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想了老半天，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想出来。
    “我什么我？跟前任的影片都还留着，舍不得删？”
    温昀竹俯下身来，表情淡漠，眼里还带着几丝腥红。
    知道是一回事，听说是一回事，真的看到时又是另外一回事。
    几乎是在乔韵芷刚进浴室的时候，她的手机就接连着不断的响了起来。
    温昀竹想着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讯息，便取出她的手机，准备拿到浴室给她。
    画面亮起，主画面明晃晃的挂着叁则通知。
    twiitter：「小芷，今天是我太冲动了，抱歉。」
    「我刚刚看了你主页的纪录，又想起我们还没分开那时候了。」
    「能不能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聊聊？」
    他点进去，上方已经没有其他聊天纪录了，不知道是删了还是他们从来不用twiitter交流。
    从讯息画面可以看到旁边的通知栏有3个通知，他沉思叁秒，没扛过好奇心，点了进去。
    第一则通知，xx和其他8人已喜欢你的推文，再下面是一串网址。
    好奇心就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就无法停止了。
    他顺着点了进去，正是乔韵芷跪在地上被打巴掌的那个视频。
    天知道他看到视频里的乔韵芷顺从的跪着承接责打时，心里的醋意有多骇人。
    温昀竹见过她那样，即使经过马赛克还有变声处理，也能想像她当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他也这样对过乔韵芷，知道她当时的表情有多么诱人，一想到还有人也看过她那副样子，还从旁纪录起来，温昀竹心里的醋意就像巨浪一样，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
    更让他醋意大发的是，这些东西竟然还留着，难道乔韵芷也会偶尔、像这样不经意地翻看吗？
    温昀竹点进她的帐号，仔细翻看每一则推文，越往下看，心里就越沉。
    那里纪录了他们从前的点点滴滴，纪录了数次的调教，纪录了相处的日常。
    虽然置顶写了已有主人，但这仍改变不了她留着所有推文的事实。
    “没有，我前一阵子想删来着，后来不小心忘记了…”
    乔韵芷紧紧攒着浴巾下摆，垂着头不敢去看温昀竹。
    “想删，是因为翻来看过吗？”，他的语气比方才要更冷上几分。
    乔韵芷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担忧、懊悔、难过在心里不断翻搅，将她的情绪搅的翻天覆地。
    她本能的想说没有，可是事实上确实有，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了两秒，乔韵芷艰难的做出选择。
    “…嗯，之前不小心翻到过。”
    再怎么样，她都不想欺骗温昀竹，不管诚实的后果会怎么样。
    乔韵芷的每一次坠落都被温昀竹妥善的接住了，这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养成对他的一种绝对信赖，也让她习惯性的把一切都交给他。
    那种信赖是参不进一点谎言的。
    所以，即便是这种时候，乔韵芷也选择诚实，把一切都交给温昀竹，任凭他处置。
    她说完之后便陷入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寂静的室内蔓延开来，安静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