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死在床上
怕她饿坏,依依不舍的将她放出怀中,他快步进了厨房找面条找肉找她要的蛋和肠。
腿酸腰酸的沐暖,没有听他的话去沙发上休息,而是跟过去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忙碌绞肉炒酱做面的他。
他的手法看上去很熟练,骨节分明的大手穿梭在食材厨具之间,迷人的要命。
霍岩不经意一个抬头,发现了沐暖看他的小眼神,男人眼中因她闪烁着漫天星河。
本就以暖色装修为主的别墅内,被恋爱的酸臭味熏的更加暖撩,空气里都是甜味。
他以为她站在厨房门口等是饿极了,很快将面炒好:“马上煮面,很快就可以吃了。”
沐暖刚要回,其实也没那么急,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微信电话,胡舸打来的。
没有多想,她滑动屏幕接听。
微信接电话,默认是外音,胡舸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满是无力的哀嚎:“小暖暖,你和霍岩那个狗东西怎么又不在家了?”
听到是胡舸的声音,霍岩的眼波一动,再度回头朝着沐暖看来,满眼疑惑。
这么晚了,胡舸这个狗东西,又骚扰他媳妇做什么?
沐暖忙问:“怎么了?”
电话那头,哀嚎声逐渐虚弱:“我饿了……”
霍岩的白眼直接翻到了天上。
饿自己不会吃,这么晚打电话给他媳妇,难不成指望他媳妇帮他做饭?
这么些年,难不成他整日里都这么使唤他的宝贝媳妇?
事实果然如霍岩想的那样,沐暖都没有问胡舸为什么这么晚没吃饭,熟练的让他心口泛酸:“我知道了,我马上帮你叫餐,还是要四味居的吗?”
“不要。”胡舸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继续使唤:“四味居吃腻了,我要吃你亲手做的,你回来烧饭给我吃。”
“这……”沐暖犹豫了。
她这会儿哪有功夫帮胡舸做饭去?
就算有功夫,也不想去,她舍不得看不见霍岩。
霍岩听不下去了,一股脑的将干面条扔进了沸水中,大步走来对着手机,基本不说脏话的男人又飙了脏:“吃饭?你配吗?吃屎去吧,滚!”
说完,手指一伸,直接挂断。
狗东西,他自己都舍不得使唤的宝贝媳妇,他使唤的倒挺上手。
叫他帮忙照顾她,他就这么照顾的?
听着霍岩骂胡舸的话,沐暖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突然觉得好好笑。
谁能想到,一个活在社会顶层,别人口中的霸总,男神一般的人物,居然会这么骂人。
霍岩很不爽:“你笑什么?”
她是总裁办大秘书,又不是他胡舸的私人保姆,胡舸这么使唤她,不会拒绝?
沐暖伸手勾住他的手,好声好气的哄他:“老胡很照顾我,我刚来公司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他帮我扛了好多雷。他平时工作忙,没时间吃饭的时候,帮他点餐送饭,都是顺手的事情。”
霍岩问:“都这么晚?”
“这个点正常啊。”沐暖没有多想:“工作要是多的时候,半夜都正常。有时候老胡在国外出差,回来的时候凌晨叁四点,想叫餐都叫不到,只能来公寓,我随便做点给他填一下肚子。”
半夜,凌晨叁四点。
接下来,沐暖怎么解释都不重要了,他都听不进去了。
胡舸这个狗东西,挺行啊,凌晨叁四点还使唤他的宝贝媳妇。
他的宝贝媳妇还不拿那个狗东西当外人,由着他使唤。
醋翻了翻了翻了……
霍岩再没有说一句话,黑着脸转身拿起醋瓶,满瓶醋翻了个底朝天,咕咚咕咚全都倒进了意面里。
顿时,满屋子都是酸味。
本该拌酱的意面,被醋直接染成了棕色。
霍岩将沐暖表情无视,筷子迅速的在锅里搅了搅,将面捞起。
肉酱?荷包蛋?肠儿?
不要想太多。
他端着两碗用醋泡过的面条,直接往餐桌上一丢:“好了,吃吧。”
从他倒醋的那一刻,沐暖就处在了震惊中。
当霍岩将面丢在餐桌上的时候,沐暖直接惊出了瞳孔地震。
这能吃吗?
不等沐暖说话,霍岩黑沉的脸上居然有了笑容。
他微笑着看着沐暖:“你不吃吗?”
沐暖刚要拒绝。
男人的笑容瞬间变的凉嗖嗖的,周遭都刮起了阴风:“你真的不吃吗?”
“……我吃我吃我吃!”沐暖身子一软,败给他了。
她觉得,她今晚要是敢不吃这碗面,一定会死的很惨。
死在床上的那种惨。
她无奈的在霍岩的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夹起面条,小口小口的吃着。
女人的心中一片哀嚎:
啊!真酸啊!
电话那头,被强行挂断通话的胡舸,白眼翻的比霍岩还大。
眼里全是眼白,没有眼珠。
正在穿衣服的汪芮无语的扫了眼胡舸,吐槽道:“差不多得了。”
少时喜欢的人,即便分开那么多年,也知道他什么心思:“将人家小两口搅出点问题,有你什么好处?”
这个电话,分明就是他故意的。
晚上八九点就吃过了,那会儿就知道沐暖和霍岩不在家。
“好处就是,我高兴。”胡舸靠在门上,看着明显要走的汪芮,报复心强烈:“我当了六年和尚,他才回国几天,想天天开荤,有这好事?”
就算开荤也要气气他。
损友多年,他可太明白怎么气霍岩了。
“你自己的原因。”汪芮还是同一个回答。
胡舸才不承认:“我的原因只占一半。”
“你爱什么原因什么原因,我回去了。”汪芮也懒得跟他掰扯下去。
上床时一口一个舟舟喊他,承诺再也不离开他的女人,穿好衣服直起了腰,明明腿心疼的厉害,却还是忍着疼往外走。
胡舸也没有说不让她走,只是在她走到身边的时候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女人的脸上。
见他不肯放手,汪芮的声音软了软,像在安抚小孩:“我回家洗澡。”
“这里可以洗。”
“没衣服。”
“我让人送过来。”
“很晚了。”
叁言两语,胡舸沉默了。
手心的力道,大的快将汪芮的手骨捏碎了。
他眉头皱的深深的,生硬的挤出一句话:“非走不可?”
汪芮柔声道:“这里毕竟是暖暖住的地方,在这里过夜不方便。”
胡舸果断决定:“那我跟你回去,或者,你跟我回去。”
“……”
这次,换汪芮沉默。
又过了半晌,胡舸明白了:“所以,还是得离开我?是因为不爱了,还是因为我强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