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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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卫宫切嗣家回来的那几年,白辞变得很不爱说话,总是埋头看书。夜蛾正道以为他很喜欢看书,在他十三岁生日那天,买了一套精装书当做生日礼物。
    那时,白辞才吐露自己压根不爱看书。他的称呼也从那两年疏离的父亲到调侃似的老头子。
    再也回不到八岁之前,小团子软软糯糯的一声夜蛾爸爸。
    琉璃的确很记挂八岁的事。五条悟点头道。
    想到白辞在墓园第一次因诅咒昏迷之时,还要问为什么被抛下。五条悟便明白了,他的小孩始终没有放下。
    想了想,五条悟提起卫宫切嗣曾经说过的,妙德女与六月荷花的故事。当时,他怀中抱着八岁的孩童,柔楚顿生。
    是在那时,他有了分别心。
    夜蛾正道沉默,然后道:释迦牟尼最终还是离开了妙德女。
    释迦牟尼说:你看那行云飞鸟的影子终将要落于地上,凡天下众生也莫不是要从这土里生长出来的啊。
    六月的荷花,自然是从泥土中生长出来的。
    十年前,卫宫切嗣曾说过一句话。而如今,是五条悟确认道:但六月荷花长留于心。
    夜蛾正道抬手搔了搔头,长叹一声。
    是第三遍了。他重复了那句话:我输了。
    夜蛾老师你不要太沮丧。五条悟道,从来没人能赢得了我。
    是吗。夜蛾正道伸手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悟你忘了,以后我就长你一辈了。
    从老师到父亲的转变,我还不能适应啊!夜蛾正道大笑道。
    看来夜蛾老师还是不太了解我。五条悟不动声色道。
    夜蛾正道想了一下,五条悟真叫自己那个称呼,顿时汗毛倒立。连忙打断道:不用了。
    想到白辞,夜蛾正道又沉默了一会,道:琉璃喜欢你。他自己可能不知道。但的确是喜欢你。
    一个是他最厉害的学生,一个是他最优秀的养子,他们在一起,也很合适。
    照顾好他。不要让他说着,夜蛾正道起了身,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孤独一人。
    白辞接起电话,华生的声音越洋传来。
    白先生,我们成功了,也失败了。
    既然成功,怎么会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关于初恋。
    场合一。
    白辞:关于小时候我最喜欢的人吗?我认真想想。
    五条悟:这种事居然还要想吗,不就是我
    白辞:《樱桃小丸子》里的小丸子,我喜欢古灵精怪的人。
    五条悟:我居然输给了一个纸片人。
    场合二。
    五条悟:说起来,惠也十五六岁了,应该有喜欢的人了吧?
    伏黑惠:
    五条悟:喜欢我的话,只能给你发好人卡咯。
    伏黑惠:五条老师,请不要开这个玩笑。
    五条悟:喜欢钉崎的话,自己争取哦。
    伏黑惠:五条老师,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
    白辞:伏黑这算是叛逆期?
    伏黑惠:
    白辞:伏黑你脸色好奇怪,刚才一脸黑,现在却红透了?
    伏黑惠:你
    白辞:???怎么跟月泉苍介一样不会说话了,别跟那货学啊伏黑。
    也许,真爱有着相似的预兆。比如月泉苍介,比如伏黑惠,他们的欲言又止有口难开。但是,摊上白辞,这有什么用呢【摊手。
    第53章 犯罪咨询师的到来(捉虫)
    白先生, 我们成功了,也失败了。
    来自英国的越洋电话,电话里的私人侦探华生如是道。
    首先, 逻辑上便不通。既然成功,怎么会失败?
    白辞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按照您提供的线索, 我们前往英国国会大厦的地下通道, 蹲守几日,终于抓捕到了安置炸弹的人。华生顿了顿,这点上,我们成功了。
    可是,还没有结束。他说。
    原来, 在国会大厦的地下通道,华生配合英国伦敦警方逮捕了当时安置炸弹的犯罪者。等抓了犯罪者, 带回警局审问, 主犯者一言不发,各种手段轮番使用, 他还是一言不发。
    等众人要放弃之时, 主犯者阴恻恻地笑了。他主动问:警官, 现在几点?
    得知是深夜十一点四十七分。那人阴森森地笑道:凌晨零点五分,国会大厦附近会有一场烟花秀,由我们举办的, 欢迎各位观赏。
    烟花秀三个字, 触动了在场众人的神经。再逼问时,那人依旧一言不发。
    华生等人打开白辞之前提供的地图,看到了所有炸弹地点连接而成的,红色的\v\字。最后,华生目光落在v字的两条斜线交汇的那个点上, 是英国国会大厦的位置。
    周遭警员们忙碌着,叫嚷着,有人想要联系国会大厦附近巡逻的警卫。当他举起手机时,挂在办公室的钟声敲响了。
    哐哐哐零点的钟声响起,恍若启示。
    然后,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刺耳地尖叫起来。
    众人面色凝重,最后,是警长接了电话。渐渐地,他面色凝重。
    挂了电话,他告诉在场所有人:威斯敏斯特宫那,烟花绽放了。
    威斯敏斯特宫,即是国会大厦,位于西敏桥旁泰晤士河西岸。隔江,一场绚烂的烟花秀,如期而至。
    暖色的天上花朵,照亮所有不眠之人的眼睛。
    听闻华生的描述,这边接电话的白辞面色也渐渐凝住,开口道:等一下。
    烟花秀是凌晨十二点五分,警局的钟响在十二点?他迅速抓住其中关键一点。
    华生难以启齿,沉默良久,才道:当时,警长报告了国会大厦的烟花秀以后,我看了自己的手表时间,的确是零点五分。
    也就是说,警局的钟表时间差了五分。白辞预料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忙确认道:那警局的钟表,平日里时间准确吗?
    经过警局众人回忆确认,平日时间准确。只有那一晚,时间不对。说这话时,华生声音低了下去。他想,远在日本的这位白先生,估计也猜到其中的关键。
    白辞倒吸一口凉气,因为猜到其中事件的关键。他开了口:意思是,那晚有人动了手脚,站在了炸弹的恐怖分子那方。
    约翰先生。白辞严肃地叫道华生的姓,说出最重要的一点:那晚,无论是有内应,或者偷偷潜入警局办公室调了钟表时间,都是伦敦警方无能的失职。
    而且,幕后主使这么做,只是为了表明他轻易能做到侵入官方内部这点,给予你们一点小暗示罢了。连惩罚都说不上。
    经历去年大半年的意大利黑组织内斗,见识各种狠人,白辞大概明白这个幕后主使者的想法。他只是表明自己能做到,以此能让华生等人更恐惧他们。
    由此来看,这人的确很厉害。
    所以,我们失败了华生说着,声音低下去。
    半晌,他突然开口:白先生,原谅我,原谅我们。
    嗯?白辞心说,就算不成功,到底也是英国内部的事,跟自己这个援外帮手并无关系。
    后来,幕后主使有匿名联系伦敦警方,询问帮助我们查探炸弹案的人是谁。当时,因为舆论情况实在糟糕,英国官方不得已接受了事后的联络地点。我被派往去交接,没有见到人,线索却被那人拿到了。
    ?
    f**k!白辞意识到整件事的不对劲,颇为不淡定了:你们出卖我的信息!
    而且,还没抓到幕后主使!
    目前有嫌疑人排查范围缩小到几百人之内了华生心虚道。给我。白辞不客气道。
    这是官方资料华生很是为难。
    呵的一声冷笑,白辞声音森冷:约翰h华生先生,在您出卖我的时候,没有想过如何保护我的安全吗?
    您可能以为我是个异国的平民,可以随便敷衍。那我告诉您,您去翻翻蒙巴顿家族的家谱,追溯下我的出生。
    哦抱歉我忘了。白辞不咸不淡道,您可能不是贵族,尚未有资格查看蒙巴顿家族的家谱。毕竟,那是你们英国最尊贵的家族,许多事不为外人道,不是吗。
    华生沉吟片刻,答应过两天回复白辞。
    白辞挂了电话,盯着手机,手机暗下去,黯淡的屏幕映出少年略带异域深邃的眉眼。
    这下,我连亲生父亲的家族影响力都搬出来了。他喃喃道。
    另一手摸了摸自己的眉眼,据养父夜蛾正道说,跟母亲木下白芳是不太相似的。那么,他肯定像父亲多一点。
    他们会谅解我这点吗?白辞自问了一句,目光望向远方的天空。
    碧空如洗,不知人间忧愁。
    手机叮的一声响。
    华生首先发来的,还是之前说好的报酬白辞要的亡灵之海线索。
    内容没有太多。值得白辞注意的,却是那几个图腾。有一个是圆形之中镂空的枫叶。他觉得眼熟,思来想去,忽然想到,是月泉家的家族徽章。
    当初在高专时,月泉苍介颇以家族为傲,节日庆典便会身穿家徽的和服前往学校。
    几年下来,白辞也略有印象。看着图腾,他灵光一闪,意识到可能是咒术界几大家族的家族徽章。
    可是,在此之前,月泉家的女家主月泉雅姬说了,亡灵之海、琉璃眼、长命锁三者有关,涉及到木下家本来的传承咒术。
    如果她所说属实,这亡灵之海,又怎么与几大家族的徽章有关?
    想了想,白辞决定去问月泉苍介。月泉家的女家主城府深沉,真真假假倒也说不准,白辞绝不会一人前往去对付这种老狐狸。保险起见,他决定先试试撬开月泉苍介的嘴。
    下定主意,白辞给五条悟养父二人各自发了短信,交代自己因亡灵之海的线索去找月泉苍介。
    然后,便出了高专。
    东京,涩谷,一处酒吧。
    灯红酒绿,灯光迷离,醉眼也迷离。月泉苍介趴在酒吧柜台前,瘫软成泥。
    有女人来搭讪,正要拉胳膊拽他下场去玩,月泉苍介一甩手,怒声道:滚开。女人自讨没趣,扭身走了。
    接着,又是个男人搭讪。月泉苍介勉力撑起点身子,冷冷地瞪着人,直接把人吓跑了。然后,他丧失了所有力气似的,再次趴在柜台上,用尽所有力气去够台上的那杯烈酒。
    嘿老兄,你桃花运不错!一晚上始终有人搭讪!金发碧眼的酒保调着酒,大声嚷嚷了一句。
    月泉苍介面上酡红,冷漠地摇了摇头,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垂落下额发。
    酒吧里音乐轻缓,爵士乐诱人,舞池里许多人随着音乐轻轻摇摆。纵然环境清雅,不同于那种蹦跶嗨翻天的酒吧,这也是平日月泉苍介最讨厌的地方。
    可他今天不管,只要一杯接一杯,直至酩酊大醉。
    伏特加、龙舌兰、金酒、威士忌、朗姆酒各种烈酒下肚,月泉苍介痛恨自己的清醒。
    最后,他撑起晕乎乎的头,猛然一捶桌,大骂道:木下白辞,你何德何能!你简直过分!无耻!
    平日里教养太好,这时候,月泉苍介就痛恨起自己言辞的匮乏起来。也许,还是因为,自己舍不得。
    想到这,他双手抱着头,脑内又想起,校长办公室,五条悟白辞二人面对面坐着,距离不到二十厘米。这辈子,他跟白辞距离像那般近,还是一年前,白辞拔刀袭向上层,自己挡在他面前。
    可亲密,从不曾有过!
    被这个事实刺伤了自尊,月泉苍介抱着头,半晌发出了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声音。
    请问,这位先生,您也认识木下白辞吗?有个男声,传到月泉苍介耳朵里。
    月泉苍介费力地撑起头,转向声音来源。
    来人金发,一身裁剪合身的西装,笑容得体,俨然是个外国绅士。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俊美脸庞上,那一双红色的眼眸,像红酒摇晃时的旋涡般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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