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妈，表哥、表嫂自然是盛情款待他们。
    秦歌看到两个表侄儿都有些惊讶，这么大了么？
    表哥陈默道：“一个12岁、一个10岁了啊。”
    “那要升初中了哦？”
    “可不是么。但是学习成绩不算好的那一拨，不能直升本部。还得参加考试，没考上就只能拿钱凑了。”
    老师已经暗示过，多半是考不上的。
    表哥说着又瞪两个儿子一眼，“你们两个学渣。你们表姑和姑父都是大学霸，以后小琅肯定也是。看你们两个以后怎么好意思？”
    择校费如今对家里不算什么了，但自己儿子是学渣还是让他感觉没面子。
    小的那个一脸郁闷地道：“关我什么事啊？”
    “那你两年后能不能给我省下这个钱啊？”
    小琅在车上睡了一个小觉，原本还没怎么醒过神来。
    这会儿听了一阵却精神起来了。
    她盯着正挨骂的哥俩看着。
    被她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两个表哥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歌舅舅道：“好了、好了，先吃午饭！”
    吃午饭的时候，小琅吃着秦歌喂的鸡蛋羹。
    她之前喝了奶，这会儿不太饿。吃得有一搭没一搭的，秦歌就抽空喂喂她。
    今天是法定节假日，小琅的保姆也休假了。
    卢芳、晓月也不在，就只有秦歌自己带她了。
    鸡蛋羹是秦歌舅妈特地给小琅蒸的。
    她打电话来问，秦歌想着这个最省事就让她蒸蛋羹了。
    午后大家歇了歇就去扫墓了。
    外婆只去秦歌太外公、太外
    婆和外公处，后面晚辈的她肯定就不用去了。
    舅舅、舅妈陪她回去休息。
    上午坐了三个半小时的车，对老太太来说可不轻松。
    舅舅忍不住对外婆道：“看来小歌给妈你买的那药还真是有效。你这精气神不比成天在田里干活的人差。”
    外婆道：“就是太贵了！”
    舅舅没吭声，他一年所得如今有两三百万。
    但是，这个药他还是供不起的。还是得靠外甥女。
    “小歌生意好起来了吧？”
    外婆点头，“嗯，这个月开始要正常了。之前那样怎么承受得住？她外送一行过去一年亏了差不多20亿，目前一共负债12亿。而且四方公司和中介公司都抵押出去了。”
    舅舅、舅妈倒吸了一口凉气。
    舅妈道：“这、这还幸亏嫁进了傅家啊。”
    外婆点头，“小歌说如果不是有傅家撑腰，她想保住自己的产业肯定要吃力很多倍。如今不过是损失了些钱而已，还能慢慢还债。不和你们说了，我要休息了。出去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
    舅舅、舅妈出去了。舅妈小声道：“还说跟她借点钱扩大经营的。他们这负债都是以亿为单位的，好吓人呢！”
    秦歌在席间没提自己欠债的事，但在表哥说傅宸福大命大，如今否极泰来的时候。
    她笑着说了句‘等债都还完了就好’。
    表哥随口问了句欠了多少，一听买地皮还差200多亿尾款也是吓了一跳。
    舅舅道：“小歌这个，她心头应该是有数的。要是赚不回来，她不会拼着欠这么多债也要跟人斗到底。至于小傅，那都是买地皮的尾款。他要是把地皮卖了还有得赚的。这俩都是人精，哪能真把自己的路走窄了？不过，他们应该确实手头没闲钱是真的。”
    表哥、表嫂则带着孩子陪秦歌他们一起去给秦歌爸爸扫墓。
    小琅站在外公墓前，被妈妈扶着鞠躬、磕头，然后学喊‘外公’。
    今天看了几座墓，她显然有些疑惑。
    秦歌把她抱起来，“没事，妈妈在！”
    傅宸道：“爸爸也在！”别把他漏掉啊，得时时在女儿跟前帮他刷存在感。
    秦歌笑了一下，知道了。
    回到自家小区门口，秦歌和陈老师留表哥一家吃晚饭。
    表哥摆手，“不了、不了——”
    说完开着他前两年买的奥迪回家了。
    做生意的人嘛，车特别的重要。有时候比房子还重要。
    不过，房子他也在市区又买了一套。以后如无意外，就扎根蓉城了。
    这一次也是因为清明节才回来的。只是比秦歌他们早回来一段时间而已。
    明前茶，就是清明前、谷雨后采摘的茶是很重要的春茶。
    他回来忙活这件事了。
    下了车，秦歌和陈老师走前面，傅宸抱着小琅跟在后头。
    这个小区没有地下停车场，车都是停在走道靠边的位置的。
    他们开了两辆越野车回来，这个单元下面的空地就都占了。
    先进的一楼的房子。
    这儿有三居室，他们一家住倒是住得下。但是他们住一楼，保镖住五楼有些不方便。
    而且进门就看到晓月带着行李回来了。
    秦歌有些惊讶，“你怎么放假都不回家和亲人聚聚啊？”
    晓月道：“秦歌姐，我不回去了。”
    “出什么事了？”
    “我回去他们都对我可好了，就还是打我燕郊那套房的主意。一开始说想让我卖了房子贴补我弟买婚房。我说没满规定的年限不能卖。他们说打听过了，姐弟之间赠予是不受影响的。还说人家女方家说了，房子只要在我弟名下，哪怕是在燕郊他们也愿意的。”
    秦歌一脸无语的道：“这镇上一套房现在就十万出头吧。你燕郊那套房都能卖六十万了。那当然愿意啊！”
    燕郊的房价在去年九月限贷打压之后又涨上去了不少，普遍继续看涨。
    如今那个楼盘也没人闹着要让秦歌和傅宸补差价了。
    一线城市北京的卫星城，还是很稀缺的资源。
    秦歌便和小琅商量，“你和晓月阿姨住一屋怎么样？”
    小琅不干，抱住了爸爸的脖子。
    她要睡爸爸、妈妈中间。昨天保姆阿姨不在，她就睡在爸爸、妈妈中间，可高兴了。
    “那你和我
    们一起住五楼。”
    秦歌安排了周翔也住楼下。
    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和赵耀、女保镖住楼上的套三。
    舒健这回没有跟着他们回来。
    他倒是习惯性的收拾行李了，但是傅宸说他现在又不是司机兼保镖了。
    让他学着拥有自己的生活，给他放了假。
    这是小琅头一回住没有电梯的房子。
    以前住的哪怕是三四层的别墅，也是有室内电梯的。
    所以傅宸抱着她爬了三层楼，她就有些稀奇的样子。
    秦歌笑道：“瞧你这没见识的样子！简直跟康康一模一样的。”
    康康上次在老宅看到室外那种大水缸也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秦歌道：“这就是司马光砸缸里他砸的那个缸，水缸啊！你家的四合院不是也有水缸么。只不过现在有水龙头了，那就成了装饰了。如今里头种着碗莲。这儿还保留着用水缸储水的习惯。”
    总说穷人家的孩子没什么见识。
    这个秦歌也承认。
    她当年把自助餐当成奢华享受的大餐、美食的集大成不就是么。
    但有钱人家的小孩，其实有些东西也不懂的。
    小琅被说没见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把头靠在傅宸肩头，脸扭到一边不看秦歌了。
    秦歌摸摸她的头哄道：“我们小琅和鲁迅先生一样，不知道猹是什么很正常啦。不气不气！”
    小琅就当真不气了，又肯看妈妈了。她真的就是听秦歌说话的语气在判断。
    傅宸好笑不已，你还挺好糊弄啊！
    上了楼他发现这里窗子推开就能爬到外面去皱了皱眉头。
    他扭头叮嘱女保镖和周翔，“一定不能让小琅离开你们的视线，不能让她打开窗子爬出去了。”
    秦歌一拍脑门，忘了这茬。该提前安装防护栏的。
    现在也只能靠盯防了。
    还好家里人多，还有人专门负责跟着她。
    女保镖和周翔对视一眼，赶紧答应了下来。
    难得回趟老家，秦歌便多留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