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二百二十九章 鬼戏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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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摆了摆手,“没事的,我这算是出差,回去之后会有报销,不碍事的。”
    张先生憨厚的点了点头,又坐回了位置上发呆了。
    按照我的饭量,其实还可以再吃一些的,可眼前坐着一个六神无主的人,我哪里还有胃口?
    郁结之下,我也放下了筷子,提议先回去吧!
    张先生知道是自己影响到我了,忙让我在吃点,但我是真的不想在吃了,争执了一会,我们就先回去了。
    镇子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酒店,我们就直接住在了招待所。
    招待所的设计还参照八九十年代的标准,古朴简陋,连电视机都是以前的大头电视机,在现在这应该也算是个古董了。
    所幸的是房间里竟然后期改建了室内卫生间和淋浴,可以在房间里上厕所洗澡,也算是与时俱进了。
    张先生,之前过来的时候便定的标间,将我带回房间之后,怕我不适应,特别提出可以在去单独给我加一个房间。
    我们都是大男人,倒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再加上住在一个房间,聊天也比较方便,我便没让他在麻烦。
    把行李收拾好之后,我便面对面跟张先生坐在一起,开始询问具体情况。
    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对鬼戏的了解,主要是通过学会给的资料,这其中并不涉及一年前鬼戏现场情况。
    所以我便让张先生给我讲一讲当时的情况,主要是他孩子是怎么失踪的,试图找到一些线。
    一提到当初的事情,张先生就红了眼眶,作为成年人,这应该就是让他崩溃的事情。
    他坐在床边,胳膊放在大腿上,双手捂着脸,过了很久被放开手,跟我讲一年前的事情。
    鬼戏并不多聊,他现在40多了,也只看过两场鬼戏。
    用他的话鬼戏其实并没有多么好看,反而晦涩难懂,甚至都听不懂到底在唱什么。
    不过正是因为让人听不懂,觉得好奇,表演的次数又那么少,大家都对鬼戏很感兴趣。
    当时村里张罗着要唱鬼戏的时候,大家还都挺兴奋的,觉得又有好戏看了。
    这是自家的孩子,第一次看鬼戏,当时一个劲儿的缠着自己,给他讲自己第一次看鬼戏的事情。
    想着台上演员青面獠牙的面具,他当时还吓唬孩子,如果不听话的话,唱鬼戏的演员就会带着恶鬼的面具,把他带走,再也不让他见爸爸妈妈了。
    只是没想到一语成谬,当天晚上孩子真的不见了,并且这么一丢,就丢了一整年。
    张先生唉声叹气的,能看出他真的很后悔,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缓和一下,张先生继续给我讲方面的事情。
    唱鬼戏有唱鬼戏的规矩,台上的人要遵守规矩,台下的人更要遵守规矩。
    在宣布村里要唱鬼戏的时候,村干部就说了,所有人都可以去观看鬼戏,但是不准带任何吃的喝的,观看期间不能说话,不能发出任何声响。
    这个规矩一直以来都存在,他小时候看鬼戏的时候就被叮嘱过。
    虽然好奇,但规矩就是规矩,他还是叮嘱了自家的孩子。
    当天晚上孩子想到明天就可以听鬼戏了,兴奋的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鬼戏是在晚上开演,第二天给他兴奋的,一直站在家门口向村头张望。
    孩子想要去看看演员们做准备,但唱鬼戏还有条规矩,在演员准备期间,不得有任何人前去打扰,更不能去偷窥。
    为了防止孩子破坏规矩,他又是讲故事,又是拿吃的,这才熬过了一白天。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他们一家三口就出发了。
    出门的时候,左邻右舍的邻居也都出门了,走在路上还能遇到从其他街道涌出来的邻居。
    路上大家说说笑笑的,小孩子们也叽叽喳喳的,可是当我现场之后,大家又都安静了下来,远远的便都嘱咐自己的孩子,不能说话不能吵闹,更不能乱跑乱跳。
    鬼戏开眼,一个个带着青面獠牙面露的演员登场,唱着他们听不太懂的戏曲,跳着像是跳大神似的步伐。
    回想起来,除了好奇,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可奇怪的就是,当鬼戏开场之后,现场的所有人就像着了迷似的,呆呆地看着场上,竞然不觉任何无聊。
    这一点是大家都认同的,后来他们聊天的时候还猜测过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只可惜这其中的意义太深奥了,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够了解的。
    整个现场除了台上演员的声音,台下十分安静。
    而表演结束之后,一般也要等台上的演员都下场,他们才能够离开。
    他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散场之后,等待演员撤离的时候,他儿子突然指着台上的一名演员道:“爸爸爸爸,你看,那个演员真有意思……”
    虽然散场了,但是大家都还保持着安静,孩子突然开口,顿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包括台上的演员也看了下来,他慌了神,忙捂住了孩子的嘴,让他别再说话了。
    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说完了也就完了。
    等演员离场之后,他们也就离开了。
    童言无忌,并没有人将孩子的话放在心上,大家路上聊了几句,也就各自回家休息了。
    她把孩子哄上床之后,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孩子不见了。
    他屋前屋后屋里屋外找了一通,也没有发现孩子的踪影。
    意识到不对,他又找来了邻居帮忙寻找,可整个村子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人。
    报警之后,有人就提出,这村子里没有外人,只有昨天晚上表演鬼戏的戏班子,会不会是戏班子的人把孩子偷走了?
    不想放过任何可能,他们又去找戏班子,但昨天晚上将近午夜才散场,原地休息的戏班子竟然已经没了踪影。
    按理说戏班子里十多号人物,早上起来洗洗涮涮,吃点东西,也要耗到现在才能收拾东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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