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2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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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把图片调了出来,死者的惨状呈现在苏辛他们面前。
    “目击者是一个住在不远处的老人,每隔几天喜欢在上午去那个湖泊阴凉的地方钓鱼,今天他准备钓鱼的时候,看见有东西浮在水面上,近看发现是一具尸体,就立刻报警了。”
    “我们正在询问另一边有没有人报失踪的,就怕是像第一起案子那样,是跨省的,那样的话,如果不发现头部,很难发现死者的身份,但是我想如果还是那个凶手而不是另一起案件的话,那么一定会让白小姐发现那个头颅的。”
    队长叹气,他都要愁死了,如果依旧是连环杀人案中的一环,那么还有人可能在危险之中,更要命的是,明明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人死,却不知道是哪些人。
    凶手很猖狂,在戒严的状态下仍然在犯案,而且非常喜好分尸。
    “死者应该是一个二十五岁以上的成年女性,正常体重,从穿着可以推测死前应该处于酒吧或者迪厅之中,血液中有迷药和酒精成分,湖泊边是第一案发现场,死者被杀害后分尸,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次死者的双乳前端部分被割下来了。”
    苏辛皱眉,这么变态?
    第233章 迷雾图6
    割掉人体器官是凶手刻意而为之,这表现了怎样的一种心理?
    这绝对不是器官崇拜。
    “离案发现场不远处有检测到轮胎的痕迹,很可能是凶手用来载死者的工具,目前我们正在搜索那辆车。”
    “死者的联系工具呢?”
    “不在身边,很可能在在车上。”
    气氛陷入凝滞之中,直觉告诉苏辛,这个被害人应该也是曾经参与过那场探险的人之一。
    苏辛并不喜欢那些变态杀人狂,杀手和变态杀人狂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虽然都是杀人,但是一个是忠于利益,一个是忠于自己的欲望。
    没有人会雇佣他们去杀一个平凡的人,他们所有击杀的对象无一不是有一些身份地位的,身上或多或少会有一些不干净的地方。
    当然苏辛没有为自己洗白的意思,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真他娘的,现场没有提取到有意义的足迹,这个凶手非常的小心谨慎。”
    队长没有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凶手应该就在我们附近,而且离我很近。我的手表和手机都被做了手脚,手机的话可能是检修的那一家出的问题,也可能是和手表一起被拿走,被安了东西,然后还回来。”
    苏辛说,她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
    “我可能和他擦肩而过,我不知道我的身上的什么他想要的东西,但是他还没有动手杀我,而是把我留到现在,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什么凶手不杀她,而是选择恐吓她呢,又为什么要在她的手机和手表上安装追踪定位的东西,掌握她的动向。
    “老大,那辆车和那辆车的车主都已经找到了,车里面还有这一个女士包包,应该就是属于受害人的。”
    有队员兴冲冲地跑过来说,看起来非常的高兴。找到线索,当然是一件高兴的事情,能够快一步的破案,就可以快一步的找到凶手。
    “在哪里?快带我去。”
    队长和队员快步的走了出去,苏辛和廖卿洁也紧跟其后。
    警察局里,两个男人站在那里,一个表情有些茫然,另外一个则是十分着急。
    “这是刑警队队长,你把事情都和他说一遍吧。”
    去案子本来是民警这边负责的,有人来报案说人口失踪,这位民警觉得不太对劲,好像和最近刑警那边负责的一起案子有关。
    “你是出租车的司机?”
    “是是是。”
    “你把事情完整的跟我说一遍。”
    “我的车在大前天丢了,  我就把车停在那儿,然后进去超市买了一瓶水,车钥匙拔下来了,可是等我出来的时候,我的车就不见了,那可把我急得呀,毕竟那是公家的车,又不是我私人的车,和上级说了之后我就去报了警,只能干等也没有办法。”
    “可是没想到今天我又看到我自己的那辆车了,真是邪了门了,它好好的停在我家的楼下,但是我去检查的时候发现后座上有一个女孩子的包,我就觉得更加奇怪了。所以我把那个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有手机,银行卡,身份证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丢了这些东西,那个女孩子肯定特别着急,她手机没有密码锁,我就给她划开了,然后打电话给她老公,就是他。”
    出租车司机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男人。
    “电话一打就通了,我就跟他说,大兄弟,你老婆的包不知道为什么落在我的后座里了,你赶紧来我这领吧,然后我们两个见面之后,这个大兄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着急在听到我说我的车几天之前丢了,又自己回来多了个包的事情之后,就急火火的把我拉到这儿来了。”
    出租车司机的话说完了,队长示意那个男人说话。
    “警官,是这个样子的,我已经和我的女朋友失去联系快两天了。在她家里找不到,去她上班的地方也找不到。周围的朋友都说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就像消失了一样,音信全无,她根本就不是一个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会不跟我联系的,刚刚他打电话给我,说我女朋友的包落在他那里,手机,身份证,银行卡和现金都在里面,如果是我女朋友,一个人想出去散散心玩儿一下,不可能不带这些东西的,所以我怀疑她是出事了。”
    男人抓着自己的头发,表情看起来非常的焦虑。
    “小刘,给他登记一下,你和我过来。”
    队长指了指司机,又示意男人过来。
    “我们想请你过来辨认一下,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大概是没有人可以接受和自己失联了两天的女朋友,以这样一副形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男人隐隐约约好像知道了什么,他的拳头握得死紧,跟着队长的脚步。
    就算那具尸体已经残缺不全,失去了头颅,但是男人也能够一眼辨认出来,那就是他失踪了两天的女朋友。
    “婉婉!”
    男人走了过去,看着尸体膝盖上的那一颗痣。
    几天前还和他嘻嘻哈哈打闹嬉戏的女孩子,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了这里,身体有被解剖过的痕迹,头颅被砍掉,以及那个地方也有残缺的痕迹。
    “警官,我想知道我女朋友什么时候出事的?”
    “前天晚上11点到凌晨左右。”
    “她死之前有没有……有没有被……”
    男人似乎是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好,但是他又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女朋友特别的乖,特别的听话,偶尔喜欢玩一下,但是骨子里是一个特别保守的人,绝对不可能接受那种事情。
    “没有,她的死因是失血过多,身上没有被虐待或者被侵犯的痕迹。”
    队长摇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苏辛和廖卿洁哥一米七几的大汉站在那儿哭,稀里哗啦的,男人想要碰一下那具尸体,却又害怕妨碍了什么,他别过头,不忍心看。
    他也没有哭出声来,沉默仿佛压在人心口的大石。
    队长最讨厌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也最害怕面对死者的家属,当他并没有把握一定可以抓到凶手的时候。
    “都怪我,如果我能晚上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了,如果不让她一个人去玩就好了,那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不一定,这可能是一件有目的的谋杀案,并不是凶手随机的选择,你不必太过自责。”
    “警官!你的意思是有人喜欢故意谋杀我女朋友。但是不可能,我女朋友性格特别的好,不可能和什么人结仇结怨的,而且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银行职员,也不可能和别人有什么利益纠纷,怎么可能会有人故意想谋杀她呢?”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在真相没有出来之前,我不能够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努力的追拿凶手的。”
    男人激动的表情,又一下子颓丧了下来。
    “我可以把她带回去吗?”
    “暂时还不可以,我们会努力找到她尸体残缺的部分的,到时候……会再通知你的,请你配合我们做一下笔录,我们会努力的找出凶手的,请问你现在有被害人的照片吗?”
    “有。”
    男人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里面有很多他和他女朋友的照片。
    队长对着男人的手机拍了两张,拍了拍他的肩膀。
    房间里的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队长走了过来,把刚刚拍下来的照片给苏辛看。
    “你来看看,这是不是六年前的10个人里面的其中之一。”
    苏辛盯着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女孩,皱起了眉头。
    “不好意思,让我想想。”
    就是时候一个人的外貌和气质会伴随着年龄的跨度而改变,尤其是少年期和青年期,一个人20岁和26岁的照片对比,那肯定是会有所改变的,再加上妆容,打扮的不同,女孩子是最容易变样的。
    苏辛试图从照片的轮廓里找到熟悉的感觉,但是失败了。
    “抱歉,这一个,我真的想不起来,她给我的感觉是陌生的。”
    谁能记住六年前的曾经相处过几天的一个陌生人呢,更何况这个陌生人可能在这几年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就算没有改变,在一边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一定可以认得出来。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们这边会继续跟进调查的。”
    “如果我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我会记得告诉你的。”
    苏辛说。
    苏辛拿着已经被拆掉了定位装置的手机和手表和廖卿洁一起回家,在路上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和她一起修复古图的同事。
    “嫣儿,我可能过两天就会回博物馆继续工作了,那副图你修好了吗?如果还没有修好的话,那就等我一起吧。”
    “你不是在老家照顾你爸妈吗?”
    “嫣儿,我没爸爸妈妈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女孩哽咽的哭声。
    苏辛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发出了轻浅的叹息。
    “其实我是有后悔的,如果我没有跑的这么远来工作就好了,他们生病也不告诉我,还瞒着我说很好,还是我叔叔打电话来骂了我一顿。”
    “我对不起他们。”
    父母在,不远游。
    第234章 迷雾图7
    苏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姑娘,毕竟这种事情再怎么安慰也是苍白的。
    不是当事人根本不能体会那痛苦,世界上最为之亲密的人离开了,此后孤苦伶仃。
    这世界上有好的父母,也有坏的父母,也有根本不配称之为父母的人。
    肖小若即原主的这位同事的父母,应该是第一种。
    明明自己病重,还害怕女儿担心,怕让女儿分心,所以两口子自己忍着,自己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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