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穿成臣妻文的绝美炮灰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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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一张脸看向门外,烛光模糊了她的轮廓,那一双清亮淡漠的眼睛格外的突出起来,仿佛一眼就看到了人的心里,这是一个气质非常特别的女子。
    即使看惯了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谢芳华的样子,这个女子仍然给人的感觉十分惊艳。
    谢芳华?
    侯夫人再一细看,那女子身上的狐裘十分的眼熟,分明就是世子妃谢芳华进宫之时穿的那件,脑子里电光火石之间,武宁侯夫人猛地将门关上了,整个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武宁侯夫人语气干涩的问道:“……这是谁?”
    “……娘。”
    陆澹眼睛赤红,声音也是干涩的不像话,经过武宁侯夫人这一打岔,将他从某种情绪中警醒过来,他心就一下子沉到了底。
    这个叫姜邈的女子,又如何敢说那样的谎话?她又何必说那样的谎话?
    这么天方夜谭的事情,若不是真的发生了,谁又能编出来呢?
    听到儿子紧攥着拳头,额头青筋直冒,眼中赤红,声音带着努力平稳却依旧泄露出来的一丝哽咽。
    “……从宫里出来的人……就是她了。芳华她留在了宫里……,她被留在了宫里。”
    武宁侯夫人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子一片空白了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的家里?
    “我要去问个清楚!”陆澹心中空空茫茫,又仿佛有一股暗火在燃烧。
    此时的陆澹,失魂落魄的哪里还有清风霁月的形象,但是姜邈也有些理解他,谁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清风霁月,不是傻子就是心机深沉。
    陆澹不是傻子,如今也没有练到心机深沉不懂声色的程度。转身就想拉开门,往外去。
    “站住!”
    武宁侯夫人眼前发昏,却也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发昏。
    问清楚?去哪里问?问谁?
    他能做出这种事情,能问出什么来?去跟他讲道理不成?
    “子清!不许去!”
    武宁侯夫人的嗓子都有些破音了,她的心被一种莫名的恐惧缠满,如若儿子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
    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还会讲什么道理?还会顾全大局?
    是的,他或许还顾全了大局,还给了武宁侯府一块遮羞布,一块谁都能一眼看透的遮羞布。
    “谢芳华,世子妃就在这里,你去哪里问什么?去哪里找人?”
    一边的姜邈静静的看着这母子二人的挣扎和妥协,是的,他们会妥协,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里,如果不想造反,他们只能妥协。
    武宁侯夫人声色急厉,硬是强撑着将外面侯爷留下来的人喊了进来。
    “陆从,陆卫,世子有些不舒服,送他回卧室休息一下。”
    不管怎么样,武宁侯夫人知道,此时此刻,最迫切的是先让陆澹冷静下来。她不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在脑子不冷静的时候,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路从和陆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进门来看到了穿着世子妃衣服的绝美的陌生女子,恍惚之余心下一凛,不敢多问。
    府里谁都知道,世子妃是从哪里回来的。
    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事情,那只可能是发生在皇宫里的。
    武宁侯夫人看着被压制住的世子陆澹,他仿佛存在一个不真切的空间里,只是条件反射的反抗着压制。
    武宁侯夫人伸手摸了摸他满是痛苦和不可置信的脸,发现他的牙齿咬得紧紧的,绷得整个脸上都是僵硬的。
    哪怕是姜邈,看到此等情形此时心中也不由得漫上了酸涩。像陆澹这样的天之骄子,这样的打击着实太大了。
    但陆澹有人担心,为他谋划,为他撑腰,可是姜邈呢?
    她什么都没有,孤身一人陷入这样一件可怕的事情之中,又怎么能不害怕?
    可她害怕也是没用的,或许曾经经历过生死,她此刻对生死反倒有些看淡的。
    能活固然最好,她也会尽全力好好的活下去。但如果真的命不由己,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子清,你父亲还在边关打仗,听娘的,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从长计议,我们好好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武宁侯夫人的声音满是柔和,小心翼翼的哄着陆澹,这件事情对陆澹的影响肯定是最大的,武宁侯府的名声什么的,只要武宁侯还在,只要他的兵权还在手上,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武将出身,名声虽然也重要,但是没到文官那种没了名声就不能活的地步。
    只是陆澹不仅是谢芳华的丈夫,是这件事情的直接受害者,而且陆澹是弃武从文的,前年才考了个探花回来,也因此跟谢家走的很近。
    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谢家的名声恐怕才更需要担心,毕竟他们才是清贵人家,谁让他们养了一个好女儿呢?
    但她儿子又有什么错?凭什么要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耻笑呢?
    “娘,……”陆澹有些茫然的转头看着武宁侯夫人,神情恍惚,仿佛听不见一样。
    整个身体挣扎的厉害,他现在只想亲眼见到那两个人,他只想亲口问问为什么?!
    想问问谢芳华是不是被强迫的?这么长时间来的反常是不是跟这件事情有关?为何不告诉他?
    问了答案之后该怎么办,他却并未想过。
    武宁侯夫人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看着一贯霞姿月韵的儿子,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武宁侯夫人心里满满都是心疼。
    她闭了闭眼睛,对陆大使了个眼色,让陆大出手将陆澹打晕。
    很快陆澹就晕了过去,武宁侯夫人流着泪对昏迷中的陆澹轻声说道:“今天娘允许你软弱一回,但是你爹如今不在家,我们家还等着你撑起来呢,你不会让娘失望的对不对?”
    将陆澹送走之后,武宁侯夫人才擦干眼泪转过头,看向那个自她出现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仅以一种局外人的神情看着他们的姜邈。
    “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又为何会搅进这件事情里来?”
    或许是武宁侯夫人的阅历终归要比世子多很多,也可能是武宁侯夫人的精神比较强大,此时此刻,她还能很快的反应过来,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和更好的解决办法。
    姜邈对武宁侯夫人的观感,十分复杂。
    原身在武宁侯府的后宅里,生活了四五年。也是在武宁侯府的后宅里死去,而武宁侯府的后宅的主人,就是武宁侯夫人。
    当初原身在武宁侯府门口就漏了形迹,使陆澹一夜之间成了笑柄,让武宁侯府那层遮羞布染上了不可见人的颜色,是武宁侯夫人深恨的事情。
    她不仅恨做出这种事情的承阳帝和谢芳华,也恨被推出来当炮灰的姜邈的不谨慎。认为她是故意被指使给武宁侯府难堪,或许是一种迁怒,但是对她来说,发生这种事情,迁怒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谁都知道,姜邈本来就是被承阳帝送上门来被武宁侯府迁怒的炮灰,谁会仔细去考虑她无辜不无辜呢?
    再加上原身当初深受打击,一副心如死灰浑浑噩噩的样子,也根本没跟任何人说过她的无辜,你不说,谁会去探查考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无辜不无辜呢?
    对宫里面的恨意鞭长莫及的武宁侯夫人,将恨意转到她的身上,也很正常。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放任原身自生自灭,虽然生活环境不尽如人意,最终却也还是活下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卷入这种奇葩的事情当中,或许是时运不济?”
    清清淡淡的声音,带着些许对自己的轻嘲,又仿佛是对命运的调侃。
    上辈子的时候,姜邈因为羞耻,在武宁侯府的时候,对自己本来的身份三缄其口,闭口不谈。
    可是该羞耻的明明不是她。
    “现在的谢芳华顶替的就是我的身份,今天晚上哪个妃嫔侍寝,明天早上哪个妃嫔晋升,哪个就是我。我姓姜,叫姜邈,家父太常少卿姜堰。”
    姜邈漫不经心的说道,甚至有闲情想着,等下要找一身干净的衣服穿着,要谢芳华没穿过的新的,这一身着实让她觉得恶心。
    武宁侯夫人目瞪口呆!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出现在她家里的女人,竟然会是这样的身份。
    她以为将臣妻抢入后宫已经是十分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了,谁知道这换出来的人选,更让她难以置信。
    能成为宫中的嫔妃,起码家里也时四品官员,也绝对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出身。这样的女子,若非进了皇宫,怕找一个良人做正妻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再看她的姿容与处事不惊的神态,一辈子过得顺风顺水应该不难。
    却成为这种荒谬的事情中,一个这样的角色?
    “……你是皇上的女人了吗?”
    武宁侯夫人满心复杂,不知道到底从何说起的问出了这句话。
    如果这个女子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武宁侯夫人就完全不明白这皇上到底是个什么神经病。
    “今天晚上是我进宫以来第一次侍寝。”
    姜邈轻轻的笑笑,并不和以前的那个姜邈一样,觉得这个问题过分羞耻。
    看来,皇上脑子并没有病到不清楚的地步,但是他做出这种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或许是姜邈的态度十分的平稳平和,言辞之间也不卑不亢,话语中对这件事情也完全没有避而不谈的意思,让武宁侯夫人心情复杂之余,却对姜邈多了点欣赏。
    这种面对大事面不改色的女人,本来才是她想给她儿子聘的世子妃。能顶的起门户,而不是像谢芳华一样,虽然已然嫁为人妇,却依然一副娇憨明媚的样子。
    诚然,谢芳华这种娇憨和明媚的样子,是十分好看的,当初她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武宁侯夫人也是十分喜欢的。
    但是儿媳尤其是武宁侯府世子妃的人选,在武宁侯夫人心中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是一来他们与谢家的婚约是从小就定了的,二来他儿子陆澹也喜欢谢芳华,顺理成章的事情,她心里虽然有些不爽快,却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那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何会起了那样的心思?”
    虽然武宁侯夫人觉得姜邈知道的可能性并不高,但她仍然抱着侥幸的心思问了出来。
    总要有点原因的吧,总不能真的只是突然起意,便巧取豪夺了?
    姜邈抬起眼来,目光澄澈淡然的看着武宁侯夫人,你确实想要知道真相吗?
    她可不会说假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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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虚则实之
    姜邈本来是不应该不知道的,可是她现在却是知道的,那她为何要帮着隐瞒呢?至于她的消息从哪里来的,万能理由不能说。
    “我只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
    姜邈语焉不详的说道,结果有了,消息来源和过程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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