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4节
战亦琳点了点头,抿嘴没有说话。
若论思儿心切,谁有她最痛,东东西西那么小,却因为那什么李氏集团的恶人而不得不和父母分开,等浩然身体完全好了,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这么一想,战亦琳眯起眼睛,握紧拳头,神情里透出一股狠劲。
与此同时,子凡留在别墅里照看一下战亦琳和陈浩然,大约是怕陈浩然忽然有什么不好。
紧接着,白晟,许荣荣,战熠阳,温珊珊四个人去了公司。
当战熠阳开车黑色的轿车进到荣阳公司的时候,许荣荣敏锐的察觉到了整个公司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她扭过头,有些不安的看着默默地开车的战熠阳。
“熠阳,你是要准备动手了吗?”许荣荣轻声的问道。
战熠阳抿着嘴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愧疚的看着许荣荣,“你才经历了惊吓,本来应该让你休息几天的,可是我实在忍受不了李氏集团了,再加上准备的东西早就已经到了火候,我决定立马下手,铲除李氏集团这个毒瘤。”
“我没事。”许荣荣善解人意的摇了摇头,并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我现在身体很好,精神也很好,可以帮你一些忙,而且跟在你身边也比较安心、”
说到这里,许荣荣有些不好意思的扬唇微微一笑。
战熠阳在旁边也跟着默契的一笑,夫妻两个含蓄的对视一眼,然后迅速的分开目光。
可饶是如此,也被温珊珊和白晟看了正着。
温珊珊还好,对这些事情向来漠不关心,人家夫妻秀恩爱,作为朋友她只有祝福二字。
只有白晟,虽然脸上还挂着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微笑,但是心里已经有些翻腾了。
是一股淡淡的酸在翻腾,好在白晟迅速的将翻腾给压了下去,让所有的情绪都湮没了起来。
他咋心里暗暗地告诫自己,许荣荣从今往后,只是自己要守护的女人,却不是……自己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嘴角扬起一丝苦楚的意味,却很快消失不见。
这时候,战熠阳已经停好车了,几个人纷纷的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车内有暖气,温暖如春,而外面却冷如寒冬腊月。
许荣荣拎紧手里的包包,一手拉着战熠阳,快速的跑到大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后她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公司大厅的气温虽然比不上车内温暖如春,不过好歹比外面高了不少,如果是从车里出来立马就看到大厅,多少会觉得冷,但是走了这几步冷飕飕的路,在全身已冰凉的前提下,这大厅的温度,已经暖的让人神清气爽啊。
在许荣荣还在陶醉温度的时候,白晟和温珊珊也走了进来,因为打开了门,所以进了一点冷风,而且最凑巧的是吗,那阵冷风刚好吹到了许荣荣的背后。
她猛地打了一个哆嗦,上下牙齿瞬间打起颤来、
“哇,真冷。”她抱怨了一句,便快速的离开门口到位置,往里走去。
果不其然的,越往里走温度越高,许荣荣皱着的眉头也渐渐地舒展开来。
走到最里面,刚好电梯下到一楼,许荣荣按开了电梯门,和温珊珊白晟战熠阳一起上了电梯。
因为白晟工作的地方不在三十三层,所以到了他工作的楼层他便率先离开了。
而许荣荣和温珊珊以及战熠阳,一直到了三十三层才全部下了电梯。
踩在三十三层的羊毛地毯上,许荣荣感受着比大厅又高了许多的温度,嘴角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战熠阳率先进了总裁办公室,而她和温珊珊一起来到了她们的办公桌面前。
此时,钟琪琪已经坐在了办公桌上,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看她的脸颊也能看出来这姑娘最近消瘦了许多。
许荣荣和温珊珊对视一眼,许荣荣尚且不太清楚,但温珊珊却知道的明明白白。
似乎是感觉到有稀稀疏疏的动静,钟琪琪抬起眼皮子,就看到许荣荣弯下腰,有些关切望着她。
等等,谁?
钟琪琪惊悚的蹦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许荣荣,眼珠子快要惊掉了下来。
“荣荣,荣荣姐?”钟琪琪惊讶的话都说不稳了,她看着许荣荣,双手紧紧地抓着许荣荣的胳膊,有些紧张的问,“荣荣姐,你是怎么回来的,白,白大哥呢。”
许荣荣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钟琪琪这话都问的这么明显了,她哪能不知道呢。
所以想了一下之后,许荣荣皱起眉头,十分哀愁的望着天花板,说道,。“他啊,唉……你不知道啊,他……唉,唉……”
唉声叹气了一大会子,许荣荣到底没有说出来有用的话,可急坏了钟琪琪。
“到底,到底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被总裁,是不是……”话没说完,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钟琪琪看着许荣荣满脸的可惜,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滴在许荣荣的手上,让她觉得有些烧灼似得烫人,她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钟琪琪这么焦急白晟,她却在这里跟人家开玩笑,的确有那么点欠揍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正准备告诉钟琪琪实话,谁知道温珊珊倒是先出了声。
“你哭什么,他跟你有关系吗?”温珊珊冷淡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流着泪的钟琪琪瞬间证在了原地。
她呆呆的望着前方,双眸没有任何焦距,睫毛没有颤动,连眼睛都没有眨动,整个人就完全像时间静止似得。
唯有她眼里因为聚集了太多,最终承受不住滑落到嘴角,最后滴落在地上的眼泪,证明她周围的空间并不是被静止了。
过了大概有三分钟,钟琪琪终于失落的低下头,既没有回应温珊珊冷淡的问话,也没有理会许荣荣关心的问候,她只是伏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许荣荣担忧的看了一眼温珊珊,用嘴型问她,“怎么忽然问出那样的话了?”
她知道,温珊珊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她这样说,必然有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