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在怀疑我的音乐能力吗？”白泽笑着，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的牙齿，如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没有……”陈茉说这句话是明显底气不足。怎么她心里想的白泽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老师以后可以去我家看看，我不仅仅会谈钢琴，吉他、小提琴、大提琴我都会的，而且都满级了，全是十级。证书、奖状我都是拿到手软的。”
    “那真的挺厉害。”陈茉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瞠目结舌。天呐，白泽真的是人吗，不仅仅长相长的好，而且成绩出众，连艺术方面也是全能，真的是完美无缺的存在，更别说待人风度有礼，谦谦君子。
    陈茉真的觉得人比人气死人，赶忙想要甩开这个话题。不然她地心里有愧，恨自己这些年没有好好奋斗，就想着躺平了。
    “那行，你指导一下，我哪里弹错了吧。”陈茉将再次放在了琴键上。
    “是这里。”白泽伸出手，将陈茉的整张手包住，放在了低音区的fa键上
    如果说刚刚陈茉的指尖和白泽的指尖相擦的感觉是清凉的话，那么现在与白泽的手掌接触，感觉则是冷意。
    他的手掌心怎么会这么冰凉。白泽靠的真的太近了。
    “老师，你觉得是这一个按键吗？”白泽的身体又往前倾了点，碎发刺着陈茉的耳蜗。他的手指冰凉，但是灵活，抚摸上了陈茉纤细的手背，又一点点往指甲间的缝隙探去。
    似乎想要把手指的空隙消灭，和陈茉十指相扣。
    “不知道…..”陈茉重来没有不知道白泽还有这么有压迫感的一面。虽然现在的他嗓音依旧淡然，身体也散发着熟悉的温和的洗衣液的味道，但无形的那种气场，压的陈茉有些微微窒息。
    就走陈茉呼吸之间，白泽的手扣住了陈茉的手背，与陈茉十指相扣住。不是掌心对着掌心，而是手背压着手背。
    陈茉感受到白泽的指腹正在摩挲她的关节，一点一点的，不带几分力道，像是羽毛轻抚皮肤地触感，很舒服。
    已经一分钟了，两个人的手贴在一起。
    陈茉回归了几分理性。
    突然——
    门被砰——的一下打开了，陈茉也顺势推开了白泽的手，将手背在了身后。
    “白泽！！！我来找你了！额……怎么老师也在啊……”唐芋的表情由一开始的明媚变成了羞涩，她看了陈茉几眼，赶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老师。”白泽没有看唐芋，反倒是直勾勾地看向陈茉。
    陈茉躲闪着眼神，觉得好不自在。
    “老师，那你先去设备室吧，就直走右转就是了，里面有广播和多媒体，还有一些我觉得很不错的材料，我已经放进去了，你到时候可以先看看……我这边，和唐芋同学有点事情。”
    “好。”陈茉松了口气，她走到门口，顺便带上门的时候，还往音乐室里看了一眼。许是自己走了，唐芋脸上明媚的笑容重新浮现在了她的脸上，隔着这么远看，陈茉都可以感受到唐芋的欢乐。
    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呢？陈茉忍不住想起来
    陈茉刻意放缓了自己动作，忍不住想起了舒俏妮对她说过的话，她的底子比唐芋好。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也许只是舒俏妮自己一个人的看法罢。
    舒俏妮在国外生活了那么，说不定审美也变了。像是想要印证什么，陈茉特地放缓了自己关门的动作。
    她紧紧盯着唐芋看，马尾扎的高高的，随着主人兴奋兴奋地晃动而一甩一甩的，前面稀薄的空气刘海，显得唐芋的脸更加的小巧圆润，戴着浑然天成的稚气感。
    陈茉关好门，依旧是缓慢地来到了设备室。里面果然已经摆上了不少的书籍。陈茉大致扫了一眼，看到了《诗经》《世说新语》等一些古典的文学作品，还看到了一些近代文学，不过……这张爱玲的言情小说，真的可以在广播站里播出吗？
    陈茉拿起了小说，观看了起来。无非就是那个时期的男女情爱，大多都悲剧。陈茉记得有人这样评价张爱玲笔下的女主人公，说她们“用谋爱来谋生”，陈茉当时就觉得形容的非常贴切。
    陈茉翻了几页，又放下小说，目光又划过了放在角落的几本书。
    《穆斯林的葬礼》《我与地坛》《京华烟云》……差不多都是近代的一些作品。
    陈茉站起身来，缓解着心中有些压抑的情绪，目光瞟着那些设备，黑黑大大的，还带着金属的光泽。陈茉看着有点头大，她真的不太懂这些。
    想着，陈茉将手扶住了木门边缘，等过了片刻，抽回手，眼睛往木门的方向一转，就看到了木门被抠出了一个洞来，许多木屑顺着落在了地上。
    陈茉有些心虚，赶忙拿出纸巾，将地板上的木屑捡起来，又回到了设备室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陈茉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钟。
    不过，这都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白泽怎么还没有来呢？
    陈茉起身，踱步到了音乐室门口。远远望着，门怎么好像没有关的样子，可是她记得提走的时候顺手把门给关了啊。
    陈茉压下自己心头上的疑惑，带着几分忐忑，走到了音乐室门口。此时的阳光正好，夕阳西下，渲染了粉红色的光晕。
    门缝没有开的很大，但是依旧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场景。
    熟悉的声音率先夺取了陈茉的注意力。
    “白泽……”
    这声音带着几分甜腻感，让人觉得声音的主人柔情动人，较弱美丽。可，这不就是上次送白泽药的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吗？
    只不过，现在的音乐室里出来唐芋也就没有别的女生了吧。陈茉教了唐芋也有一年的时间了，不可能对她的声音完全不熟悉。陈茉的脸庞添上了几分认真的神色。
    她竖起耳朵，认真判断。几个漏出的音节，暴露了是唐芋的声音。
    可是唐芋的声音本来就不算很难听，但现在为什么要扯着嗓子呢？陈茉来不及细想，音乐室里陡然拔高的女声让陈茉吓了一跳。
    那腻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让陈茉急急忙忙的将头往音乐室里面看。
    而，看到画面的陈茉瞳孔猛然一缩，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
    *
    阿泽：我知道，是我不好，让你觉得珠珠配不上我，我知道的，没关系，你给别人吧。（一边微笑，一边抠自己的伤口，还流了几滴眼泪。让你同情。）
    小高：（拎起你的衣服，咬牙切齿）珠珠，你给不给！不给我就把那件事说出去！（发现你正盯在他看，立刻放手，还摸摸自己的头发）不、不给也行，但，不可以给别的男人！！！（脸涨的通红）
    周周：（走到你面前，斜斜看了你一眼，伸出手）珠珠。（然后偏过头，等着你把珠珠放在他的手心里，不给就一直举着）
    何夏：求珠珠啊啊啊啊！（狰狞地爬行）不给就不存稿了（委屈地擦擦眼泪，接着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