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折黛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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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你除了我还能信谁,想想看,这些只有我能万无一失地带给你……”
    “殿下,”她现在又改口了,像是做了极大的努力才得以接受这件事,“非要在这吗?这是别人家的屋角,你也不怕遭报应……”
    “不怕。”傅兰萧似乎是被逗笑了,“你刚才骂人的时候,声音更大。”
    黛争骂的小声了一点,听着瓮里瓮气的,“人渣一样。”
    他不怒反笑,伸手抚上她被吻肿的红唇,比平时更加诱人,像蔷薇之下的荆棘。
    “我是变态,我是人渣,如果我正常,不会肖想你。”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邪乎
    黛争只要牵动一丝嘴皮, 能感受到的就只有疼。
    黛争只和傅兰萧唇齿相依过,他把所有少女幻想全部打破了。
    她只能尽量嘴巴张的小一点,倔强道:“我依你,但不能在这。”
    “为何?”傅兰萧不把黛争的反抗当回事, 声线低哑, 双手掐着她的腰, 好似她不说出个所以然就不放她离开。
    颇有一副要将她就地正法的架势。
    “你怎么能耍无赖?”她小声说话时,有一种无助的脆弱, 她不得不说:“难道还真要如何,殿下, 我都答应你了……”
    她觉得自己走错了一步,让他顺理成章地得寸进尺,手掌摩挲在绸布上, 弄得她的腰间发痒。
    好在傅兰萧没有真的想在别人家的墙角下做些不齿之事,他拉着黛争在坊间兜兜转转回到周宅。
    守门的仆从吓了一跳,在黛争和傅兰萧的脸上来回逡巡, “二位这是怎么了, 怎么闹成这副模样?”
    黛争这才想起, 她的下颌上大概全是傅兰萧流出来的血, 现在怕是像一只食人小鬼。
    她用袖口蹭了蹭,只会让面上更加模糊,“我刚摔了。”
    仆从抬眼欲问傅兰萧,见他背着手,微笑着看着他, 配合着脸上的血迹, 顿生妖冶。
    仆从却偏体生寒, 这位大人, 真真是渗人……
    “黛郎君,牙没磕坏吧?二位赶紧进来吧,我叫人去拿药……”
    伤药是萝衣送来的,到了这时,她已不被允许进到后院,只担心地望了一眼黛争,“您的伤真的没事吗?要不我来给你上药。”
    “没事,你快些去睡吧。”黛争把玩着手中的小药瓶,冲她点点头。
    傅兰萧静静地看着萝衣因为黛争腼腆地笑而红了脸,又在看到他时悻悻地走去准备热水了。
    黛争好像很受娘子欢迎。
    她长相清秀俏丽,跟娘子说话时,要比同男子爽朗的多。
    好似是想刻意亲近一般。
    傅兰萧眸光一转,问道:“你平日里除了冲她笑还做些什么?”
    “什么做什么,这有什么可问的?”黛争莫名其妙地看了傅兰萧一眼,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生怕他这时又把她捞过来。
    傅兰萧看破她的小心思,轻哼一声,“你与我说好的。”
    黛争低下头,其实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为了拖延时间,先去了浴室,将自己整理一番。
    血水染红了浴桶,她真不知道傅兰萧对这样的一张脸是这么下的去嘴的。
    不过他就是个茹毛饮血的疯子。
    这样解释起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留给她换洗的衣裳,是一件清透的大袖衫。
    她脸上如火在烧,可她既然选择了,现在根本没有反悔的余地。
    但这感觉太不一样了。
    当她走进房间时,从背后出来了一阵属于初夏的晚风,将她将干未干的长发育轻薄的长衫一起飞扬。
    她全身上下都感觉被薄如蝉翼的轻纱抚弄着,似有似无地暴露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中。
    她努了努嘴,欲言又止,“我……我还不知道怎么做。”
    黛争不敢去看傅兰萧,垂眸去探那桌面上的蜡烛。
    火光顺着风摇曳,打量着桌案上的另外一样东西。
    她记得那本文书,那个让她羞于开口的冤假错案。
    这、这不会是想让她来……
    黛争的喉咙上下一滚,扭捏的拿起药瓶,一手护在胸口,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殿下,不如让我先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傅兰萧也净了一遍身子,他穿的不比黛争多多少,坐在榻上,眯着眼睛看她。
    他没回答,黛争就当他同意了。
    她快步走到他身旁,也坐在榻边,不想让他看到更多,半拢着长衫,从药瓶中挖出一点药膏,拉过他的手,涂抹在她造成的咬痕上。
    “殿下似乎不怕疼。”她咬过他好几次,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药膏随着她的指腹打转,变成了很好的润滑,上好的药膏只有一点清淡的药味,如春雨一般滋润。
    忽然之间,她的手被拉住,手中的药瓶也被抢走,对面的人也挖出一小块药膏,在她唇上轻捻。
    恍惚之间,她仿佛看到了汝城的兰玖。
    天上的皎月。
    直叫她瞳孔微颤,移不开面。
    时间就这么流转,直到黛争将他的受用布条包扎好,傅兰萧也结束了为她上药的动作。
    她又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叫她主动。
    她确实拉不下这个面。
    “黛争。”
    傅兰萧许久没有单独品味过这个名字,他像在咀嚼它的味道一般,说道:“我在等你。”
    黛争如临大敌。
    “今日……我其实不太爽利。”
    黛争随口编造谎言的能力在傅兰萧眼中不值一提。
    “骂我的时候不是骂的挺欢?”
    “我、我不知道怎么做。你待我学学,再过几日……”她也只能这么打马虎眼,可傅兰萧却站起来,嘲笑般地问:“是要去花娘那里学怎么伺候男子么?”
    他拿过本放桌案上的文书甩在她身上,“若是不会,就照这个念吧。黛争,别叫我再等你一回,你要记住,我们之间的交易。”
    黛争觉得落在她身上的文书有千斤重,她无意识地往深处躲去,不料却被傅兰萧眼疾手快地抓住脚踝,从正面拖了回来。
    黛争的双足小巧,白皙可爱。
    傅兰萧摸着她的足把玩着,几乎把它放在那处去。
    他忽然想,怎么之前在船上他就不怀疑,她是个娘子呢。
    明明这么明显。
    “我说什么来着,你不甘心。”他面挂冷笑,一点不像是要做那事的人,“黛争,你这点都做不到,还跟我谈什么。”
    双脚被他拽着动弹不得,黛争不敢去看他越烧越旺的孽欲,只能深吸一口气,“我读就是了,你别……”
    借着幽幽烛光,少女开启了她崭新的只可意会的密言。
    “……那妾侍因被冷落,只得去勾引府中下人,同那卑贱的年轻男人苟且,”黛争脸跟熟透了一样,只怀疑这本文书到底是不是用了个假皮,傅兰萧到底是从哪里翻出来的东西,这里的话也害得她脸都没了。
    “她说……”黛争咬着唇,几乎是要把下唇重新咬破,清香的药膏顺着舌尖直达味蕾,变成了苦涩的味道。
    男子眼神晦暗,声色喑哑,拇指掰开她的犬齿,不经意地抹开她的血珠。
    “说下去。”
    黛争扭过头,难以启齿,声音都是颤的:“……郎君,痒。”
    他偏要摆正她的脑袋,逼迫她看他:“哪处痒?”
    黛争的泪珠像是断线一片落了下来,她是不是没办法不低头,没办法不成为别人的玩物。
    她现在连侍妾都不算,这么贱,一切都值得吗?
    她又后悔又不敢后悔,被逼的两难。
    脑中有两股思维在打架,一个叫她反抗,一个叫她忍耐,把她拉扯的肝肠寸断。
    “莫再问了……我、我……”
    黛争哭的梨花带雨,更多的是抽泣,在谧静的夜中格外明显。
    “黛争。”
    他俯身去亲她的脸颊,舔掉她的眼泪,但在烛光下,她整个脸已经是亮晶晶的,全身都透着粉。
    “我不问了。”
    他在她的锁骨处落下一吻,将她的双手拉起撑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了她手心的热度。
    他喜欢这种感觉,不像他这般冰冷,有人味。
    他不会想掐死这种可怜狸奴的。
    等黛争适应了一些,他才挤了进去。
    与其同时,她全身的触觉在这时全部被打开,长衫之下,春光乍泄,波光粼粼,共鸣合生,仿佛这才是她真正的第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起床时又看见自己还穿着那身已经不能要了的长衫,感叹着他的暴戾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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