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把孩子卖给了谁？”
    “我……”老程头也是被打的发了狠，抬起头刚想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话，却见到王小川忽然站了起来，从边上的一个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玻璃烟灰缸。
    王小川面无表情的走到他身边，弯腰按住了老程头的左手，然后拿着烟灰缸，在老程头左手上方比划了几下。
    “你、你想干嘛？”这一回，老程头终于是露出了几分怯意，他转头看向边上的王军，警张道：“王队长，你身为警察，难道不阻止他吗？”
    王军张了张嘴，却随即叹了口气，然后扔下一句话道：“小川，别把人弄死了。”随后便走了出去。
    见到王军竟然转身离开了房间，老程头这才是彻底明白，今天这一回，他若是不老实交代，恐怕是真的没好果子吃了。
    于是，他连忙就对王小川道：“别、别！我说！我说！”
    可谁知道，就在他准备坦白一切的时候，王小川却忽然说了一句：“晚了！你就是用这只手，把那些孩子推进了火坑的吧。”
    咚！
    下一刻，王小川便把玻璃柜猛地砸上了老程头的左手，足足有一厘米厚的玻璃烟灰缸，竟然瞬间便被砸的粉碎，而老程头也随即发出了一声惨叫，觉得自己的左手是彻底废了。
    只是让他恐惧的是，这时候，王小川却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又转身在房间里找起了别的东西，似乎是还要再来刚才那一次。
    老程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哭喊着，一边手脚并用朝着外头爬去。
    躲在外头的王军见状，这才走进去拉住了王小川，让他暂且控制一下自己的怒火，毕竟，在这次的案件里，老程头并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还罪不至死。
    在他的劝阻下，王小川这才稍许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把他扔给了王军：“王队长，那这个人渣就交给你了。我到外头去抽根烟。”
    说完之后，王小川便走了出去。
    当他经过外头的大门时，就看到孟晓璇一声警服，如同门神一样站在外头，而居民楼的走廊上下，则到处可见那些看热闹的人露出的脑袋。
    王小川瞪了这些人一样，周围的人感觉到他身上还未散去的杀气，纷纷避之不及，躲了起来。
    王小川随后便对孟晓璇说了几句，告诉她事情都解决了，王军正在盘问老程头，然后便走了出去，回到了王军的警车边上，依靠着警车抽起了闷烟。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孟晓璇便回到了这里，给王小川带了一个消息。
    在他的威慑和王军的盘问下，已经有些濒临崩溃的老程头终于交待了一切。
    和他们看到的幻象一样，那些被投食给妖狼的孩子，果然就是他老程头拐卖的人口。
    原来，差不多在半年之前，老程头忽然遇到被一伙人逮住，他一开始以为对方是自己的仇人，还心道要完蛋了，可谁知道，那些人却原来是要这老程头给和他们做生意。
    而生意的内容，则是老程头的老本行，也就是让他拐带些人口来。
    不过，可能是对方也害怕引人注意，所以特意交代老程头，他们需要的人，不限男女，不限年龄，只要不是那种六十岁以上的糟老头子就行，甚至于，就算是身体有缺陷也可以。
    老程头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他还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生意，竟然随便带什么人都行。
    可当他试着去周围农村，从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妇手里，把对方一个已经二十多岁的残疾女儿买下给别人送去的时候，对方却竟然真的收下了那个身形残缺的女人，还为其付出了三十万的价码，而收买那个女人，老程头一共就只花了十万。
    从这次交易中得到甜头之后，老程头也就此一发而不可收拾，从半年之前至今，他先后在各地搜罗了数十名身体或心智残缺的人给那些人送去，这其中有男有女，有成年人有小孩。
    虽然拐卖了这么多人口，可因为老程头都是明码标价从他们的家人那里买下的，所以老程头反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引起警方的注意，要不是这次王军他们的骤然出现，他恐怕都要以为这声音他可以做一辈子了。
    当然，对于这些生意背后的隐情，老程头也有过怀疑，只是当他某一天得知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却立刻就打消了探寻究竟的念头，因为自己的这个交易对象，来头太大，根本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
    听到这，王小川便问道：“那人是谁？”
    “秦县长的独子秦翰，安新县赫赫有名的纨绔大少。”孟晓璇道。
    王小川闻言，顿时也是心中一惊：“竟然是他？”
    “怎么？你见过？”
    “不久之前就见过一面，还有点冲突。”王小川点了点头，之前和秦翰之间发生的冲突，也顿时历历在目。
    就在不久之前，因为秦翰意图对自己的手下安琴图谋不轨，被自己狠狠扫了一顿面子。
    当时的他，还只是以为这个秦翰不过是一个只知道欺男霸女的官二代，想不到在他官二代的外表之下，却竟然还隐藏着一颗如此恶毒的心，竟然会想到收买人口去喂食妖狼！
    “不过王小川，有一点我想不明白，那个秦翰虽然是县长儿子，但也只是个普通人，他究竟是哪里弄来的那头妖狼？比起他，我宁愿相信妖狼的主人是你……”
    听到这问题，王小川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是啊，那么大的一头妖狼，秦翰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控制住它，既然如此那他又是如何豢养这妖狼的呢？
    忽然，王小川的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情。
    好像曾经有人告诉过他，有一个人一直在从事贩卖妖兽的生意。
    想到这，他立刻示意孟晓璇稍等，然后便取出了手机，给刘芳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王大师，好久不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不等刘芳寒暄，王小川便立刻问道：“刘大师，我有急事找你，你上次和我说过在杨峰的笔记本里发现了一本账本，里面记录了他最近几年贩卖妖兽的记录。那你现在能不能给我查查，那家伙半年之前，有没有卖出过一头妖狼？”
    “啊？你问这个干吗？”刘芳愣道。
    “你别管这么多，我现在需要马上确认这件事情！”
    “那你等等，我给你查一查。”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刘芳的声音才重新在电话里响起：“王大师，半年前，杨峰的账本上的确是有一笔交易记录，不够他具体是卖的什么，这账本上倒是没写。怎么了？你这有事？”
    “没什么，详细的事情我以后再告诉你。”
    挂了电话，王小川便转头道：“孟警官，看来这个谜底，我已经有答案了。”
    虽然刚才并没有从刘芳那得到确切的情报，但王小川却已经可以肯定，那秦翰手里的妖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多半就是从那万兽宗余孽-杨峰手里购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