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宠婢难逃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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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婢难逃 》作者:云闲风轻
    【黑化高岭之花x温软小白兔,强取豪夺】
    沈漪漪生得杏眼桃腮,身段窈窕,齐王妃想将她塞给齐王世子做通房丫头,意图用她诱惑世子。
    齐王世子位高权重,一副仙人之姿,如高巅之雪不染纤尘,可惜性子清冷寡言不近女色,
    对她的蓄意引诱从不多看一眼,还时常斥责警告。
    沈漪漪无心攀附权贵,面上演戏敷衍齐王妃,只想攒够了银子尽快赎身出府。
    直到那日她被府中三郎君的未婚妻欺辱,慌忙中误闯入世子休憩的院落。
    情急之下,漪漪跪在地上拉住世子的衣角,梨花带雨,哭求世子救她一次。
    世子那素来清冷的目光却在她娇美的脸蛋上审视许久,玩味地道:“我可不是个好人,你日后会后悔。”
    漪漪求生心切,哪里看得懂男人眼中深意,欢喜磕头谢恩。
    只要世子肯救她,她便是一辈子做牛做马都使得!
    如愿成为世子的婢女后,果然没人再敢欺负沈漪漪,漪漪便觉世子虽然看着冷若冰霜,实则是个君子。
    她一边体贴地服侍着世子,报答救命之恩,一边攒银子赎回身契,盼着回家与家人团聚。
    但渐渐,她发觉世子看她的眼神愈发古怪,赎身也接二连三被阻,终于后知后觉到了不对……
    深夜,她忐忑地将身契交给世子。
    结果,世子撕了她的身契,也终于撕下伪装。
    将惊恐的她一步步逼至绝路,抚着她清丽苍白的脸,嘴角勾起温柔而残忍的笑
    “漪漪,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个好人。”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也不必再装下去了。”
    露出真面目的世子简直变了个人,漪漪愈发吃不消。
    终于有一次,让她寻着机会逃了。
    -
    平息后的昏暗内室里,魏玹神色阴狠骇人,雷霆手段迫她进食吃药,再没了从前的优雅斯文,风度翩翩。
    她不肯屈服,破口大骂,又哭又闹。
    侍卫为她奉上一只漆箱。
    箱子拉开,里面赫然是一颗血肉模糊的男人头颅,漪漪瞪大双眼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小脸煞白。
    那人便悄无声息立在她身后,在她耳旁温柔而冷酷地道:“送你的礼物,漪漪。”
    漪漪眼前蓦地一暗,无声地软倒在了魏玹怀中。
    -
    “还跑吗?”他微笑着问。
    “不,不敢了。”
    她瑟缩着身子僵在他怀里,暗暗咬紧牙关,颤声道。
    *男主高岭之花(表面上),疯批且狗
    *前世两人有误会,男主不是故意坏
    *强取豪夺,古早狗血风味,雷者慎入,慎入,慎入
    *双处,1v1。
    2021.12.4留。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爱情战争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漪漪,魏玹 ┃ 配角:崔桓玉 ┃ 其它:强取豪夺
    一句话简介:禁欲系高岭之花强取豪夺
    立意:爱是相互尊重与信任
    第1章
    永禧二十二年三月,暮春时令,长安城齐王府。
    春寒料峭,袅袅炊烟如云雾自膳房敞开的烟牖中盘旋而出,又被微冷的春风徐徐吹散于湛蓝的空中。
    未入孟夏,今岁的长安便已隐隐有了几分热夏之兆,更不必提是在膳房这等灶火旺盛、狭小.逼仄的方寸之地。
    “咳咳!”
    刚扔进去几块柴禾不久,灶洞扑面而来的烟灰就呛得沈漪漪一阵咳嗽,眼角沁出晶莹的泪花。
    掩嘴又咳嗽了几声,她才将一双纤白的柔荑浸入木盆之中,绞干帕子,不停擦拭着脖颈上的汗渍和面上尘土。
    刚从井中打出的清凉井水冲淡了身上的燥热,若不是必须完成齐王妃分派的这制作“金乳酥”的任务,爱洁净的她真想现在就去沐浴更衣,洗涤这满身的烟尘汗臭。
    不过这打算,眼下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如今她早就不是那个待字闺中,被阿爹娇养长大,捧在掌心含在口中的沈家掌珠,而只是珠围翠绕的齐王府中齐王妃身边最卑微低贱的一名婢女。
    一个婢女哪里能时时刻刻想着洁净美丽,伺候好主子于她来说才是最顶天的大事。
    虽直至现在,沈漪漪也依旧不明白齐王妃当初为何就偏偏挑中了她做她的贴身婢女,实是她在伺候人这一道上,没什么天赋。
    从前做姑娘的时候,阿爹将她视作眼珠子,从不舍得要她下过一次庖厨,是以此刻面对着灶火上沸腾的牛乳,漪漪难免一筹莫展。
    按照记忆里赵嬷嬷教过的步骤,牛乳需煮沸冒泡,她垫着巾子先将铜鬲小心翼翼地端下来,搅拌了两下,好在这回没煮糊不必再重做。
    放冷后,在里面边搅拌边加醋,牛乳渐渐凝固,倒入布帛中扭干水分再压实,切成整齐的小方块,放入蒸笼上蒸熟,一道单笼金乳酥差不多就制完了。
    轻轻呼出一口气,擦干净手,漪漪将放凉的酥饼小心翼翼摆入玉盏中,另以刚刚摘过洗净的桃花做点缀。
    襻膊挽起衣袖,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藕臂,竟比那鬲中剩余的牛乳都不差分毫。
    她这厢神情认真地摆弄着,浑然不知那厢门口已有人将她的一举一动收入了眼底去。
    少女弯腰矮身,傲人优美的身段一览无余,那纤细如柳的腰肢,好似一把就能握过来。
    此刻她莲步轻移,身姿曼妙之余还能体态轻盈、行若拂柳,真真是气煞人也!
    哦差点忘了,还有祸水似的脸蛋儿!
    沈漪漪归置完毕,满意地擦擦手,刚一抬眸,却见门口不知何时倚了个粉衣的婢女,正一脸妒忌地打量着她,饶是先前两人曾同榻相对,情同姐妹,但漪漪转过身来的那一刻,粉衣婢女还是忍不住惊艳得略微失神,手中揪紧了帕子。
    沈漪漪垂眸,对这婢女施礼道:“采盈姐姐。”低了头端着玉盏就往门口快步走。
    “站住。”
    采盈拦住她,四下看了看,确定外头无人,才将沈漪漪拉进膳房,板着脸命令道:“把东西放下,立时随我出去。”
    沈漪漪不动声色地挣开自己的手,轻声说:“王妃嘱咐我做完糕点便要送过去供她品尝,姐姐且稍等。”
    她刚一动弹,采盈就攥紧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强扯回来,冷笑一声道:“行了依依,你甭跟我打马虎眼!我知你不想去,每次见到我都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跑,你不过是个婢子,主子的话你敢不从?王妃那里我自会去解释,你现在先同我去见三郎君!”
    三郎君!
    一想到魏琏那张色眯眯的脸,沈漪漪就忍不住拔腿想跑,她死命地扣着门框,哀求道:“采盈,你放过我罢,不是我不想去,是王妃不要我去……王妃若知道我去寻了三郎君,会打死我的!”
    沈漪漪是江南人,一把小嗓子吐出的吴侬软语软糯悦耳,倘若采盈是个男人听了必定要心软,可惜她是个女子,亦是听命于旁人。
    当下压低声音警告道:“只要你乖乖听话,三郎君自会怜惜你!王妃那厢不用你管,若是伺候的郎君舒服,说不准还能抬你做姨娘呢,依依,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天底下想嫁给三郎君的女子如过江之鲫,也只有你这般的好赖不分!”
    她一根一根地掰开沈漪漪攥在门框上的手指,还有意无意地用了十分的力道,将眼前这柔弱少女的十根纤纤细指掐得通红。
    沈漪漪却一声不吭,即使眼角通红也咬紧牙关不肯松手。
    “啪”的一声,手中的玉盏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采盈惊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沈漪漪趁机要往外跑,被采盈一把揪住后衣领,气急败坏道:“你,你这小蹄子,站住!”
    沈漪漪呻.吟一声,手胡乱拉扯着,迎面撞上一个人。
    “贱人,成天哄着郎君沉溺女色,还不快松手!”
    赵嬷嬷一掌搧过去,采盈捂着脸撞到门上,险些跌倒在地。
    看着这满地的狼藉,赵嬷嬷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正又要下去,采盈已双手兜着脸从赵嬷嬷粗壮的手臂下灰溜溜地窜了出去,几息的功夫就跑得没了影。
    “还干看着作甚,进去!”
    赵嬷嬷瞪一眼身后狼狈的沈漪漪,没好气道。
    沈漪漪赶紧抹了抹脸上的污渍,进了膳房去,好在原来那盘碎了,但蒸笼里还热着一屉,沈漪漪端出来摆好给赵嬷嬷看,赵嬷嬷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这丫头实在太漂亮了,生了张祸水脸,勾得她们王妃的宝贝心肝儿三郎君看着腿就挪不动道,赵嬷嬷十分不喜,不过此刻正值王妃用人之际,虽是不顺眼,也得凑合着用,不会伺候人还得她亲自上阵教着。
    “王妃侯你多时了,擦干净脸,随我去见王妃。”赵嬷嬷也没多问没适才的事,只是不冷不热地道。
    沈漪漪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将尘土拭净,端着端盘就随赵嬷嬷去了齐王妃的院子。
    沁芳苑。
    齐王妃品尝过沈漪漪做好的金乳酥后,把黛眉一拧,将适才咬过一口的糕点扔回了盘中。
    怎么说呢,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丫头好看是好看,可惜不是自小就被调.教长大的瘦马,而是半路出家,被人卖入牙行的孤女,可以说除了一张狐媚子似的脸蛋儿和乖顺的性格,其它一概不会。
    齐王妃眯眼打量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小婢女。
    齐王世子已及冠两年,乃是齐王嫡长子,先齐王妃郑氏所出,郑氏过世后,齐王未再纳娶,只将她扶正。
    齐王妃表面一副慈母模样,心里却给儿子魏琏肖想着世子之位,只是世子与她关系不近不疏,当初她有心往世子院中送道眼线,遴选了身边无数出色少女,竟无一人能赢得世子青睐。
    听闻扬州多瘦马,琴棋书画女红针指样样精通,极能讨得男子欢心,齐王妃便令心腹管事南下寻美,管事在花楼中看中了青春美貌的采盈,盘桓多日只寻着这么一位,自然是焦灼不已。
    可巧被他又遇见一位熟人,来自长安牙行的牙侩黄大郎,黄大郎此前也与此管事素有往来,给齐王妃推荐了不少的美人,这次他领着数位女子来扬州“卖货”,听闻管事又来挑美人,黄大郎眼珠子一转,有银子不赚王八蛋,便将身后一位柔柔弱弱的二八美人推到了管事面前。
    犹记得第一眼见到她,齐王妃这等身处皇室,阅美无数之人也不由惊呆了去。
    眼前少女约莫十五六岁,正是破瓜之年,赶了几日几夜的路,细腻白皙的小脸上尚带着几分风尘和怯意,低着头不爱瞧人,齐王妃叫她抬起头来,少女含泪望向她,一双水汪汪的杏眸黑白分明,明明眼角眉梢尽是勾人的妩媚,偏偏眼神澄澈干净毫无俗媚之态,眉眼之间竟还有几分淡淡的书卷气。
    打眼一看过去,若不是那身上裹得粗布衣裳,真叫人误以为她是哪家破落的大家闺秀,便是扔在丫鬟堆里,也根本不像个丫头,反倒像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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