?你他妈知道不知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你说停止就停止,你拿得起放得下!我懦弱,我不如你果断,我拿不起放不下。”他语速极快,脸色铁青,眼睛里都是怒气,话就像刀子一样甩出来,扎得我几乎站不稳。
    “我只是不想让你将来婚后后悔。”我努力给自己的行为做着辩解。
    “后悔,我后悔不后悔我自己说了才算。林乐怡,你知道我怎么做出这个决定的吗?我怎么说服自己才把我妈放在你后面,把你做为我这辈子第一个考虑的人!我怎么顶着别人说我愿意当便宜爹的冷嘲热讽,说我愿意捡一个别人用剩下的女人来决定娶你。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我算什么,你玩腻的小白脸?我人傻钱多由着你来随意揉捏?”他站在距离我三步之远的地方说着这些我都不相信会从嘴里说出来的话。
    我无话可说,这一刻我的解释是最无力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确实动了分手的念头。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凉得让我心颤的凉意,与我隔着的那一步距离就像遥不可及一样,他就这样说着,没往前迈一步,透过镜子与我对视。
    “你想成全我是吗?我告诉你一个更好的办法。和我正常结婚,婚后三天再举行一场盛大的离婚仪式,到时我保证向所有人证明我就是个人渣,我会带着比你年轻比你有身份比你有地位比你漂亮的女人出现在离婚仪式上,向所有来宾声明,我不要你了,我玩腻你了。”他的语气短而急促,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我却听得眼前发黑。
    我知道他是在生气,在渲泄着他心里的怒气,我不想反驳,只想等他冷静下来再和他说清楚。我只是想让他以后更好,我怕我自己会成为他将来路上的绊脚石。
    “林乐怡,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做过最窝囊的事就是爱上你,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他逼问到这里,从全身的颓废和愤怒里抬起眼来,那种眼神带着杀气腾腾的怒意。
    “何连成。”我在低头听着他逼人的话时,已经积攒够了勇气,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感情已经快被这些事磨光了,你在勉为其难小心翼翼地爱着我,我也用同样的姿态对你。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到这种状态的,是你放弃继承权以后,是你觉得愧对你妈妈的遗嘱以后,是你在因为我一步一步后退以后。”
    既然不能心平气和的谈,那怒火冲天也是一种交谈的方式。
    原来的我不是这样子,遇到委屈绝对不会咽到肚子里去。自从遇到何连成,我潜意识里一直以为自己是配不上他的吧,所以才会处处抱着小心,小心的躲避他的爱,小心的迎合他的爱,小心的维系着我们的感情。
    在怀有宽宽的时候,我忽然坚强起来。那是因为我当时以为何连成永远也想不起来我,宽宽是他留给我这一生唯一的念想时突然的改变,因为那时我没顾虑,只为自己活。
    我在那一段时间是受尽了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被迫的失恋,突然的怀孕。但是我真的没怕,就是那样挺着大肚子去参加各种商务谈判我也没怕,那是因为当时我知道必须这样下去了,我没得选择。
    那个时候,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因为我只代表我一个人,我活着随意努力然后变得无敌。
    何连成又回来以后呢?我再次开始患得患失,我真不该在他的柔情下做了灰姑娘嫁入豪门的梦。我知道他做出所有的决定都很难,我这一路走来又何尝容易。
    “然后呢?你觉得累了,不想用心经营了,是吗?”他怒气微敛,反问我。
    “不是,而我自己被道德绑架了,我不想你因为我失去那么多外在的东西。你知道吗?爱情是有保鲜期的,我们的保鲜期快到了。这个时候走进婚姻,就等于找死。等感情在最后一次怒放的婚礼上用完以后,我们还能怎么样?我怕你失望,我不敢看到你失望后悔的眼神。”我隔着冰凉的镜面与他相望,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我所熟悉的东西。
    在我心里对我压力最大的就是,何连成为了我放弃了对继承权的坚持。他一直在退步,在何萧的设计之下以我为底线一步一步的退,最终退到了这个貌似圆满的结果。但是这不是剧终,人生不是电视剧可以停在最美满的时候,让大家都以为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我们的生活还会继续,何萧还会一步一步逼上来,他已经在行动了。他现在是何则林认下来的儿子,他有了与其他大家族联姻的机会。楚毅也绝对不会满足于孩子每周只去陪他一天。
    人的贪心是无止境的,有了一想要二,有了二想要三……永远没有尽头。
    “林乐怡,别和我说这些所谓的理由。后悔不后悔,我说了算,你别以为我是软柿子!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不爱我了,我更容易接受。”他声冷如刀,眼神也凛冽的看着我,“想和我取消婚礼,门儿也没有,绑,我也要把你绑到我的洞房。”
    第154 我给你一份大礼
    他看我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眼神,那种冰凉刻骨入心。
    话已然说开,没必要再用各种好听的词汇来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我艰难地转过头,赫然对上他冷漠绝望的眼神,他眼里的悲凉和愤怒让我不知所措,不由伸出手去握他的手。
    就在我触到他指尖的冰凉时,他一把把我甩开,漠然说:“别再用你这种姿态来勾引我。”
    “连成,你冷静下来。我从书房出来对我们谈话内容只字未提是为了什么?我是怕伤害你,没想好要怎么开始和你说这件事。没错,我如果早一些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你就不会去做这些艰难的选择。在你的眼里,就像我故意做完一切,把你试探够了,然后才说我不玩这场游戏了。其实呢,我这么晚做决定就是因为我也在纠结,我也在犹豫,我也不知道如何选择才是最好的。”我不想他这样,更不想他误会我,我是想明明朗朗和他说清楚一切。
    何则林比他更敏感,动作更迅速。
    我今天去找他,根本没想做这个决定,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真实想法,看我怎么做才最好,我想把对彼此的伤害降得最低。但是,不知怎么了,我与何则林谈话的结果竟然就是,我在今天给这件事情做了决定,而且还签了一个犹如抹不掉的证据一样的协议书!
    “我冷静!”他冷笑一声,“你把我两年多来的安排和努力都作废了,我冷静?”
    他说了那么多,每一句都是气话。纵然是气话,我也觉得心被他伤得千疮百孔。但是我知道,他心里难受更甚。
    在他说出这些话以后,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他谈,我也不想放手。但是,我真的不想让他因为我成为众人笑柄。他刚才极怒之下的话也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有人对他冷嘲热讽。我要怎么才能下定决心,就这样毫不带任何回旋余地的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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