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昂贵的代价
刚踏进御书房大门的陆司予在抬头瞧见眼前的情景时,吓得不由倒退了一步,直到魏泽晏停下手里的动作望向他时,陆司予才惊觉得垂下了脑袋。
依在魏泽晏怀中的千霏霏有些难堪的将腿并了起来,心中未平复的气闷和羞辱令她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着怀中人的质问,魏泽晏轻笑着挑了挑眉,侧身抱起了她走向了书案后的座椅,千霏霏极不情愿的坐在他的腿上,挣扎着想起身,却反倒被魏泽晏顺势解开了外衣。
“魏泽晏你疯啦!”千霏霏气恼的拽住自己下滑的衣衫,含着泪珠的怒目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让你夫君学习闺房之乐啊。”
魏泽晏带着笑意打趣的态度,彻底点燃了千霏霏的怒意,她使尽全身的力气疯狂的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满是哭腔的责问,令站在门边的陆司予也不由得抬起了脑袋。
“混蛋!变态!疯子!你松开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王八蛋!滚开滚开!”
“今天不是你说一定要见到我的吗?”魏泽晏箍住她那扭动的手腕,贴在她的耳畔低语道:“想救魏子安吗?现在就是看你表现的时候。”
当着陆司予的面,魏泽晏毫无预兆的撩起了千霏霏的裙摆,她惊恐的起身却反倒被男人一把压在了桌案上,无论她如何哀求,身后的巨物仍不留余地的挺入了花穴。
“不要……魏泽晏……不要这样对我……”千霏霏的手被他绞在背后,压在书桌上脑袋没有选择的对上了陆司予厌恶的目光。
此刻千霏霏所受到的屈辱,却远不及她心底的疼痛,她想不明白是什么让魏泽晏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曾经愿意为她去死的男人,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不救了……我谁也不救了……放过我……”她的泪水顺着脸颊在泛黄的宣纸上晕开了褐色的斑驳,正如她此刻一点点被撕裂的心,“我听你的话……我回公主府……求求你……”
在她身后耕耘的魏泽晏听着一声比一声更凄婉的哀求,眸中的神色变得更为深沉,事实上,他内心深处蔓延的痛楚并不比身下的人少,可正是这种浓烈的情感,让他不得不用极端的行为来克制。
他的理智,让他必须凌驾于NPC的感情之上,没有人可以扰乱他原定的计划,所以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将自己和自己的心拉回原本的位置。
随着魏泽晏加速挺进的动作,空旷的御书房内回荡起了肉体交合的响声,陆司予忍着想要拂袖而去的冲动,闭目候在一旁,千霏霏的哀求和哭泣也同样揪起了他的心,可如今朝中的局势已经不容许他为千霏霏出头了,陆家的未来在他心中才是最为重要的。
“听闻驸马搬回了太傅府?”许久,结束了一轮抽送的魏泽晏像是忽然想起了陆司予的存在般,转眸望向了他。
“只是因为一些琐事回府中住些时日,劳七爷挂心。”
陆司予恭敬回话的态度一如往常,就像是完全忘记了方才那场活春宫般,淡然的和魏泽晏聊起了家常。
“你与永宁不和之事,本王甚是担心,”魏泽晏整理好衣摆,俯身将抽泣中的千霏霏重新揽回了怀里,“今日特地唤你来,就是想让你学学该如何取悦我这皇侄。”
无论陆司予做了多少心理准备,也没想到魏泽晏会厚颜无耻的将苟合之事说成教授,气竭之余,他一时间也惊的说不上话来,直至魏泽晏唤他近前,“本王怕你忙于公务,不记得今日的传授,不如本王此刻就手把手的教予驸马如何?”
被这话惊到的两人几乎同时望向了魏泽晏,陆司予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躬身道:“夫妻之事还是由臣带公主回府后慢慢……”
“回府?”魏泽晏挑了挑眉,沉声道:“只怕出了皇宫,你们回的也不是一个府,驸马莫不是不肯承本王的教诲?”
把话讲到这个地步,魏泽晏就是完全不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陆司予凝着眉扫了一眼千霏霏,心中犹豫再三还是认命的躬身应下了他的要求。
听罢二人的对话,千霏霏摈住呼吸用手牢牢的攥住了他的衣襟,心中翻涌的情绪使得她的声音都不自觉带上了一丝颤意,“你想让他睡我?你想让别的男人当着你的面,睡我?”
“本王也是为了你和驸马,夫妻和睦。”
曾经从她自己的嘴里说出的话,从魏泽晏口中再返回她耳朵里的时候,听起来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千霏霏颤抖着眼眸松开了抓着他衣襟的手,轻声的喃喃道:“你疯了……你们都疯子了……我要回去……”
就在千霏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时候,魏泽晏由身后拽住她的动作,让她的心瞬间被捏了个粉碎,握住她胳膊的那个力道,让千霏霏彻底没了逃避的余地,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系统口中所说的代价。
所有线索背后牵连的网,在她的脑内渐渐收拢了起来,牵引着这一切的源头,是对千霏霏来说,最昂贵的代价。
她像是触电般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以最快的速度拢上了自己的外衣,如离弦之箭般飞速的奔跑出了大殿,独留下还来不及反应的魏泽晏和陆司予四目相望。
因为千霏霏的离开,陆司予侥幸逃过了成为一个禽兽的命运,就在他暗暗庆幸之际,大殿之上的魏泽晏冷冷的开了口:“既然永宁与驸马的感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本王也就不强求了。”
陆司予闻言,立刻躬身准备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以求能尽早离开这噩梦般的御书房,可接下来魏泽晏的话却让他弯下的脊背再也无法抬起。
“你与永宁和离吧,未免日后永宁见到你伤心,明日你便起程去牧州就任,无召不得再入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