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我的灵魂伴侣是自由人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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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团上面有800元四节的体验课,他到时候就专挑有省队球员授课的时候去体(ti)验(guan)。
    跑完15公里,秦春晓想好以后的路,心里放松了一点,他抬脚一跳,手肘一抬,头顶和天花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秦春晓捂着头蹲下,手手努力揉脑袋,看来他的弹跳能力恢复得比想象中还快。
    他家住的老旧居民住宅的天花板高度是2.8米,他要用头碰已经不难,伸着手去跳的话,摸高到3.4米没问题,在南方的排球队里已经是很体面的高度了。
    接着就是趴垫子上做平板支撑,秦春晓只用右手撑着,眼睛盯着电视里的新闻,左手一下一下的垫球。
    黄蓝相间的球一上一下,有时起来时往左,有时往右,秦春晓的胳膊却总能精准的接到又将之托起。
    秦春风进来时嘴角一抽:“不论看多少次,我还是觉得运动员的体能和反应速度和普通人不在一个次元,你个练短跑的玩球干嘛?这是什么提升平板支撑难度的新方法吗?”
    秦春晓:短跑不玩球,但排球运动员玩啊。
    他换了个手撑着,右胳膊去垫球,动作比刚才生涩点,秦春风问他:“你把你自己和你手上的球都借我行吗?”
    秦春晓:“干嘛?”
    秦春风咳了一声:“温朗也进了人大,而且进大学后要继续打排球,我答应暑假陪他练球了。”
    温朗是秦春风的同班同学,身高一米八五,是校排球队的一员,但运动天赋一般,只能玩玩业余赛事。
    在秦春晓的记忆里,温朗的形象很单薄——不过是一个做饭很好吃、带娃有一套的小娇夫罢了。
    秦春风蹲着,用温柔的语气和弟弟商量:“我记得你小时候足球排球都练过的,来凑个人吧,排球要六人组队,我们缺一个。”
    秦春晓:“可以是可以,你们缺什么角色?一传?二传?自由人?”
    排球是团队运动,运动员都有自己的职位,一传是主要负责接发球,二传是托球角色,负责串联队伍,自由人主攻防御,矮点也可以打。
    反正不会有人找他打主攻和副攻,这两个位置都要在网前活动,不管是跳起来扣球,还是拦网,都需要球员拥有足够的高度,是巨人的领域。
    秦春晓上辈子在省队从二传打到副攻,接着又打主攻,一直被人吐糟是全国最矮副攻、主攻。
    可他那时候也是没办法……原来的副攻快四十岁了,主攻受了伤,教练临时把秦春晓提过去,谁知那个赛季就史无前例的闯入了全国赛前四强。
    秦春晓:我就不该太努力,让教练看到了矮子主攻的威力。
    秦春风不好意思的说:“我们缺个主攻。”
    秦春晓身子一歪,倒在地板上,不敢置信的瞪着亲姐:“搞咩啊,缺主攻到找一米七三的人凑角,你们还打什么排球?”
    秦春风:“你不是一米六的时候就能跳起来摸天花板了嘛,我觉得跳得比球网高也没问题,晓晓,你就是那弹簧精转世,姐姐相信你!”
    第7章 跳发
    由于深知力量属性在排球,尤其是男排赛事中的重要性,秦春晓对于力量锻炼丝毫不敢大意。
    清晨五点半,秦春晓起来刷牙洗脸,接着就是热身,比如跳绳五百下、绕房屋跑几圈。
    等身体活动开来,他就翻出哑铃,秦春晓有两对哑铃,一对是单个哑铃8公斤,合计16公斤,另一对重一些,15公斤一个,加起来30公斤。
    他习惯先提着那对8公斤的哑铃做敏捷梯训练。
    当崭新的白鞋在敏捷梯的格子里急促的掠过,清晨起来上兴趣班的邻家小孩都好奇的看着他。
    大概在他们眼里,这个每天早上蹦来跳去的哥哥是个怪人。
    “他的眼睛是蓝的。”
    “嘘,那是外国人。”
    “走吧,我们不要打扰他。”
    秦春晓停下,回头对他们一笑,开口就是g市风味浓郁的广普:“小朋友,我是中国人。”
    “哇!”孩子们尖叫着跑了。
    秦春晓莫名其妙,只能挠头:“唉,老了,完全搞不懂一零后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
    接着是举起两个15公斤的哑铃做推举,推举是强化肩部手臂肌肉的有效办法,不管是接球、传球、扣球、发球,这些肌肉都会用得上。
    秦春晓有预感,强力的省队看不上他这种矮个子,只有弱队才会收他,可是就南方省队那种缺乏强力主攻的情况,除非他想自己所处的队伍在国内联赛里持续扑街,不然还是跑不了又被拉去打主攻的命。
    问题在于国家队选人时也不看弱队,所以就算强力球员单核率队闯大赛被戏称为“老牛拉火车”、“单人拖火箭”一样的苦差事,他也得再来一回。
    那就练起来呗,队伍需要啥他就是啥,力量是主攻和自由人都需要增强的属性,只要他还是运动员,这些训练就不会成无用功。
    做完推举,秦春晓抱着一个15公斤的哑铃,走到楼梯处做单腿负重深蹲。
    秦春风端着漱口杯,懒懒散散走过来,含含糊糊的问:“深蹲不都是两条腿站着吗?你一只脚在楼梯上这么整,看起来单腿站立的火烈鸟似的,你这样不会摔吗?”
    秦春晓:“不会,我平衡能力很好的。”不要小看他的核心肌群,它们都很给力的。
    如果负重超过25公斤,以他没到巅峰期的体质,的确有摔的风险,15公斤就真无所谓了,而且过度负重可能影响长个,秦春晓暂时也不会做大重量练习。
    单腿深蹲不仅能练臀腿肌肉,还能练到髂腰肌,不仅能提高跳跃能力,起跳前的启动速度也会提升,也就是更快的起跳扣杀,不给对手反应的时间。
    这个动作还能加强脚踝力量和身体平衡,进而减少运动受伤的概率,是个超级累人但练起来划算的动作。
    这时腿肌开始发酸,秦春晓跑步进入隔壁的新小区,随便进了一个单元,开始单腿跳楼梯,上一楼换一边腿,一共上了十楼,再坐电梯下来,十分方便。
    练完上肢、下肢,秦春晓还会到小区的老人健身娱乐设施旁,把一个15公斤的哑铃绑腰上,做负重引体向上,这就是练背了。
    做完这些动作,少年掀起衣角擦汗,露出清晰的腹肌线条。
    秦春风拿着个肉包子,在旁边一边吃一边看,秦春晓好心问了一句:“你要摸吗?”
    为了保证敏捷,他不会把自己练成大块头,但肌肉手感不比那些大块肉差哦。
    秦春风挥挥手:“算了,姐已经摸腻了。”
    他们全家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辈开始就没谁做运动员,第一次看到秦春晓的肌肉时,大家还稀罕的摸了又摸,好几个月后才能保持平常心。
    早在大家都以为健身达人们摸起来都硬邦邦的时候,秦春风就了解了肌肉在放松时是软的这一知识点。
    秦春风:“对了,你现在多重?”
    秦春晓回忆着早上上秤的结果:“65.5公斤吧,毕竟最近增肌,就算体脂降到比以前更低的水准,也不可能变得更轻了。”
    秦春风:“有腹肌就可以了,我要有你这毅力,早该练出马甲线了。”
    秦春晓哄姐姐:“你学习有毅力,我运动有毅力,咱俩只是天赋点得不一样,不代表你没毅力。”
    在健身里有一个小知识,无氧有氧结合,控脂效率更高,所以秦春晓喜欢先练四十分钟的身体协调与力量,再出门跑一跑。
    这个跑一跑等于10公里。
    等他结束晨练,秦春风一边拿蒲扇给他扇风,一边问:“还有没有体力帮我打比赛?先说好啊,你可不能抱着随便打打混一混的心思,我还是想赢球的。”
    连中学体育考试都是当年还是小学生的弟弟拖着训练了三个月才勉强合格的人在说什么大话啊?
    秦春晓无奈:“知道了,我会认真一点的。”
    秦春风:“只是认真一点啊?这次来比赛的都是高三才毕业的,一半成年。”
    秦春晓:“我保你赢咯?”
    正好很久没和人真正打比赛了,他也想练练手,所以不会敷衍这场比赛的,毕竟有些技能还是要经常练,才能保证熟练度啊。
    秦春风不信任他也可以理解,毕竟在她的眼里,秦春晓几个月前还专攻短跑。
    在如今的竞技领域,不全副精力攻一个项目是很难拿出好成绩的,就算跨项也没有从田径跨到球类运动的道理。
    秦春晓从床底下翻出两个网兜装排球,再备好两大瓶水,一瓶加了比例适度的盐糖,防止姐姐运动过度,一瓶是凉白开,他要刷脂,带糖的东西统统不沾,还有处理紧急伤情需要的喷雾、绷带。
    秦春风提醒他:“你带这么多干嘛?包太重会很难背哦,从这里到球场要坐20分钟的公交,早八点的时候,车上肯定没空位让你坐了。”
    秦春晓:“我自己背好吧。”
    “那我拿球。”秦春风换上浅蓝色的运动衫,戴着遮阳帽,提着两球开心的小跑出去,马尾在脑后一甩一甩的。
    青春啊。
    秦春晓感叹着,跟了出去。
    球场并不远,只是早高峰堵车,走走停停耗费了半小时,要让秦春晓跑着去的话,也只是一小时不到。
    车子一晃一晃的,秦春风站在角落里,秦春晓一只手搭她前面,隔出一个小空间,沉默的挡住汹涌人潮。
    秦春风抬头,望着弟弟的蓝眼中是温暖的笑意。
    说来也奇,两姐弟都是蓝眼睛,秦春风的眼睛总让人想起春日的浅海,秦春晓的眼睛却让人联想起雪原狼,可只要看到他们站在一起,就能让人感到血缘的力量。
    才看到球场的网,秦春晓就知道这场比赛会很好打,根据目测,这网的高度不超过2.24米,是女排或青少年男排常见的高度。
    适应了成年男排2.43米的网,2.24米咩都不算。
    温朗跑过来,先从秦春晓手里接包:“辛苦了辛苦了,我们原来的主攻要去复读学校住宿,实在找不到能打的,才叫你来凑角。”
    温姐夫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努力的朝小舅子献殷勤,秦春晓从善如流,将包交给他,环视周围:“对手怎么样?”
    温朗:“挺厉害的,去年市赛打到了八强,他们都考了本地大学,约我们帮忙过招,放心,我们也很厉害的,是去年的十六强。”
    秦春晓:这俩队伍连市级赛四强都没进吗?
    温朗这边连他在内共有五个大男生,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最高的温朗一米八五,能拦网,但他的摸高只有三米出头,扣球就不要指望他了。
    一传留着胡子,看起来很爽朗,弯腰和秦春晓说“待会你帮忙接球和托球就行了,我来扣,朗哥也是,找个中学生来凑主攻,太难为人了。”
    二传是个刘海染成紫色的口香糖少年:“想尝试扣球的滋味就直接跟哥要球,别客气啊,我一定给你传。”
    另外两个分别是接应和自由人,行吧,配置还挺齐。
    秦春晓疑惑:“你们不是只差一个人吗?这不是不用我来吗?加我姐你们就齐了啊。”
    温朗严肃道:“你姐是秘密武器,不能轻易出场,只要站在那里,我就是满血。”
    秦春晓:懂了,她是你的大红瓶。
    对面是八中的学生,六个人里有五个都是穿运动服的精神小伙,身高普遍在一米八以上,最高的那个得有一米八八,但他看起来格外不走寻常路——这人脚上踩个拖鞋,皮肤黝黑,笑容淳朴。
    在秦春晓的记忆里,一旦排球场上出现这种人,十有八九是h岛出来的,那里排球氛围十分浓厚,每村每镇都有一群排球爱好者,许多孩子从会走路开始就会垫球,而且普遍很随意,拉个渔网、扒掉上衣就能打。
    h岛的业余排球水平全国第一,他们有激情有热情,技巧也不缺,只是普遍身高不够,才暂时没出过国手级的排球运动员,但随着经济发展,有些外地去的大个子与本地人结合,九五后、零零后里很是出了一批高个子,加上排球氛围的影响,终于出现了全国级的球员。
    那人正是坠机前承诺请队友吃椰子鸡的符碧扬,零零后球员里身体天赋第一的存在,2023年度最有希望冲击国际一线水准的中国副攻。
    他最终没能与对方在国际赛场上并肩作战,也没有吃到那顿椰子鸡,想到这里,秦春晓眼中滑过一抹黯然。
    另一边,队员们对人字拖说道:“羊栏,说好打完这一场,就进我们的排球社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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