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臣妻文的绝美炮灰 第94节
姜邈眉头一皱,对着那人就说道:“吴大叔,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实验的时候不要靠太近吗?安全是第一位的。”
吴大叔和吴不知一看姜邈来了,都是一脸高兴,吴大叔更是拍拍胸脯说道:“东家你就放心吧,这次的房子的稳定性和安全距离我都非常了解,绝对出不了错的。”
吴不知也在一旁点点头说道:“已经测试过不下二十次了,绝对没有问题。”
姜邈叹一口气说道:“不仅仅是炸药安全范围的问题,你们实验的时候也要考虑山体等我承受能力,若是超出了或者山体构造特殊,出了别的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真的不用太着急,一定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姜邈再一次认真的强调道。
“对了,这是武宁侯世子,我带他来看看。”姜邈这才想起来给吴不知父子介绍一下她带来的人。
那二人跟陆澹见过礼之后,对陆澹的到来兴致缺缺,而是又在一边商量起了关于炸药的事情。
姜邈带着陆澹将他们实验这么多次炸开的山坳中的一条小道和碎石都看了一下。
得知这紧紧是两个人每天一到两次的实验,不到半个月的成果之后,陆澹心中颇为震撼!
“这个东西是真的厉害!”陆澹感叹道,可以做出这等人力不能及的程度,实在无法不赞叹!
“其实火药刚出现的时候,曾有人试图运用于军事战争之上,可惜效用不大便作罢了。此后广泛用于烟花制作和各种小戏法。却没想到还有这种实用的法子!”
陆澹赞叹连连,做为曾经手握重权的权臣,他自然能看出来若这种炸药广泛应用起来之后的便捷和好处。
虽说随之而来的肯定还有安全问题,但利大于弊不至于因噎废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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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姜邈同样也看到了现场的情况, 她对于这个炸药的威力也是十分赞叹的。
因为她知道,若是没有吴家父子当年那场阴差阳错的意外,想要从最大特点是快速燃烧的火药, 进化成为炸药将是一个漫长且危险的过程。
当时她打听到的消息就是他们那个烟花坊的意外, 并非是火灾而是爆炸的时候,姜邈心里就猜测到了, 肯定是当初他们制作烟花实验的时候, 有一些地方符合了炸药生成的条件的。
这也是她第一时间想买那个方子,也希望当事人原原本本的能回忆起所有的细节的原因。
而吴不知因为那场意外, 经历了好些年的折磨, 竟然将那天发生到事情一丝一毫细微的变量都在回忆里一遍遍回忆的一清二楚。
这次重新试验, 才能在短时间内真的出现了成果!
姜邈本来还以为, 便是有当初的那个方子打底,恐怕也得半年一年的时间一点一点试才行。
是她小看人了。
听到了陆澹说的关于这个炸药的实用法子, 姜邈忍不住补充说道:“不仅仅是开山挖壁之类的,这种炸药经过吴大叔他们测试了不少次,出了杀伤力之外,稳定性也不错。如果想个办法运用于战场之上, 应该也是可行的。”
比如像手榴弹类似的东西, 最基础的炸药已经出现了,那在研究研究改良改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现枪炮之类的东西。
“我或许以前没有跟你说过,在我们那里这种武器被称为热武器, 而现在大楚的军队里的那种一般被称为冷兵器。热武器若是发展到一定阶段, 威力是没办法想象的, 战场作战中, 热武器最终会取代冷兵器的。”
姜邈不无感叹的说道:“但是热武器的发展也不仅仅是有火药这种最基础的东西就足够了, 还需要很多别得方面的理论支持,还是挺难的。”
“你虽然没跟我说过热武器这个概念的东西,但很多东西的发展本来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若如你所说,这种稳定性和杀伤力强的炸药能成为一个基础的话,那已经是一个大的跨步了。”
陆澹想了想对姜邈说道:“或许以后朝廷可能会专门成立一个研究热武器的部门,到时候你提出一些设想和方向,让他们去试着实现。说不定有一天,你就能看到你记忆中的东西了。”
姜邈无奈的笑着说道:“我要找记忆那我还不如去制造玻璃,玻璃可比热武器容易造的多了,也随处可见的多了。而一般的热武器,很多人如果不当兵可能一辈子都摸不到一次真的。”
虽然制造玻璃的话,她也不知道具体的配方,但她起码知道玻璃其实就是用沙子烧制而成的,其中还要加点碱和催化剂之类的。
可能沙子的种类和烧纸的温度以及添加的东西或许需要很多次试验才能是啊出来,但总比只有一个基础版炸药,从零凭空造热武器简单的多了吧?
不过像她这种一知半解的情况,初期实验所需要的代价应该挺大的,所以当初她才选择了自己熟悉且曾经亲手试做过的肥皂来积累自己的第一桶金。
要不然玻璃其实应该比肥皂暴利多了,可惜她不是学理科的,脑子里没有存这种更大暴利的学识。
哪怕不用来盈利,若是给她农庄里正在建的屋子撞上玻璃窗,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玻璃?”陆澹有些不解。
姜邈说道:“就是一种特殊的全透明的琉璃吧。我以前不是跟你提过,我们那边的镜子可比铜镜清晰多了的吧?就是用透明玻璃做的。说起来,若玻璃真的能做起来,那糊窗户的纸就能换成玻璃了,隔风又透光。”
可惜她不会啊,真是越想越可惜。
不过等以后有时间了,她或许可以寻访一下造琉璃的手艺人,还有看看那些炼丹练出了玻璃珠的修道之人,这二者应该是最有可能接近玻璃制造工艺的人了吧?
陆澹听了之后,暗自将姜邈的这些感叹记在了心里。
若以后有机会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的话,应该能给她一个惊喜吧?
将炸药的事情跟陆澹说了之后,姜邈便和陆澹又架上马车回去了。
途中的时候,姜邈和陆澹一起坐在马车之上。
姜邈问道:“你既然说了这东西用处很大,那你有没有毵想法?”
姜邈是想着这东西放她手里也是可惜了,她好像也没什么更大的用处,而陆澹他肯定是之在朝堂的,武宁侯还手握兵权,这东西给他们肯定比她拿着有用。
而吴不知这个在这方面可以称得上天才的人,姜邈觉得也该有一个更好的发展,放她手里真的是有点耽误了。
陆澹回到道:“我自然是有想法的,只是现在朝廷局势不明,炸药这东西如果拿出来了还不知道便宜了谁。等一段时间,……等皇上生辰之后,我再来安排吧。
而且,我也不能白拿你的东西。总要容我好好想想,我能给你什么才行啊。”
说道最后,陆澹轻轻的笑了:“你如今可是一个生意人,不要总想着做赔本的买卖。”
虽然对象是他,他也挺高兴的。但这种情况,他自然更不能让姜邈吃亏了。
“你倒是比我想的还多了。”姜邈无奈的说道。
“我当时想着研制炸药的时候,也是因为当时差点被扣在宫里有点受到刺激了,想着搞点杀伤力大的,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许能自保,根本没想过用来盈利的,哪里算的上买卖了。”
姜邈顿了顿,听到陆澹提起来皇上生辰,又想起了农庄里看到的那封信,突然悄悄的小声问陆澹道:“我好像一直没有问过你,既然最后是你掌握了大权,那……那位”姜邈用手往上指了指,“到底是个什么结局?”
“傀儡,醉生梦死。”
陆澹也配合的降低了声音,如今姜邈和陆澹早已经对哪种音量可以不被除了对方之外的第二人听见十分熟练了。
陆澹简明扼要的回答,他曾经以为失去权力困守皇宫如孤岛一般,明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地位,却说得话毫无用处,对一个皇帝来说已经足够痛苦了。
但看过今天的那封信后,他还是后悔了。
那信上除了三千女奴的事情之外,还应允了待他登位之后,允许外族在划定局域内劫掠的事情。
这不仅让武宁侯这些年来在边关抗击外族仿佛成了一个笑话,也让这么多年战死沙场的那些将士,都成了一个笑话。
“那不是说明他还活着好好的?”姜邈大为不解:“太便宜他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了。”
陆澹自嘲的笑笑,说道:“或许是因为那些事情虽然由他而起,被他推动,却终究不是明面下的命令。而他终究还是皇帝吧!”
姜邈对陆澹这种典型的古人思维给愣了一下,因为他很多时候的思维都是很超前和开明的,所以这种思维方式的根本差异,她其实很少能感觉到,要不然他们恐怕很难相谈甚欢的。
看姜邈愣住了的神情,陆澹坦然的说道:“我也是经过了死了一次这么神奇的事情之后,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才发生了根本的改变。若是现在的我,恐怕选择会不一样。”
有些人或许根本就没有活着的必要。
“……也是,想想你父亲,一家满门都被先帝因冤屈问罪砍头,他仅仅因为先帝为武宁侯府平反了,处置了那些陷害的人,就揭过了他本身对这种陷害可能心知肚明的可能。对比起来,你比你父亲还是强的,起码你报仇是找的正主。”
姜邈摇摇头说道:“我可能对君君臣臣的那些想法,永远都理解不了。我只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默念了几遍之后不由的感叹道:“总觉得你的家乡,定然是一个十分灿烂的国家。”
陆澹将后面一句,才能养出你这么特别的人给咽了回去。
虽然说他经历生死很多事情都讲开了,但这种一个不好就有点轻浮的话,他还是不太能说出口。
陆澹夸她的话,她可能会不以为然不好意思,但是如果是夸她的家乡,那没关系了,再多夸一点也行。
“不过你这辈子究竟是怎么打算的?总不至于真的打算推安王上位吧?我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上次在宫中的时候,千方百计装疯卖傻的撺掇太后留下我。若不是武宁侯夫人以命要挟,恐怕我是真的出不来了。”
虽然说如果陆澹决定推安王上位就肯定会有制约他的方法,但姜邈总觉得太便宜他了。
“要不然,你自己上位试试?”姜邈突然间抬头有些期待的看着陆澹。
“我?”陆澹失笑:“那我努力试试?至于安王,你放心吧,他很快就没精力管别的事情了。”
姜邈当时还以为陆澹又要给安王找点什么麻烦的事情做,好占据他的精力。
但等到第二天,安王装疯卖傻觊觎帝位的消息被人捅出来,如今已经被皇上给控制起来的事情都已经从不知名渠道传出宫中了之后,姜邈才反应过来,陆澹这次好像对安王开了个大!
慈安宫中,魏昭面无表情,对太后惊慌失措的神情视而不见,反而还冷言逼问道。
“安王乃是母后亲子,母后却说自己毫不知情,有谁会相信?”
太后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睁开眼睛试图为儿子也为自己辩解。
她也是实在没有想到,她的儿子竟然还埋着这样一个秘密,连她都没有告诉!
就像皇上所说的,谁能相信呢,安王如今也才十八岁!
“皇上应该也知道,晏儿他七岁的时候身中剧毒,有损智力乃是当时先帝身边最信任的太医得出的结论。而从那时之后,晏儿的心智确实一直未曾涨过。”
眼看皇上脸上要带上嘲讽的冷笑,太后快速的说道:“对,他现在确实是装的,但那个时候他才多大,还是先帝最宠爱的孩子,有何必要去演一个傻子?如何能演的不露破绽,甚至瞒过宫中所有人的眼?
晏儿他肯定是最近才恢复了神志的,这么多年傻着过来,一时之间无措转变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母后,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有默契的。”魏昭神情不明的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扳指说道:“但母后这样就没意思了。”
魏昭弹了弹袖子,起身就要离开。
太后绷不住的喊道:“晏儿他以前是真的中毒了,智力受损的!并非哀家刻意隐藏的,哀家说的句句属实,哀家可以对先帝发誓,绝无半句虚言!”
听到太后这话,魏昭反而笑了笑,说道:“母后这话儿臣是信的,毕竟安王的毒还是儿臣亲自喂下去的。”
“什么?!你……”
太后听到这话,指着魏昭的手指不停的颤抖,脑子里瞬间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真相给冲懵了!
这么多年来,她不择手段在后宫中斗了这个斗那个,将那么多人都斗下去的原因有很大一分部是因为她总是怀疑她儿子是后宫的那个女人害的!
魏昭的食指抵住嘴唇,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制止太后怒气上涌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