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4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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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事情磋磨下,也到了冬月,恩科舞弊的事掀起了不少风浪,池三岳被牵连的事让不少人推崇他不忿,知道他孤寂亡于旧庭院数日才被发现后,更是有人跳出来,请朝廷还他公道,但折子,没到萧必明跟前就被拦了。
    第1595章 冬祭遇袭
    池三岳是舞弊学子的老师,那些学子都被问罪了,谁敢说池三岳无辜?
    为了自己的前途,折子就到不了盛京贵人跟前。
    萧必明也顾不上这些,朝廷要设立政务馆,统筹政务,他的心思都放在政务馆上去了。
    冬月初雪过大,赵秋容领着吴越和蜀国王族的到皇寺祈福,以求保佑大魏来年风调雨顺,小皇帝也去,因着还要住上几天,小皇帝还特意带上唐可寅,如意也想去,但大公主不许,怕他身子弱挨了冻,接回自己家里去玩了,大臣们忙,也没工夫陪他们去游山玩水吃斋饭,为此就去了两三个闲着没事的。
    去皇寺的路上,唐可寅被小皇帝叫到了自己的车辇上,别人在车上聊天说话,小皇帝在认真听唐可寅讲课。
    官道已经扫尽了积雪,一行车队都在慢慢走着,禁军走在最前面,小皇帝的车辇为首,紧跟的就是赵秋容,尔后就是诸位王妃和王族夫人的马车,命妇们的马车跟在最后面,又是衙门官兵断后。
    人多,走的也慢,走的两个时辰才过了一半的路程,因着前面的积雪又多了起来,不得不暂时停住,只等前面的人清扫干净了再继续。
    小皇帝跳下马车,来到赵秋容车前:“母后,你可听见鸟叫了?”
    赵秋容推开车窗,微微含笑认真听了听:“的确,想来是刚下雪,好些还没来得及归巢。”
    “还有好久才能走。”小皇帝踮起脚拉着车窗:“母后,我们下来走走好不好?我坐的腿酸。”
    他好动,平日上朝都会时不时的起来走几步,在马车上一坐两个时辰,的确很为难他。
    “好吧。”赵秋容下来,牵上小皇帝,被他拉着去树林里找鸟,唐可寅与其余的嬷嬷太监都跟着,不敢大意。
    树林里也有积雪,不少树枝还被雪压弯了,小皇帝认真的搜寻着,终于找到了树杈上的一个鸟窝,鸟窝很大,像个草球,躲在一截粗壮的树枝下面。
    “在那。”他指给赵秋容看。
    赵秋容瞧见了,两手搭在他的肩膀搂着他,替他扶一扶歪了的雪帽。
    林子里十分安静,以至于车队方向跑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禁军他们才发现不妥。
    “太后,皇上,快跑!”
    喊话的禁军被人一箭穿心,扑在了雪地上,跟随的嬷嬷太监都吓傻了,还是唐可寅率先反应过来,他立刻拉起小皇帝和赵秋容就跑。
    车队那边是回不去了,即便人多,却也危险,只能先找地方藏起来。
    御驾出事,很快就会有人赶到,他们只需要平安等到援军。
    禁军来报信被人发现,很快就有人追进了林子,嬷嬷和太监跑不快,不多时就与赵秋容跑散了。
    唐可寅在林子里找到了一个土坑,他站在坑边看了看,回头瞧着地上的脚印,嘱咐道:“踩着脚印走。”
    他拉着赵秋容和小皇帝折了回去,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抖开自己鸦青色的大裘盖住他们母子,谁都不敢说话。
    那群人追着脚印过去,唐可寅立刻拉着他们起来,从林中往盛京的方向去。
    第1596章 保护他们母子二人
    那群人敢在半路伏击,那即便是去了皇寺也不安全,所以,只有返回盛京才行。
    穿着累赘,又多年养尊处优,赵秋容跑不快,小皇帝拽着她的手不放,以至于唐可寅也必须放慢速度。
    “等一下。”赵秋容停了下来,她解下自己身上红狐皮大裘塞给唐可寅:“挂去那边,快。”
    唐可寅明白她的意思,立刻跑开。
    赵秋容又急忙取下自己发间的簪子朱钗,拿在手里在周围都跑了一遍,把这些东西四散丢开,踩了一地的脚印后又跑回来,拉着小皇帝继续跑,唐可寅也回来了,同样拽着小皇帝。
    他们刚从一个山坡滑下去,追杀的人就到了,他们看见了那件红狐皮的大裘,也陆陆续续看见了地上首饰和脚印,一时间,到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追去。
    另一边,赵秋容母子跑不动了,唐可寅只能找了个雪坑带着他们躲进去,让他们歇着,自己悄悄观察着周围以防万一。
    小皇帝拉着自己的大裘抱住赵秋容,看赵秋容狂奔之后一脸难受十分心疼:“母后,是不是很冷?”
    “我没事。”赵秋容搂着他,心跳剧烈,胸口里面火辣辣的疼。
    唐可寅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解下自己的大裘盖在他们身上:“太后,走树林不比走官道,冬日里天黑的早,出发较晚,再有两个时辰就该天黑了,只怕到不了盛京。”
    “先生。”小皇帝还算比较镇定:“要不朕与母后藏起来,先生独自返回盛京?”
    唐可寅立刻拒绝:“不可,臣不能让皇上与太后陷入危险,万一那群人找来,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对方是什么来历,因为什么原因动手的还不清楚。
    “可是你带着我们是跑不快的。”小皇帝很有自知之明:“如今下雪,野兽冬眠,只要我们藏好不被他们发现就好,先生放心就是。”
    唐可寅依旧摇头:“车队遇伏没能准时抵达皇寺,皇寺的人会发现的,而且,那群人的目标是皇上与太后,没找到你们,也不会为难其他人,一定会有人找来,臣之所以带着皇上与太后往盛京的方向走,是因为那些人敢在那里伏击,便是对周围的地形很了解了,只有走远一些,才会更安全,而且,盛京城外的驻军,也会在城外巡逻,若能碰上他们,就更加安全。”
    他考虑周全,小皇帝也不再坚持,靠着赵秋容寻找安全感。
    歇了一会儿,唐可寅就赶紧带着他们继续走,他走在前面,小皇帝拉着赵秋容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回头看,生怕那群人追上来。
    走了许久,唐可寅突然转过来拉着他们蹲在地上,赵秋容本能的抱住小皇帝又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出声。
    只见前面站着两个男人,提着刀,似乎在等人,还往他们的方向瞧。
    “前路被堵,那后面的人也快追上来了。”唐可寅猫着腰,立刻拉着他们离开:“太后,皇上,只能先找地方藏起来了。”
    第1597章 臣马上回来,等我
    进退维谷,唐可寅只能寻了一个藏在山坡底下的野兽巢穴躲避,他拿着棍子进去,确定已经是废弃的地方了才让赵秋容与小皇帝进去,洞不深,但足以躲避风雪。
    天色很快就黑下来了,担心被人发现,他们不敢生火,赵秋容抱着小皇帝,身上盖着唐可寅的大裘勉强取暖,唐可寅坐在洞口,他穿的不多,冻得脸色发青,身上也积了一层薄雪。
    小皇帝瞧了他许久,从赵秋容怀里出来,解下自己身上的大裘披在唐可寅身上:“先生。”
    唐可寅惊了一下,回头看着小皇帝,立刻跪在地上:“皇上,天冷,您不能着凉。”
    “我不冷。”小皇帝跑回去待在赵秋容怀里:“你也别着凉了。”
    赵秋容尽量把他盖的严实:“唐大人,你若病了,我们母子只怕越发凶多吉少,就听皇上的吧。”
    唐可寅犹豫了一阵,心里莫名一暖。
    “臣叩谢皇上,太后。”他这才站起来,披着小皇帝的大裘,依旧背对着他们母子坐在洞口,仔细盯着周围可疑的动静。
    他们遇袭失踪,穆珏亲自带兵搜寻,举着火把穿行于树林,可是地上的痕迹都被大雪掩盖了,要想寻人着实艰难。
    伏击御驾的人都被抓到了,是一群自称行侠仗义的游士,至于伏击御驾的原因,多少有些让人鄙夷嗤笑。
    恩科作弊牵连那么多学子,还让池三岳含恨而终,于是,这些游士便觉得朝廷残暴不仁,小皇帝也是昏君,出于正义,为问罪的学子复仇,大胆伏击御驾向朝廷示威。
    所以,穆珏抓他们的时候完全没手软,论身手,这些游士还不是他的对手。
    “皇上。”
    “太后。”
    叫喊声在雪后林中起此彼伏,窝冬的飞鸟禽兽都被惊扰的不得安宁,一夜过去叫喊不止。
    靠在洞口的唐可寅被惊醒,他被冻的脸色发青,双脚已经被积雪埋住,隐约听到喊声,立刻扶着旁边的石头站起来认真听了听。
    确定是有人在喊,唐可寅心中大喜,回头正要告诉赵秋容与小皇帝,却见他们母子二人靠在一起双目紧闭,唐可寅心里一咯噔,立刻过去摸了摸小皇帝的额头,滚烫的不行,再摸了摸赵秋容,同样滚烫。
    “太后,太后,皇上。”
    喊了几声,赵秋容才悠悠转醒,却也虚弱的说不出话。
    “臣马上回来,等我。”
    他把小皇帝的大裘穿回小皇帝身上,立刻起身寻着声音过去,双腿冻得僵硬,以至于他没办法跑起来,积雪又深,前行困难。
    “太后在这儿。”唐可寅努力放大声音:“在这里,在这里,皇上在这里。”
    他钻进林子,声音也渐渐远去,赵秋容紧紧抱着小皇帝,贴着他的额头,见他不醒,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坐起来一些,眼睛一直盯着唐可寅消失的方向。
    此时此刻,她特别希望唐可寅出现。
    等了很久,赵秋容有些扛不住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隐约瞧见有人跑来,却根本看不清是谁。
    第1598章 吴越灭国
    受寒高烧,赵秋容昏睡了两日才醒,一睁眼,就见明仪守在身边。
    “醒了。”明仪轻声带着欣喜,急忙招手把边上侯着的太医叫过来,自己也赶紧起身让开。
    太医仔细给赵秋容把脉,再三确认后才禀报:“公主放心,太后娘娘的烧已经退了,只是寒气入体身子虚弱,需得静心调养才是。”
    “那就好。”明仪握住赵秋容的手:“皇上无事,他自小习武,又一直被你抱在怀里,昨日就退烧醒了,几位王爷都在跟前呢。”
    赵秋容点点头,声音虚弱:“唐大人呢?”
    她记得,唐可寅去找人了。
    “他”明仪犹豫了一下:“冻伤了双腿,寒气伤身,日后可能会留下寒症,与兰儿一样,寒冬腊月便要遭罪。”
    赵秋容心里不是滋味:“他把自己的大裘给我们了,否则不会生生冻一夜的。”
    “唐可寅让我告诉你和皇上,他是臣,护卫君上理所应当。”
    赵秋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闭口不言,明仪也不多说,喂她喝了药,嘱咐她好好休息,让崇恩几人守着,自己则去忙了。
    萧必明早已经在二宫门处等候,见她出来就把折子递上:“公主,唆使游士的人已经抓住了,刑部定案。”
    “嗯,定了就好,你酌情处置就好。”明仪没看折子,示意萧必明一块走:“本宫最看不惯这些游士,自诩逍遥自在,其实一事无成,虽说他们过什么日子本宫管不着,可是不知缘由就一腔热血的行侠仗义,这样的人,可深交,但不能重用。”
    萧必明颔首:“是,吏部的人提议让他们从军流放,被兵部尚书与刑部尚书否了,两军对战,讲究听从将令,他们逍遥惯了,且不说能不能耐住军规,就是打仗,只怕也会自顾自。”
    “嗯,也快到年下,今年入京述职的名单可定了?”
    “已经定下,另外,漠北奏报,庆王爷上了年纪,体力恐有不支,请旨回京养老。”
    明仪稍稍沉默:“准了,让他回来,统筹政务馆,你也不用太过分心,皇上日益大了,本宫有意逐渐放手让皇上自行历练,你身为丞相,责任便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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