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三皇子听了幕雪逝的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扬起唇角笑了起来。
幕雪逝瞧见三皇子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根本不知道三皇子在笑什么,只是感觉三皇子笑,自己看着也高兴。幕雪逝又盯着三皇子的巨大看了看,又拿来和自己的比了比,心中一阵闷气,在脸上表露无疑。
幕雪逝只是空口说大话,嘴上说得厉害,结果套弄了半天,等到两手都酸软了,三皇子那里却只变得越来越硬,没有丝毫要泄出来的迹象。
幕雪逝气哄哄的,嫌三皇子不配合,差点掐上去。不料却被三皇子翻了一个身,整个人趴在三皇子的腿上,而三皇子的手,也开始在幕雪逝的浑圆上摸索着。
“别打我……”幕雪逝挣扎着,俨然以为自己白天做错了事,晚上被三皇子责罚。
三皇子轻笑,褪去所有遮盖在幕雪逝身上的薄纱,露出雪白的翘挺,并在上面轻轻拍着,幕雪逝觉得还挺舒服,趴在三皇子的腿上,一个劲地哼哼道:“这个力度就可以,别太用力了,吓唬吓唬我就成……”
没一会儿,三皇子的寝宫就传来一声惨叫,在外面守夜的隼曳禁不住眉角一挑。幕雪逝虽然搬到宫中已久,可是他和三皇子就寝的内室从未出现过任何响动,这会儿在寂静的夜里传出,隼曳一下就明白了屋中发生了何事。
“啊啊啊……这是何种刑罚?太疼了,啊啊啊……”
“肉刑……”
隼曳听得一阵恍惚,忽然眼前多了一个人,他猛地一阵惊醒,下一刻自己手中的剑就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守卫不当,我都到了院子里,你怎么还在这里失神?”
隼曳看到眼前那个欠揍的笑容,心中一阵烦闷,假如不是因为三皇子身上还有蛊毒,隼曳不敢轻举妄动,他早就将眼前的这个道行高深的蛊师一剑毙命了。
没人知道默孺蛊师的真实年龄,这会儿看着也就有二十岁上下,可是谁知道是不是自己修炼而为呢。本来默孺蛊师长得也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可就是那吊儿郎当的气质,让隼曳这样稳重的人甚是厌恶他。
手里的剑又紧了紧,隼曳朝默孺蛊师冷冷说道:“请蛊师自重,这里是三皇子的沁宜别院,凡是贸然闯入者,都是必死无疑。”
“那你怎么还不要了我的性命?”说罢,默孺蛊师还往隼曳的剑锋上面凑,一点儿恐惧的神情都没有。
隼曳被逼得连连后退,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气愤,他死死咬着自己的牙,一把抓住默孺蛊师的领口,朝小院外面飞去。
“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哇哇……我还要听……说,你刚才是不是走神就是……啊……”
话还没说完,默孺蛊师就被隼曳直直地抛入草丛之中,惨叫一声之后一下子没了声息。
三皇子拔出在幕雪逝身体里的玉柄,密口处已经布着星星点点的血痕,处子之身太过紧窒,三皇子难免不会伤了幕雪逝。瞧见他那痛苦的表情,三皇子知道自己急不得,假如身下之人不甘愿,三皇子是不会强求的,除非他和那人并未感情。
三皇子才一愣神的功夫,幕雪逝就开始呼呼大睡了,三皇子瞧着自己身下依然硬挺之物,无奈之下把幕雪逝的手放在自己的巨物上,一下一下指挥他套弄着。幕雪逝在梦中就觉察到了,竟然哼哼唧唧地配合着三皇子,直到感觉自己的手上一片湿滑。
窗外几只寒鸦扑棱棱飞过。微风透窗而入,那一颗如豆的烛火摇曳着,终化为一缕轻烟袅袅而逝。
三皇子瞧着幕雪逝的睡脸,如画般的绝美动人,倘若真的有一天这张脸被人看去了,是不是会天下大乱?三皇子怜惜般地用手抚弄着幕雪逝的脸颊,在上面留恋不止。
忽然心口一紧,三皇子瞧见被褥上面的点点血迹,手募地停了。
自己如今的想法和最初的偏离了多远?
三皇子只有看到那个血迹才醒悟过来,这个人是自己的弟弟,他的爹娘都是自己的仇人,他的娘亲就是被这群人折磨致死。
可是短短一个月,三皇子发现,这个人偏离自己意识里面的幕雪逝越来越遥远。他无数次觉得这个人不是幕雪逝,他可以抱着这个人安然入睡,哪怕他偶尔会做出让自己愤怒之事。
“你真的是幕雪逝么?”三皇子禁不住朝幕雪逝熟睡的脸问道。
幕雪逝梦到三皇子在梦中审问自己,问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很是惶恐地解释着,说自己就是幕雪逝。
三皇子放心的同时又有些许失落,他总感觉自己冥冥中想抓些什么,即便抓到了,也甚是不安心。
三皇子将自己的脸颊贴着幕雪逝的脸颊,似是呓语一般地在幕雪逝的耳旁轻语道:“我最恨欺骗我之人,倘若有一天我发现你玩弄于我,我必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112章
清晨的第一声鸡鸣响起之时,幕雪逝就猛地睁开圆滚滚的大眼睛。他习惯性地扭头看了一眼三皇子,难得的,三皇子竟然还在熟睡中,英俊的侧脸对着幕雪逝,睡得似乎很放松,眉头都舒展开了。
幕雪逝全然忘记了昨天醉酒之后的事情,他只记得醉酒之前,三皇子帮自己上药,还说自己要纳妃了。
想到三皇子要纳妃之事,幕雪逝一大早的好心情就挂上了阴霾。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要下床,因为幕雪逝睡在里面的缘故,为了不吵到三皇子,他必须从三皇子的身上迈过去。
结果幕雪逝的一条腿才抬起,就感觉到私密部位传来的刺痛,毫无预兆性的疼痛让幕雪逝惨叫一声摔在三皇子的身上,一下将三皇子压醒。
三皇子缓缓地睁开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幕雪逝,幕雪逝也静静地看着他。本来幕雪逝是想道歉或是求饶的,可是看到三皇子的表情并不像是真的动了气,于是便伸出手,摸摸三皇子的脑门,说道:“你在做梦,接着睡吧。”
三皇子心中想笑,幕雪逝说话总是无厘头,却也显得可爱无比。才睡醒的幕雪逝身上的亵衣宽松地搭肩上,眼睛已经睁得溜圆,流光溢彩的大眼睛里面是浓浓的笑意。
三皇子想连同幕雪逝一起坐起,谁知幕雪逝的两条纤细的胳膊竟然用了力,把三皇子死死压在底下,头又使劲朝着三皇子的胸口撞了好几下。
“你说,你是不是重色轻友的人?”幕雪逝指着三皇子的鼻尖逼问着。
三皇子最初没有挺明白幕雪逝的意思,露出一丝疑惑的目光,后来慢慢想想色和友这个字,便明白了幕雪逝所指。
“是!”三皇子直言不讳地答道。
幕雪逝俨然误解了三皇子的意思,他所谓的“色”和三皇子的“色”根本不是一个人。听到了这个答案,幕雪逝猛地朝旁边红木挑花的床柱捶了几下,恨恨地说道:“就知道你会这样……”
三皇子不知幕雪逝的气来自何处,幕雪逝却已经从自己的身上离开,三皇子也下床帮幕雪逝更衣。幕雪逝阻挡住三皇子的手,说道:“不用你,反正你不可能给我穿一辈子,我还得自力更生。”
三皇子的手真的停住了,幕雪逝不禁有些失落,看着三皇子的眼神也带着一丝黯然。
谁知下一刻三皇子忽然说道:“就是要为你穿一辈子。”
这句话让幕雪逝的心咯噔一下,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三皇子已经开始帮他穿里衣了。幕雪逝试探性地问道:“那你去和你妃子睡呢?难道你还要早起过来给我穿衣服?”
三皇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会和除了你以外的第二个人相拥而眠。”
“别……别这么傻,我自己一个人睡可以的,而……而且……你也可以找个下人给我穿衣服……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知道你对我好……”
幕雪逝霎说这话的时候眼角都湿润了,从小长到大,别说这样的保证,就算是一个口头的约定,别人都不愿意和自己许。悲伤和感动的两种滋味夹杂在心里,幕雪逝很不愿日后陪伴三皇子之人不是自己,可是天不遂人愿,或许就是他自己的贪心,才让自己坠入这样一个陷阱。
幕雪逝的话说完,三皇子的已经帮幕雪逝把衣服穿好。他拉着幕雪逝走到铜镜前,为他梳头。三皇子虽然贵为皇子,可是在自己的梳妆打扮上,经常亲力亲为,因为他并不喜欢别人过多触碰自己。
幕雪逝瞧见铜镜里面的自己,又惊艳了一把。他平日很少顾及到这张脸,最初是因为这张脸而来,现在却慢慢地模糊了这个概念。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到底长得何般模样,他已经不再关。即便这样,幕雪逝对着自己的面孔还是不住地赞叹。
“真俊啊!对不?”幕雪逝仰着脑袋问三皇子。
三皇子的眼角浮现一丝笑意,幕雪逝瞧见三皇子的笑,自己心里一下子就明朗了很多。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倾国容颜,总觉得有点儿娘了,于是朝三皇子说道:“给我梳个英气一点的头发,我不喜欢现在这么阴柔的,好不?”
三皇子轻笑着点头,为幕雪逝梳了一个小发髻在头顶上,本来想让幕雪逝的肩上再搭些发丝,无奈幕雪逝嚷嚷着不让,三皇子只好把它落到腰际的头发又盘了起来。
第113章
三皇子盘头发的过程中,幕雪逝坐在那里闲的无聊,又觉得屁股底下总是一阵一阵地疼。他心里犯嘀咕,不是得痔疮了吧,一想到这里,幕雪逝自己就觉得尴尬无比。
为了不让自己过分关注下面的不舒服,便随便想个话题和三皇子说。结果幕雪逝脱口而出的便是:“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三皇子不语,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幕雪逝心里反倒舒服了,三皇子什么都没说,自己就会往好的地方猜。
“那假如我长得很是丑陋,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生活么?”
三皇子淡淡说道:“郧西皇城不喜丑陋之人。”
幕雪逝听到这话立刻呜呜地叫唤起来,满脸的悲哀之色。
三皇子用一只手请捏幕雪逝的脸颊,问道:“为何不悦。”
这是三皇子第一次主动关心幕雪逝,幕雪逝却无法言说自己的心情。他只能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不甘心地问道:“可是以前我的样子也很丑陋,也不见你嫌弃啊!”
三皇子未将自己给他覆上面罩一事相告,觉得这样相瞒也不错,日后他若能想起,也会明白三皇子的初衷。
“哎……”幕雪逝叹了一口气,心里安慰着自己。反正自己日后回到现代,再丑陋三皇子也看不到了,别人再怎么嘲笑他,他也不会在乎。
梳妆完毕,幕雪逝又在镜子面前照了好一会儿,准备神清气爽地走出门,无奈却被三皇子捉了回来,继续按在凳子上。
幕雪逝的屁股触到凳子,又是一阵疼痛。他硬生生地忍住了,怕三皇子问了自己不好说。
三皇子将手中薄薄的一层面罩拿起,朝幕雪逝的脸上贴去,幕雪逝没有挣扎,顺从地坐在那里。三皇子每天早上都会给自己罩上这样一个类似于面膜一样的东西,却又不完全是面膜,因为每次罩上之后,幕雪逝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这会对着铜镜幕雪逝便看清了自己被三皇子打理之后的面容,顿感三皇子的审美观有些问题。他抓住三皇子正在抚着他的脸颊的手,小心翼翼地说道:“没有刚才好看了。”
三皇子怎会不知没有刚才那般惊艳,幕雪逝的提醒对于三皇子根本没有作用。但是为了怕幕雪逝会将这事告之他人,便朝幕雪逝恐吓道:“你的这张脸露出必会引起祸端。”
幕雪逝猛地想起自己之前的身份,的确,在为自己洗清冤屈之前,露出这张脸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就算不露,他们也都知道自己是幕雪逝啊,那挡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幕雪逝本来想问三皇子,可是瞧见他那一脸凝重的神情,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闹着玩的。又觉得三皇子做事必有他的道理,于是便不再多问了。
幕雪逝走出去的时候,苏入翰早已经在院中的空地上武起剑来,凌厉的剑法和矫健的身形让苏入翰的舞剑更像是一场表演。
三皇子看着苏入翰的动作,心中暗暗揣测苏入翰的武功到底有多强,当初自废武功是三皇子亲眼见证的,苏入翰竟然以如此快的速度恢复回来。虽然三皇子早有预料,但是没敢如此笃定,现在看到苏入翰的动作,心里自然有了数。
幕雪逝可无暇欣赏苏入翰的舞剑,苏入翰身形越是矫健,动作越是灵活,幕雪逝脸上的表情越痛苦。假如今天要他练习一些拉伸性的动作,他估计自己会被疼死,到时候请假都不知道用什么原因,还不如一开始就请了。
“哎哟,我肚子疼了,我得去茅厕……”说着,幕雪逝弯着腰朝远处溜。
幕雪逝才走了几步,苏入翰就跳到了幕雪逝的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幕雪逝瞧见苏入翰的表情,又看了看不远处一脸淡漠的三皇子,只好又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结果苏入翰就像是存心和幕雪逝作对一样,他专门给幕雪逝准备了一把剑,教他一些简单的剑法。可是动作都是大幅度的,幕雪逝每拉开腿都会呲牙裂嘴一阵。
苏入翰一下就看出来幕雪逝的异样,看他的眼神稍显复杂,其后的对他的一些教导更显得严厉了。幕雪逝只要有一点儿偷懒或是出现一点儿错误,苏入翰的剑柄一定会朝幕雪逝的身上打去,而且专打屁股,最后打得幕雪逝嗷嗷叫唤,脸都变色了。
最后,三皇子起身向前,朝苏入翰说道:“雪逝要随我去太师府。”
苏入翰抱拳告退,一句话没有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三皇子看到了苏入翰临走时讽刺的眼神。明白他是在嘲讽自己之前说绝不干涉幕雪逝习武一事,如今又从中插手。
三皇子本是想法坚定,可是看到幕雪逝的痛苦表情,竟然觉得自己心口一阵抽痛,最后不受控制地前来阻止。
三皇子看着幕雪逝疼得惨白的脸,没有一点儿表情地从袖中拿出丝帕,帮幕雪逝擦了额头的汗。又牵来自己的那匹马,本想命令下人送上一个软垫,谁知泰安公公早就在马上放好了。
三皇子倒没有什么反应,他知道昨晚幕雪逝的声音一定被院中所有人听到了,如今他没有把所有人都赶尽杀绝已经算是大善了。
幕雪逝却羞得脸色通红,他也注意到了马背上的这个软垫,差点没找个洞钻进去。他俨然以为别人知道自己下身不适是因为自己表现太过明显,假如被三皇子看出来了,自己还哪有脸见他啊。
马上的幕雪逝一直惶恐不安,连叫都不敢叫,又暗暗定下心来,回来一定要偷偷摸摸去找小院的太医给自己看看这个问题,最好在三皇子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痊愈。
第114章
来到太师府,幕雪逝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武偲,武偲站在门口,不知道候了多久。幕雪逝被三皇子抱下马后,武偲就走了过去。
幕雪逝注意到了武偲胳膊上裹着厚厚的棉布,知道这是昨天被三皇子伤的,而三皇子又是因为自己才伤了武偲,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错。
武偲先是给三皇子行了一个礼,神情有些古怪,接着又面朝幕雪逝,毕恭毕敬地说道:“可否请少爷给我半柱香的功夫,我有话想对少爷说。”
幕雪逝听了这话,心里很是犹豫,本来他自己也打算找武偲,但是现在武偲主动了,他反倒有点儿担心了。自己愧对武偲,倘若武偲是想要暗地里报复,那自己去了还少不了吃亏。
犹豫了半天,幕雪逝发现三皇子已经不见了,完全把他和武偲单独扔在一起。幕雪逝心里虽气,但是对待武偲还是要随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