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啊！是这样的，安瑾萱您也知道是国内的一线女星，是我们公司的前一姐，还有我们公司的股份，我在pg娱乐做总裁那会儿，安瑾萱在pg娱乐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有今天的成就也是我一手捧红的，其实对我来说，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悲可叹。”
    “是，我是知道她在晚宴上得罪了您，也得罪了苏总，你们让她在娱乐圈发展不下去我无可厚非，我们公司也在刻意打压着她的一切资源，物极必反，所以她做到这个份儿上也是逼不得已。”看着苏雨凝无息无怒的脸，程金元轻咳一声，继续说道。
    “苏总你看，我提议啊，要不我们把安瑾萱去国外发展的这个方案，再提上日程改一改策略，让她继续回到pg娱乐公司，这样她说不定就不会做的这么绝情了，我们也不用费尽心力的去推赵怡蕊了。赵怡蕊的天赋很一般，安瑾萱一走，我们很难立刻找到合适的顶替她的位子，我希望苏总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程金元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着站在窗边望风景的苏雨凝，也不知道他的话，她听进去了没有。
    苏雨凝扭过头，一张微微带笑的眉眼渐渐沉下去了不少，只是淡淡的扫向程金元，若有所思的看向他，“程部长这番话，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安瑾萱的意思？”
    看到程金元眼神不自觉的闪了一下就要开口否认，苏雨凝轻嗤一笑，靠在落地窗前，睥睨着坐立不安的程金元，“程部长，到了嘴边的话，想清楚了再说出口。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pg娱乐的事情，在我这儿只分两种，一种是放在我心里的，一种是放在我桌面上的。想好了，再回答我。”
    程金元咽了咽口水，想到他对苏雨凝说安瑾萱要开发布会时候的神情，根本就没有任何惊诧，难道昨天晚上安瑾萱找他的事情，苏总是知道的？苏总这么模棱两可的说，只是为了给他台阶下？所以才没有当众揭穿，而是让他选择。
    想到这里，程金元的一张老脸涨红了脸，窘迫的看向苏雨凝，“我……我今天这番话是站在安瑾萱的朋友的立场上，对苏总您说的，也是她的意思。如果您坚持要执行原定计划，我也无话可说。”
    “是吗？朋友。”苏雨凝垂头侍弄着落地窗前的吊兰，蹙了蹙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总裁办公室安静的可以听见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钟摆声音。每过一分钟，程金元的心就紧了一分，反复思忖着自己刚刚说的话，应该是把自己摘干净了吧！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而已，字面上的意思，应该不是很亲密的关系，苏总应该在狠厉处置安瑾萱的时候，不会对他连坐的吧！他的立场一向表现的很中立的。
    哐当一声，穆子辰推门而进，把沉浸在思绪中的程金元惊醒。就看到程金元站了起来，拘谨的朝他打招呼，“穆秘书，您来了。”
    “呦，程部长也在啊！雨凝，看来你已经知道安瑾萱的事儿了。那我就不汇报了。你说说着你们女人，还真麻烦啊！临走了临走了还要闹这么一出儿，昨晚上觉都没睡好，就赶过来公司处理这件事情。不过你放心，事情啊，我已经暂时封了记者的口，安瑾萱的发布会之前，不会有任何关于赵怡蕊的负面消息流传到媒体上，但是发布会之后，我就不能保证了。”
    穆子辰摊了摊手，走到窗边，将文件递到苏雨凝的面前，怕苏雨凝不理解，重申道，“这是我现在能做的最大限度的封锁消息程度，记者嘛，也是混口饭吃，看面子这种事情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扫了一眼抿唇不言的程金元和眼前浅笑迷离的苏雨凝，穆子辰了然一笑，明知故问道，“对了，雨凝，我刚刚来之前，你们在说什么？气氛这么诡异。怎么半天不说话啊你！”
    “没什么。”苏雨凝笑了笑，接过穆子辰的文件，指尖摩挲着文件的封面，“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有些入神了。”
    “什么问题能难住你想这么久？安瑾萱这件事情，很难解决吗？”穆子辰狐疑的看向苏雨凝。
    “没有，安瑾萱的事情一点也不难，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我有些糊涂，不知道现在人是怎么定义朋友这个词的，所以，我刚刚一直在想，如果我的朋友做错事了，而且确实有违道德，居心不良的，我会不会站在风口浪尖上不分缘由的维护她。”
    “不过就在刚刚我突然想明白了，我可能不会在风口浪尖的时候，站出来维护她，因为我知道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再怎么辩解那也是错了。但如果她要下跪认错，我肯定会陪她一起跪的。”苏雨凝眼睛直直的望向程金元，看得程金元心底发慌，大气都不敢出。
    第四百二十九章：兔死狐悲的感觉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才能回答程部长的问题。对于安瑾萱的安排。我不会变。如果她想去美国的计划提前，那就尽她喜欢。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毁了一个赵怡蕊，还有下一个张怡蕊，李怡蕊。娱乐圈从来就不缺努力上进的后辈。”苏雨凝徐徐道来，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却让程金元如坐针毡。
    “程部长。你是pg娱乐的元老级人物，我想你肯定不会因为安瑾萱的朋友之谊。就乱了自己的原则。所以，程部长刚刚的话。我不由的又往深的想了几分，大概能猜到程部长的意思，就麻烦程部长听一下的理解，看有没有领悟到您的意思。毕竟我这边初来乍到。没跟程部长及时联络感情，是我这个做总裁的失职。”苏雨凝这番话说的十分疏离又客气，脸上的笑意愈发和善。却看得程金元胆战心惊，心中不由的警铃大作。
    “程部长。你刚刚是不是想说，阔别职场三年的家庭主妇，突然就成了空降来的顶头上司。而且这个女人还把自己暗降到烂泥部门。带一个烂泥一样的替身还妄想让她成为一线，这不是明摆着以图打压么！现在第一个逼走了安瑾萱，第二个会不会是我？程部长是不是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觉，是不是想着，我的目的无非就是逼迫你主动退出？”
    苏雨凝凝视着程金元，看着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抿唇笑了笑，她这些话，程金元不敢应，也没有胆子应，“程部长只看到了自己的境遇，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一堆只为在pg娱乐苟且生存的废柴下属，非但帮不上忙，还时常需要让本就焦头烂额的我，帮着擦屁股。此外在遭遇公关危机，无法顾全的境地时，不靠谱的秘书也在另一旁火上浇油……”
    “我哪里有火上浇油了？！”穆子辰嘟着嘴，立刻为自己鸣不平。
    “穆子辰，你确定你现在要跟我讨论这个吗？”苏雨凝拍了拍文件，穆子辰敢回答一个是，她就敢把文件甩掉他脸上，毫无疑问。
    “不了，不了！”穆子辰赶紧摆手坚定立场。“我火上浇油，我火上浇油还不行嘛！苏雨凝，我算是怕了你了。”
    看着穆子辰如此毫无节操的认了下来，程金元深深认识到自己刚刚为安瑾萱说话的无知和欠考虑，忧心忡忡的看向苏雨凝。
    “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程部长最好想清楚你要的是什么？有些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没办法改变的话，就不要再徒劳了。程部长如果再这么三心二意的做下去，我怕时间久了，我就没有这种一句一句说教的耐心了。我这个人动手能力比较强，程部长是亲眼见识过的。乐天在我面前都没有全身而退，更何况是一个安瑾萱。只要程部长一心为了pg娱乐，那么我自然没什么好跟你过不去的。”
    “是，是。苏总，我知道了。”程金元忙不迭的点头。“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只是，这安瑾萱的新闻发布会，我们要怎么对付？”
    苏雨凝叹了口气，“既然拦不住，那就反其道而行。安瑾萱手里赵怡蕊的黑料是什么？就我知道的，赵怡蕊的黑料就不少，安瑾萱掌握了多少？知道到那种程度？”
    “这个……”程金元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个赵怡蕊，还真是难办，咬牙说道，“整容、留学期间私生活混乱。s市的话，跟赵怡蕊有交往都是些有名气的导演和演员，安瑾萱应该不会自掘坟墓，把自己日后的路堵绝了。”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人。”苏雨凝摇了摇头，程金元还是不了解女人，抬眼看了一眼挂钟，“联系所有报社媒体，十二点的时候，准时开记者招待会，为赵怡蕊洗白。安瑾萱手里有的黑料，赵怡蕊在记者会上自己爆，所有黑料，一件都不要落下，否则让安瑾萱爆出来，我们就被动了。立刻找公关团队紧急安排，把她塑造成一个迷途知返的年少无知的受害者。”
    “是。”程金元点了点头，疾步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以毒攻毒毒更毒，苏雨凝，你这个方法还真够绝的啊！一秒翻身，打安瑾萱一个措手不及！”穆子辰挑眉看向坐回位子的苏雨凝。
    “想夸我的话，就用力点夸，这么蜻蜓点水的，我听得不过瘾。”苏雨凝白了穆子辰一眼，好心情的糗他，“穆子辰，你不是一向躲麻烦躲得最快，今天怎么专程过来往我枪口上撞啊！”
    “不往枪口上撞，怎么能免费看到今天你跟程金元这场好戏呢！”穆子辰耸了耸肩膀，指了指苏雨凝手里的文件，“喏，这个，乐天娱乐不是被我们变相收购么，我给你做的估价，你签个字，我好去把乐天娱乐拿下啊！”
    由于之前乐天的股价被他们操作的压低了很多，这次收购乐天，简直是捡了大便宜。苏雨凝一边翻开文件查看报表的数据，一边伸手摸搜着去笔筒里捞笔，伸进笔筒的指尖一阵锐利的痛意划过。
    苏雨凝一抬手，无名指的指腹不知何时，被藏在笔筒里锋利的刀片划出了一条横贯指腹的伤口，鲜红的血液瞬间盈满指尖，一滴一滴的滴到了文件上。
    “呀，文件！”苏雨凝眼明手快的用手把文件挪开，穆子辰早就先一步，握住了苏雨凝的手，用纸巾摁住伤口，关切的问，“怎么回事？”
    “被划破了手而已，不用这么紧张。”苏雨凝想要挣脱被穆子辰死死抓着的手，没想到争了几次，竟没有挣脱，反倒是让穆子辰借着反作用力，把她半固定在怀中。
    鼻尖是穆子辰身上沉馥的香水味，苏雨凝尴尬的红了脸，也不知道穆子辰这是怎么了？顺着穆子辰的看向桌子的目光，入目的就是被自己血迹毁掉的文件，苏雨凝摸了摸鼻尖，原来穆子辰犯浑是因为他辛苦准备的文件，怪不得！“那个，真是对不起啊，毁了你的文件，一会儿得麻烦你重新整理一份文件给我了。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吗？”
    “管什么破文件，苏雨凝，你是傻子吗？不痛吗？你的手还在流血呢！”一把将文件摔在了地上，穆子辰冷冷的看向苏雨凝，眸间染上了愠怒。“跟我走！”
    第四百三十章：想动就能动的
    苏雨凝靠坐在办公桌上，看着穆子辰捏着她的手指。皱着眉头。熟练认真的清理伤口，找到消毒棉和纱布。为她仔细的包扎伤口，明明只是轻巧的手被刀片划了个口子，看穆子辰的严肃程度，倒像是断了胳膊一样。
    扬了扬包的跟粽子似的手，苏雨凝笑道。“难得看到你这么严肃的样子，男友力爆表啊！你要不要把医生叫来。顺便给我打上石膏，我好名正言顺的回去休息了。”
    穆子辰支着下巴。似乎在思索苏雨凝话的可行性，“说的有道理，我就让医生过来一趟。”
    苏雨凝一个趔趄赶紧出声打住，“好了。开玩笑的。一个创可贴就能解决的事情，别小题大做了。”
    “哼，被人这么算计。也就你能这么无所谓的开玩笑。”穆子辰撇了撇嘴，“怎么回事。被拉了这么条大口子。”
    触及到苏雨凝皱眉望向笔筒的目光，穆子辰眉色一凛，抓起笔筒哗啦一声刀口下来。一块食指款的刀片从笔筒里掉在了桌子上。
    “刀片。有些人还真当自己在后宫呢！这种心机也配上得了台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穆子辰捻起刀片，看了看。冷澈见底的眸子泛着寒光，勾了勾唇，露出一丝蔑视的笑意，用纸巾包住塞进衣袋里，“这件事情我会处理，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我还真没废到那种程度。这点小伤口，对我来说小意思。”苏雨凝摇了摇头，“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可不想回去打扰小爱和曾少那两个活宝的互怼生活。中午的记者见面会安排的怎么样了，你觉得让程金元带着赵怡蕊压场的话，能镇得吗？”
    “不要小看赵怡蕊，那个女人浑身都是戏。”穆子辰不以为意，看到苏雨凝不放心的神色，继而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会提前安排好记者的问题，不会有人太为难她的。”
    “嗯，那就麻烦你了。”苏雨凝点了点头。歉意的看着被血污掉的文件，苏雨凝左手拿起笔，圈了几处，“那个，穆子辰麻烦你文件再打印一份给我了。我刚刚看有几处数据还不够精准，已经划出来了，你再让财务部订正一下。”
    “好，我知道。”从苏雨凝手里接过文件，穆子辰动了动唇，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苏雨凝，你是不是喜欢开始喜欢厉千勋？所以才这么拼命？”
    苏雨凝一愣，看着神色寂落如雪的穆子辰，摇了摇头，神色淡漠清明，“穆子辰，我不知道你是替厉千勋在试探我，还是你只是好奇随意问问。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我肯定会回答你，我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好让他有一种甲方的优越感。如果是第二种，抱歉啊，我没有回答你义务。”
    “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无论我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那都是我自己的事。除开这件事，剩下的我该怎么做就会怎么做。而且我待在这里上班，谈不上什么拼命。输了厉千勋会兜底，赢，也不会对我有多大的好处。名声这种东西，我本来就所剩无几，索性还是输得起。”
    “苏雨凝，你不敢回答还是不想回答，你真的喜欢上厉千勋了？”穆子辰沉静幽柔死死的盯着苏雨凝的眼睛。
    “激我没用。我又不傻。”苏雨凝轻声一笑。“若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走了。我每天可是要付给你工资的，你就站在这里跟我聊这些无关痛痒的么？”
    苏雨凝单手整理着笔筒，一抬头穆子辰依旧站在她的眼前，没有挪动步子，他的眼神复杂而温柔，那柔情似水的桃花眼，看得苏雨凝鸡皮疙瘩起了一层，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了，穆子辰，你今天怪怪的，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穆子辰摇了摇头，“苏雨凝，你知道每年小年夜的时候，厉宅会请一些世家好友过去过去走动，交流感情吗？”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苏雨凝抬头，灿然一笑。
    “嗯，你得罪的人不少，孟家、莫家的人脉纷繁复杂，三教九流体系庞大，到时候人多，千勋难免有些估计不到，你要是不想去，就提前想好理由。还有三四天的时间，足够你生一场大病了。”穆子辰犹疑的提示苏雨凝，这也是他第一次，打破穆子辰的计划，提前告诉了苏雨凝小年夜宴会的事情。
    “没关系。”苏雨凝眸光闪了闪，想到厉千勋答应过她，帮她拖住厉南国，让她进书房一次，小年夜不正是机会吗？
    看到苏雨凝的神情，穆子辰就知道，他的话，苏雨凝并没有全部听进去，叹了口气，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中午十二点，在pg娱乐的大型会议厅，赵怡蕊的剖白新闻发布会如火如荼的展开。赵怡蕊一身白色的及脚踝连衣裙，憔悴的素颜由程金元扶着上了台子，上台阶的时候一个晃神，差点跌倒，幸亏旁边的工作人员搭了一把手，本就消瘦的身形看起来更加萧索，一副孱弱的身子骨，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
    “戏份真足。”苏雨凝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朝下望去。
    “可不是么，你之前的担心，根本就是白费。”穆子辰站在苏雨凝的身侧，凝视着台上的身影。
    “各位媒体朋友们，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来从参加赵怡蕊的新闻发布会，下面……”程金元拿着话筒开始念稿子。
    苏雨凝耸了耸肩，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一边，给耳朵塞上耳机，听音乐。
    穆子辰看了一眼下面群情汹涌的新闻发布会，戳了戳苏雨凝的肩膀，“你不听吗？之前你还那么关心，现在怎么就不管了？”
    “这种事情，公关团队完全可以自己消化解决。我到这里，只不过是给安瑾萱一个态度。pg娱乐的任何人，都不是她想动就能动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我自然也没有非要认真听呆上半个小时我就上去。”苏雨凝眯了眯眼，合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第四百三十一章：冰山一角的真相
    “我还以为你同情赵怡蕊呢！”穆子辰持续关注着台上的动静，看着视频里放着赵怡蕊之前在英国被人拍到和形形色色的人进出各种场合的照片。以及打了马赛克的照片。眼神兴味。赵怡蕊坐在一旁早就哭得涕不成声，好不可怜。断断续续声情并茂的宣讲着自己的演绎梦想和年少无知。
    “哇，这么惨！好可怜啊！”穆子辰一边惋惜，一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包瓜子，一边磕牙。
    “同情弱者，是所有人的通病。只要公关团队和程金元抓住这点。赵怡蕊的翻身，指日可待。经济背景还有地位上的碾压。以及道德地位上的碾压，啊。还有颜值上的碾压——安瑾萱全方位秒杀赵怡蕊，以赵怡蕊要强的性格，她这次一定不会放过诋毁安瑾萱的机会。而我就给她铺好舞台，等着她肆意发挥。对付安瑾萱这样的女人。一个赵怡蕊，足够让她焦头烂额了。”
    苏雨凝实在被穆子辰脸上夸张惊愕的表情所干扰，没办法认真听歌。只能摘下耳机，提示他没必要这么被套路。“接下来应该会说一大段的排比句。来提升一下主会场的气氛。”
    果然苏雨凝的话音果洛，程金元就适时的接过话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因为赵怡蕊不比安瑾萱科班出身。不比安瑾萱家世好，没有一个有钱的老爸，没有从小优良的教育，所以她没有本事轻而易举的得到众人的肯定。难道世界就本该如此吗？因为赵怡蕊她地位卑微，命中注定，生而如此。所以她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吗？所有反抗都是心机吗？所有梦想都是妄想吗？所有企盼都是僭越吗？”
    “看吧！公关团队的伎俩，左右不过就是这些。”苏雨凝好整以暇的看着慷慨激昂的程金元，笑了笑，这么快就想通站在她这边整垮安瑾萱，程金元这次的队，倒是站的没错。
    “苏雨凝，你是不是之前和赵怡蕊是舍友？”穆子辰突然开口。
    “是啊！怎么了？”苏雨凝从台上收回目光，狐疑的看向身后早就忘记嗑瓜子的穆子辰。
    “来，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我刚刚在照片上看到你跟厉千勋了，你们两个人还真是有缘分啊！原来三年前你们就见过了。”得到苏雨凝肯定的答复，穆子辰立刻丢下瓜子包，转身奔到身后的主控室，打开了台上预备资料的备份，飞快的翻着拍到赵怡蕊与不同男人出入酒店的照片。
    走马观花的看了半天，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被穆子辰翻到了，其中一张标记着二零一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的监控截图，是英国撒切尔蒙酒店门口，苏雨凝和赵怡蕊的背影同时出现在酒店门口。
    照片上，苏雨凝正走进酒店内，赵怡蕊和一个男人拥抱在一起，打情骂俏，看那个男人的白衬衫黑色马甲领结的装扮，应该是撒切尔蒙酒店的服务生。而不远处一个人正弯腰被人扶出车子的身影，也被穆子辰和苏雨凝注意到，那是厉千勋的侧脸。标志冷漠成冰的侧脸，想让人忽略都难。
    一把推开了穆子辰，苏雨凝有些颤栗的扑倒在画面前，努力确认，没错，她没看错！是三年前的平安夜，是她跟北辰陌相约的那家酒店。可是为什么赵怡蕊会在酒店里，还跟一个服务生站在门外调情？厉千勋怎么也在？
    这么巧？心底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一闪而逝，苏雨凝捂着胸口拼命的喘息着。“怎么会？”说着，苏雨凝颤抖着手，想去翻找原始文件，却忘记了她伤了惯用额右手。剧烈的动作扯动了伤口，苏雨凝疼得缩回了手，皱了皱眉头，换作左手，查找文件，可是打开了好几个文件夹，都没有找到那个视频，只是一些无用的照片。
    “巧合，是阴谋的最好证明。苏雨凝，你是想到了什么吗？”察觉到苏雨凝脸色的变化，穆子辰知道苏雨凝肯定是想起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握住了苏雨凝抓着鼠标冰冷的指尖。“苏雨凝，你冷静一点，无论你现在想查证什么，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这是一段视频截图而成的照片。视频的原始文件还在，我知道它存在哪里，苏雨凝，你确定要看吗？也许看了，有些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我要看。不论那段视频拍到了什么，我都要知道。”苏雨凝抿了抿唇，脸上刚刚的慌张退却干净，只剩下沉静如水的安稳。盯着穆子辰握着她的手，“现在，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穆子辰蓦地松开了苏雨凝，脸色一痛，没有再说什么，弯腰将做了隐藏处理的视频原件翻找出来，给苏雨凝看，端端持续一分多钟的视频中除了她走进酒店之后，剩下的就是赵怡蕊嬉笑宴宴的和那位服务生打情骂俏，只不过当赵怡蕊闪开，那个服务生的脸曝露在监控镜头下的时候，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苏雨凝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淋下，寒彻入骨。
    “是他，原来是他。”苏雨凝哆嗦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跌倒。穆子辰眼明手快的扶住苏雨凝摇摇欲坠的身子，抓着苏雨凝的肩头，不明所以的看向视频，这段视频并没有什么问题啊！苏雨凝她怎么会跟失了心魄一样。
    怪这过目不忘的习惯所赐，她记得那个人的脸，就像记得那夜她与北辰陌初尝禁果的疯狂一样。和赵怡蕊调情的服务生，就是她在酒店大堂等北辰陌发给她房间号码时候，那个热情邀请她品尝平安夜酒店送的苹果酒的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