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收起麦迪文之书，又摘下鼻梁处的眼睛，解除变形状态，晃晃因为长久看书而有些酸麻的脖颈。
    “人类、血精灵、暗夜精灵、矮人、侏儒、兽人、巨魔、牛头人，我所遇见的这些艾泽拉斯种族，他们族群内都是有好有坏，就像我一位朋友所说的那样，不能用种族来判断一个人的荣耀，有些兽人，他们如最高贵的圣骑士那样拥有荣耀感，有些人类，他们像最残忍的亡灵军团那样邪恶。夹杂在善于恶之间，或许这就是艾泽拉斯的智慧生命吧。”
    她自认自己说得还是颇有水平的。
    构成阿达尔身体的能量图形一阵摆动，凡妮莎听穆鲁说过，这大概就是点头的意思。
    “你认为光与暗同时作用在艾泽拉斯的生命身上，古神的诅咒，造物主的期盼都融合到一起，这才塑造了你们的今天，你认为你们所有人都是光与暗之子？”
    阿达尔说最初两句话的时候，凡妮莎还在点头，她觉得对方总结得很精辟，可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一愣，嘎？谁，光与暗之子？这个形容词有点熟，这是说谁来着？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能够找到真正的光与暗之子，我很高兴，和你聊天很愉快，凡妮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当预言不正确的时候，我们可以按照善恶的价值去进行修正，保留好的预言，修正坏的预言，我觉得我懂了，谢谢你的指点。”
    凡妮莎脖颈僵硬，自己是这个意思？她讷讷地说道：“......不客气......”
    “如果可以的话，请保留下鲁克玛的一些光明属性吧。”
    凡妮莎的思路还停留在之前的话题里，还在想光与暗之子的事，她顺口回答：“在我看来，火焰才是纯粹，光是火焰燃烧后热效应为了达成周围的热平衡而产生的......算了，算了，我本来也没有完全消除鲁克玛光明本质的手段，我自身也有光明的属性，毕竟我们是这个......是这个光与暗之子阿......”
    她真心不想和纳鲁这么奇特的生物讨论世界本质了，神烦，很敷衍地随口废话了两句。
    “有时间的话，请来沙塔斯一趟，我很希望和你面谈。”
    “好，我这边的事情解决后，我一定去沙塔斯，不过作为朋友，我在鸦人这边做的事，你要为我保密阿。”
    “可以，再见，凡妮莎。”
    “嗯，再见。”阿达尔的投影消失，凡妮莎再度变回火鹰，结束了这次不为外人所知的谈话。
    阿达尔离开后不久，凡妮莎终于回想起这件事幕后的那些原委。
    这个光与暗之子不是蛋哥吗？！伊利丹可是圣光之母泽拉预言中能对抗燃烧军团的终极人物......
    阿达尔知道不知道这个预言呢？答案应该是知道，他那么强，也不是从草丛里蹦出来的，圣光之母和阿达尔肯定认识！
    这事就比较耐人寻味了，阿达尔忽悠联盟和部落去杀伊利丹，那位圣光之母则对伊利丹寄予厚望，结果她的厚望连影子还没见着呢，就被她的同僚忽悠过去一群糙汉给弄死了？
    这么明晃晃的打脸，圣光之母不会生气吗？难道纳鲁里面也讲究派系？
    凡妮莎对圣光之母谈不上好恶，这位最初的纳鲁不是坏人，反而是好得不能再好的这么一个纳鲁。
    圣光之母泽拉组建圣光联军，带领宇宙内的所有幸存者对抗燃烧军团。
    感化恐惧魔王，营救图拉扬和奥蕾莉亚，带领圣光军团和燃烧军团打游击战。
    为了传递信息，还把自己的圣光之心拆下来，扔到艾泽拉斯。想想就知道，一个纯能量生物硬生生把自己的核心拆下来，这种牺牲不可谓不大，凡妮莎反正是做不到，别人能做到，她是很钦佩的。
    这位纳鲁糟糕就糟糕在太过相信命运，完全无视现实情况，干什么事都是‘钦定’的那一套。
    让图拉扬这个姑且算是一千岁的人类去领导一群活了数万年的德莱尼圣骑士，因为他是圣光之母预言中的某个人物，所以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光军团大主教，这是命运的安排。
    伊利丹也是同样的情况，我预言你了，预言你是光与暗之子，那么你是也是，不是也得是！你必须是！
    圣光之母的信念坚定，结局可惜，总之是个悲剧人物。
    虽然燃烧军团的智力实在堪忧，萨格拉斯老先生冥思苦想了上万年，就想出一个利用投影分身去摧毁艾泽拉斯的妙计，结果被打得跟瓜一样。
    军团手里明明有通向诸多世界的萨格里特钥石，却不知道用，反而蛊惑古尔丹，费九牛二虎之力去建黑暗之门，这些操作都说明了燃烧军团的大脑思维方式过于奇葩。
    但不管怎么说，圣光之母的贡献是实打实的，她带领众族抗击燃烧军团的功绩不该被抹杀。
    凡妮莎脑洞大开地瞎琢磨。
    这件事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呢？说没关系？多半连牛师兄都不相信！......唉，以后看情况，有可能的话就把蛋哥救下来吧！
    蛋哥是个好人，凡妮莎可以支援他去打燃烧军团，嗯，不求回报！
    她坐在山顶，不断抽取从鸦人处获取的信仰之力灌注进麦迪文之书，之后利用这本超卓的魔法书寻找鲁克玛那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灵魂。
    二代咕噜咕噜大王响应老大的召唤，很快就划着友谊的小船赶到了外域。
    人家可没走黑暗之门，是从艾泽拉斯破开空间，利用星圣的天赋，硬生生渡过茫茫星海，跨越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才来到外域的。
    此时的鱼人号上除了二代咕噜咕噜大王、圣骑士芬利、老萨满摩戈尔、亡灵伊米隆，现在又多了一个亡灵蛛魔阿努布雷坎。
    这货是在嚎风峡湾一战时俘虏的，也不知道鱼人星圣用了什么手段，愣是把蛛魔的灵魂绑在了船上，成为这艘船上的新战力。
    即使有鸦人信仰的明确指向性，又有麦迪文之书的辅助，复活鲁克玛的工作依然艰难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