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40)但是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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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
    「我这里是高三升大学的补习班,请问府上是否……」
    『不用了,谢谢。』
    追假装成补习班的人员打电话确认这位allan小姐家的境况,不,或说少妇,但被对方立刻拒绝掛断。住在老旧公寓的三楼,追在楼下的车子里监视,从早到晚,普通家庭主妇的生活,出门买菜,跟隔壁邻居间聊,但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很传统的omega,不,应该说离开梅洛天城,这其实还是大家遵循的生活法则。追忍不住叹气,就算现在抑制剂很普遍,效用也比以前稳定,但千年来深根在人们心中的戒律还是难以被推翻。追又开始吃起三明治,直到黄昏,天色渐暗,才有一名看来是高中生的男生走进那间房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追思考片刻,资料显示allan的丈夫,一个年纪大她二十六岁的alpha,她出嫁后就跟家里没了联络,然后很不幸的,结婚隔年她的丈夫就因为溺水身亡,她独自扶养孩子长大,但她对外宣称他们是姐弟,恐怕这个孩子到现在也是蒙在鼓里。追忍不住忧伤,这是omega的生存法则,不,这是为了孩子的未来才不得已说的谎。突然,悲伤的气氛被打断,因为有人拍了车窗,追抬头看-彦。
    「我问了司机,说你在这。」彦进入车里。
    追看了一眼前座的司机,心想司机一路都跟彦保持联络?司机不说话,追苦笑,窃喜。
    「我想快到晚餐时间,你都没消息,也没接我电话,所以就直接过来。」彦抽出一张面纸给追。
    彦一出现,追忽然觉得三明治变美味了,她喜欢这个味觉变化,只怕自己的吃相不会太丑。追拿过面纸擦嘴,虽然很开心彦过来,但她的工作还没完。
    「如果说在这里请你吃晚餐,你会不开心吗?」追试探。
    「不会,挺新鲜的。」
    彦这次回答的速度很快,追非常满意,或说太棒了,她得逞了。
    追请司机买了盘寿司跟巧克力当晚餐,彦挑眉,奇怪的餐点搭配,追笑得可爱,因为就像她跟彦的组合一样,莫名其妙。虽然没有互相餵食的甜蜜场景,但后来一起玩牌等线索的时间也是曖昧,追不知道彦怎么想,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希望这种时光不要太快结束。她们一共玩了扑克牌、跳棋、宾果游戏、终极密码后,深夜时分,allan竟然出门了,在所有人都沉入梦乡的时候,她穿的花枝招展,跟早晨的她判若两人。而让追意外的是,allan就这么走到她的车前,双眼直盯车内的她们-她早发现了。
    「有事吗?」
    ---
    「怎么样?有感觉吗?嗯……」
    凯莎的手热又柔软,鹤熙靠上她的肩,她是很有感觉,信息素呈现极度兴奋的状态,她想要侵入凯莎,但腺体依旧是没反应。鹤熙真的要生气,气自己,感觉到鹤熙情绪不好,凯莎本想安慰她,她却猛然抱起她的大腿让她腾空向后,背脊撞上对面的墙,吻变得更兇猛,凯莎双腿间的液体沾湿了鹤熙的腹部,双手抓紧鹤熙的肩,鹤熙咬上她的喉咙,力道有点大,齿痕立即显现,痛是正常的,但痛也刺激了身体,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想被贯穿想被填满想被标记,体内深处在颤抖在大吼在哭泣,凯莎无法控制,信息素传递的讯息再明显不过,浓烈的气味几乎要衝出这间公共厕所,凯莎主动分开大腿等爱人进入,连生殖腔都不自主的打开,虽然那对凯莎来说是无意义的器官系统,但身为omega跟一个人类的本能是不会变的,性跟爱都是本能。
    「鹤熙,进来……想要、很想要……」
    「唔……凯莎,我、我不能……」
    啪—
    在双方都处于情慾高涨时,鹤熙一个脚步上前,正巧踩到地上凯莎外套里的手机。听这不妙的碎裂声,鹤熙大惊,凯莎是一点也不在意,她有的是钱买新手机,但是鹤熙很坚持,放下凯莎弯腰去捡,气氛缓了下来,鹤熙拿起手机,萤幕真有裂痕,鹤熙试试还能不能正常使用,她没有别的意图,却不小心看见追传给凯莎的讯息,看到关键字,她皱眉看她。
    「凯莎,你调查我?」鹤熙问,凯莎尷尬。
    「不,也不,鹤熙,我是担心你。」
    没什么好辩驳的,凯莎承认,因为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她。鹤熙沉默,把手机还给凯莎,她没说话但不代表她没有生气,这种感觉像是被人欺骗。不过也不能怪凯莎,毕竟这件事鹤熙总是不提,加上凯莎又是急性子。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一认识你。」凯莎坦白。
    「鹤熙,我……」
    「我知道,凯莎,你不是普通人,你会查清楚每一个你要接近的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只做百分之百肯定的事,你坐这个位置很不容易,你不冒险。」
    鹤熙替凯莎说完,其实那是一种体谅,凯莎因此内疚,她的爱人好似永远都这么体贴。但此时此刻她们也做不下去了,穿好这些破烂的衣服走出去,在回家的路上,彼此安静一段时间,给双方冷静,鹤熙看车窗外的风景,凯莎凝视她,心情复杂,欲言又止。
    「我知道很可怕,所以我尽量不去想。」没想到鹤熙先开口。
    「所以你都记得?」凯莎惊讶。
    「不,零星的片段而已。他们对那个女孩做了很恐怖的事,对不对?」鹤熙回头望着凯莎,眼神里有哀求、矛盾、苦痛。
    「对。」
    「然后我就在那里,但是我没事,对不对?」
    「对。」
    这次凯莎的声音更小,心很痛,因为鹤熙的眼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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