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校园里到处充斥着回忆,快毕业离开学校后再去看它,一种复杂的情绪骤然升起,有点点不舍。
他们十指相扣的走到了班级门口,双手搭在走廊的矮墙上一览周围的景色,看着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向地面洒落橘色的光,看着不远处郁郁葱葱的小树林,那是校运会上罗槿偷偷穿女装给他惊喜的回忆。
泛起涟漪的心晃了晃,华砚转过身望着罗槿精致的侧颜,心下一动,慢慢地凑了过去吻在他的嘴角,说:好喜欢你呀,你怎么就这么讨人喜欢呢?
罗槿压住了上扬的弧度,扭头不看他说: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啊!
喜欢你的人呀!微分吹起了华砚的发丝,顺带吹散了轻飘飘的声音,但罗槿还是听清了。
我们高中毕业了,罗槿的下颌趴在手臂上,以后也要在一起,不分开!
华砚的头靠在他的肩颈,轻声道:不分开。
诶?砚哥槿哥你们还不进班吗?我在外面都要闷死了!煞风景的叶子鸣推开了教室的大门,一股凉飕飕的冷气扑面而来,这里才是人呆的地方!
叶子鸣走进了教室,一下子呆滞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夸张的张大嘴巴道:卧槽,你们这也太过分了,也不叫我一起!
教室的窗前围了一大群的人,目不转睛的直勾勾看着窗外岁月静好的俩人,默契十足的带着姨母笑,只是美好的画面全让叶子鸣搅没了。
不过他们站在窗前的样子像极了在看不可描述的电影或话本,姨母笑的好猥琐。
首当其冲的是钟鼓,坐在桌面上不忿地说你还想我们来叫你?你一来美好的气氛全让你给破坏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要毕业了,再也不能近距离的嗑cp了!
看一眼少一眼你知道吗?这还是我们班第一对脱单的情侣呢!我还想多看几眼的!
以后再也看不到了,难过~
我也也不是故意的。叶子鸣羞愧地低下了头,要不我们把门关严实了,不让他们进来?让他们在外面多呆一会儿?
钟鼓惊讶地说:什么?你居然还想热到他们,你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那我叫他们进来。说着叶子鸣就要去把门打开,不过被眼疾手快钟鼓制止了。
钟鼓正直脸,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很好,多呆一会儿也是好的。
多呆什么?罗槿推开了教室紧闭的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华砚,你是想热死我?还有,你们那什么表情?好特么
猥琐。
罗槿最后两个字没有说出来。
只是知道了为什么后背会有种虎视眈眈的感觉。
第97章 反噬 槿哥你误会了,是这小子想
槿哥你误会了, 是这小子想把你们关在门外,不过被我给制止了,你说他干的是人事吗?竟然还想热死你们!钟鼓不管不顾的把黑锅全权推到了叶子鸣的身上, 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
叶子鸣震惊的再次瞪大了眼:诶诶诶?
最后就饶你你一回吧!罗槿额前的细汗慢慢划过锁骨, 头发齐齐撩到了后面, 半眯着眼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钟鼓真心祝福道:恩恩爱爱一辈子啊槿哥!
罗槿垂头低笑, 不禁握紧了华砚的指尖, 傲娇哼了哼, 回到了座位上, 从抽屉里拿出几包零食放在桌面, 静等老师的到来。
高考结束后教室的书籍通通清的一干二净,属于他们留下的印记仿佛过了今天之后,便也就不存在了。
这间充满着他们欢声笑语的教室, 终究是属于下一批的学生,与他们再无干系。
窗外的飞鸟略过青空, 停驻在大榕树的枝桠上,欢快的鸣叫着, 刘老师站在讲台前,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 眼泪不知何时从眼角冒出又消失,
刘老师道: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站在讲台上和你们聊天了, 长达三年的相处中,虽然时常被你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同学气着, 但老师不得不说,你们不是我带的最差的一届。
讲台下的同学极为配合的附和。
那是当然啦!教出状元郎和探花郎的班级,能差到哪里去?
老刘, 是我们看错你了,你居然认为我们是很差的一届,呜呜呜~
话说刘老师带的最差一届是哪一届?
刘老师拍拍桌子示意他们安静下来:都要毕业了还吵吵闹闹的,我话还没说完呢!毕业了老师也没什么送的出手的毕业礼物,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说着弯腰提起一大袋东西放在讲台上,袋子里放着的是钢笔,鎏金色的条纹添加了一丝典雅的元素,整体黑色大气,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一买买了这么多只,可见是一次大出血。
李跃坐在第一排离的最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礼物的模样:刘老师,你这对我们也太好了吧!
老师我呀带出了高考状元和探花,学校发给我的奖金,又不花我的钱,刚好你们也毕业了就想着买份礼物送你们。学校给的奖金也不够刘老师买一堆钢笔,他背地里也贴了一笔钱进去,但没必要说。
全体同学站起来齐声道:老师,其实我们也有份大礼送给您,感谢您三年不离不弃的陪伴!
其中几个同学举起花筒向着天花板,一声紧接着一声的轰鸣声,撒落在空中的七彩碎花掉在刘老师的头顶、肩上,乃至全身上下,皆是来自学生的祝福。
同学们排成长队,双手捧着礼物一一送到了刘老师的面前,脸上挂着依依不舍的笑容,笑着也哭着,眼泪不知何时落下,划过脸颊。
刘老师,毕业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这么多个学生可千万千万不要忘记了。
老师,我会想你的。
感谢三年来的陪伴,谢谢您!
刘老师一一应下了他们,毕业的伤感忽然间升起,内心有些感动和不舍,他带了这个班三年,师生之情愈发的深厚。
华砚和罗槿各捧一盒包装精致的礼物,放在了高高垒砌的礼物堆中,抬头看着刘老师略带伤感的眼神,缓缓叹了口气。
刘老师,我以前经常逃学跑到校外打架,感谢您还依旧不离不弃的教育我,而不是像放羊,三年孜孜不倦的教诲我罗槿铭记在心,谢谢您。罗槿神情严肃,不复以往的吊儿郎当。
刘老师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泪花,乐呵地说:有华砚管着你我也算是放心了,等以后结婚可要记得请我去做见证人啊!
少不了您的位置,您可是我们的恩师啊!前世如果没有刘老师的鼓励和引导,华砚根本不可能走出阴霾,所以说刘老师是恩师不无道理。
高高垒砌的礼物是同学们的一片真心,在阳光的照耀下印了光辉。
礼物送完后,一大群人离开了舒适的教室,前往烈日炎炎的操场,微风吹拂着轻薄的衣服,带来了丝丝清凉,同学们站成几排围着刘老师,齐齐对着镜头比了一个耶。
拿着手机为他们拍照的是恰巧路过被抓来做壮丁的体育老师。
我数一二三,你们准备好啊!体育老师举起手机调整角度开始拍照,一、二、三!
大家笑着大喊:毕业快乐!
画面仿佛永远定格在了这美好的一刻,高中三年,他们毕业了!
自那天和华砚聊过几句话之后,罗母便觉得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内情,明里暗里的暗示她转移财产,好似预示了罗氏集团会破产一样。
骤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使得她心慌不安,罗母将信将疑的派人调查了一番,得出来的结论是罗氏最新发售的游戏《喜夜》大卖,销售额排在了第二的名次,第一的是《东彻》。
前途一片大好公司又怎会有再次大下滑的趋势,罗母只当华砚是胡扯。
但话已至此,罗母也不得不偷偷转移能转的财产,毕竟谁会嫌钱多。
《喜夜》还未出就打着碾压《东彻》方方面面的名头,以踩着它上位的姿势成功进入到了人们的眼中,期待值飙升到了最高点。
罗氏作为老牌公司在人们的心里有一定的地位,这是ly集团不能比拟的,但有得必有失,想踩着《东彻》狠赚一笔钱回本,迟早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不过是早晚罢了。
期待值越高,反噬的越厉害,所以当《喜夜》发售那天,销售额猛涨超越了许多的新游,排在了第二位。
罗父甚至为此请了好几批水军刷好评,硬是把差评通通压在了最下面。
前几天《喜夜》的势头很猛,但被游戏欺骗的网友可都不是吃素的,纷纷在网上声讨罗氏集团挂羊头买狗肉,欺骗大众。
呃,罗氏我真的不想再骂了,你还要点脸行吗?何必打着开放世界的旗号欺骗大众?踩着人家上位你好意思吗?
你们知道买了期待已久的游戏,打开却发现是一坨翔后,是什么感受吗?但凡你拿营销的钱去认真做游戏,也不会是这个鬼样子!
其实喜夜相比其他游戏可以说是优秀的,但有珠玉东彻在前,又因达不到大家的期望,另有层出不穷的骚操作,被骂也是活该!
我真的是要吐了!我居然因为这个垃圾玩意儿删掉了东彻,我简直是有眼不识泰山,从此以后ly集团就是我yyds,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华砚坐在办公椅上心情愉悦的喝了一口咖啡,听着秘书在一旁说着罗氏近期的遭遇,嘴角不禁翘起。
秘书提议:华总,我们要不要买一批水军彻底压死罗氏?
不用,何必花冤枉钱,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外表包装的再精美也改变不了里头腐烂的内核,罗氏爱请多少水军也别管它,越多人上当,跌的越快。华砚慵懒随意的靠着椅背,深邃的眼眸半抬地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夏。
对了,等罗氏的股价下跌的差不多时,就派人去收购他们公司的股权。
秘书脸色一变,华总,您这是要收购罗氏集团?
嗯。华砚点头继续说,还有,在罗氏拉踩到反噬严重之后,请一批水军提高我们公司的影响力,光明正大的踩着他们上位。
华总英明!秘书敬佩的看着沐浴在灯光之下还正年少的华砚,不禁感慨同样是人,为何大脑的构造就不一样呢?
夜晚来临,繁华的城市灯火通明,华砚关闭了电脑,收拾好略微杂乱的桌面,拿起钥匙揣兜里,走出办公室对大家淡淡地说:今天提早下班,大家幸苦了。
说完不待大家反应,转身离开,坐上电梯去负一楼的停车场,开车回家。
夜晚的天空闪烁着星星,白天的闷热一到了晚上就只剩下清凉,华砚停好车子走了一小段路程回到了家中,一推门便看见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的罗槿。
悄声无息地走到他身后,微凉的指尖悄然钻进了温热的后背,华砚勾勒出得逞的笑容,手猛的贴了上去,惊的人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
卧槽!大砚子你是不是想死啊?罗槿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冰冰凉凉的手一贴上来鸡皮疙瘩吓的都起来了,一脸怒气地看着他。
累死了。华砚不顾形象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罗槿怒视的目光中坐在了他原本坐着的位置,甜甜也不懂心疼我一下。
罗槿眼睁睁看着他坐在了自己精心挑选的位置上,撇撇嘴说:你刚刚差点吓死我了。
对不起。华砚伸手揪住他的一根手指,摇了摇,你看我都这么真诚了,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罗槿看他满目疲惫的面容,心疼地戳戳他愈发冷峻的脸庞,我今晚给你按摩几下?
而后警惕心满满的指着他又道: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第98章 离婚协议书 按摩还是我来按吧!
按摩还是我来按吧!你那手艺我也不是没感受过, 永世难忘。华砚想起泰山压顶般窒息的按摩,罗槿不知从哪儿看来的脚法,现在想想依旧心有余悸。
罗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说:你嫌弃我。
我没有。
你嫌弃我, 果然新鲜感过了以后, 你就一点悸动也没了,不然为什么不让我按?罗槿双手叉腰, 头发凌乱的像鸡窝, 艳丽的红衬的整个人白白净净, 带着点稚幼感。
华砚窝在沙发角不愿动弹, 只能伸出长长的手扒拉住他的衣角, 慢慢延伸到腰部一扯扯到身旁来,毛茸茸的头靠在他的颈窝,心满意足地蹭蹭。
不嫌弃, 喜欢还来不急呢!华砚疲惫的不想动弹的时候,总爱枕在罗槿的肩上或大腿, 合上双眼享受着片刻宁静,怎么会讨厌呢!
不过甜甜你要是换种方式心疼我, 就好了。
低哑的声音仿佛带有静电,电的人不自觉酥酥麻麻的只想沉溺其中。
华砚撩起他的一撮头发, 别在耳后:主动点,多亲几下, 好不好?
忙了这么多天才空闲下来,给个努力工作的人奖励呗?
行吗?
俩人再过分的事都做过了, 罗槿的厚脸皮却反倒而行的越发薄了起来,主动的亲亲也是少有的,整一个被动人士。
就比如现在, 裸.露在外的皮肤抹上了粉色,耳垂红的滴血,嘴唇翁动的呆呆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自以为装傻充愣能躲过去。
或许这就是禁忌带来的莫名快感,一想到亲吻的人是自己,灵魂深处不由自主的颤栗,刺激感在无限延伸直至承受不住的发出呜咽声。
你特么的真是抓住了我的软肋,握的死死的,还不肯撒手!罗槿呼吸有一瞬的停滞,透彻的眼眸决绝,深处更多的是无止境的羞耻,酡红的双颊滚烫绵软,肆意妄为的含.住了他上唇的唇珠。
扫在脸上的呼吸灼热的有些烫人,华砚半睁着眼凝视眼前放大版的自己,轻微颤动的眉睫,一动不动的感受着这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