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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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五条悟倒是毫不惊讶。他哈哈笑起来,先是笑得捂着肚子身体后仰,然后猛然又折过身,躬身仔细打量着白辞。
    糟糕了。五条悟把一只墨镜腿含进嘴里,然后咧嘴一笑,我好像更喜欢这样真性情的你了。
    白辞嗤笑一声,望着草丛上昏过去的男人,点出五条悟的行为:连这种烂人都要救,悟你这辈子注定了为别人操劳,烂好人一个。
    五条悟不以为然:嘛冷血怪配烂好人,好像也蛮搭的。
    我做你的男朋友。白辞眼皮也不抬,突然直接说出来。
    啊了一声,五条悟倒也不是很意外,冷血怪非要批乖孩子的皮,当然是为了在意的那些人。可以确定在意的人名单父母、朋友、同学等。
    那看来,我只有答应,或者答应,亦或是答应。五条悟笑嘻嘻地说道,再次俯身凑近白辞,温热的气息吹进白辞的耳朵里,那真的要多多指教了,我亲爱的小男友哟。
    嘭的一声,不远处的烟花盛放。烟花集会,终于迎来了高一潮。
    而小树林里,面对五条悟的邀约,白辞毫不犹豫地以吻封缄。二人抱在了一起。
    如此一来,他们便是同谋了。
    咒术高专二年级一班的教室。
    夏油杰问道:集会那次,有人纠缠白辞,然后悟帮他打跑了?
    他单手撑脸,认真想想,全然推翻自己的想法:不对,那可是白辞。上次集体任务,白辞一不高兴,弄垮了一整栋楼。如此高的战斗力,完全不需要悟出手。
    炎热的夏季,无趣的话题,硝子不顺畅地呼出一口气,随意撩了下短发,敷衍道:谁知道。
    侦探夏油杰还要推敲,教室门呼啦一声打开,五条悟推开了门,一手撑着门,随后抱着班级作业本的白辞弯腰从他胳膊下钻过,走了进来。
    这是自大狂妄烦人的五条悟?
    夏油杰目瞪口呆。夏油杰分析不能。
    而白辞抱着作业本进来,随手分发给硝子夏油杰二人,帮夜蛾老师带了话,便回了自己座位。他低头翻开自己的国文课本,正要开始预习最新一章,前面的座位五条悟坐下,双手叠在椅背顶上,下巴则搁在手上。
    白辞,书上说情侣间要有昵称。他说着,看了看白辞的国文课本,突然冒出来一句,你不是最不喜欢看书,尤其是国文,从来都不及格的吗?
    白辞看了他一眼,相当冷淡地说道:我国文成绩从来优良。请问你口中不喜欢看书且国文不及格的那位,又是哪位,悟?
    最后一个字,更是重重读了出来。
    硝子悄悄拍了拍坐在前面的夏油杰,夏油杰适时回身,二人交换了眼神。
    看来,五条悟要翻车了。
    五条悟哈哈笑着挠了挠头,似乎想要掩饰什么,眼睛瞥见白辞手上的无色琉璃串,脸上突然若有所思。然后,他唔了一声,用手扶住额头,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见状,白辞抬头掩上自己的国文课本,担忧道:这个月好几次了,你要不要叫硝子帮忙?
    说着,他扭脸看向硝子,请求道:硝子,你用反转术式帮他治疗一下。
    看见白辞凝重脸色,硝子也不再看热闹,起身走过来,使用了下自身独有的反转术式为五条悟检查了一番,最后说没有事。
    确定吗?白辞看着五条悟额上细密的冷汗直流,有些担忧地触碰着他的手,他这个月已经好几次了,每次都突然头痛,还说有什么画面浮现脑内,但又想不起来。
    听起来像失忆?夏油杰猜测道。
    白辞哦了一声,眼珠一转,那能忘记他跟我交往的事吗?
    听语气,他居然很期待。
    啊这看刚才,你们关系仿佛热恋,怎么现在你又要单方面甩了他?
    作为一个单纯的高专男生,夏油杰表示不懂这二人的恋爱。
    他的手被五条悟捉住,死死捏着。
    你别想跑,白辞。五条悟恨恨道,说着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表示自己很生气。然后他扭开脸,握着白辞的手上下摇晃,悟不开心了,需要辞辞亲亲来哄。
    手狠狠扯了几下,还是没扯回来。白辞只得继续跟五条悟玩这个情侣游戏,散漫道:辞辞又是谁?少恶心我了。
    那黑色墨镜下,那双漂亮的冰蓝眼睛再次凝视着白辞手腕上的无色琉璃,突然出声道,琉璃?
    一瞬间,他扭过头,依稀听见有谁在叫,哥。
    琉璃又是谁?白辞吐槽道,语气并不怎么认真与生气。
    五条悟扭过脸,看着眼前人,墨蓝的眼睛总是出现在他近来的梦里。他嘴角一弯。
    是啊,琉璃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时间】
    感谢芋泥卷、神明的地雷~!两位小天使,么么么么哒~!
    【推文时间】
    基友的文《[文野咒回]在高危世界弘扬真善美》by黛星子。
    一句话简介:从明天开始当魔王,至于今天,用来搞修罗场。
    第96章 大梦(修)
    那双冰蓝的眼睛霍然睁大。
    瞳仁里的蓝微散, 像是冰原上影影绰绰的晴空倒影,折射出摇晃的日光。
    床单如冰封的湖面,些许的裂缝正在身下渐渐扩散,蛛网般的缝隙眼看随着剧烈的震颤, 要变成大大的黑色沟壑
    五条悟翻了身, 贴着身边熟睡的人, 一只手伸过去抱着身边人,仿佛悬崖边上的人紧紧抱住最后一块救生的崖边岩石。
    身边人静静睡着, 胸口起伏很小。五条悟脸贴着那人的侧脸, 借着月光, 看着平躺着睡着的人胸膛,微微起伏。
    夏季的夜很热,屋内的空调保持到某个温度,然后自动休息了。一丝丝夏夜的烦闷,悄无声息地钻了进来。五条悟额上有汗, 他抬手撩了下额发,手指捋着白色刘海, 微微发湿。
    望着刘海的眼神,突然放空。生来的六眼,让他无意识中, 又看见更辽远广阔无垠的世界。
    可心底,却还是梦里的场景。
    梦到了身边人。
    身边人立在漆黑的黑暗里, 先是叫了他哥, 然后又是叫了一声悟,表情微微的难过。梦里的人问道:你怎么不要我了?
    醒来,夜深人静,唯有空调察觉到屋内的烦闷, 压着声低低叹了一声,仿佛代谁叹息一样。五条悟想了一下,忽然支着胳膊起身,伸出手,去探了探身边人的鼻息。
    身边的白辞气息浅淡,一呼一吸,温热的气流顺着五条悟伸过来的那根手指分开。
    这个人,是白辞。梦里的那个人,也是白辞。
    观测万物,能分离电子与质子的那一双冰蓝六眼,在盛夏的夜里,凝视着自己身边的恋人,只觉得他成了宇宙万物之中的一个谜题。
    夏季步入尾声。
    叶底的蝉死了。
    咒术高专,二年级一班的教室内。
    黑板上,大大书写着公正二字。对此,班主任夜蛾正道提出了问题:三个人,两个面包,一把刀,该如何分配让三个人都满意?
    教室里,正好是三个人。
    五条悟、白辞、夏油杰。唯一的女生家入硝子不在,被叫去治疗受伤的一年级学弟。
    夏油杰在脑内刻画出面包的模型,然后如解答数学模型题一样,通过大脑精准计算,然后随手在桌上抓起两个正方形的模型,摆在一起,拿起一只粉笔,从三分之一处整齐划开。
    夜蛾老师,我选择这么切。说着,夏油杰紫色的眸子抬眼望着自己的班主任。
    标准的答案。
    夜蛾正道没有说好,或是不好,他将目光移向讲台底下,坐在座位上的两个人,问道:你们两个呢?
    明明夏蝉已经死掉了,依稀又听到刺耳尖锐的声音。
    把刀给其中一个人,让那个人来切,挑面包时,最后让他来选。五条悟松了松衣领,双脚翘到课桌上,抱着后仰的头大大咧咧地说道。
    夏油杰蹙眉,略略不赞成:悟,选择交给我们时,应当对弱者负责。
    我管他们的哦。五条悟呛声道,头越发往后仰,懒懒道,把刀都交给他们了,自己还不会做,就真的太笨了。
    在保护弱者上,夏油杰始终有着自己的意义,而五条悟则太随心所欲。这点上,始终是二者的分歧。
    看见五条悟这副抛麻烦的嘴脸,夏油杰用手摁断了手中的铅笔,厌恶地皱起来眉头,正要二话不说开打,而夜蛾正道拉了他一把,阻止了。
    最后,班主任把目光放在白辞身上。
    白辞,你会怎么分?
    仿佛听见蝉濒死前的一声鸣叫,高亢而尖锐,成了一个刺眼的光点。
    我会选择一刀杀了两个人*。
    白辞静静地答道,说这话时,他眼神未动。夏蝉最后的叫声,响起。教室里,安静得如默片。而窗外有风,微微吹动了少年浓长的睫毛,羽扇般的睫毛翻了起来,那双墨蓝的眼睛,沉着地没有转动一下。
    半晌,是夜蛾正道诧异地开了口。而五条悟不觉得这很奇怪,本质上,白辞就是冷血的,只在意在乎的人,他自己也承认过如果什么都在乎,干脆去当圣子好了。
    为什么会这样想?
    面对班主任夜蛾正道的话,白辞微微笑道:老师,我觉得杰和悟所说的,不过是相对公平。如果要求绝对的公平,那只有按照我的办法。
    三个人,两块面包,一把刀,这个问题放在任何环境里,都没有结论。不如,我帮他们做出最优解。
    杀人是最优解?夜蛾正道声音含着细微的颤抖,他厉声道,你这是以自我为中心!
    是就是吧。白辞漫不经心地答道。
    他本来就是那种,一旦认定了,就很难更改心中答案的人。
    而整件事的结局,是白辞写了检讨书,并禁止出任务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结果,没有谁满意,包括惩罚的班主任夜蛾正道,或被罚的白辞。而在自助贩卖机旁,夏油杰丢了一罐可乐给五条悟,道:当咒术师,果然没一个不疯的。我还以为,白辞好歹有点良心。
    咔呲一声,五条悟拉开拉环,仰头喝了口可乐,然后才闲闲地说道:白辞只在意自己在乎的人啦,其他人对他,顶多是个文字认知上的人。
    手掌化作刀锋,想象眼前三个人两个面包,一刀切下去,鲜血四溅,倒下两个人。夏油杰不免叹息,抿了口手中的乌龙茶,叹息道:这个结果
    他说有说下去,又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重复道:这个结果
    还是没有说下去。
    因为到底是夏油杰那时候没有想到过的事。
    然后,他扭脸看了看五条悟,皱了下眉头:悟你是太自由了。
    杰你是凡是都要找个意义或理由。五条悟也毫不客气地还击,哪那么多理由,管他们的哦。
    夏油杰眉头皱得更深,不确定道:随性的你加上极端的白辞,真的没有问题?
    手左右摇摆了两下,五条悟打着哈哈,说着没问题。
    白辞虽然疯,但是至少把我们几个放在心上啦。
    他的自信发言,让夏油杰再次长长叹了口气。他想不通了,自己一个十七八岁的青春少男,怎么碰上这两个奇葩好友。
    我的意思是,你的随性会被白辞的极端影响吗?
    面对好友认真的问话,五条悟哈了一声,扭脸看他,挑眉道:你在说什么屁话,老子可是天下无敌的五条悟。居然觉得我会因为谈恋爱受影响?
    夏油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是吗。然后他眼神落在五条悟手里捏着另一罐未开封的可乐,坏心眼提醒道:这一罐,给我的吗?
    对此,五条悟才不会感到困窘。他振振有词道:我习惯喝一罐,拿一罐。
    这习惯是从今天开始的,还是从恋爱开始的?夏油杰嘲笑他。
    五条悟的答案,消失在夏蝉骤然断裂的叫声之中。那断裂的蝉鸣,宛如无数性命陡然结束的那一瞬。
    夏蝉死了。
    那双冰蓝的眼睛霍然睁大。
    夏夜闷热,因屋内的低温,空调陷入自我休眠。发梢微汗。
    而身边熟睡的人,胸膛微微起伏。
    场景似曾相识。
    五条悟起来翻身,神差鬼使地,伸手探了探身边人的鼻息
    冰凉的一片。
    他猛地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睁眼,望着身边这具身体。刚才眼角余光看着起伏的胸膛,在一点点陷进去,仿佛一个人陷入了无处可逃的沼泽。
    六眼已经分辨出身边人的死亡状态,可是他,还是伸出手指,在那人鼻子下探了探。
    然后,那伸出去的手指被捉住,身边熟睡的人脸色惨白,宛如死尸,眼圈浓黑。他抬头,直勾勾地盯着五条悟,问道:你想知道我死了,还是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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