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只能换个话题：“帕尔默那个案子我看了，你们那里有什么方向没？”
    罗杰：“有一点。据说是某个绰号叫创造者的家伙，帕尔默可能抓到了他的一点小尾巴，这才锲而不舍地想干掉她。”
    路克：“什么小尾巴？”
    “不知道。”罗杰果断甩锅：“情报是帕尔默在查，但她不能将资料完全共享给我们。你知道，她调查涉及的目标太多了，真要全抖给我们，我们起码要排查二三十个主要嫌疑人。”
    路克叹息一声，也不追问是那些嫌疑人。
    能被dea盯上的家伙，大多数都很麻烦，完全是苍蝇一般的存在。
    他们散播恶果，传染人群，勾连众多。
    查一个，挖出来一群是常态。
    路克再看了看里面，压低声音，更小声地问道：“马丁……怎么样？”
    罗杰面容苦涩：“只希望休息一个月，能让他恢复一些吧。”
    路克：“那你……”马丁休息，罗杰可没必要跟着休息。
    他这种老资格的干探，完全能要求临时调一名新人警探继续办案。
    罗杰摸摸自己的光头：“我老了，马丁出了这事，我家里也有点状况。所以……”
    路克无语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多休息，但最好早点回来，不然我怕达斯丁要疯。”
    罗杰只是点头，不再吭声。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帕尔默和马丁的交流终于结束，两人走了出来。
    罗杰迎上前，说了几句，送马丁回家休息。
    帕尔默看着路克两人，勉强笑了笑：“路克，赛琳娜，有什么事？”
    路克指了指休息室：“进去谈吧。”
    三人进去，交流了半小时，再次出来。
    帕尔默：“路克，这案子你不用太在意的，我们这边已经在全力调查了。嗯，我没有其他意思。”
    路克知道，她这是表明前面的话并不是出于抢功，驱赶两人而说的。
    他笑着点头：“帕尔默，我懂的。但是哪怕看着马丁的份上，我们也要努力一下的。至少不能让那群家伙天天带着自动武器，找到机会就给你一梭子吧？”
    帕尔默能说什么？她当然不想天天提心吊胆，看着神情不对的人都怀疑是来偷袭她的枪手。
    路克：“我们这边自己跟进几天，有情况会通知你一声，不会随意插手你那边的案子。”
    帕尔默点头：“谢谢。那我先走了。”她知道，这就是路克看在马丁的面子上，给她的承诺。
    他只追查针对她袭击的案子，不会抢dea的工作，至少不会追着挖出一大堆dea的案子。
    看着帕尔默离开，路克开口：“走吧，跟上去。”
    赛琳娜：“what？”没有正式沟通，就去跟踪一名dea探员，这事很犯忌讳的。
    反过来，dea的人要是敢跟踪重案组的人，被发现了重案组肯定也会找对方扯皮。
    两者都是比较危险的工作，对这种事就极其敏感。
    路克：“不用跟太紧，我只是想看看她周围有没有枪手那边的人。”
    帕尔默就是个现成的诱饵，不跟着她，他凭什么追查那些枪手。
    结果开车出来后，赛琳娜满脸茫然：“你说的跟踪呢？”
    路克呵呵：“只有你知道，这是跟踪。而对于其他人，我们却是在去查案的路上。”
    赛琳娜：⊙_⊙?
    她的视线内，完全看不到帕尔默的车，哪怕惊鸿一瞥都没有，这怎么跟踪。
    路克笑着，不紧不慢地开车，鼻尖帕尔默大美女那独特的香水味道传来。
    纪梵希迷雾花园！和帕尔默大美女的气质很搭。
    女人，哪怕是个dea探员，那也是爱美之人！
    两人跟到了dea的办公楼附近，也没有任何发现。
    路克也不失望。
    这种情况是常态。
    警探跟踪蹲点可没电视上那么紧张刺激，动不动就追击嫌疑人的。
    事实上，大多数时候跟踪蹲点的警探只能在车里无所事事，却又要保持注意力。
    路克要好一点，他开着车在dea的楼外附近转悠着，看看能否发现异常的人。
    别人只能用眼睛去观察，用经验去猜测，他却还有灵敏嗅觉，完全能针对性地分辨某些可疑目标身上是否有枪械。
    毕竟，带着枪械在dea办公楼附近徘徊的人，不可疑才怪。
    转悠一圈下来，这种人几乎没有，为数不多的几人，都不是枪手，反而是dea的人。
    而等待目标的枪手，只要多留意，还是能发现很多不妥的。
    比如紧张，比如视线会经常扫视过关键的出入口，比如留意某些相同特征的人群——像是女性，漂亮，长发，职业套装。
    这些都是帕尔默探员身上的标签。
    排查完后，路克干脆和赛琳娜回家吃午餐。
    那位帕尔默探员在他们远远的注视下，在门口附近的热狗摊买了午餐，又回了办公楼，显然短时间内不会再出行。
    路克两人不知道帕尔默的行动日程，枪手应该也不会完全了解。
    在帕尔默再次被枪手袭击后，她的行踪保密级别相当高，想针对性地伏击她不容易。
    那枪手可选择的时机，应该和路克想法一样。
    那就是——上下班途中。
    只要是人，只要不是完全自由的无业游民和自由工作者，上下班这事是很难避免，且有规律可循的。
    路克早就问过罗杰，关于帕尔默大美女的情况，包括上下班时间。
    赶在四点半前，路克两人重新回到了dea办公楼附近，隔着一条街，在外围又晃悠了一圈。
    不久后，他就轻笑起来：“赛琳娜，盯住右边街角那辆银灰色的丰田轿车，车牌5aj****。”
    赛琳娜根本就不抬头，直接在副驾驶上操作平板，把车载监控上的画面调整了下，盯上了一辆停在小巷转角，只露了一半车身出来的丰田轿车上。
    这辆丰田轿车前后车窗都贴了黑色防晒膜，但里面的人显然不太遵守盯梢原则，偶尔还会轮换下来抽烟。
    虽然他们尽量躲避了视线，抽烟都在车后，但路克的这车载监控用的可是专门改装过的摄像头，把那边的情形拍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