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莎了然。
    显然路克是这里熟客，而且不差钱。
    美国的餐厅基本是找不到包间这种东西的，路克说的这种“单独用餐室”也极其少见。
    预定餐点，能提前确定消费数额，确保20%的服务费足够丰厚。
    这样做是没问题的。
    因为这是在花更多的钱，享受更高档的服务，类似飞机几种舱的区别。
    但同样价位，绝不能提供这种“包间”服务，因为这是不公平，是在歧视没能坐进包间的顾客。
    唐纳德没吃过，艾尔莎就代劳他帮忙点了。
    路克则帮赛琳娜点了一大堆，反正她不喜欢吃的，他都能吃下去。
    实在不行，还能打包回去给达斯丁嘛。
    等各种餐点送上来后，大家惯例不交谈，先填饱肚子。
    等到吃完，四人才一边喝饭后饮料，一边闲聊。
    两边都没有保密自己案子的意思，看情形两个案子很快都会变成压箱底的悬案，现在聊聊，说不定还能发现一点线索。
    毕竟，这两件案子有不少交叉点。
    比如玛格丽特和那个服药过量死亡的女生都是南加大的学生，虽然她们既不同班也不同级，甚至互不认识。
    比如那栋公寓楼曾经属于威廉-约翰逊，而那个女生就死在那楼里的公寓里，威廉对住户租户的名声可不好。
    这倒是给了唐纳德他们一个新思路，艾尔莎和路克的案子却依然没明确线索。
    照例把剩下的一大堆东西打包带走，大家各自行动。
    唐纳德和赛琳娜要去那栋公寓楼，女学生死在威廉-约翰逊的公寓楼里，这太象威廉赶人走的手法了。
    艾尔莎和路克回警局，看能否发现线索，
    艾尔莎还顺便给孤寡中年达斯丁送免费午餐，现在才一点过，达斯丁很可能还忙着没吃饭呢。
    给达斯丁送午餐时，她也忍不住好笑。
    自己原来可没这么会拍马屁，和达斯丁虽然关系很铁，但也仅限于公事，毕竟她也不是个温柔体贴的女人。
    但和路克搭档后，居然莫名其妙多出了很多送温暖的举动，想想也是醉了。
    下午，两人就没有再出去，就待在警局里。
    艾尔莎一边查找情报，一边和路克讨论着。
    但很快，两人只能摇头。
    想威廉-约翰逊这家伙死的人，真不要太多。
    从平民到团伙份子，再到有竞争的地产集团，随便都能找出三五十个可能对他动手的嫌疑人，这还只是明面上能查到的资料。
    威廉-约翰逊私下里干过多少不为人知的坏事，惹上了多少仇家，那只有天知道。
    不过，两人都觉得，更大可能还是团伙仇杀。
    因为，有一条比较玄乎的情报是这样说的。
    威廉被杀时，他边上陪伴着的两个高级交际花都说，似乎有人从天窗上飞跃而过，然后威廉的天灵盖就中了一枪。
    这条情报当然很无稽，但还是被记了一笔。
    主要是两个交际花都是如此说的，而且威廉中枪的部位确实是头顶，而不是脸或者侧面。
    可是……从一辆行驶速度达到八十公里的轿车上飞过，再从打开的天窗里，一枪击中威廉的头部？
    这简直是玄幻事件！
    艾尔莎对此是不相信的，路克的表情则很微妙。
    正常人做不到，但是……那些超凡人类呢？
    路克心中思索着，打定主意，这案子要尽快旁敲侧击，让艾尔莎放弃为妙。
    这起案子，很可能涉及到了超凡力量。
    对方能一枪把威廉-约翰逊爆头，算得上心狠手辣，果断高效。
    艾尔莎要是真查出什么，对方干脆也把她一枪爆头了怎么办？
    这可是路克预定的顶头上司，对他未来一段时间的警探生活有很重要作用。
    只要保持办案效率，路克有绝对把握让她放权。
    那时，他就能把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义警工作中去，还能顺便调用警局的资源不停地给义警行动获得情报支持。
    换个新上司，天天抓着他耳提面命，真的太耽误时间。
    就在这种忙碌中，路克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的脸色一变。
    手机他专门改动过，来电铃声更是有几个特殊的。
    现在这个铃声，代表赛琳娜遭遇了紧急状况，而且是比较危险，发来了求援消息。
    他带上耳机，飞快打开手机按下播放键，上面是赛琳娜发来的录音。
    这是类似微信的那种功能，避免赛琳娜求援时，他手机没在身边。
    赛琳娜急促的声音响起：“我们在威廉-约翰逊的那栋公寓楼里，遭遇到一个可怕的枪手。快来！”
    路克猛地抓起钥匙就跑。
    艾尔莎一愣：“你干嘛？”
    路克：“威廉的那栋公寓楼里，赛琳娜他们遇见了一个很厉害的枪手。”
    艾尔莎吃惊，犹豫了下，还是跟着跑了出去。
    这事儿，表面看与她无关，实际上却未必。
    那可是威廉-约翰逊的公寓楼，发生奇怪事件，说不定就和威廉的死亡有关系。
    那栋公寓楼的地址艾尔莎和路克都知道，毕竟中午才和唐纳德他们交流过案情。
    路克这边已经开上自己的配车，冲出了停车场。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学了初级车辆驾驶这项能力。
    警灯一闪，警笛一响，他的车就在街上狂飙猛进。
    赛琳娜他们办理的案子本就发生在西区警局辖区，那栋公寓楼距离警局也就不远。
    七分钟，路克的车就赶到了那栋公寓楼。
    下车后，他把警笛关了，警灯继续亮着，整个人飞快地冲进了公寓楼中。
    进入之后，他飞快地靠拢赛琳娜所在的位置。
    赛琳娜身上当然是有他留下的监控的，不是为了监视她，而是紧急时用来定位的。
    但是，他敏锐的听力中，已经听见了枪声，不算特别激烈，但却隔片刻就有一声。
    路克灵敏嗅觉发动，很快就知道事情不太妙。
    空气中有唐纳德的血腥味。
    很快冲上了四楼，他腰间的配枪已经出现在手中。
    啪啪！
    毫不犹豫就是一个双击，将楼梯上刚钻出头来的一个人给打得缩了回去。
    但是，路克心中没有松懈，反而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