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出灌木丛，看到叶凡的眼神犹如看到再生父母，“兄台，救命啊。”
    说完一溜烟跑到叶凡伸手躲起来，同时用手捂着耳朵，嘴里反复念叨着：“看不到我，别吃我......”
    两匹风狼呲牙咧嘴地追上来，闻到烤肉的香味，嘴角留下哈喇子，眼冒绿光，两狼刚想抬头长啸，下一秒便被小石子崩穿了脑袋。
    叶凡连呼叫同伴的机会都没给它们，他继续啃着肥美的兔肉，随即身后传来一阵巨响，他吃肉的动作一顿，往后看去。
    又是一声来自肚子的抗议，江舟司吞了吞口水，嘴上却说着：“我不饿，恩人您吃好。”
    好一招欲拒还迎，叶凡面无表情地说：“你把眼睛从我的肉上挪开更有说服力。”
    接着江舟司的肚子开始唱曲了，那阵势仿佛在说不给我迟，我烦死你。
    叶凡觉得那声音着实影响食欲，扯下一只前腿给江舟司，冷声道：“吃了快滚。”
    “恩人，呜呜，你真是个大好人。”江舟司将兔腿暴风吸入，又眼巴巴地盯着叶凡看。
    开始没话找话，“恩人，我叫江舟司，山城人士，本来是跟着商队出来的，结果碰上流匪，我们就走散了，多亏遇见恩人，不然我就成了狼的晚餐了。”
    “恩人不仅救了我，还给我分那么好吃的兔腿，这恩情我一定会报的。”江舟司朝叶凡嘿嘿一笑。
    叶凡冷漠地转头看他，扯了扯嘴角，“想吃直说，说了我也不会给。”
    然后加快速度，将整只兔吃得干干净净，唯流江舟司对着骨头泪流满面。
    “恩人这是要去哪里啊。”江舟司拿树枝戳了戳火堆。
    见叶凡不答，锲而不舍地问道：“恩人叫什么名字，方便我以后报恩啊，不然我就只能一直跟着你了。”
    叶凡眼皮一跳，“叶凡，去山城，闭嘴谢谢。”
    憋了很久，江舟司说：“恩人，去山城的路很复杂，没人带路是进不去的。”
    最后叶凡答应让他带路报恩，他才安静下来。
    后半夜得赶路了，问题是叶凡只有一匹灵马。
    江舟司妄想同乘，被叶凡当成货物坨在马背上，那滋味绝顶难受。
    绕过崎岖的山道，又是一片树林，七拐八绕，两人终于在太阳刚升起时赶到了山城。
    叶凡别再腰间的玉牌发亮，证明戚砚就在山城中。
    山城四面环山，虽是一座城却没有城墙，而是一望无际的桑陌，每栋房子前都有水流通过。
    许是回到家乡，江舟司放松很多，跟叶凡搭话，“恩人，你来山城干什么啊？”
    “找人。”叶凡瞥了他一眼，静待他的下文。
    江舟司偏头思索了一会儿，“找人啊，城里有一个百晓生，据说什么都知道，恩人可以去问他。”
    “你知道他在哪吗？”叶凡问到。
    江舟司猛摇头，然后突然拍一下自己的头，“我得赶紧回家报个平安，恩人可以去茶馆酒楼问问看百晓生在哪。”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叶凡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