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士，你说的那一家公司究竟是哪一家？我怎么没听说国内有这么先进的医疗器械公司呢？”张成建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是你孤陋寡闻。”这一次没等秦川回答，江连兴直接没好气地说道。这家伙实在太讨厌了，总是在这里故意添乱，江连兴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周增夫也是皱了皱眉头，不过他是个护犊子的人，在众人面前，他可不会对自己的学生加以呵斥。但是他没想到这一次，连一只很好说话的江连兴都看不过去了。
    “实际上，汉鼎医疗器械公司在这几年异军突起，其生产的医疗器械已经在国际上占有很大的份额了，在国内市场上，已经占据超过一半的份额了。当然，对咱们协和医院这样不缺钱的医院来说，汉鼎医疗器械的仪器设备还是比较少见。毕竟国内大部分人还迷信进口医疗器械。但是，有一点，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相信。约翰霍普金斯医院近一年来更新的仪器设备大多是从汉鼎公司进口的。出了价格低廉，汉鼎集团的仪器在小型化方面非常的出色。一台大型进口设备，其价格可能足以配备一整套汉鼎仪器设备。在精度上不输与进口设备，而在使用的便捷程度上，更是足以秒杀进口设备。”秦川也是来火了，索性介绍其汉鼎医疗器械的设备来。
    胡成中见这样下去，可能引发更大的矛盾，连忙说道：“汉鼎医疗器械，我也听说了，科室最近引进仪器设备的时候，就计划引进汉鼎医疗器械的仪器装备。咱们协和虽然也算是财大气粗。但是也不愿意当国外医疗器械的冤大头。秦博士，你说的纳米机器人，真的可以应用到这一例手术中么？”
    “完全可以。其实我曾经在汉鼎集团参与过一例应用纳米机器人治疗癌症的手术，当时便是利用纳米机器人截断癌症细胞的营养供应，使得癌细胞慢慢凋亡，然后慢慢以正常组织填充肿瘤细胞腾出来的空间。手术非常成功。今天这一例患者的状况如果进行手术。手术的风险是非常高的。虽然我知道我们神外拥有非常厉害的神外手术专家。但是应该没有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愈患者。”秦川说道。
    “但是，如果应用纳米机器人，你就能够保证百分之百成功么？”张成建被江连兴训了一通，心里很不服气。
    “咱们是医生，不是菩萨。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但是我们可以比较不同手术方法之间的风险程度。使用纳米机器人进行手术，风险性肯定会比刚才张博士所说的微创技术和显微外科技术结合要小。”秦川非常肯定地说道。
    “胡主任，我觉得我们神外不能固步自封，要及时引进新的治疗技术、新的治疗方法，我觉得这一例高难度手术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既然秦博士与汉鼎集团有着非常好的关系。我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展开与汉鼎集团的合作，将他们的先进仪器设备，先进医疗技术引进到咱们神外来。如果我们不抓住机会，一直保持技术革新，我们在神外的领先地位必然会被取代。”江连兴非常严肃地向胡成中说道。
    周增夫这一次也与江连兴意见一致：“这一点上，我非常支持老江的意见。我们神外能够取得如今的成就，与我们一直走在国内神外领域的最前沿有着密切关系的。不管汉鼎集团在纳米机器人这一块做得怎么样。至少说明他们在这一方面是具备实力的。而且，据我所知。汉鼎集团在康复治疗等方面也是具有非常先进的技术。”
    胡成中点点头，但是作为科室主任，他关注的东西自然要比两个专家要更多：“秦博士，待会我还有一些细节上的问题需要和你沟通一下。现在先来讨论一下这个病例。病人的情况已经非常危急。我们与汉鼎集团的合作，可能还需要进行全面细致地相互了解。所以，要在这个病例使用纳米机器人技术。就必须提前引用该项技术。”
    “这个没问题。我可以立即与汉鼎集团进行联系，先完成这一例手术。至于合作的问题，胡主任可以与汉鼎集团慢慢商谈。”秦川说道。
    江连兴其实是知道秦川就是汉鼎集团的创始人，所以对秦川所说的是非常有信心的。汉鼎集团通过不到五年的时间，便已经在国内外医药科技方面占据重要地位。这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也从另外一个侧面证实了汉鼎集团的实力。
    当天下午，汉鼎集团的技术人员便已经乘专机来到了燕京。神外连夜组织专家与汉鼎方面对病人进行会诊，商谈手术方案。
    胡成中专门为汉鼎集团的技术人员腾出了一间手术室。汉鼎集团的技术人员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完成了各种装备的安装。汉鼎集团的治疗设备在集成化、微型化方面是卓有成效的，使得各种仪器设备更加便携，安装起来也更为简单。
    神外的专家们看了整个安装过程之后，也是感叹不已：“他们的仪器装备怎么都这么方便。你们看，那台核磁共振仪，看起来根本不像嘛。太简单的了，看起来跟糊弄人一样。不过这检测效果比检验科的那天笨重的核磁明显好得多。更加清晰，分辨率也高了数倍。”
    “是啊。一直听说汉鼎医疗器械很先进。今天亲眼看到，才知道人家竟然已经先进到这个程度。亏得我们在采购仪器设备的时候，根本不考虑国产，没想到国产仪器装备早已经甩掉进口几条街了。”
    ……
    胡成中看到汉鼎集团的这一套装备之后，心中也暗自盘算，要想办法将汉鼎的这一套装备留下来才好。
    秦川回国之后，作为秦川的研发助理，赵建伟自然也跟着回了国。这一次，汉鼎集团的技术团队便是赵建伟带领过来的。
    “各位专家，经过我们详细的检测之后，病人的情况，我们已经有了一个非常详细了了解。我们制定了一个初步的治疗方案。请各位专家评议。”赵建伟将汉鼎技术团队制定的方案拿了出来。
    第三百七十五章 全新的手术方式
    张成建很是郁闷，与秦川的第一次正面交锋，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虽然最后秦川不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击败了自己，但是谁都知道，治疗方案是秦川提出来的。这让张成建很是不爽。张成建这个人，能力是有的，天赋其实也不错。只是气量非常小。容不下别人强过自己。从一见到秦川开始。秦川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博士的身份似乎压过他一头，他就开始不舒服了。现在秦川在医术上似乎也高过他一头，让他更是不爽。
    还好因为周增夫的原因，张成建依然还能够参与到手术的会诊之中。对于纳米机器人医生，张成建自然不是一无所知。但是在他的印象中，纳米机器人在医疗上应用还处于探索阶段。真正的成熟应用国际上也根本没有。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国内的医疗器械公司竟然已经悄悄地走到了世界前列。
    “他怎么会这么清楚呢？对了，秦川。秦川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啊。啊，对了，汉鼎集团的幕后老板不就是叫秦川么？”张成建猛然想了起来。三年之前，秦川作为汉鼎集团的老板，更是作为三首神曲的创作者，他这个名字可谓响彻整个世界。只是三年时间的沉寂，让这个名字慢慢让人淡忘。如果不是因为秦川再一次与汉鼎集团联系到了一起，张成建也许也一下子没办法将这个来自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医学博士与汉鼎集团的幕后老板联系到一起。
    张成建有一种极大的无力感，他想来以为自己是医学方面的天才，在各种治疗技术的掌握上，张成建比任何人都要快上几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得到了周增夫的青睐。但是他现在遇到了秦川。一个更为妖孽的妖孽的时候，他以往的骄傲一下子丢失地一干二净。
    张成建失魂落魄的样子，被周增夫看在了眼里，不过周增夫以为张成建身体不舒服。对于这个得意门生，周增夫还是非常关心的：“怎么？身体不舒服？实在坚持不了，就回去休息吧。可惜了一次难得了学习机会。”
    张成建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异常已经形于色，连忙摇摇头说道：“没事，可能是最近晚上看病例有些晚。没事。回去之后再好好补补瞌睡。”
    “嗯。以后要注意身体。学习要努力，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周增夫见张成建没有多大问题，也放下心来。
    江连兴对于自己捡来的得意弟子极其满意，他本身就知道秦川是汉鼎集团的老板。汉鼎集团的技术自然与秦川有着极大的关联。
    “小秦，这些装备安装好了，以后是不是就留在这里了？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协和医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这一整套设备多少钱，你们汉鼎报个价，我让小胡去院里打报告。一定要把你们这套设备留下来。”江连兴看中了汉鼎的这一整套仪器设备。
    “没问题啊。我们汉鼎医疗器械本来就是做仪器设备的。这些仪器设备都可以出售，不过有关纳米机器人这方面现在肯定还不行。里面应用了很多敏感技术。不过将来汉鼎可以与协和合作，完成一些高难度手术。”秦川实话实说。
    “就留下这一整套设备也行。你别以为我老眼昏花了，这些仪器整备的好处，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就拿这核磁共振来说，就比那些进口仪器先进了不知道多少。用进口核磁共振做一次检查。非常繁琐不说，检查结果明显比你们这台差了很多。桀桀。以后有了这一套仪器。我们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可以出来了。”江连兴兴奋地说道。
    周增夫也点点头：“医院搞采购的都是干什么吃的。国产仪器都这么先进了，还老盯着进口仪器。看来有机会得跟罗院长好好说道说道了。”
    “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去。”江连兴立即呼应。
    “嘿嘿，你这老江，前两年吃了那么大的亏，你一点都不吸取教训，还敢跟领导顶杠啊？”周增夫笑道。
    “你还说我。我反正你破罐子破摔了。你跟我可不一样。你都不怕，我怕个屁啊！”江连兴嘿嘿一笑。
    “两位教授，手术方案有没有什么问题？”赵建伟走了过来。
    “没问题。我们同意你们的治疗方案，不过既然是合作，自然必须有我们协和的医生参与其中。我们也要好好学习一下你们汉鼎的先进治疗技术。将来也好更好的应用你们汉鼎的技术。”周增夫这么说是很有深意的。
    赵建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当然没问题。将来我们的这些医疗技术总有一天是会走向市场的。我们也要给我们的客户培养技术人员。如果都由我们汉鼎派遣技术人员。我们汉鼎也派不过来。”
    汉鼎技术团队似乎异常好说话，参与名单几乎由协和这边来定，汉鼎技术团队人本来就不多，出了仪器装备安装人员，真正的治疗人员就只有赵建伟一个。所以，最后汉鼎技术团队就只有赵建伟一个进入了治疗名单里。当然秦川作为实习医也在名单之中。
    手术开始，一大群人进入到手术室之中。这台手术，非常怪异，根本不需要进行麻醉，也不需要手术刀。直接在患者的颈椎出用注射器将纳米机器人注射到患者的颈椎管内。然后便是直接通过定位系统对纳米机器人进行定位，控制纳米机器人在肿瘤部位行动，有了纳米机器人进入到患者的颈椎管中，对患者的颈椎管内的情况看得自然更加清楚。对癌细胞的识别也是非常精确的。
    纳米机器人最大的难题是它的动力系统，如何让纳米机器人在身体里面自由的运动起来，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动力系统。但是动力系统的能源问题一直是困扰科学家的最大难题。汉鼎集团却解决了这个最大的难题。它可以直接利用患者体内的atp来提供能量作为驱动力。
    手术的过程对于现场观摩的每一个医生来说，都是十分新奇的。当然，最让人关注的是，新奇的手术方式，究竟能够带来什么样的效果。
    第三百七十六章 怀疑
    纳米机器人本身携带抗癌药物，能够让抗癌药物直达病灶，免除了药物可能对其它组织造成影响之外，也可以使得病变部位的药物浓度达到一个比较高的水平。另外，纳米机器人暂时会停留在患者的体内，会定时地释放药物，来维持病变部位的药物水平。另外就是纳米机器人可以对病变部位进行智能清理。来逐步减轻病变部位的症状。
    不过效果也不是说立竿见影的，至少在最初一两天，赵正闯的病情似乎没有任何地改善，巨型肿瘤也似乎也没有缩减的任何迹象。
    “还没有效果么？”江连兴看着核磁共振图片，没有看到明显的变化。汉鼎集团技术人员在之前就已经说明过，前面几天不会有太明显的变化，毕竟这种手术方法是非常温和的形势。要想看到变化，至少要等一周以后。
    周增夫也非常关注病人的变化，“怎么样？老江，有什么变化没有？”
    “还没有，他们不是说一周以内主要是以维持患者身体状况为主。要起作用，要等到一周以后么？”江连兴隐藏了自己内心的担心。
    “可是，万一他们说的不准确呢？唉，这新技术就是让人担心啊。”周增夫私下与江连兴交谈的时候，并没有掩盖他内心的担忧。
    “嘿嘿，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担心。不过汉鼎集团那样有底气，想必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先等等看。反正病人现在的情况，虽然是没有转好，却也没有恶化。我们可以耐心等待。”江连兴将检查结果收了起来。
    秦川对于病人的情况并没有太大的担忧，汉鼎集团的纳米机器人在三年之前就已经进入临床应用了，经过三年的完善，汉鼎集团的纳米机器人技术已经非常完善。不大可能出现意外。
    张成建也非常关注病人的变化。一连几天，病人的状况都没有任何改善张成建一开始还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将近一周的时间，病人的病变组织依然没有缩减的趋势。张成建心里便有些怀疑了。本来，从他知道秦川是汉鼎集团的创始人兼老板之后，他心里便已经打消了继续与秦川队里的念头。虽然他志向于出国。但是汉鼎集团现如今已经是跨国公司了。将来未必没有合作的机会，就算没有合作的可能，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更何况对方将来很有可能成为医学界举足轻重的寡头。
    但是看到汉鼎集团的这种纳米机器人医疗技术，在患者身上没有任何效果，张成建心里一下子又发生了变化。
    “这都一个星期了，患者还一点变化都没有。我觉得，我们不能继续等待下去。应该采取措施了。”张成建这一次没有先去找自己的导师周增夫，而是直接找到了负责赵正闯的责任医生江连兴。
    “汉鼎集团的技术人员不是说。要一周以后才会有效果么？你当时又不是没有听到。”江连兴没有理会张成建。
    “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就算治疗效果再如何缓慢，总也得有一丁点变化吧？我仔细核对了一下病人的各项体征指标，与治疗当天没有任何区别。这显然是没有任何效果。”张成建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么？患者来到神外之后，知道手术之前，体征状况都是每况愈下，这情况你应该还记得吧？但是手术实施之后，体征却平稳了下来。虽然与正常人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你能够认为病人的状况没有任何好转么？”江连兴反问道。
    这一下。张成建没有了话说。虽然看起来没有好转，但是对于赵正闯这样的危重病人来说，没有恶化本身就是一种非常明显的变化。
    “思考问题还是要细致一些。我知道你也是出于好心。但是我们应该全面的思考问题。”江连兴倒也不好批评张成建什么。只能暗暗地警告张成建几句。
    张成建悻悻地走出了江连兴的办公室，回到医生站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秦川。
    “秦博士。等一等。”张成建将正要往病房走了秦川叫住。
    “怎么了？”秦川觉得张成建这个人有些怪怪的。一开始似乎莫名其妙地对自己有敌意，这两天这种感觉变得特别古怪。
    “是这样。刚刚我去看了三十五床病人的检查报告。发现病人的症状手术之后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我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张成建的样子有些做作，让秦川有些不太舒服，抬头看了张成建一眼。
    “有什么问题？”秦川的问题很简短，他实在不太愿意跟这个人多说半句。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就是想问问，病人的这种情况正常么？”张成建问道。
    “当然正常。要是不正常。那不成了医疗事故了？你别操这样的闲心了。医院这么么忙，你可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你看那边几个病人在那里排队半天了，老师们都忙不过来，你就不能过去帮帮忙？”秦川问道。
    “呃。我这也是担心病人的病情啊。手术都已经一个星期六，病人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病人家属也天天守在这里，真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你能担待得起么？”张成建问道。
    “我要担待什么？手术之前，技术人员就已经告诉所有人了，手术的效果要在一周以后才能够显示出来，不是跟你们说清楚了么？怎么现在又来问这个问题？有点耐心，再等几天看看。有个时候，治病并不是一刀切下去就一了百了。人体内各种毛病，我们数都数不过来。并不是需要将所有的这些毛病全部清理掉，我们才能够活下来。实际上，很多毛病可能从产生之后，一直伴随到我们终老。而有些病变组织，可能一切除，会直接导致患者的危险。唉，这种问题说起来，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你有点耐心吧。过两天就能够看到结果了。”秦川说完便自顾自地走了。
    张成建看着秦川的背影，抓了抓脑袋：“我就等着看，究竟会有什么效果。”
    张成建与秦川刚才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注意赵正闯的家属刚刚过来找医生。赵正闯的儿子赵永安与女儿赵小莉走到医生站门口，一听两个医生正在说父亲赵正闯的病情。立即侧着耳朵在门口听。这一听不得了，听说自己父亲的病情一点变化都没有，而医疗费却已经花了好几万，立即有些绷不住了。
    他们也听出来了，张成建对治疗的效果是有些怀疑的，而秦川则是对治疗的效果很自信的。说明这医院内部对治疗的效果也没有什么信心。当然，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他们也不好随便闹。便去找了主治医生江连兴。
    “江医生，我爸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这都手术一个多星期了，究竟好一点没有？”赵永安试探性地问道。
    “你父亲赵正闯的病情非常的严重，来我们这里之前，你们也去过好几家医院了，别的医院都不敢动手术，因为手术难度太大，而且风险极大。所以我们采取了一种非常先进，但是比较温和的一种手术技术……”
    江连兴还没有说完，便被很急切的赵小莉打断，“江医生，你说的这些医学专业的东西，我们也听不懂，我们只想知道，我们花了这么多钱，究竟有没有了一点效果。”
    “有啊，怎么没有？虽然治疗效果比较缓慢，但是已经有了效果了啊。来的时候，你爸爸的状况每况愈下，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下来，正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你们要对医生有信心，也要给医生时间。毕竟世上没有灵丹妙药，能够药到病除。否则还要我们医生干什么？”江连兴对自己的话被打断还是有些不悦，不过以他的涵养自然没有表露出来。
    “江医生，对不起，我妹妹性子比较急。不过也希望江医生体谅一下我们家属的心情啊。进入神外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我们已经花掉了将近十万了的治疗费用了。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江医生，你先别否认。我刚才听到你们的医生在议论了。我们父亲含辛茹苦将我们养大，只要能够治好他的病，我们兄妹就是砸锅卖铁，也得将我爸爸的病治好。都是养儿女的人，我们要给儿女做出个榜样。但是我们付出这么多，也总要看到点作用啊？这病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就一直这么耗着。在这里住一天，我们得付出几千块的医疗费用。我们不是有钱人。真是耗不起啊！要不，江大夫，你给我们一个准信，我爸的病究竟什么时候有起色？治好这个病究竟要花多少钱？”说到最后，赵永安激动之下直切了当地说道。
    “你要是这么问，我还真不好回答。我当了几十年的医生，自问我从来没有干过任何一件坑害患者的事情。但是也从来不敢保证，每一次手术都能够将病人的病治好。医生的能力总是有限的，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你爸爸的病情实在太过严重，所以我们不能采取常规的手术方式。只能采用新方法。但是新方法的效果，我们也很难预测。在手术之前，我们就已经明确说明过的。我希望你们家属能够多给我们医生一点时间。”江连兴当了几十年的医生，自然也深刻地体会有时候患者人财两空的那种悲切。所以对这两兄妹的过激，并没有什么过多反应。
    第三百七十七章 感动
    江连兴好不容易才送走了赵永安兄妹，头大不已，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秦川便走进江连兴的办公室。
    “江老师，有事啊？”秦川走进办公室，似乎想从江连兴脸上找到答案。
    “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啊。是这么回事。刚刚三十五床的那个病人，纳米机器人治疗的那个。他的子女刚刚过来了。询问他爸爸的病情。他们对病人的病情没有一点进展非常的不满意。我好不容易将他们说服了。但是我觉得如果继续这么下去，肯定不是个事。”江连兴说道这里抬头看着秦川。自然想让秦川透露点进展。
    “就这事啊？”秦川表情自然。
    “就这事。你好像胸有成竹。”江连兴见秦川一点都担心，知道秦川应该是很有把握。
    “江老师，你别担心。其实我正要向你说病人的情况。虽然从表象上来看，病人的体征确实没有太大的变化。实际上，病人的状况已经有了明显的转变。病人的病灶已经发生了逆转。虽然体征一样，之前却是向越来越糟糕的趋势发展，而现在却是向着越来越好的趋势发展。病人已经开始好转了。只要稍微有点耐心，接下来一周的时间，病人的病情应该一天比一天好。”秦川说道。
    “但是，小秦啊。一个好的医生不只关注治病，还得治人。你知道这么几天时间，赵正闯家的医疗费用是多少么？”江连兴问道。
    秦川点点头：“大约是七万的样子。你可不能怪汉鼎集团收费太高啊。一次治疗需要使用数千个纳米机器人，纳米机器人虽然可以重复使用，但是纳米机器人的充能是非常困难的，而且每次使用之后，清洗工作也是非常繁琐的。另外纳米机器人携带的药物都是非常昂贵的特效药。所以汉鼎集团的收费其实是非常厚道的。而且一旦发生纳米机器人遗失。汉鼎公司不仅赚不到钱，反而要亏损严重。”
    “不不，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你们汉鼎集团收费太贵。其实算起来应该说非常便宜。毕竟是高科技。而且收费也不必传统治疗手段高出多少。即便是传统手术，加上各项检查费用，费用可能还会更高一些。我是说，我们当医生的不能光治病。不能光是关注病人，还得关注病人家属。赵正闯的子女算是很不错了，为了父亲，两兄妹可以倾尽全力。但是拿出这么大一笔钱，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是非常不容易的。赵正闯的子女家庭情况并不是很好。这些医疗费用里面，可能有很大部分来自于借债。如果赵正闯的病情没有好转，继续让他们不断的花钱，要不来多久，他们就无力坚持了。久病无孝子。其实也是一种无奈啊。”江连兴叹了一口气。
    秦川沉默了。点点头：“这样吧。江老师，我让技术人员用纳米机器人追踪仪检查一下病变组织的变化情况，应该可以看到癌细胞经过这几天时间的治疗，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这一次的检查费用，我让他们不另外加收了。”
    “你这家伙，既然有这样的好办法。怎能不早点拿出来啊？”江连兴有些埋怨地说道。
    “进行一次这样的检查，是要消耗纳米机器人的备用能源的。纳米机器人的充能非常繁琐。成本极高。所以一般情况下，除非研究需要。我们是不进行这种检查的。”秦川解释道。
    江连兴虽然搞不懂这方面的技术，但是却也明白。纳米级的机器人充能肯定不简单。那么小的机器人，江连兴甚至无法想象汉鼎集团是怎么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