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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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真要转移也很困难,大家都在建筑内休养生息,为决赛圈蓄力,贸然转移减员的可能性更大……要说判断失误,不如说余源没想到au居然会强行攻楼。
    “这楼也选的不好。”如果能抢个无敌楼或者迷宫楼,这把攻楼能不能成还真难说,“再有就是那下攻au……明叔刚刚给我发消息,我们其实可以均衡战况,让m和au拼个你死我活再出来收获渔翁之利。老狐狸,学到了。”
    秦知远耳朵专心听着讨论,手上专心给余源拆螃蟹。
    这个季节的红鲟极鲜,蒸出来的一只比他手掌都大,肉是甜的。刚刚四人去拿餐的时候余源瞄了好几眼,秦知远分明看见他眼底转过一句:“好想吃,可是好麻烦,懒得。”
    所以他背着余源要了一套蟹八件,开始闷头拆壳。
    “m的战线一直拉的很开啊……他们好像都不爱进建筑群,尽量贴着山地地形。”seven瞄了眼嘴角带着蜜汁微笑的秦知远,哆嗦了一下转开视线,沉迷战局。
    余源稍作观察,点头:“因为理论上来说,最终圈刷在房区的可能性小。而且进了密集的建筑群进容易出就难了,裸地转移的灵活性更强。比如说我们面对au的进攻时——”余源的手在录像不远处的山地划了一道,“如果停在这里,山坡的延续性强,想撤退或者拉开枪线都灵活方便,不至于像被攻楼时那样被动。唯一不好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撞进别的山大王的地盘。”
    战术那么多,他们也有些苦恼,最终处理好蟹肉的秦知远舒服地拿湿纸巾擦了手,在狸猫和seven的视线中把一碗浇了点红醋的蟹肉挪到了余源面前去:“反正训练赛这么多天,我们一个个战术实验一下,哪个顺手养哪个不就得了。”
    “就怕战术没试验成,被au追着咬一路。”
    “那不会。”秦知远认真道,“事不过三,他们也是要脸的。今天早上这么一消耗对他们队员的训练也没有好处……估计后面不会弄的太难看,只会正式比赛时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
    …………
    在所有战队的训练赛后小会中,顺丰这个名字都被着重提了提。虽然是新晋上来的新人小队,但从他们和au正面冲突时的情况来看,这些选手的基本功算得上踏实。
    毕竟只露头了两盘比赛,各队的分析师只能联系他们以前直播时的录屏去总结——老家学校和赌城,主副两狙,两名突击手,队伍的指挥id是芋圆,战术风格这样那样……
    但当天下午,一切就变化了。
    三局训练赛,四人换了三种完全不同的打法。第一盘进山当野人,第二把入水海贼王,第三把圈动我动,永远去找安全区内最靓丽的那栋楼。
    分析师们哑炮了。
    所有选手傻眼了。
    唯独顺丰战队内部美滋滋:“哎呀,我们就不航海了吧,其他两个路子综合一下试试。”
    第二天继续千奇百怪的战术试验,成绩有高有低,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们的击杀分一直处于排名的前列。
    七天后,训练赛最终排名出炉。
    获得不高不低的第六名的顺丰战队,当晚就拿着官方提供的温泉劵,决定去奢侈了一把庆祝一下。
    xm123:不训练?
    麻辣芋圆:年轻人待不住啊,劳逸结合,反正就休息一个晚上。
    麻辣芋圆:就当恢复一下被你们吊打的心态吧。
    ——训练赛三十五场,他们被m战队就灭队了三次,特别凄凉。
    对面果然不说话了。
    余源把热水一关,披着浴袍就转出了淋浴间。
    天花板镶嵌着淡淡的灯光,温柔地照亮他的眉眼。
    秦知远还没出来。
    他站在高高的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头发好久没剪,从最开始的茬短变作了如今的稍长,微妙地掩盖了他气势的棱角。浴袍只是披肩,胸前由他伸手稍稍一拢衣领,间隙可见不太夸张又漂亮的腹肌线条。泳裤当然是新买的,有点紧,颜色是很素很能掩饰迷之轮廓的纯黑。
    余源想起刚才去买泳裤时……店长微妙的眼神。
    “买一送一!”那个姐姐害羞又兴奋地背着秦知远将一个袋子递给他,“我是你的粉丝!”
    前后联系一下,余源一下就猜中了那袋子里有什么。
    ……女式泳装,还是,很情趣的那种。
    他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有点不自然。
    身后有人撩开浴帘出来,光裸的手臂一下子揽住余源的腰,将他抱上了半空。余源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动作不大地挣一下,最终还是没试图脱离某人发烫的怀抱,小声抱怨:“你太慢了。”
    第70章 温泉。
    seven比较机智, 跟余源说过一声后便先一步走了, 给两人留出了足够的二人空间。
    他和狸猫也没有试图找余源汇合, 成年人大家都懂,温泉这么好的氛围,人家小情侣脸皮薄, 当灯泡太不道德了。
    地砖冰冷。
    余源踩着木质的拖鞋踢踏地走过,夜风凉爽,但并不至于令人瑟瑟发抖。小路镶嵌在花石泉池之间, 夹道的路灯故意作昏黄的颜色, 浅浅淡淡仿佛一层薄雾浮在半空。余源转头去看秦知远,青年连浴袍都没披, 发梢沥沥地在向下滴水。
    秦知远本来在看路牌,察觉到视线目光很快就追随了过去, 下意识站直身子:“最近一直躺在游戏舱……肌肉是不是松了?”
    余源忍不住扬了下嘴角,敷衍地抓着他的手往前走:“没有。”
    “那你前几天还老盯着那个战队的男的看……”秦知远不敢大声逼逼, 只小声地抱怨一下,但很快,这种醋意就被别的东西敲散了。
    余源随便找了个僻静无人的池子, 松开浴袍后先一步拐过绿植围造的墙, 往池水里行去。光影里,他光裸后背那条笔直的脊柱沟尤其深邃,显得肌肉的线条带着格外诱人的味道,再往下,泳裤包裹地紧实, 显得——
    弧度很翘。
    训练赛七天,他们心无旁骛,如今脑子里的那根筋稍稍一松,秦知远顿时有点心猿意马。
    他小心地跟上去,也脱了鞋子淌水。这个池子的温度正好,余源坐在池水里,任由秦知远贴身坐了过来。
    青年行步间带起发荡的水流,慢吞吞地冲击着余源的触感。
    “我最近听了些事……”
    “嗯?”
    “我和你回家的那段时间……调查组是不是找过来过?”
    秦知远本就没想隐瞒,只是不想提这种事邀功,让余源想起以前的不舒坦。闻言微微一愣,连原本不太老实想蹭过去的手都收回了,应声问:“怎么了?”
    “你解决的?”
    稍微犹豫了一下,秦知远还是实话说了:“我爷爷帮的忙。他们来了有五次吧,我没让他们见你,只提供了资料帮他们调查——后面实情当然是挖掘出来了。”
    青年回忆起调查组提供而来的东西,心里还是有点发冷。他以前思考过为什么余源这么厉害却从未显露,直到二十多岁才初露锋芒,但一直不得答案。后来才知道……
    秦知远不想提起那些,他隐晦地看了看余源的脸色,见他似乎没被往事干扰,才说了下去:“这次事件跟你无关,他们也就不能把你带走了,就是还想把当年的事件挖一遍——”
    “没有意义。”余源皱起眉打断他。
    “对,而且对你影响太大,我就糊过去,不再让他们说了。”
    当然,事情不公开,也不会就那么过去。
    上次余家的事闹得挺大,后续虽然再无声息,但这个家族也一并被搬空了。这个社会对于人道缺失的事件有自己的一套解决方案,犯罪者下场都很凄凉。
    至少余家的大宅空了——余源见过网传的照片,那座宅子失去荣光,失去人息,颓废而立,仿佛老旧却华丽的一块墓地。
    “……只不过余潜在深入调查后自己也栽了进去,不仅要跟被他曝光的余家一同受难,还永远无法再恢复身体的损害。”
    “这样挺好的。”余源松了口气,觉得这对原主而言,勉强算是个回答了。
    秦知远回过味来,有点不满:“气氛这么好,你说这些干嘛……”
    周围的绿植很茂盛,完全遮盖了泉池四方的视线,以及光。
    只有星点的零碎的亮度透过叶隙,在水面点缀起星辰般的画面。头顶是被绿叶拢成一圆的天穹,也有星星点点的光亮倾斜下来,浮在水池之上。
    于是秦知远一伸手臂,就搅碎了满池静谧的星河。
    余源下意识要躲,却又忍住了,任由近在咫尺的昏暗迎头罩了下来。秦知远用双臂和胸膛将他困囿在池边,弱声弱气地哄骗:“外面看不见的,好不好,好不好?就亲亲!”
    小心翼翼的。
    直接亲上来……我难道还能跟以前一样推开么?
    心中无奈,余源面上却一点不显。他微微凑近一些,主动贴了上去。
    “总有点罪恶感。”狸猫披头散发,一路滴出水痕,和经纪人打着电话,“别人家今晚都在训练呢,就我们四个人来了。”
    “你们毕竟和他们不一样……又不是专业训练过打比赛的。这样休息反而对你们有好处,放宽心吧。”
    狸猫看了看面前的牌子,红酒池,迈步就想往内拐:“哎也对,跟他们几个玩的开心比较——”
    重要。
    狸猫看着昏暗中隐约的两个人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
    “没有没有。”她捂了捂发烫的脸,轻手轻脚跑路了,“只是觉得,谈恋爱真有意思啊。”
    经纪人:?
    什么鬼。
    闹腾也是稍微闹腾一下,两个人又不可能真在温泉里干什么。
    任由秦知远亲密,他们一晚上也换了十几个池子泡泡水,等余源回到浴房时整个人浑身被蒸得发粉,拿浴袍随意抹了抹头上的水珠。
    “直接回去洗吧?”秦知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反正没几步路。”
    这边的温泉和酒店相通,后方有专程的电梯,不至于让他们穿着浴袍和一群衣冠整洁的人一起,徒增尴尬。
    余源目光落在柜子里某个袋子上,犹豫了足足有两分钟,才把它拎起带上。
    “这是什么?”秦知远随口问。
    ……你很快就知道了。
    余源熟练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这浴袍有点湿,你帮我换一件干的吧。”
    ……
    …………
    第二天早上,余源迟起了一个小时,只匆忙地咽了一管营养剂,就跑去了训练赛的场地借装备训练。
    好在他脚程够快,踩着自己定下的训练点上了线。
    “这么赶做什么。”秦知远有点心虚,“我跟他们说了,本来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儿。”
    昨晚折腾过头了,他有点怕余源生气。
    但余源只是扫了他一眼,强行忽略腿部的酸软:“请什么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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