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温柔又有钱是什么体验 第82节
可他的那只手却又充满暗示性,缓缓向下,骨相匀称格外好看的指慢慢地描。
再轻拢缓捻。
镜子里的不是她,但好像比她更敏感,镜花水月,明明不可能被人真的碰到,却在他的触碰下明显变得紧绷。
背后的宴会厅灯光璀璨,人声浮动,能看到他们,却看不到镜子里有什么,看过来,也只会觉得雍烨无聊划着镜面玩。
焦娇知道不是这样的,眼睁睁看着红晕漫上镜子里的人。
她不想这样,但镜面那么大,还没别的遮蔽,左右前后都躲不掉,她只能往他身后藏。
但她刚靠近他,他就转过身。
焦娇看不到,但知道镜面里只剩下他的背影。
电话被他挂断,看了她一会,才开口,似是蒙了淡淡沙哑的声音听得让人腿软:“镜子里的你都不给我碰?”
那是碰吗?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虽然他可能没有这个东西。
焦娇往后退了一小步,没直接回他:“我们回去吧。”看雍烨没动,沉沉看着她,像是无声地警告她,敢走她就完蛋了,心里有点慌,好不容易挤出个字,“冷。”
雍烨冷然的眉眼微微松下来,外人看不出神情变化,迈长腿从焦娇面前走过,进了明亮温暖的宴会厅。
焦娇感觉雍烨周身气息比之前更冷了,也没敢跟他说话,就安静地待着。
有一对夫妻走向他们,两个人手拉得很紧,感情奔放外向,就焦娇注意到他们的一小段时间里,他们已经亲了好几下了,似是和雍烨有较深的交情,过来后说话的语气也不似旁人对他那么紧绷,甚至还笑眯眯地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句什么。
焦娇听不懂,但看说话的那位女士看向她,感觉她说的好像和她有关,看向雍烨。
雍烨竟然大发慈悲地替她翻译了:“她问,你真的是我的女朋友吗。”
焦娇一怔,她很少听到雍烨说到她是他的女朋友,她的身份转变突然又自然,那时候,还有人没那么怕雍烨,更不把她当回事,而且来自雍家世交的家族,也是背景显赫,为人也很嚣张,看她不顺眼就在聚会上悄悄问她,她是雍烨的什么人啊,为什么要住在雍烨家,是雍烨的女朋友还是什么别的啊。
那人挤眉弄眼地想要暗示她是雍烨养在身边,没名没分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要做的发泄对象。
焦娇不想理他,但他缠着他不放,不停问她是雍烨女朋友还是另一种,直到雍烨冷到极点的声音响起:“嗯,女朋友。”字字轻缓,压抑着什么,轻声问那人,“你有问题,怎么不问我?”
从那之后,她就真的成他的女朋友了,所有人好像都被通知到了,每个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再也没有人敢拿这个开玩笑或者嘲笑她。
但他再没提起过这件事,也没说过喜欢。
乍一听到雍烨说出这三个字,焦娇耳朵又开始发热,后悔自己的好奇心,想要收回,但对面的女士看着她,好像在等她的回答。
焦娇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雍烨好像没有表情,但又好像眼底的暗沉松动了些。
雍烨这边过了,但那位热情的女士却还有话说,笑眯眯地比比划划,然后在她老公嘴巴上吧唧亲了一口,又继续说,目光在她和雍烨之间转来转去。
焦娇看雍烨,等他翻译,而他却不说话了,对面的女士也不泄气,纵然和焦娇隔着语言的横沟,但仍然努力用肢体语言表达她的意思,焦娇看着她在她老公嘴巴上亲了好几口,脑电波慢慢和她接上了。
这位女士好像在问她和雍烨,为什么不像她和她的老公一样亲吻,谈恋爱这么保守可不行,要把爱表达出来。
焦娇刚有点褪色的瓷白耳朵又开始染上颜色,目光转向雍烨,他神情还是冷淡,薄唇似乎微微抿起。
看起来更森然可怕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女士的鼓励太热烈,让她昏了头,还是,怕这位女士太兴奋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让雍烨不高兴,想让她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焦娇做出了一个她几乎不可能做的举动,她扯了下他的袖口,雍烨自然地微抬起小臂,以为她要他的手,但她没拉他的手,而是轻轻地按着他的小臂,踮起脚,唇飞快地碰了碰他的唇角。
对面的女士朗声笑起来,甚至还拍了几下手,说了什么,焦娇听不懂,也不太想听懂。
脸热得想要埋进水底藏起来,而且还有点害怕,她擅作主张,在这样的场所,在这么多宾客面前对雍烨做这样的事情。
她抬起眼睫,望着雍烨的眼里有受到冲击后的茫然,他看着她一言不发,眼底的暗涌第一次如此明显,让焦娇从茫然清醒,渐渐被不安取代。
他是不是生气了?
应该是,雍烨连满厅的宾客都不管了,神情冷若冰霜,带着她走上楼,焦娇腿都软了,看他用眼神示意她挑一个房间处理她,她也没多想,随便推开了一扇门。
她第一次来古堡二楼,根本不清楚分布,推的是最近的门,没想到打开里面竟然是个独立浴室。
浴室好像不太合适,她想换一个,但雍烨却站在门口,手腕缓动,门锁咬合的声音被拉得极长,焦娇感觉她周围的空气好像也被拉抻成无数细细的线,锋利如刀,轻轻压在她的喉咙上。
她试着在他彻底锁上门前,走过去,但她脚刚动,雍烨就把最后一点转完,走向她。
她更害怕了,小步往后退,他更不疾不徐,西装挺括,双腿笔直,漆黑皮鞋抬起与瓷砖映出的影踩在一起,一步压着她的一步。
浴室不算大,至少对焦娇来说不算大,很快,她的背就靠在了墙壁上,冰冷沁进神经,他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与冷硬的墙面分离。
压低的眼睫遮了很多情绪,但剩下的黑沉还是叫人触目惊心。
焦娇以为他要做什么,眼睛都不敢眨,却见他无声地看了她片刻后,清冷开口:“再做一次。”
再做一次?焦娇懵懂,脑袋还在想象他要做可怕的事情没转过来。
像要隐没在影子里的声音,轻轻地诱:“像刚才,在那些人面前……”
焦娇意识转过来,心比刚才鼓打得更厉害,眼瞳装了会儿他的影子,闭上眼睫,凑过去。
就算只是亲亲唇角,她也不敢看着他做,胡乱碰了碰就赶紧分开,然后想要逃走。
被拎回来了,焦娇睁开不小心便泛起水光的眼睛,不知道还要做什么,他才能放她走。
雍烨扶着她的下颌的手微动,指尖拨着颈侧:“你亲了我,但不让我还给你吗?”
她擅自亲了他,得让他亲回来,好像也是合理的。
焦娇认命地点点头:“但是……”她还是觉得在浴室里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你想还,在楼下也可以,为什么要在这里,又不是不能让别人看到……”
她努力地做着铺垫,想说服雍烨带她回到宴会厅。
但,雍烨轻轻推起她的脸,低着头,吻住她的唇角,还给她一样小心翼翼的吻,封住她的话她的念头。
但他这个人小气又记仇,别人给他一,他一定要还过去十。
他的吻继续落,从唇角往中心。
焦娇气息被他掌控,从轻到重,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攥起。
他让她颤抖,他还能在间隙跟她说话:“这是别人可以看的。”
他的另一只手按在了淋浴开关上,轻轻一压,水流与他的轻叹一起落在她身上:“这也是吗?”
第69章 有
焦娇今天戴的是发带式冠冕, 钻石连成不菲的带子从她额前向伸展两侧延伸, 隐没在乌黑微卷的发间,犹如白天鹅纯白的双翼轻拥着她。
温热的水流流下, 将这些昂贵的, 璀璨的洗刷得更为通透明丽,同样晶莹的水滴滑落,形成一种钻石在不断复制, 簌簌落下的错觉。
焦娇被水打湿的黑发像是画师情不自禁加重的笔墨, 贴在她在水中更瓷白的肌肤上, 她扬起的眼睫像是接了许多碎钻,她眼底清澈的水纹茫然地漾开, 因震惊失神微微失去焦点,却显出一种更为可口诱人的纯真, 突然而至的水好像取代了一寸天地的空气, 让她忍不住分开唇,更渴望地呼吸, 邪恶的水立刻见缝插针,将她柔嫩的唇瓣淋得更鲜艳欲滴。
原本银白的裙子渐渐被浸透,附在玲珑上,随着她气息起伏,将圣洁之下的春色朦胧地勾勒出来,隔着湿淋淋的纱,时而近,时而远,拉扯着人心底罪无可赦的恶。
雍烨站在水外, 静静地看着她被打湿, 被描深。
焦娇突然回神, 想要从旁逃走,却只来得及动一下,便被他握着腰侧按在墙上,她上身勉强离开了水,惊惧地看着他缓缓逼近。
这次换他潜进水幕,像是调高了饱和度的老相片,黑的更黑,白的更白,令人沉沦的眉眼清晰得像是刀刃,漂亮得割着人眼。
焦娇是被雨水打湿的花,他是静静立在雨幕中的剑。
水光令他更凛然,更危险,水珠依恋地从他锋利冷淡的喉结往下坠,垂眸看她的眼底,欲瘾浓稠到凝滞,气息却没有半点凌乱。
握着她腰侧的手按捺着抚向她的背,造出缱绻的错觉,将她压向他侵占意图昭然若揭的怀里,引回水中。
焦娇分不清是水热还是她热,往后仰着,呜呜地挣扎:“不行,裙子好贵,不能……不能碰水……”
雍烨看着她伸展开的纤细脖颈,低头轻轻咬着她最致命的咽喉:“它本来也只有一次穿在你身上的资格。”抬起眼,眼里静得像是金属铸成的世界,“你想让它被你弄湿,还是被别的弄湿?”
焦娇虽然只敢亲他唇角,但已经和他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也被他教得理解有些文字拥有其他意义。只是她不理解,他为什么每次说着下/流的话,却还是高山白雪,生人勿进的矜绝样子。
红晕在焦娇雪白的肌肤染开,唇色都更加潋滟,眼里的湿意涌上来,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在他的缠绵蚕食下,还在用裙子当理由要他停下来,哽咽地吐字:“不要,会坏掉的……”
她可真是一只特别的小兔子,天真的求饶都能求到恶人最龌龊的念头里。
会坏掉吗?
坏事,更坏的事,他在心里做了千千万万遍。
好听的声音哄着她:“不会弄坏你,我对娇娇最轻了。”
焦娇眼里的水更多,不知来自哪里,提醒他:“我们还在宴会上,你是,你是主人,不能这样……”
宴会才进行到开头,放着那么多宾客,他在这里和她做这种事情,是疯了吗?
“我是宴会的主人。”雍烨微微拉开和她的距离,暂时舍弃品尝她甜美味道,把她此刻湿漉漉的样子一点点刻进眼里,冷而动人的声音慢慢地走,将指下的刑徐徐进行到底,又蛊又残忍,漫不经心地说着与他身份违和,以至于令人不敢相信的誓言,“娇娇是我的主人,我当然要以照顾她为先。”
焦娇抓紧他的袖口,不能言之于口的羞愤让她轻轻咬住牙齿,为了欺负她,这个傲慢到极点的疯子竟然连她是他的主人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她觉得自己好像冰淇淋,被温水天然克制,抗拒不了地融化,再这样下去,她不可能回到宴会上,她哭腔重了些,破碎的声音也更强硬了一些:“停,雍烨你停下来……”
雍烨还真的止住了,望进她迷离失神的眼:“好啊,你教会我我就停下来。”
焦娇得以喘息,叹着气,像朵脆弱的花被水揉乱,缓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轻轻推了推他:“你先退开。”
雍烨再次出乎她的意料,竟然真的退了一些。
焦娇反而懵了,腿有些软地往下掉,雍烨伸手扶住她,人却按照她的要求,没有任何地靠近。
焦娇以为他真的停了,下一刻却见他看着她,淡淡开口:“可是退开还能看到你,看到你,眼睛就忍不住,怎么办?”
焦娇还在水里,心好像也被淋湿,看他说眼睛忍不住,堵塞的一团又发胀又发软。
雍烨眼里的幽深一点点烧起来,声音仍平稳:“要我把它们剜下来吗?”
焦娇一颗心哽在高处,眼睛被他说得幻痛,他是真的不觉得这种话听起来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就像剜眼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就算没有眼睛,还能闻到你的味道。”他支撑她的手没施加任何多余的力度,语气也是不以为然的,“你要我不能呼吸吗?”
“这些你想要我做,我就会做,但就算都做到,我的手还是会向着你。”雍烨把长指穿进她的指缝,水滴从他禁欲感十足的下颌线落下,他的眼像是被暴雨清洗过的深渊,阴暗的,不堪的,可怖的,全都安安静静地摊开给她看。
令人恐惧的那些竟在这一刻变成了引人靠近的诱惑。
“娇娇,你想绑住我,把我锁起来吗?”
他生得太能蛊人,平时冷冽,令人不敢靠近,但当他想让人走进他的陷阱时,谁也不可能走掉。
焦娇有一瞬甚至感觉自己也成了深渊的一部分,有那种想把他困得不能动弹,看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为她束手无策,任她鱼肉的冲动。
她用最后的理智摇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